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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狼狈为奸

卷一 往生前缘难渡

第三十五章 狼狈为奸[1/1页]

“我近来常听卖菜大叔大婶大妈大爷们高谈阔论,竟有这么一句俗语‘待生米煮成熟饭时’什么的。要不你也试试?”

“什么生火煮饭?”瑶喜竟也来了兴致,却是听错了去。

“此乃比拟,比拟。”凤栖梧脸色涨红,却是轻飘飘丢了句别的话茬,“你且替我揉揉,我内脏出血了。”

瑶喜听凤栖梧随意轻言,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她心道凤栖梧五脏受损却能撑过些时辰没有失血晕去,还这般若无其事与自己聊着,果真再不是当年顽皮骄纵的小丫头片子,内敛沉稳不止多少。

瑶喜心头虽对之有了一丝钦服,面上却睥睨凤栖梧一眼,一手悄然结印抚过凤栖梧的背心。好似幻觉,凤栖梧五脏不适之感瞬时痊愈。

“料你也不敢有何花样。”瑶喜冷哼一声,兀自走到金座之上翘腿坐下。

凤栖梧觉着她为自己止了血,定是刚刚那番“生米熟饭”起了作用。又因江湖绝招之“拍马屁”她屡试不爽,遂殷勤的凑过身去,懦懦道来:“这生米煮成熟饭,说得是你尽早为连朔生个娃娃,他便不好再说什么。你本就生得这般貌美娇艳,应没有那个男子会拒绝吧?”

瑶喜面色一红,遂又一白,语气之中暗含凄然:“他?”想起往日里几次主动撩拨他,他眼中从未有过怜惜而且从不施情,心里泛起悲苦,更为凄然道,“他待人一贯冷得很。又如何肯为我添一丝一缕的柔情?”

凤栖梧听之一怔,因着连朔待自己从来都是笑意拂风甚少凛冽,心里却无由来的欢悦,却又暗骂自己忒没有良心,怎能眼睁睁看着瑶喜独自惆怅呢?倒不如闭上眼去。

凤栖梧果真闭了闭眼,却是瑶喜复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觉着真真是应了凡世里的那句箴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且还是这么个兼小人心肠且喜怒不明的女子,就更为难养了!

“而你,却能轻易夺得他的青睐!”瑶喜柳眉微蹙,眼里春水褪去尽显煞气。

凤栖梧因那只柔荑之手握紧了脖颈,很是难受,气息不稳嚅嗫出声:“不是,他只是,只是有意捉弄于我……”

“是吗?”厉声反问,纤纤手指又加重了些力道。

“我帮你,帮你。你听,听我说。”凤栖梧似要窒息,却硬撑着没背过气去,她实在不甘心落入这小人心肠的女子手中。

指尖缓下,引起一阵剧烈咳声。

凤栖梧咳了好久,气才顺了过来,瑶喜却难得有耐心等她开口。

凤栖梧见她仅是柳眉紧蹙,寐含春水,并无怒色,这才谄媚说道,“既是你想帮他生娃,这也容易。凡世簿子里喜下春.药,你但可一试。我既是能接近他,定帮你下了这药。不过,能不能成,得看你自己。至于这什么春.药,我未曾有过实践,估摸着多放些也并不伤体。”

凤栖梧暗忖这计谋不过是纸上谈兵权宜之计,定会让瑶喜驳了去,没准白白丢了自己小命也未可知。她心虚的瞟看瑶喜,瑶喜脸上阴晴不定,似要发怒,她便悄悄清了清嗓子,想着如若逃不过了,便迅速传个神音求救。

瑶喜毕竟是活了这么些年,怎能让凤栖梧糊弄,脸上绯色淡去,接下话来:“凡世那东西对神不大管用,烛阴或许有更强效的新鲜玩意,我去向他讨些来。”

凤栖梧听此一言扶额抹汗,竟不想瑶喜竟未驳她还极具兴致的应了,暗自庆幸终是保了一条小命。

瑶喜不愧是姿色超群,心情大好,寐含春水清波流盼,回眸一笑妩媚尽生。凤栖梧诺诺憨笑着,心里却似剜了一块肉,敢情是做了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自大成殿回来,凤栖梧便有些怏怏。小命保住了理应高兴些,却因着瑶喜酒后那番话,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她安慰自己是因为没有得到苏方木,才如此郁结。

不知今日连朔回来了没。思及此,她便加急了脚步,便忘了适才不愉快,心头漫上一丝喜意。

连朔每每回到家宅,定会有新鲜物什叫她瞅上一瞅,有时是沁心却辣嘴的果糖,有时是精致的桃木雕花,有时是一本叙说江湖小簿,若没有什么可带,便也有一则短趣笑话或一曲舒缓笛音。

不知是因他而喜,还是因物而喜,总之,此时是瞅什么都顺眼,连街口那只似比梼杌还要凶恶的绒犬,此刻正向着她睚眦尽裂嚎声似虎,她却如见母猫喵叫发春一般,兴致异常。

其实那绒犬每每见了她,总会嚎上一嚎,而不是喵上一喵。如若那绒犬知她想法,定会威武着挣脱锁链,威武着咬上一口仙肉,向她证明证明。

凤栖梧一向不喜从正门进院,因着想试试自己灵力是否提升,便绕过家宅,从宅后翻山坡踏小泉回到家宅,用连朔的话来说,是极具江湖神偷之英姿。

眼下待她翻过山坡,却见身着碧色长袍的连朔背手立于夕罂池边,瞅着一池的残根断叶凝神发呆。凤栖梧因掐断撕毁了他的夕罂花,心里发虚,便猫着身子欲悄悄避过他,往寝屋行去。

“不过三日未见,你是否将我忘得太快了些?”连朔并未转身,发出一声嗟叹,碧色袍子衬着池中水纹,清俊身影中透出一丝漠然,荡漾开来。

凤栖梧暗想他对着满池夕罂残花发呆自呓,定是十分心疼那些花儿,只怕是遭了什么魔怔。她越发心虚,猫着身子踮着脚尖大气都不敢出。

“你果真视我为无物?”连朔轻轻摇头,又是一声嗟叹,竟是有些失落。

凤栖梧暗自确定这池边除却连朔定还有一人,许是他的心上人,心上人隐了身形不愿见他,于是他便独立此间凝神惆怅。凤栖梧愈想愈觉有理,暗赞自己聪明伶俐,还认真适时的点了点头。

“你点头,便是承认了?”连朔缓转身来,往日不羁笑意横扫一空,竟是一脸落寞怅然,本为清澈墨黑的眸子也少了些光彩,凤目耷拉着,似是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