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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八年《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八年《上》

乾隆五十八年初,苏州邓蔚山

“李尘....”一声清扬的声音在邓蔚山的山间小道上响了起来。

“恩,师傅这次找我什么事情啊?”说话间邓蔚山的山间小道上突然串出来一人,眨眼看去此人正直青年,一身青色长袍,眉宇之间英气含而不露,五官各个地方比起常人来都要略大,然而五官搭配的又是极好,眉目的清秀,鼻梁的高挺,嘴唇的性感,耳朵的张扬,脸庞的细腻,那双硕大的眼睛,闪烁出来的光芒之中还透着几分忧郁,犹如那大海深处依偎在珊瑚群旁的比目鱼,一眼望去便让人心碎。

且说出来这人正是先前女子所叫的李尘,眨眼间八年的时光悄悄溜去,时间犹如一面令人畏惧的刀锋,把一个孩童消磨成了一个青年,把一个漫龄少女打磨成了熟女,把一个身体强健的老人削割成了迟暮之人。

李尘走过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道来到了那座八年间已经经历了无数次风吹雨打的茅屋,想想八年前李尘初到这里的一场策对确立的两人师徒关系,恍如隔世,一晃八年,看着那躺在躺椅上已经风烛残卷的师傅李尘心里一酸道;“不知师傅找我有何事情?”

“李尘,你来这里几年了。”出生于康熙六十一年已经七十余岁的王鸣盛已经老态龙钟,眼皮耷拉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回师傅,已经整整八年了。”李尘答道。

“恩?已经八年了吗?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八年都过去,我记得当时你来的还是一个孩童,个字也只有这么高,现在呢?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

“是啊,这八年时间多亏有恩师,若不是如此我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李尘附和道,自从李尘感觉到王鸣盛已经老了之后便时常这样的以孩子的口吻哄着他老人家高兴。王鸣盛膝下无子,晚年时间也没有老伴,只有青枫这个从外捡来的女孩子一直陪着他,后来多了一个李尘,两个孩子时常在一起玩耍倒也使王鸣盛的生活多了不少乐趣。

“话也不能这么说,八年前你的智力以及不弱于我了,看似我在教你,从你身上我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话也说起来惭愧,惭愧啊。”王鸣盛道。

“师傅...”

“恩,你今年多大了?”

“我是乾隆三十八年的。”

“哦?如今说来你现在已经十九岁了?虚岁已经过了二十?”

“是的。”

“那县试、府试你可过的?”王鸣盛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没有,小子一直在师傅左右并没有过的这许多。”李尘回道。

“也是,你八年来一直呆在我这里哪有时间弄这些呢?”王鸣盛又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吗?”王鸣盛转而说道。

“师傅今天来乃是教我八股文章的吧?”李尘疑惑道。

“是也不是,八股文就是指文章的八个部分: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好教的,按你的聪明程度,要学会格式只需一天便可,可单会格式有什么用?单单学会格式,就能让考官在上千份考卷之中,眼前一亮,赞不绝口,继而点中你李尘的名字吗?”王鸣盛此时沉声道:“不可能!你想脱颖而出,就得写出出类拔萃、让考官拍案叫绝的文章!”说起八股文王鸣盛更显有许多话说。

“那是什么样的文章呢?”李尘轻声问道。 “气、辞、理三者俱足。”王鸣盛道沉:“这样的文章才会让考官如饮琼浆,在头昏脑胀的阅卷过程中停下来,细细品味。若是文章合情,没有朝廷的那些避讳,你的卷子又怎么会得不到重视?” “请问师傅,如何达到理辞气俱足?”李尘恭声问道,他知道这是一位饱学之士传授几十年来对八股所悟了,李尘又怎会错过这个时机?八年来,王鸣盛丝毫没有给李尘传授过八股知识,李尘问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之后便不再细问。眼下时机来了。 只听王鸣盛缓缓地,一字一句道:“欲理之明必溯源六经,而切究乎宋、元诸儒之说;欲辞之当必贴合题义,而取于三代、两汉之书;欲气之昌必以义理洒濯其心,而沉潜反覆于周、秦、盛汉、唐、宋大家之古文。”说完长舒口气,看着李尘道:“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先读诸子百家、历代古文了吧?”

“是,小子明白了。”

“恩,明白这个就行,你要知道学识是本,八股是体,本是体的内涵,体是本的表现。只有学识真正到了一定高度,才能写出理真法老,花团锦绣的文章。”王鸣盛颔首道,

接着又轻轻停顿下道:“现在的科举确实有一些问题,主要是出题的选择范围太窄,答题的选择也太窄。以至于很多应试之人只求文意根于题、措事类策,谈理似论,取材如赋博、持律如诗严 ,单凭读了几本四书五经便想去碰碰运气,对于文章的实质内容没有深研学习,以至于几十年下来于进士无缘,再到后来明白了这些,再去深研学习,那个时候人已经老了,学习的气力已经不足,往往要比其他人话费更多的时间去学习,这就是导致了为什么大清以来历代状元非老即少的原因。”

“师傅说的是,那我现在该如何做呢?”李尘问道。

“恩,以我看来你现在的知识积累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对八股格式的学习,我现在教你做八股的要领。”

王鸣盛终于说到了方法上:“这东西格式固定,每一句都有严格要求,想要写得花团锦簇,还要阐明理义,便似在床铺底下抡板斧、螺蛳壳里做道场,其实是各种文体中最难的。所以有人说,时文若做的好,随你做什么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

“天顺以前,经义之文不过敷衍传注,或对或散,初无定式,其单句题亦甚少。到了成化二十三年,起讲先提三句,即讲乐天,四股;中间过接四句,复讲保天下,四股;复收四句,再作大结。弘治九年,起讲先提三句,即讲责难于君,四股;中间过接二句,复讲谓之恭,四股;复收二句,再作大结。每四股之中,一反一正,一虚一实,一浅一深。其两扇立格,则每扇之中各有四股,其次第文法亦复如之。故今人相传谓之八股。但若长题则不拘此。嘉靖以后,文体日变,而问之儒生,皆不知八股之何谓矣!”又说:“发端二句,或三四句,谓之破题。大抵对句为多,此宋人相传之格。下申其意,作四五句,谓之承题。然后提出夫子为何发此言,谓之原起。至万历间,破止二句,承止三句,不用原起。篇末敷演圣人言毕,自摅所见,或数十字,或百余字,谓之大结。文章本无定式,既然有了定式,只要有了知识积累,定式对你来说也就没有了。”王鸣盛一席话说完,又是一阵连咳,这样的消耗对于一位风卷惨淡的老人来说却是有点为难了。

“师傅歇歇吧?我们明天再讲。”李尘看着王鸣盛心有不忍道。

“为师没事,去给我倒杯茶,我们接着讲。”

“是。”等到李尘到了茶来,王鸣盛端坐而起,老态的神色一扫而光,细细的开始为李尘讲起八股的作文格式来。这一讲西方的鱼肚白已经升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