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苦难的青年时代
第六章 我是医生[1/1页]
震定。一定要震定，大气！
法拉利低鸣，出发了。
栋梁尽量坐直身体，生怕后背污了昂贵的真皮座椅。深吸了口气。“不忙。我要回访位病人。他全身瘫痪在床。只有吃了我开的药。手脚才能活动些。都等我好几天了。我病人又多。这不，趁今天有点时间，约了去他家看看。
“真厉害！”翁静崇拜的“你是---，省院的？”
“中医---的。”
“哦。对了，你是中医。那是你省中医院的啰？”
“不是。我，私人医院。”
“哦。你医术这么好，肯定赚了不少钱吧。”
“呵呵，也没多少。一般。”
“还挺谦虚的。”翁静对他的好感顿时又增加不少。
栋梁觉得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
翁静又问“你玩植物大战僵尸吗？”
什么？玩僵尸？僵尸都可以玩？栋梁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不过看翁静期待的眼神，赶紧点头。
“那你玩通关没有？”
通关？哦。游戏。栋梁明白了，原来是游戏。咳了声。严肃的“说实话吧。其实我很少打游戏。我每天都很忙。找我的病人很多。晚上还要看很多很多的专业书。”故意把很多很多这两个词咬得很重。
这时汽车已经驶出酒店。
“哪用那么用功。你看，我每晚都要玩一个半小时的游戏。这次期末考试，还不是照样拿了奖学金。”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天资聪颖啊。”
“那倒也是。”翁静手把方向盘，偏偏脑袋，骄傲的。
不行。不能老是让她主导话语权，这样迟早会露陷。
急切间，栋梁想不出好的话题。张嘴就是---“上个月省医院有个女的生了四胞胎，都见报了。真厉害。”
这都说的啥啊。栋梁收不及嘴了。事情吗倒是真的。就是遭遇警花魔掌的前几天发生的事。栋梁在省院工作期间听人说的。
“生四胞胎很厉害吗？”翁静迷惑的。好像不大懂。
“应该还是可以吧。猪一次才生六七个呢。”
“啊，你怎么能吧把人能跟猪比呢。真是。”
“哦，不好意思。”
“那你看见过猪啰。”
栋梁眼睛都直了。“你没看见过猪？”
“小时候，爸爸带我去农村看见过一次。后来再也没看见了。还有牛，也只看见过两次。其实我最想看羊，山羊绵羊什么的。我最喜欢羊的样子了。它们长的挺神气的。尤其是下巴有胡子那种。唉。我现在刚读大一。等我大学毕业了，一定要好好出去旅游。要在洒满阳光的绿丘上看见羊。满满一坡羊！下巴都有白胡子。我要捉着它们的胡子，亲手给他们喂草，还要骑在头羊背上，让他驮着我四处乱走。。。”
一个渴望Lang漫的小女孩。栋梁想。
说“这个容易，我就是下面一个小县城，的一个小镇上长大的。我们那里到处都是小山。有些地方就养羊。”
“是吧。那今年放暑假就带我到你们那儿去玩。”
“好啊好啊。”栋梁不住的点头。这么漂亮的妹妹，带回家多有面子。
法拉利开过两条街，栋梁虽然很舍不得，怕她待会儿想起又问自己在哪家医院上班，忙说要下车。
“病人住这条街？”
翁静好奇的。
“对啊。”
“那好。你下吧”
一脚刹车停住。
栋梁下车，翁静快乐的挥手“Bye-bye。记得联系啊。”
翁静生于富贵之家。家教甚严。接触的人都洋气聪明。从没见过栋梁这样乡土味的憨厚人士。觉得他的言谈举止怪有趣的。所以被他吸引住了。
栋梁跳下车，心虚的不敢回头。一路快走，憋了许久的汗瞬间湿透了内衣内裤。这大一的小妹妹挺单纯的。对自己也有好感！唉。可惜自己除了个光人，啥子都没有。。。。。。。
警花的魔掌已经抚过三天。关键是再不找到二爹，身上这点钱钱活不下去了。无论如何，栋梁想，现在应该溜回去看看。
为了避免警花找自己寻仇。一上公共汽车，栋梁就竖起西服衣领。再把兜里的平光眼镜在鼻梁高高架上。这样面容就比正常模糊了好多。
他不坐。手扶吊环，就站着，间谍样仔细观察省院沿线。
车在省院停住。他不走前，不走后。夹在人中间裹挟着下来。下了车，又立刻躬着背躲在人流里动瞟西望。好吧。周围好像也没啥异常。为了安全，他决定再去省院门诊大厅巡视下。
一走进门诊大厅。熟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门诊大厅那巨大的挂钟，已经指向下午两点。
但是，他的同行，那些老相识们，都还在大厅内外，各个角落忘我的为人民辛勤的工作着。比如：眼镜大妈，高脚瘦男，红围巾阿姨。。。。
他们像一只只小蜜蜂，在人群中飞来飞去。穿梭着，拉着人民的一只只手，亲切的嘘寒问暖，深情的唠着万恶的疾病给人类带来的痛苦。。。。。。
好。外围都是安全的。
栋梁立即掉头，去往目的地----张教授工作室。
小巷很窄，两头一堵，就要捉瓮中之鳖。栋梁虽然知道现在警花不大可能设伏抓他。脚下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得快。经过刘氏诊所的门店，看见大门紧闭，门上还贴有封条。看来，他们也同时遭到了警花的魔掌。
栋梁走向自己和二爹的家。老远就看见斑驳的小楼门窗紧闭。看来，二爹多半没回来。
栋梁心里满是失望。走到楼前。旁边的面馆依然卖得火热。黄底白字的：张教授工作室木牌依然吊在门旁。
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他从杂货铺后面上到二楼。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大大的X形封条。
大X腿间，有行竖写的白粉笔字，个个有鹅蛋大，歪歪斜斜：栋梁，我是你爹。看见这字，速打手机******xx。
MD．这谁电话呀？老子才是你爹！栋梁气得脸都红了。这谁啊。素质太差了。居然在独立工作室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栋梁顿觉头炸了，怒气冲冲下楼。二爹还没回来。会不会被判刑啊。今后生活怎么办。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去找这个胆敢占自己便宜的家伙。
他要马上给他打电话。要在他留下的那个陌生电话号码里破空大骂，最好把他骂出来，狠狠的打一架。这家伙太坏了。咋能落井下石呢。
栋梁出到大街上。怒气冲冲把钱拍在柜台上。问干杂店老板“电话呢。”
干杂店老板做五湖四海生意，见过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这时却被栋梁的怒容吓得心惊。忙双手把放柜台下的电话端上来。
栋梁拨号，数字键杵得砰砰乱响。老板心痛电话，却不敢开口。这里就是省院，心想肯定是他家死了人。算了，和谐社会，忍忍。
电话响了好久，总算有人接了。
听见话筒那头传来声怯怯的“喂。”
“**妈。”
“啥。”
“**妈。你妈，妈！听不懂么？”
“栋梁---，是你吗？”
靠。二爹？！
“额-----。。。。二---爹，是你啊。”
“啊。你，在骂哪个？”
“不是，。。。。二爹。边上有个乞丐，缠着我要钱，赶都赶不走。哦，二爹，我咋听你声音没对呢。你已经出来----，额--，病了？”
“嗯。你马上---，到市二医院。外科三楼，305,21床。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