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羽看似镇静地坐在那里，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女患者的问题，其实沁里还是很紧张的。因为他根本经不起失败的打击，如果失败，雷洪刚的三千元钱还不出，他以后的生活费都有困难。
更重要的是，他拿什么去赚第一桶金后，再去做更大的生意？要是事业无成，他怎么再去追求校花韩晓雅？他在她家吹的大牛就会破掉，就会丢脸。
因此，这个针所能不能办成功，尤其是这第一单生意能不能顺利接下来，对他来说，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我的收费标准是这样的，为了取信于广大患者，我实行包治责任制。”林小羽表面上还是那样镇静，声音也是那么沉稳，“也就是说，我要跟每一个来针疗的患者，签订一份包治责任协议，治好才收钱，治不好不要钱。”
“啊？”女患者的眼睛锐亮起来，脸上泛起兴奋的红光，但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这是真的吗？”
林小羽浅笑了一下，空蒙着眼睛看着她，不盯她S形的身材，只看她细瞅才感标致的脸蛋：“肯定是真的，但还有些具体的规定，你听我说下去。”
女患者的态度比刚才好多了，她两眼晶亮地盯着林小羽，静静地听着他说。
“首先，我要根据患者的入病程度，确定等级。我把它分为五级。每个等级，都是不同的收费标准。根治收费，不根治不收费。根治的标准是，这个患者在结束针疗后，两个月内不再复发，即为根治。否则，就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了。”
女患者边听边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法。
“但为了防止患者根治后不付钱，我要实行支付保证金的制度。”林小羽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的设想，“保证金的数额，与患者的等级相对应，从两万到十万不等。实际上，就等于跟医院一样，先收费，再治疗。但我们跟医院不一样的是，如果治不好，预收的保证金如数退还。”
“嗯，这倒是合理的，也过得硬，比医院还要好呢。”女患者终于说了一句心里话，也算是一句公道话。
林小羽继续说：“但还有一条，你看看，是不是合理？就是我给患者每次带功针疗，时间大概在两个小时左右。第一个疗程五次。患者做几个疗程，要根据他的等级来定。最重的等级，也不过三个疗程。”
雷洪刚也是第一次听他说如此具体的方案，听到专心致志。
“每次针疗，我还要收取两百元的针疗费。这个钱，是不退的。”林小羽见女患者又皱起眉头，马上解释说，“为什么要收这个费用呢？因为包治的针疗费是要退的，而我开这个针所，维持下去是需要费用的。这就相当于医院的挂号韩，各种各样的检查韩，手术韩等等，我想，这应该也是合理的。”
林小羽边说边有些紧张地看着女患者的脸色，在观察她的反映。
女患者听完，表态说：“每次收两百元，不算贵，起码我能承受。”
林小羽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了同样有些紧张地坐在那里听着的雷洪刚一眼，继续说：
“虽然在这之前，我已经给两个患者根治了精神病，但我还是怕有特例，根治不了患者的病，那我预收的保证金，就要全部退还给患者。这样我就没有办法维持针所的运行，所以才要收取一些开销的费用。”
女患者问：“你治好过两个患者？在哪里呀？你刚才不是说，这个针所刚刚开张，我是你的第一个病人？”
林小羽说：“之前，我没有开这个针室，是送医上门，到她们家里去针疗的。”
雷洪刚这时才插话说：“他治好的，也是美女，一个是大学校花，一个是公司老板。”
林小羽把宋雅雯的情况，只跟他说了一下。所以他知道，那天晚上来吵的美女是个老板。
“真的？”女患者的脸色彻底被他们的话点亮，“那好，我就决定在这里针疗。你帮我看看，我是属于哪个等级的患者？”
林小羽拿出一本厚厚的记录本，再拿起一支笔说：“好，你如实说一下你的情况，包括你的年龄，职业，什么时候开始有精神病？多少时间发一次病？等等。一定要实事求是地说，就像你到医院里，给医生说你的病情一样，不要说谎，也不要隐瞒，要对你自已负责。”
“嗯，我知道。”女患者态度的认真起来，也有些紧张。
“我听了你的情况，再判断你属于浅度，深度，重度，超重，最重五个等级中的哪个等级。”林小羽真像个医生一样，知识渊博，如数家珍，“然后我会根据你的等级，确定针疗方案。这个方案，我会跟你说，征得你的同意后，才开始给你进行针疗。”
“好，不错，但我在说之前，有个小小的要求。”女患者看着他们说。
林小羽说：“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要做到最大限度地满足患者的要求，为他们服务，让他们满意。”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替我们保密。包括我的所有信息，都不能外流。”女患者说，“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病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它不被社会认可，甚至还要遭遇人们的嘲笑，谴责。所以被人知道，这个患者就没脸见人。”
林小羽说：“这是我们最起码要做到的。你看，你刚才一走进来，我们就把门关上了。”
雷洪刚一直在暗中给林小羽翘大拇指点赞。他没想到林小羽平时不声不响的，脑子里竟然想好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考虑得那么成熟和周到。
他说到这里，还顺便把刚才为什么关门的细节给解释了。
他心里真的越来越佩服林小羽，于是他也帮着他说：“他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那个校花在外面租房，让他去治疗。她完全根治了，学校里直到现在，一个人也不知道。那个女老板也是，所以她们都对他既满意，又感激，都要重谢他，甚至还要。”
林小羽吓了一跳，赶紧用干咳声制止他。他怕雷洪刚说出“甚至以身相报”的话，那就不仅会大煞风景，还可能会前功尽弃，把这个眼就看要落地的女患者吓走。
雷洪刚本来真的要说这句话，听林小羽干咳，连忙刹车。但他还是眼睛诡异地看了林小羽一眼，意思是我怕她又要被你俘虏过去，在成为你病人的同时，又变成你的情人。
林小羽狠狠唬了他一眼，意思是不会的，你就别像胡奇伟一样，在心里打翻醋坛子。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女患者把提着的心完全放下来，开始说她的情况，“呃，我叫刘丽颖，今年二十八岁。我是一个乐队的音乐制作人，已婚，有个两岁的女儿。我女儿还在哺乳期，所以我不能去精神病院治病。去了那里，我女儿怎么办？”
林小羽边听边记录，脑子里想，音乐制作人是做什么的？是老板吗？他不便问，怕刘丽颖小看他，也怕他误以为他在探问她的经济情况。事实上，他真的在揣摸她的经济底细，以决定给她确定合适的收费标准。
“我是今年三月份，被人搭吸上的。”刘丽颖小心翼翼地说着，“对了，你要是给我治好，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患者过来。唉，我们乐队里的人都被搭上了。”
“啊？”林小羽惊讶地张大嘴巴，“你们乐队有几个人啊？”
“有八个人。”
“有这么严重？这是集体塌方式患病。”林小羽说，“刘丽颖，帮助患者治病，是我的一个责任。见患病者越来越多，而且呈低龄化趋势，我才开始研究创新这个针法，才开始给人试验着进行针治的。有了效果，我就想为更多的患者提供服务，也为社会作一份贡献，才全力以赴办了这个私人针室。”
他这样说，倒不是拉大旗作虎皮，也不是为了便于赚钱而给自已披上合理合法的外衣，而是实话，真心话。他办这个针所是公私兼顾，于人于已于社会都是有益的，所以他尽管没有营业执照，但心里还是踏实的。
“嗯，你这样说，我更加信任你了。”刘丽颖说，“我治好了，我就把我同事都给你介绍过来。”
“你同事？你们是合伙人？”林小羽顺便了解到了她的经济情况。她不是乐队的老板，只是个合伙人，她就不会很有钱，收费就不能太高。否则，她会有压力，受不了的。
刘丽颖边想边说：“我有了病，经常发作，很痛苦。大概三四天发一次，每次，我总是拼命忍。”
林小羽龙飞凤舞地在记录本上记录着，摇头叹息说：“你的病算是很严重的。”
“唉，我也没想到会患上精神病，真的太丢脸了。”刘丽颖叹息着，脸上飘起愁云，“为这事，我们吵得，都快要离婚了。”
林小羽心头“格登”一跳，与宋雅雯的情事，让他有了条件反射：她不会也看上我，要跟我谈恋爱，然后正式结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