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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真相里的真相

现在到了公布真相的时候了。吞噬小说 www.tsxsw.com

我不并是自作主张上孟良崮的,我是有总部的军令的。拿到这个军令后,卢醒就说:“郭汝槐是不是脑子锈豆了?我们是重装备,全美械,那孟良崮可是座石头山,这不是要我们去送死吗?”

蔡仁杰把我拉到了一边,悄悄问我:“有一个传言你听说过没有?”

我心里一紧,问到:“什么传言?”

“有人说乔纳森想立你为皇帝,立王玉玲给你生的这个儿子为太子。”

“胡说什么?我儿子才刚生出来,我都没见呢。”我不屑。

“你也别不当回事,乔纳森在好几个地方都说过他真希望你是他儿子。”

“这又有什么?我都听说过。”

“那他有没有说过要立你为帝?”

我沉默了,他确实说过,想不到这个事情传出去了。

“他们串通一气在整我们,他们想让我们死。我们决不能上孟良崮。”蔡仁杰沉痛的说。

“如果他们想让我死,那就死给他们看吧。如果我死了,他们能团结一心,为党国效力,那么我也算死得其所了。”我只能这么说了。

一方面,违抗军令的事我从未做过,如果连我这个乔纳森嫡系中的嫡系都不听他指挥,那么别人何肯再遵将令?另一方面,如果起了这种流言,大家注定会不拚命了,与其打了半天江山,却让我张钟麟坐了江山,还不如让给猫头鹰呢,他起码还是刘邦呢,我张钟麟算什么?

我知道他们不会来,若有人肯来,这个人就是傻子,这么傻的人,也就只有狐狸了,但偏偏他离我们最远。

明明知道是陷井,明明还是要跳。我传令下去:“上山凶多吉少,愿意上的跟我们上去,不愿意上的,可以回原驻地等待。”

大家都愿意跟我们上山,没有一个肯留下来的。我给他们发表了一番演讲,我要告诉他们死后在哪里相聚。

“牺牲在孟良崮的人,有三个去处:‘驾鹤西去’,德意志、意大利、法兰西;‘生不如死’,留在中国;‘含笑九泉’,在酒泉造核弹和飞船。”

大家对前两条很清楚,最后一条不太明白,确实,在那个时代,核弹和飞船都是没有出现过的东西。我跟他们解释:“就是活着可以载人上天的东西。”不知道是我解释的太简单了,还是他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其实最后倒有70%的人选择了含笑九泉。

现在他们都后悔死了,一飞到我家就问我:“钟麟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含笑九泉啊。”

我说:“等发射到神经号吧。”

“为什么我们造飞船,领着美眉上月亮上去的是飞虎队的人?”有愤愤不平的人问。

“那为什么我们**抗了半天日,坐江山的是共军呢?”我反问他们。

“早知道驾鹤西去了!”这些爷爷说。

“选生不如死的,现在在南京雨花台当雨花石呢,他们不是更惨。”

“我们也很惨啊,”驾鹤西去的爷爷也有意见:“好容易回次家,都把我们叫老外,去了香港,还把我们叫鬼佬,我们是中国人,中国人。”驾鹤西去的也气得不行。

书归正传吧。

在山上,我一次次的求援,放低了身段,真的像那部电影里的演员一样,苦苦哀求。

“求求你们了,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救救我们七十四师。”

他们的回答很干脆:“你喝一杯尿我们就去救你。”

真是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了。

想当初,我当司马相如那会儿,我和安安当泸卖酒那会儿,我懒得酿酒,又没本钱买粮食,安安出馊主意,让我在酒里加上我的尿。

那酒真是好酒,香飘四溢,大家问这酒叫什么名字,安安说叫国酒茅台。

当然啦,茅房里抬出来的么,能不叫茅台吗?

大家都来捧场,主要原因有三:

一、安安漂亮;

二、酒香;

三、想帮帮我们这一对私奔的小夫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被大家知道了,大家这个恨啊,都说一定要张钟麟也喝上尿才行。可惜我给自己的基因里加了一条:家族遗传酒精过敏。

我后来被他们烦得不行,求他们别再喝茅台了,可是他们说已经喝上瘾了,一顿不喝就想,可只要一喝完,就恨我。

这一次,都觉得乔纳森要立我为皇上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不逼我喝尿就不会再有机会了,所以都达成了统一阵线,我不喝尿就不发兵。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共军眼看就上杀上来了啊。

当李天霞又一次拒绝发兵来援,非要我喝杯尿再说的时候,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对李天霞吼道:“李天霞,三个小时援兵不到,我就会全军覆没,你不要让我下一辈子找上你,否则的话,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我把自己心腹的几个人叫进了指挥部,其实就是一个破山洞。

五月十六日下午二时许,我在师部指挥所的山洞中对他们说:“看来我是不得不喝尿了,你们认为如果我喝了尿,他们会如约发兵吗?”

明灿第一个就跳出来了:“我们是有气节的军人,怎么能喝尿?岂不闻:智者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现在我们当下属的没有办法喝了尿了,但是我们的师长还没有喝,如果连师长都喝了尿,我们不就成了尿师了,还敢称什么王牌师?不成功,即成仁,实在不行,我们就集体自杀,绝不受喝尿之辱。”

副师长蔡仁杰说:“天上下雨不下水,雨到地上变成水,既然雨要变成水,为什么下雨不下水?我们决不能受他们的逼迫,连水和尿都不分了。”

旅长卢醒与蔡仁杰感情极深,有共生死之谊,他说:“人人喝酒不喝尿,酒到肚里变成尿,既然酒要变成尿,为什么喝酒不喝尿?比起全军覆没,师长喝一杯尿只是小事而已,何况他喝的还是他自己的尿,何况他的尿我们都喝过,真的比200年陈酿还好喝。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觉得这样死太不值了。”

副旅长明灿、团长周少宾、参谋处长刘立梓,是我一手提拔的亲信,他们很想附和卢醒,但怕我不高兴,所以欲言又止,唯参谋长魏振钺、副参谋长李运良心怀异志,不愿就这样白白的死,他们两个跪在我面前,求我给大家放一条生路。

我说:“你们自己决定吧,愿意死的留下来,不愿意死的出去,突围也好,降共军也好,我都不拦着你们。现在不是我喝不喝尿的问题,现在是乔纳森立我为王的决定毁了我们七十四师。大家都不来,也好,我死于此处,就算是我张钟麟骗大家喝尿遭了报应了,我应该被击毙于此山洞之中。”

我命李运良给乔纳森拟了一个最后的电文,略云:职师与数倍之劲敌血战三昼夜,官兵伤亡殆尽,援军不至,无力再战,为不辱党国使命,抱定不成功、即成仁之决心,发电后,职等集体自杀,以报总统知遇之恩。

李运良把电稿交报务员派发后,即在洞口用短剑刺破面部、颈部,鲜血满脸,卧地装死。魏振钺趁乱逃出洞外隐蔽。洞内六人呼喊“国民党万岁,蒋总统万岁”等口号,我命令刘立梓用卡宾枪把我们五人打死,刘用手枪自杀。

安安后来告诉我,他们不发援兵还有一个原因:安安开了赌盘,做庄的是狐狸,就是赌张钟麟会不会喝尿,赔率是一赔五百,只有安安一个人买我不喝。

安安赢了两万根大黄鱼,一共是二十万两黄金。他们都说我们夫妻俩掐码子合伙整人。我死后她去了一趟南京,王玉龄问她去干嘛,她说她是来要抚恤金的,她指的就是这二十万两黄金,她让好多**将领都破了产,变成了无产阶级,不得不投降**了。其中输得最惨的就是郭汝槐,他整整输了两万两。因为狐狸,连一个敢赖帐的都没有。

安安把黄金埋在了中山陵,就是汪精卫的坟里,当年我们七十四师掘了汪精卫的坟,留下一个大坑,安安就顺势把黄金放了进去,让狐狸把上面封死了,竟是没有人发现,上辈子解放后,安安是地富反坏右,她哪敢起黄金?这一辈子,她找人起了出来,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富婆。

她给我们四个一人一张卡,每张卡里存了一千万。我把那笔钱汇进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我无法心安理得的花这笔钱,那里面,是我们七十四师死难将士的血泪和幸存将士的屈辱。

安安说:“你还真是大方啊。那我给你点儿我爹**来的购物卡,你用不?”

“用,为什么不用?吃鳖喝鳖不认鳖。”

“去去去,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