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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画舫亲芳泽

陈庆之看那三人距离自己稍远,便转过身来,看着棕衣汉子和龚银儿。龚银儿被扣在棕衣汉子的臂弯里,双手抓着汉子的粗壮胳臂,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三人见陈庆之转身面对着棕衣汉子,便大着胆子,悄悄靠了过来。

陈庆之眼睛略微下视,看了一眼脚前的跳板,然后又抬眼看了看龚银儿。龚银儿微微顿了顿首,眨了眨眼。

陈庆之立即心领神会,趁三人还未到身后,忙猫下腰来,做出要放下手中弓箭的样子。棕衣汉子紧张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龚银儿背靠着棕衣汉子的身体,腾身跃起,两脚玉腿悬在空中,将汉子的双脚暴露在陈庆之的面前。在这一刹那,陈庆之放低着身子,对着跳板使劲往画舫上一推,跳板的另一头重重地打在棕衣汉子的双脚脚踝上面,棕衣汉子站立不住,惨叫着向前扑倒。龚银儿也被一齐拽倒。陈庆之腾身往船上一跃,并飞起一脚,将棕衣汉子踢回了船上。

棕衣汉子在后仰中本能地将手中的短刀一挥,在陈庆之胸前斜斜地滑出了一道血口子。

陈庆之落在船上,忍着痛扑到地上刚要爬起来的棕衣汉子面前,将长长的箭支直直地对着汉子的咽喉。

“别过来!”他对着身后的那三人喊着。

刚靠近船舷的那三人一看,再一次犹豫了。

“快去撑船!”陈庆之对龚银儿喊。龚银儿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跑到船头,将竹篙抽出来,略显笨拙地将船撑了开去。

三个汉子见画舫眼看就要荡向江心,咬了咬牙,一齐向船舷扑过来。龚银儿,放掉手中竹篙,弯下腰摇动半挂在船舷上的跳板,将三人一一扫落船舷,掉入了水中。然后,又将船撑开去。

等三人挣扎着从水中站起来时,画舫早已在二三十步开外了,他们只能灰心丧气地看着陈庆之他们远去。

那棕衣汉子趁陈庆之正在注意水中三人,又摸索着拿到了手边不远的短刀,一刀向陈庆之刺去,正好陈庆之回转头来,脑袋一晃避了过去,举手将短刀打落在甲板上。棕衣汉子见无法取胜,又不愿被抓,就使劲一仰头,迎向陈庆之另一只手上的箭头,箭头一下子插进了他的喉咙。鲜血流出,棕衣汉子抽搐了几下,立时毙命了。

陈庆之呆呆地蹲在那里。天黑了,画舫在江中慢慢游荡着。这里离刚才殊死拼杀的地方已经很远很远了,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

船楼里,门帘窗纱随风飘扬。陈庆之和龚银儿正相对坐在胡床上。

龚银儿端着碗清水,惋惜地看着,用手中的白布轻轻地擦拭着陈庆之胸前的伤口。陈庆之坐在那里,端着碗酒喝,不时不好意思地看看龚银儿。

“都是妾身的错,让将军不穿盔甲,才会刮成这样,还险些丢了性命。”龚银儿痛心地说。

陈庆之看着头发凌乱的她,觉得有一种特别的美,他略含几分醉意地笑道:“幸亏娘娘让庆之不穿盔甲,不然哪里能跑得这么快,恐怕就不是割破皮肉这么简单了。”

龚银儿从胡床上直起身体,凑过来,低下头去,用她那温润柔软的红唇轻轻****着陈庆之身上的伤口。陈庆之不自然地往后退缩了一点,他从来没有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接触过异性。

“娘娘,您......”陈庆之轻轻地道,但内心中无法抑制的**又使得他不能逃离,脑海中不停闪现昨夜黑色水面上那洁白的躯体。

但龚银儿不退反进,将一条柔软的蛇一样爬到了陈庆之的身上,将一个手指放在陈庆之的嘴唇上:“嘘,别说话。”然后将自己那滚烫的嘴唇塞进了陈庆之的嘴里,来回搓动。

“妾身的命是将军舍身救回的,今夜,妾身就是将军的。”说着,她将陈庆之推倒在胡床上,褪去那一袭黑衣,将细腻柔软的胴体朝陈庆之面前送了过去。醉意袭来的陈庆之呼吸急促,两颊发烫,两只空着的手,在那曼妙的曲线上来回游走,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龚银儿一把抓过陈庆之的手,将之按在了自己细腻如羊脂的肌肤上。陈庆之顿感一股强大的电流穿过心胸,强烈的**澎湃激荡,无法自抑。

船外,夜风习习,两岸的树木茂密深邃。美丽的画舫在宽阔的江面上晃动着,微微打着转。

两个人回到东宫,太子萧统迎了出来。

龚银儿看见萧统,象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咪一样,扑到萧统的怀里。

萧统微笑着用手拍了拍依偎在怀中的龚银儿,但好象并没有象龚银儿一样显现出很大的热情来,他轻描淡写地道:“好、好,没事就好。你二人到了建康近郊,就有人将此事告诉了孤王。唉,都怪孤王安排不周,令二位受苦啦!”

又转面对陈庆之道:“幸赖陈将军,不然我这爱姬恐怕早已落入恶人之手了。改日孤王定当厚赏将军。”

陈庆之低头行礼道:“救娘娘,那是庆之的份内之事,庆之不敢受赏。”

“好、好,果然是员良将。”萧统用十分赞赏的眼光注视着陈庆之,眼神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龚银儿也侧转身来,偷偷瞄着陈庆之,妩媚的眼神中有着万般风情。陈庆之心中忐忑,不敢正眼再看龚银儿一眼,幽幽地道:“只不知这些是什么人,论身手不象是普通的强盗,而且也并非是冲着钱财来的,直接就来抓娘娘,莫非他们的幕后指使都与殿下有仇?”

萧统见他开始思索这里面的问题来,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忧虑来,故作平静地说:“对于这个,孤王自会命人仔细调查,绝不会放过一丝线索的。”

陈庆之听他这么一说,又突然想起昨夜那想控制却没控制住的****,心中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萧统道:“这里暂时没有将军的事了,请先回去歇息吧。”

陈庆之正巴不得离开,听他这一句话,便连忙道:“庆之先行告退。”

“嗯,好好休息吧。”萧统道。

陈庆之深深一揖,抬起头时又朝龚银儿看了一眼,然后才默默地离开,朝班房那边走去。龚银儿把头倚靠在萧统的肩膀上,注视着陈庆之一步步地走去。

萧统了无兴致地推开她,语气平淡地道:“你也先回宫里面休息吧。”

“诺。”龚银儿退后一步,离开萧统的肩膀,行了一礼,便规规矩矩地行太子**了,举止仪态变得十分端庄大方,一改之前的妩媚妖娆。萧统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转身走向东宫的议事堂那边,然后一拐弯到了自己的书斋前,朝身后周围望了望。在确定没有人后,他向几个亲信侍卫招了招手,带着他们悠悠然地走进了书斋里。

里面有四个汉子在等着他,其中一个壮汉的腿肚子上包扎着绷带。

很显然,萧统见到他们并没有任何惊恐之色,倒好象这一切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看了看四个人,叹息道:“尔等辛苦了,这里是之前说好的数量,有多的就作为给死去几位弟兄的丧葬费吧。”

说话间,他走到一个书架前,书架前面有一个插画轴的大陶罐,他将里面的画卷画轴全部取出来,然后从陶罐底部打开一个暗门,从里面掏出一大包鼓鼓的东西来,放到书桌上。

那个壮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打开那包东西,里面是一个个锃亮的银锭。壮汉数了数,只多不差,但似乎离他心理预期还差那么些。他转头看了看后面的三位,然后将银锭包转手交给了他们。他带着哭腔对萧统道:“请殿下可怜可怜我那兄弟吧,他死得好惨啊!”

萧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来,语气冰冷地道:“在战场上战死,可没这么多钱给的。学艺不精,死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那壮汉还在那里擦眼泪。萧统一转念,又叹道:“放心吧,这次的事情,孤王自会将各位记在心里。下次若有建立功劳的好机会,自然不会少了你们几位。这些物什,你们先拿去养伤吧。”

三个汉子中,其中一个上来扯了扯壮汉的衣袖,壮汉无奈,只得拭尽眼角泪光,向萧统道:“希望殿下不会忘记今日之言。我等告退了。”

“不送。”萧统道。看着他们出去,萧统心中默默地想着,这第一步棋算是走下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弄呢?陈庆之坐在班房的小间里,解开衣服,正在用铜镜照着,看自己胸前包扎着伤口。绷带包扎得很好,细细密密地,显然包扎的人处理得很用心。陈庆之用手轻轻抚摸着伤口,突然仿佛在铜镜中看到一双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胸口前来回抚弄。

在想什么哪!陈庆之使劲摇晃了下自己的脑袋,心里想:她可是太子的人啊,绝对不可以胡思乱想,更不能和她走得太近,不然真的是连小命都难保了呀。

正在独自思索之际,外面有人敲门。“进来。”陈庆之道。

原来是那个照顾他日常生活的婢女,她小心地跨进门来,手里托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套茶碗。

陈庆之奇怪地看着她。婢女走到陈庆之身边,将那茶碗放在陈庆之身边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陈庆之奇怪地问。

婢女低着头道:“这是龚良娣让人送来的,说是将军护卫辛苦了,又受了伤,需要补补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