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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惊艳

看这两位的年纪,没有八十也得有七十了。虽然说修为高了寿命也会延长一些,但是瞧这一脸的褶子,怎么着,也无法让人把那些为了女人打破脑袋的风流公子哥形象,安到这两个人的身上。

传说中的“一树梨花压海棠”,大概就是为眼前这两位两身打造的诗句吧?“老当益壮”、“老而弥坚”等等形容词,都无法描述萧云鹤此刻对这两位老头的叹服之情,人老心不老,这样的年纪,还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萧云鹤也只能写一个“服”字了。

老刀和老枪都心情低落,丝毫没有想到,走在他们中的萧云鹤,心中已经转动着这么龌龊的心思了。要是他们有读心术的话,相信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一人一拳把萧云鹤给打趴下。

三个人各怀心思,向临凤阁里面走着。在外面看着街上没有什么人,走进来了,里面也是空落落的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睡眼惺忪的龟奴懒散散地靠在角落里,却也在一声声地打着哈欠。

这也很容易理解,既然是青楼,做的是皮肉生意,在大白天的话,那是不大合适的。青楼的主要消费人群是男性,在白天的时候,大部分男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工作需要处理的。只有到了晚上,大家才有时间和精力来这里找乐子。这也算得上是服务行业,顾客的需求就是它们服务的宗旨,这也算得上是投其所好。

当然这里白天也是不关门的,大部分的客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但还是有一些色.欲熏心的客人,也会在这个时候上门光临。虽然这样的人很少,但蚊子腿再细也是块肉,有上门的顾客来送银子,总没有把钱赶出门的道理。

这不,几个眼尖的龟.公睡眼一眯,就看到门口脚步声一响,三个客人,就上门了。

靠得最近的一个龟.公一个激灵站起来,那股强烈的睡意全消,极有职业精神地迎了上去,还没说话招呼呢,腰先塌了下去。

抬起头来,龟奴正要露出脸上那职业性的谦卑笑容,却被眼前看到的这张布满褶皱的老脸给吓住了。

我滴个乖乖,这位老嫖客,得多大岁数了啊?

开青楼的,上门的客人三教九流都有,高矮胖瘦各色人等也不是没有伺候过,年纪老的老嫖客,这个有着几十年工龄的龟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但那些老嫖客名为老嫖客,实际年龄也不会太老,怎么说也得能提得起枪上得了马才行,不然只剩下手足上的功夫,到这里花销那么多,只过个干瘾又有什么意思?

再看眼前这位,那脸上的皱纹深的啊,都能在里面栽秧苗了,这年纪,半只脚都已经迈进棺材板子里了,还能老而弥坚金枪不倒?

仔细地数了数老刀脸上的皱纹,那龟奴暗中摇了摇头,打消了向这位骨灰级嫖客圣斗士讨要金枪不倒秘诀的打算。

再向后一瞧,龟奴眼睛一亮,赶紧越过老刀,向后跟进一步,走了过去。

后面的那老头,脸上的褶子比前面这位还要深。倒是把中间这位小公子给漏过了,看来,那两位老人家都是这位小公子的奴仆,这位才是正主呢!

虽然觉得萧云鹤在逛窑子的时候,还没忘了带上这么两位老棺材瓤子有些怪异,但青楼的眼睛只放在嫖客的钱袋里,至于这钱袋的主人是阿猫阿狗,有什么古怪的嗜好,那是半点干系也没有的。

一看到萧云鹤,那名龟奴马上来了精神,直接把前面的老刀和后面的老枪给无视了,凑到萧云鹤面前就点头哈腰地躬下身,对萧云鹤谄媚笑道:“这位公子爷,您早啊!我们这临凤阁的姑娘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漂亮,不知公子爷喜欢什么类型的?”

萧云鹤却被对方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他有些发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过分热情的龟奴,看着对方那若有深意的谄媚笑容,萧云鹤却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还有些局促之感。

他虽然从来都没有进入过青楼,但是听过的传说可不少。看他那笑得都带出了一股子淫.荡劲儿,傻子都能知道他是干什么。而他现在对着自己这么贱贱地笑,那肯定是把自己看成了上门来潇洒的嫖客了。

萧云鹤可从来都没有应付过这种局面,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答,只好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

“公子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开心的,小的看您面生得很,是第一次光临小店吧?不用紧张,放心去玩就好!要不要小的先帮您叫几个知情识趣的姑娘出来,让您来挑挑看有没有入眼的?”那龟奴很贴心地说道。

像这样的龟奴,在青楼里厮混了都有小半辈子了。这南来北往的嫖客见得多了,阅人无数,那一双眼睛何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萧云鹤恐怕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消费经验的“童子鸡”。自以为萧云鹤是第一次上门面嫩不好意思张口,就先替萧云鹤打算好了。

光看这服务水平和服务态度,你就不得不佩服,这门传承了千万年之久的古老服务行业,为什么在任何时代都能长盛不衰地存在下去了。

但眼前的这名龟.公明显是走了眼了,眼前这三人的奇怪组合,可不是他那双看惯了普通人的老眼所能看得透的。

“把你们的青姐找来!”萧云鹤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这名龟.公过分的热情,后面的老枪代替萧云鹤说了一句,缓解了萧云鹤的尴尬。

“老先生认识我们青姐?”那龟.公有些惊讶地看着后面的老枪。

能叫得出名字,说明这是熟客。可是要是真的有老枪这样年纪的老嫖客上门,就算只有一次,这么独特的特征,那名龟.公也有信心自己绝对不会忘记。但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以前的客人中,有这么一位年纪大的老嫖客。

“还不快去?”却是前面的老刀久不见那名龟奴动腿,冷哼了一声。

也不见老刀怎么动作,仅仅只是这一嗓子,听着音调也不大,但这一嗓子喊出来,桌子上本来放着两杯已经凉掉的残茶,刺客突然向上一跳,就像是长了腿的蛤蟆一样,在空中一抖,里面的茶水,就泼了出来。

这还不算什么,那两个跳起来的茶杯,在空中一抖之后,随即就落到了桌子上,滴溜溜地打着转,还好没有摔坏。

而这还不算完,泼到半空中的茶水,忽然又直落了下来。

泼出来的茶水“哗”的一声又落回了茶杯里,但让人惊异的是,两个茶杯里泼出去了多少茶水,此刻落回去的就是多少,一点都没有洒出去。干干净净的桌面上,一点水迹都看不到。

那名长大了嘴巴的龟奴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切,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看,这才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

高手!这个老棺材瓤子一样的老嫖客,绝对是个真正的高手!

这个龟奴自然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但这份眼力还是有的。能把力量融入到声音中,还能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地把自己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一点都没有让茶杯里的水散出来,只能说这个人已经把力量控制得很巧妙,打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不敢再怠慢,那名龟奴的两条小短腿顿时就加快了速度,一溜烟地向柜台后面跑去。

不长的时间,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一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人。那个跑进去的龟奴点头哈腰地指了指萧云鹤三个人,自己却不敢过来了。

看来刚才老刀显示的那一手把他给吓住了,要不就是他之前曾经有过类似的惨痛经历,那浓妆艳抹的女人骂了他一句,他都宁愿缩着脖子挨骂,却死活不肯过来了。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指头捺在了那胆小的龟奴脑门上,却也没有办法,心神不宁地看了看萧云鹤三人一眼,纵然心中也有些不安,却也只能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

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老鸨了,看这形象,倒也符合传言的描述。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擦着至少半指厚的脂粉,看上去就像吸血鬼一样白,根本就猜测不出真正的年纪来,萧云鹤看的是一阵恶心。

偏偏这个女人自己还不觉得自己的化妆水平多么恶心,一路走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自以为娇媚实则令人作呕的笑容,也不怕把自己脸上的脂粉给笑掉了。而且还把自己的腰肢使劲地扭动着,只可惜水蛇腰的记忆,早就停留在二十多年前了。现在虽然还能勉强扭得动,也已经变成水桶了。

“呦!公子爷——”和那名龟奴一样,这个老鸨子,也把萧云鹤当成了真正的主顾,反而把前面的老刀给自动过滤掉了。

这一嗓子把萧云鹤可给恶心住了,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萧云鹤只觉得自己的后脊梁骨,都开始向外冒寒气了。

“看看这个!”这回换了老刀来给萧云鹤解围了,老刀一甩手,将一个小牌子扔到了那老鸨子的手里。

老刀一直都笔直地站在萧云鹤的前面,现在随手一丢,肩不动手不抬,却把这小牌子扔得恰到好处,正好落到那老鸨子的手里面,分毫不差。

那老鸨子见从天而降一个物事,慌不迭地伸手接住。

待落到手里拿稳了,那老鸨子把它凑到眼前一看,那脸上的恶心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贱妾有眼无珠,看错了三位大人。三位请随我来!”那老鸨子看着那小玉牌发了一会儿呆,随即脸色一整,恭恭敬敬地把牌子交还给了老刀,又很谦卑地对萧云鹤三人说道。

这时候的热情,已经和之前的热情大不相同了。之前的热情是带着职业性质的假笑,现在的热情则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似乎还有点畏惧的意思,也不知道老刀给它看得的那块牌子,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萧云鹤心中好奇得很,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什么打听秘密的地方,他也只能跟在老刀的身后,顺着那个老鸨子的指引,向柜台后面走去。

走进了柜台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萧云鹤没有想到的是,这条甬道竟然很长,三个人虽然由于那个老鸨子走在前面压制了速度,但是正常的行走速度,少说也走出去了百多米,竟然还没有走到尽头。要不是看着身前和身后的老刀老枪二人都是面色如常,萧云鹤都要怀疑这家“临凤阁”是不是一家黑店了。

继续向前走着,又走了一段距离,那老鸨子终于算是停下来了。

她伸出两只手在旁边的墙壁上轻轻一按,前面的墙壁忽然就裂开了,一扇宽敞的暗门,就在前面露了出来。

“三位大人请!”那老鸨子开门之后就退让在了一旁,弯腰向前一指,自己却不挪步。

老刀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第一个迈步跨过了那扇宽敞的暗门。

萧云鹤看着这青楼的奇怪机关布置,不知道这个老鸨子要把自己三人带到哪里去,但看着老刀已经先走了,他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三个人鱼贯而出,身后的老鸨子果然也没有再跟上来,就听得后面“嗒嗒”一阵门响,萧云鹤回头去看,那扇宽敞的暗门,此时已经又关上了。

再看暗门还原后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座造型精巧的小型假山前的一面山壁,此时暗门合拢得严丝合缝,站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只有凑到跟前,贴近了去瞧,才能看到中间那一条极细的缝隙。

“两位前辈,这是哪儿?怎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那名老鸨子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三个人在,萧云鹤说话也少了很多顾忌,心里想着什么就问了出来。

“刚才在外面的那一部分,只是为了应付一般的客人。这里,才是真正的临凤阁,是招待真正的贵宾的地方。京城里的显贵王公,六大家的高层人士,都是这里的座上宾。你可以看看,这里的摆设布置,可比外面的强得太多了。”老枪主动为萧云鹤解惑,指了指周围,对萧云鹤指点道。

萧云鹤顺着老枪的指点向周围看去,眼前看到的果然大不一样,萧云鹤的心里面,再度受到了一次深深的震撼。

走出了那个甬道,眼前出现的,竟然已经让人看不出自己是不是还在京城里面。

前面,是一条由圆溜溜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弯弯曲曲的,看上去很有些趣味。再顺着这条小径向前,前面,已经到了一座小桥上。

小桥的两侧,是一片波光粼粼的镜湖水面。

这是一片小湖泊,但是面积也不小,少说也有个几十亩地的样子。但这就有些奇怪了,在京城里面的空间虽然很大,但也没有大到让人在里面开辟出一片湖泊来的地步。

但眼前的这一片确实是一片占地不小的湖泊,而萧云鹤也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走过的甬道虽长,但绝对不够自己走出城去。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一片平湖,就在京城里面。

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面开辟出这么一片大面积的湖泊来,萧云鹤只能感叹,这个临凤阁,真有钱,恐怕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小了。

感叹完毕,萧云鹤才放下心事去欣赏这周围的景物。

果然和老枪说的那样,看到了这里的景物布置,再想想外面所见到的,你就不会觉得外面的那些建筑物,也算得上精致机巧了。

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株草木,都经过了精心的布置和修剪,拜访的位置和样式都恰到好处,似乎它本来就该在那里,只要稍微移动一下,活着换个样式,就会让人觉得很不协调。

而更加让萧云鹤感到震撼的是,在城外面的时候,天上还在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就算是到了京城里面,雪停了,但天气也冷得很,毕竟是隆冬时节,冷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到了这里,萧云鹤却有了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要不是萧云鹤身体强健身上穿得本来就不多,这时候恐怕都要汗流浃背了。

气温违背常理也就罢了,里面的花草树木,竟然也违背了大自然的四时变化规律。

一株株修剪精巧的草木,个个都是郁郁葱葱的,不见有一片黄叶。而点缀在其中的一些花草,更是绽放着鲜艳的花朵,一丝丝的淡淡花香气,在空气中久久地弥散着。

这是什么季节?怎么还有鲜花绽放?

如果说是腊梅也就算了,但萧云鹤却明明白白地看到,其中居然有几株牡丹,几株芍药,还有另外几株……

对花草研究不多的萧云鹤,只认出了几株常见的花卉,更多的种类,他却是一样都不知道了。

萧云鹤越看越是心惊,这个神奇得仿佛仙境一样的地方,是怎么搞出来的?难道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象,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违背常理的奇迹同时出现?可是看着不像啊!

“别看了,正事要紧,咱们先去找小雨吧!”没让萧云鹤继续再感叹下去,老刀心急地催促了一句,人已经先向里面走了。

萧云鹤应了一声,紧随其后向里面走着,但他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地向外瞄着,这么神奇的一个地方,他可是好奇得很。

三个人走上了那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刚刚走过了那座拱形石桥,桥的另一面,忽然迎面走过来了两名白衣飘飘的娇俏少女。

那两名少女看似弱不禁风,娇娇怯怯的样子很惹人怜爱。但一等她们走进,萧云鹤的警惕心,马上就升了起来。

这两个女子看着年纪不大,柔若扶风之柳,似乎风一吹就能跑,但萧云鹤却可以肯定,这两个白衣女子,都是武宗级别的高手。

女人中的高手本就少得多,这个年纪的武宗高手,就更加难得一见了。虽然大齐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端木飞雪是个女子,但也只有她是个特例。男强女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像眼前这两位女子,年纪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武宗级别,绝对是很罕见的。放到外面,就算比不上端木飞雪那样的顶级天才,也绝对是各大家族中大力培养的种子高手。

而在这个小小的青楼中,却一出现就是两个,这个临凤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萧云鹤心中暗暗警惕,但一前一后的两个老头子却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前面的老刀看着那两名女子走了过来,主动就停了下来,掏出了之前递给外面那个老鸨子的小牌子,又送到了那两名女子的面前。

虽然还是老刀拿出来的,但是这态度姿势都不一样了。在外面面对那名老鸨子的时候,老刀是不耐烦地随手甩出去。在面对这两名年轻女子的时候,老刀虽然还是不假辞色,但态度明显规矩了许多,两手递出去,没有再甩手扔了。

那两名女子仔细地看了一遍,检查无误之后,又把那小牌子递还给了老刀,同时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

完成这一切之后,这两名女子就站到了一旁,从萧云鹤三人的身边走过,袅袅婷婷地就从一旁走掉了。

一直等到这两个年轻女子走远了看不到人影,萧云鹤方才向后一靠,小声问道:“这两个女子,是什么人?”

“小子,看上她们了?”两人中比较好说话的老枪,却在这个时候和萧云鹤开起了玩笑,却把萧云鹤给真的惊住了。

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问三句话一个字都不说的老刀吗?他居然会和自己开玩笑?自己不会是脑子混了产生幻觉了吧?

萧云鹤的震惊自不必说他,老枪没有注意到,他继续开着让萧云鹤震惊的玩笑:“要是你看上她们两个的话,那可就惨喽!这两个女孩子虽然也是临凤阁的人,但她们只是临凤阁的护卫,却不是那些卖笑的姑娘。看看就可以了,要是上去纠缠,被人打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她们是临凤阁的护卫?”萧云鹤觉得自己的下巴就快要惊掉了。

“很奇怪吗?”老枪却用更加奇怪的目光看着萧云鹤,一副“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她们两个,可都是武宗级别的高手。这样的人,在这一间青楼里当护卫?”萧云鹤惊讶地说道。

“青楼里面,就不能有高手存在吗?还是这位公子觉得,我们青楼的人,玷污了你们高手的名誉?”老枪张口正要回答,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小雨!”萧云鹤正想去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忽然前面的老刀一声包含惊喜的喊声,人就已经先飞了出去。

萧云鹤大讶,但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他还没有确定好那个声音的来源,身后的老枪也紧随在老刀之后,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那个传说中的“小雨”姑娘,终于出现了吗?也不知道她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居然会惹得这两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还为她大打出手……

哎呀!不好!

萧云鹤忽然警醒地想到,一旦让这两个人同时见到了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小雨”姑娘,为了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大讶对手,这两个随时随地都能打起来的老头子,该不会又要来一次世纪大战吧?要真的是这样,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在妓院里,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别说宇文轩的面子问题了,萧云鹤自己都觉得自己也应该没脸再在京城里混了。

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可能,萧云鹤也不敢在后面悠哉悠哉地看戏了,一个箭步猛冲过去,比之两老头,速度也是丝毫不慢。

三个人错落有致地闪掠而出,平地里卷起了一阵旋风,把地面上的各色花瓣给卷起来不少,倒是很有些落英缤纷的意思。

萧云鹤跑起来的速度不慢,但跟那两位老先生比,还是在先机上输了一筹。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就只能停在老枪的后脑勺后面,那个小雨姑娘的真容,就完全被前面那两个虽然枯瘦却不减高大的背影给完全挡住了。

“小雨!看到你没事就太好了!”这是老刀的声音,他激动地说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两个刚到京城,就看到京城里面挤满了人,也不知道京城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生怕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就赶紧到这里来看看你了!看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是老枪的声音,虽然比老刀落后了半拍,但是生在数量上占优,和老刀是一样的口气,也是同样的惊喜和激动。

“有劳两位爷爷挂怀,小雨很好。”那个清冷的声音说道,虽然声音清冷,听上去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波动,但一丝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这个清冷的声音背后,所隐藏的激动。

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但是光说这个声音的话,还是马马虎虎吧,但是比颜颜还是差远了……

萧云鹤被两个热情的老头子给挤在了后面,只能凭声音在后面胡乱揣测,对这个小雨姑娘的先入为主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没办法,萧云鹤只见到这两个老头子为了她打生打死的,心里面已经自动把她归入到了红颜祸水的行列里面。虽然这里面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两个怪老头子的暴脾气上,但相信也和那个小雨脱不了关系。

再加上她那青楼女子的身份,萧云鹤在心里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什么好印象。

“后面的这位公子,是两位爷爷的子侄吗?”萧云鹤百无聊赖地在后面胡思乱想,前面那个清冷的声音终于把萧云鹤给想起来了,两个老头子向两旁自动一闪,萧云鹤抬头去看,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小雨”姑娘了。

只是一眼,萧云鹤散漫的目光,就凝固住了。

好靓丽的一抹绝色!

两位鸡皮鹤发的老头子中间,站着一位一身雪白的妙龄女子,年方不过二八,却自有一股天然的风情。

看那女子的一张俏脸,比身上的雪白衣裳还要白,却又不是那种涂抹了脂粉之后渲染出来的不自然的苍白之色,而是一种晶莹如玉,泛着一种粉酥酥的淡淡光泽的绝好颜色,白皙而不失细腻,这等吹弹可破的肌肤,望之就已生出了九成的我见犹怜之感。

再看她那精致的五官,弯弯的黛眉,其下,一泓秋水般的明眸中,亮亮的,萧云鹤离得这么老远,都能从里面看得到自己的影子。

眼睛中间,挺翘的小鼻子,再其下,是两瓣红润如玫瑰花瓣的樱唇,粉光致致,好似饱满的杏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目光离开嘴唇,再看这少女整体的一张俏脸,那眉眼弯弯,那瑶鼻樱唇,每一分每一寸,都精致到了极点,美到了极点。萧云鹤所见过的女子无数,却也不得不为眼前这女子的精致面容狠狠惊艳了一把。

而偏偏这女子天然的一种清冷风韵,眉眼间皆是一股淡淡然的风情,看什么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流露。虽不似冰山美人那样的寒冷不可轻触,但望之也是让人产生不忍亵渎的自惭形秽感,却更显其纯洁无暇。

此时看到了萧云鹤,那女子柳腰款款,向着萧云鹤轻移莲步走了过来。,

这一走动,她身上所穿的那一身雪白罗裙,也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曳,走在碧绿色的草地上,就像是在碧绿的湖水中,随风送来一朵洁白的莲花,清冷高洁,看得心智甚坚的萧云鹤,也是一阵的目眩神迷。

走到了萧云鹤的面前,萧云鹤眼神中的痴迷犹在,那女子以往所见的男子,基本上都会露出这种表情来,她心中实则厌恶得很,一停下来,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不满的话,但是那淡淡的黛眉轻轻一皱,在她那清冷的横波之眸中,一种淡淡的不悦,却也是慢慢地弥散着。

这女子果然是清冷得可以,就连表达不悦的时候,都不真真切切地表现出来,依然是淡淡然的一副表现。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让她动容分毫。

还好萧云鹤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好色之徒,在一开始的惊艳过后,萧云鹤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目光中的痴迷马上消失,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所表达着的淡淡不悦。

被一个陌生男人一直盯着看,想必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觉得开心吧?

萧云鹤心知自己刚才失礼得很,此时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多做解释,那只会越描越黑,让自己更加难堪。萧云鹤只能把手一拱,微带一丝歉然说道:“在下萧云鹤,见过小雨姑娘!”

“你说你叫什么?”那女子本来看着萧云鹤的目光淡淡的,但是一听这句话,她的那双剪水双瞳,却定定地落在了萧云鹤的脸上。

“在下萧云鹤!”萧云鹤再次通报了一下自己的姓名,却也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的名字普通的很,应该没有什么容易受人误会的槽点在。这个清冷的美貌女子,干嘛用这种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她认识另一个人,和自己重名?那也没有必要用这种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吧!这样子,好像和自己之前对她的注视很像,该不会是觉得被我看吃亏了,现在想要补回来吧?

萧云鹤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在心里胡思乱想着,此刻心里面胡乱转动着的荒谬念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

“两位爷爷,他就是那个人选定的人?”又看了萧云鹤一会儿,那清冷女子忽然转过身,对站在两边的老刀和老枪问道。

“正是!”老刀答道。

“小雨,大将军他……”老枪却想得多一些,带着些忧虑之色,望着那清冷女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清冷女子已经打断了他:“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声音清冷依旧,却还是带出了一丝隐藏不住的怒气。不过即使是这样,她的声音也依旧很动听,就像隆冬时节天上飘扬的雪花,虽然落到下面来天寒地冻,却依然让无数人为它的洁白无暇而赞叹。

怎么回事?难道宇文伯父,也和这个小雨姑娘,有一段不能说的秘密?

乖乖,这可了不得了!原来不光这两位老先生迷上了这个清冷女子,就连宇文伯父,竟然好像也跟她有点那种关系。虽然看她现在对他愤愤的,谁知道是不是因爱成恨?

太可怕了,三个人竟然都跟这一个女子有瓜葛。这三个人还是上下级呢,这都能搞在一块儿?不怕到时候争风吃醋的时候,会坏事啊?

萧云鹤在这个时候插不上话,只能在心里把问题越想越歪。

带着心中的歪念头,萧云鹤在心里面为自己的这番假想添上了自己的脚注。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这样漂亮的女人,还是青楼女子,还是少沾染为妙。要是像眼前两个人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甚至还和自己的上级搅和在了一起,太危险了,太可怕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决断,萧云鹤再看这清冷女子的眼神,就多出了几分疏远和警惕。

“两位爷爷,既然来了,就先不要忙着走了。先到小雨那里去坐坐吧,我那里还有一坛七十年的女儿红,一直为两位爷爷准备着呢!”那清冷女子对老枪和老刀招呼道,声音于清冷中透着一股子热忱,显然在面对这两个老头子的时候,她是真的很开心。

同样都是人,难道新来的,就这么不受待见?那两个老头子你都不嫌弃,那么热情。怎么到我的时候,就变地这么冷淡了?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看到那女子转向自己时的清冷眼神,萧云鹤心中腹诽不断。

腹诽归腹诽,看着那两个老头子一听到有好酒等着他们,顿时高兴得嘴角都要裂到耳朵根后面去了,兴冲冲地向前走,萧云鹤也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

他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现在眼前认识的,就只有这两个不怎么靠谱的老头子了。要是离开了他们两个,他只怕连这个临凤阁都走不出去。

老刀和老枪这两个老头子,显然都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了。不用那清冷女子领路,两个老头子就走在前面,兴冲冲地快步走在了前面。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跑得没了影了。

萧云鹤看得有点着急,这要是让这两个老头子甩掉了,自己怎么办?

他拔脚就要上前去追,身旁却又响起了那个清冷的声音:“萧公子,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听到这个声音,萧云鹤只能停下来,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看着前面的两位前辈走得太快了,怕找不到他们,想到前面追上两步,赶上他们。”

“看来贱妾的蒲柳之姿,真的入不了萧公子的法眼。小公子宁愿去追赶两位爷爷,也不肯停留下来,陪微雨走过这段路。唉——”那清冷女子幽然一声长叹,凄楚可怜,听得萧云鹤心中也不禁一颤。

这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是天生的演员。这清冷女子看上去总是淡淡然的,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萦于怀。但此刻一番随意的表演,却也把萧云鹤给感染到了。

萧云鹤也没有想到这个清冷的女子,竟然会说出这么近乎于撒娇一样的话来,毫无防备之下,心中一股局促之感渐生,他说起话来就不可避免的没有了那么淡定:“姑娘误会了……”

“贱妾姓林名微雨,萧公子若不嫌弃,称呼贱妾一声微雨即可。”那清冷女子打断了萧云鹤还刚开了个头的解释,纠正了萧云鹤对自己的称呼。

萧云鹤却更见局促,有些慌乱地点点头,却又忘了自己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