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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借……借刀?”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老刀,一下子又被萧云鹤的这个奇怪的要求给弄的愣住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时候,萧云鹤向自己借刀是干什么。难道是看那个百丈禅师不顺眼,准备给他一刀子?也不对啊,那个和尚一点武功都没有,看那瘦骨嶙峋的样子,凭萧云鹤现在的实力,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能轻轻松松地戳死他,何必还要向自己借什么刀?

而且,老刀可是比所有人都要清楚,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作出什么过激行为的。

现在的百丈禅师,虽然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随便一出手就可以杀死他,但是现在,他还有另外一个绝对无法让人忽视的可怕身份——身后那十万人的精神领袖。

那身后的十万人,虽然其中只有一少部分是跟着这个百丈禅师来到这里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被那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拢过来混入其中的,但是仅仅只是那一少部分人的誓死追随,就已经绝对无法让人情是。

而且,现在,他们是一个整体。只要萧云鹤这边犯了傻,对那个百丈禅师做出了什么过激的行为,甚至只是让那个百丈禅师身上流出了一滴血,这种格局面,都会变得不可收拾。身后那已经开始慢慢出现骚动的十万人,马上就会因为这一点小小变故,而变成一锅掉进了火星的火药桶,在瞬间就会化身为十万人的可怕洪流,他们就会像发疯的公牛一样,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来,将萧云鹤,还有他们所有人,甚至是整个宇文将军府,都要被他们碾碎踏成废墟。

这,绝对不是什么要不可以的幻想。只要像云鹤真的沉不住气做了傻事,是绝对很有可能发生的后果。

这一个可怕的幻想,在老刀的心中只是稍稍形成了一个雏形,就已经让不寒而栗的老刀打了个寒颤。

他可不想让年轻没有经验的萧云鹤犯下这种无法饶恕的错误,此刻看萧云鹤不但伸出了一双手,等着自己把手中的刀递给他,甚至还转过身来,很平静地看着自己。脸上,看不出要马上动手砍人的怒戾气,也没有什么气愤难平的怨气,有的,只有看不任何真实情绪的平静而已。

老刀看不懂萧云鹤的用意,也看不出现在表面平静的萧云鹤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但他可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心中那个最可怕的预想在这时候变成显示,这时候他可不敢就这么把手中的刀就这么交出去,只能身形一闪来到了萧云鹤的身边,没有递给他刀,而是稍稍靠近了萧云鹤,小声提醒他道:“公子,现在可以不能犯糊涂。他们人不少,我们现在……不能……”

“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不会做什么傻事的。”萧云鹤没有等到老刀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就已经看穿了老刀还隐藏起来的完整意图,强者用自己的话打断了老刀尚未完成的谆谆告诫。

“公子……”老刀连撒谎能够的担心丝毫未去,反而忧虑更甚,只是他以及个听萧云鹤这么保证了,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了。

这时候,萧云鹤不再多说什么,看着老刀呆愣愣的不说话也不懂,他就主动把自己那一双已经伸出去的手,轻轻地放到了老刀还握在刀柄上的手中,握住了刀柄的前半部分。

轻轻一用力,此刻开满心忧虑的唠叨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武器上,此刻萧云鹤随意而为,并没有飞多少的气力,就把那柄狭缝厚背刀,就轻巧巧地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上,在空中划过一个银色的弧线。

“公子……”手中一轻,老刀顿时感觉不妙,此时不好和萧云鹤再去抢夺,只好不甘心地惊叫了一声。

“放心,一切有我,我又自己的分寸。”萧云鹤对老刀说了这句话,随即,他就握紧了老刀的那一把狭缝厚背刀,转过身,面对着依旧保持平静的百丈禅师,还有那二十多人因为萧云鹤的互换而暂时停下来的人。

“公子唤住我等,可有什么见教?”那二十多人中的一人走上前来,站到那百丈禅师的身体一侧,对萧云鹤朗声说道。

看来他们也并不只是只会说那一种旁人难懂的方言而已,此刻和萧云鹤说话的口音已经是标准的官话,虽然口音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纯正,但至少热昂萧云鹤听懂和理解,已经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萧云鹤却没有说话,甚至连睁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一手抓着手中的刀,又伸出另一只手,将这冰岛在自己的来年股指手中来回地颠来倒去,闪烁着寒光的刀锋,在萧云鹤的手中来回闪烁,那反射的寒芒,刺得百丈禅师的双眼,也不由得眯了起来。

这么颠来倒去了几次,萧云鹤终于停下了这一个有些无礼的举动。他抬起头来,朝着那个之前和自己说话的人,微微一歪头,刀光一闪,单手执刀,也不说话,就迈着沉稳的脚步,向着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人走了过去。

萧云鹤的脸上,还是一脸的瓶颈,看不出任何想要发怒和大打出手的意思,甚至,还带上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神秘微笑。

但就是这种很平静的表情,反而让人心中更是捉摸不透。此刻首当其冲的那个问话人,最先感受到了萧云鹤这无声之中所透露出下来的无言压力,看着萧云鹤拿着刀,一言不发的就冲着自己冲了过来,心中就更加慌乱。他可不想和萧云鹤这个拿着凶器的人面对面,看着萧云鹤走了过来,他赶紧头一缩,就向着自己同伴的身后躲藏而去。

这时候,百丈禅师那瘦削而高大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的前面,挡在了正一言不发走过来的萧云鹤的面前。

萧云鹤还是不说话,走到了百丈禅师身前不到一米处,萧云鹤方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停下来,手中的刀,横在胸前,锋利的刀锋,就对着手无寸铁的百丈禅师那嶙峋的瘦骨。

“这位公子,想要对他们,做什么?”百丈禅师缓缓地挪动眼神,看着萧云鹤摆放在自己胸前的刀锋,连山还是看不出什么害怕或者恐惧紧张的表情,语气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唔,大师难道没有看到吗?”萧云鹤歪着头,将横放在自己胸前的刀锋一转,对着面前的百丈禅师虚劈了一下,明晃晃的刀身,反射出此目的白光,映照在百丈禅师的脸上。

看着这一把就放在自己身前,随时都可能一刀砍下来夺走自己首级的夺命凶器,百丈禅师古井不波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表情,而是把自己的目光从小运河手中的刀,转移到了萧云鹤的脸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请恕贫僧愚钝,实在难以明白公子的深意,还请明示!”

“这么明显,还需要我明说吗?”萧云鹤将手中的刀掂了掂,用一种明知故问的口气对百丈禅师说道,“刀,当然是杀人用的。这么一件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想来需要斩下千八百人的脑袋,还是不成问题的。”

萧云鹤说的云淡风轻,李阿森纳和那个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就仿佛,他刚才说下的砍下千八百人的脑袋不是在说人脑袋,而是在说着砍下小猫小狗的脑袋一样稀松平常。

“不知这位公子,想要看砍下什么人的脑袋?”百丈禅师那两道眉毛一抖,脸上的表情还能保持平静,语气也还能保持住镇定自若。

“这里还有别人吗?”萧云鹤把喉中的刀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刀锋,还有他那比刀锋还要可怕的目光,缓缓地移动到了那二十多人的身上。那眼神冰凌如寒冬,那二十多人看着萧云鹤的可怕目光,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和萧云鹤直视。虽然萧云鹤的目光中并没有什么愤怒和仇恨的表现,但那那冷酷无情的目光,不像是在看活人,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又像是一个屠夫在考虑着从那个角度下刀更合适一样,被看到的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表情。

那二十多人顿时被萧云鹤的这种威慑住了,一个个向着百丈禅师的背后缩了缩,此时,这个他们心目中如神明一般的百丈禅师,真的成了他们的神明。至少,在萧云鹤面前,只有他一个人还可以不动如山。

“他们犯了什么罪?公子为何一言不合,就要杀了他们?”百丈禅师的眼皮微微向上一挑,对萧云鹤问道。

“没有罪啊,我只是看这把刀好久都没有饮过人血了,担心它渴了,想要放它出来,让它喝个痛快,不可以吗?”萧云鹤以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亲看着百丈禅师,随后,又牛撞过头来,对着身后已经发傻到石化的唠叨问道,“刀前辈,你这把刀,有多久没有杀过人了?”

“啊?”老刀被萧云鹤这有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给弄的一愣,这时候也顾不得去向萧云鹤问这么一个为难题是为了什么,条件反射性地回答道,“十……十多年了!”

“十几年没有沾过人血了,刀呀,你一定很寂寞了吧?今天,我就让你好好满足一下!”萧云鹤装模作样地对着手中的刀说道,随即手腕一翻,对着前面面色微微变化的百丈禅师说道,“大师,可不可以劳烦你让一让?你挡住了在下的去路了!”

“京城之中,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的吗?无罪而杀,就是公子的行事准则吗?”百丈禅师义正词呀你的望着萧云鹤,正义凛然地问道。

“有罪没罪,天知地知,我知,还有大师,心中应该都明白吧?”萧云鹤回答得很一位深航。

百丈禅师脸色再度微微一变,看着萧云鹤,一双澄澈如童子的眼睛,注视着萧云鹤,像是要从萧云鹤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破绽来。

“公子和语文大将军,是什么关系?”隔了一忽儿,百丈禅师忽然这样问道。

“宇文将军是此间主人,我嘛,不过是一个看门人而已。”说完,萧云鹤停了一下,顿了顿,将手中的刀反转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这把刀,就是代宇文将军看家护院用的看家刀,专杀那些心怀不轨鸡鸣狗盗的宵小之徒。”

“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百丈禅师看着萧云鹤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起来。

“我说什么意思,大师是真的不懂呢,还是在装糊涂呢?”萧云鹤却笑了一声,说道。

“我想公子应该是误会了,我等此来,并非心怀恶意……”百丈禅师想要对萧云鹤做出一番解释。

“大师,你的那番说辞,还是尽早收起来吧!”萧云鹤却不等百丈禅师把话说完,就把手中的刀一翻,从鼻子里面轻“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把百丈禅师刚刚起了一个头的解释,给彻底地堵了回去。

百丈禅师果然还是比毫不讲情面的萧云鹤与风度多了,此刻被萧云鹤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却不着恼,也不想和祥云脸红脖子粗地吵闹,就这么闭上了嘴,只有目光还在注视着萧云鹤。

而萧云鹤呢,还在把玩着手中的刀,也不说话了。只有他的目光,还在百丈禅师的脖子周围来回巡梭着,似乎是在考虑着该从那个部位下刀更合适,又像是在考虑该从那个方位跳过百丈禅师的阻挡,跃到后面来让自己手中的那一把十多年未沾染过人血的刀再重温旧梦。

这时候,躲藏在百丈禅师后面的那二十多人,因为自己心中的神明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萧云鹤有没有马上冲过来把他们怎么样,心中的胆气渐渐壮大了起来。几个人转回过身,对着身后的人群激愤地让了几句什么,顿时,那刚刚恢复平静的十万人,顿时又骚动了起来。而且比之前那一次的声势更加浩大,喧闹呼喝声响彻天地,更让人心惊的是,前排的人群开始缓缓移动,向着萧云鹤的方位缓缓靠近过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一股黑墨水,像是在水中慢慢扩散一般,闲着萧云鹤的方向缓缓侵袭过来。

看到这可怕的变故,不只是老刀无法保持镇定,就连之前任凭风雨都不为所动的老枪也无法继续沉住气了,两个人一晃就闪身来到了萧云鹤的身侧,一左一右,老枪手中的枪早就枪随人走端在了身前,而老刀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又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狭缝厚背刀来,站在萧云鹤另一边,和老枪一左一右,护住了萧云鹤左前方和右前方两个方向。

老刀和老枪的脸上都是一脸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而反观促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萧云鹤,却看不到丝毫的紧张之色,他甚至还轻轻拨开了护在自己身边的老刀和老枪,走到已经闭上双眼笛声念诵经文的百丈禅师,说道:“大师,在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公子请问!”百丈禅师停下了念诵经文,已经闭上的双目再度睁开,看向萧云鹤。

“大师可是来自北海郡?”

“没错。”

“大师可是和尚?”

“没错。”

“做和尚的,杀一人,是何罪过?”

“杀一人,当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要是杀上十万人,又是什么罪过?”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公子何必执迷不悟,硬要造此杀业?贫僧与他们前来并无恶意,只是为了……”百丈禅师还是没有放弃把萧云鹤劝服的念头,长篇大论的劝说流程又要启动。

“大师,要是这啥十万人的大恶人是一个和尚,那是不是回避一个普通人,更要来的罪过大?”萧云鹤再度打断了这个百丈禅师还没有开始的长篇大论,自顾自地说道。

“公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百丈禅师的眉毛抖了抖,面色一凝,问道。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萧云鹤用手中的刀点了点地面,对百丈禅师说道,“这十万人,是因为大师而来。如果没有大师的号召,我想,他们中的大多数,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家中好好地呆着,在自家的热炕头过着自己的平静生活。可是现在他们来到了这里,卷进了这一个原本与他们无关的漩涡之中,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师你!如今,他们就要殒命与于此,十万个死不瞑目的孤魂野鬼,死后都回不到假象,估计入土为安都有些难度,不知道这么大的杀业,德高望重佛法无边的百丈禅师,有没有那个能力,超度得了他们呢?”

“公子竟要一意孤行,将这十万人尽数屠杀吗?”一致保持着镇静的百丈禅师这时候终于露出了怒容,须发俱张,怒视着萧云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