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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过去将被新的替代

这个世界总是无时无刻的在变化,苏子言默默退出我的青春,叶之谦也离开了,无时无刻的变化心暖了又凉,凉了又暖。

那个熟悉的路口将在不久后消失,承载少女心事的地方将会被新的事物替代,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也将变迁。

在午后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个很多念头。

春晓会不会突然回来找我,顾北会不会……来找我,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了,春晓那样倔强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走后的不久,我常常会去精神病院去看看她妈妈,蓬头垢面的女人与昔日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判若两人,她看着我一个劲的笑,像孩子一样跑过来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又哭又笑,手上是长长的指甲:“春晓啊!我的春晓终于回来了。”

此刻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喜爱自己的孩子,她慈祥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笑中带有眼泪,眼神涣散:“妈以后再也不会打你骂你了,我以后会安安分分的,不要走了,妈找你找得好苦。”

这一幕我看着只觉得心酸,心中的那股风不知道吹向何处,一方面觉得春晓妈妈实在是可怜,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了,在精神病院一呆可能就是一辈子了,这是何等的凄凉,一方面又觉得春晓好狠心,她义无反顾的走了,自己的妈妈都不管不顾了,她惊恐的看着我,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春晓,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啊!”

来得太过于突然,我怔怔的听着,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急得眼泪直掉,泪流满面的低着头,嘀咕:“妈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走了,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你,只有你啊!”

我的眼泪也跟着往下掉,她一下子就急了,忙道:“别哭,是妈错了。”

“你没错我再也不走了,以后我每个星期都来看你,好不好,我不怪你,真的,是我不应该不管不顾的走了的,害你担心了。”

她摇了摇头眼泪簌簌泪,像极了冬天的雪覆盖着景物,落下来的时候不断,眼眶早己红得不像样子:“你要是真的不怪我了,你怎么可能,连妈都不喊了。”

心虚之于,我几乎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和电视上做了坏事的人一样,心虚至极,她一直用她温暖的大掌温暖我凉透的手心,细细的汗水密布,我终于抬起头,哭着喊了她一声,“妈!”

笑与泪之间,她笑了,那种笑容是如此的美好,然而春晓却没有机会可以看到了,我是个罪人,我偷了属于春晓的幸福。

临了,她正高兴的时候我一脸正色的对她说:“我要走了,下个星期我还会来看你的,给你买好吃的。”

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带着浓浓的依依不舍,一长串的问了很多问题:“你要去哪里啊!我们不是应该天天见面吗?”

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上来,思索了会儿,耐心的回答:“我去上学去了,只有周末才可以来看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伸出小指拇,孩子气的看着我,天真得像个孩子,宛如新生。

我无奈一笑伸出手,她满足的笑了笑,然后朝我挥了挥手:“去吧!孩子,一定要来看我啊!”

“我会的。”我豪不含糊的回答。

快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喊住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焉了的苹果,把我叫回床边住下,笑盈盈的递给我:“快吃吧!吃了好去上学。”

眼泪混合着苹果一口口的吃下,苹果的味道没什么感觉,重要的是她的心意,春晓啊!要是你吃到了一定很开心的吧!

她睡下我给她掖了掖被子,才放心的离开,走到门口,一位年轻的医护人员看着我,礼貌性的笑了笑,说:“病人其实就像个小孩子,你来她很高兴的,为了让病人情绪不激动,要是你能经常来看看她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干从口袋里拿出今天刚拿到的生活费塞到她包里,她闪躲几次无奈的看着我:“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就是一个实习生而已,没事的。”

“我希望你能给她好点的生活,苹果焉了的就扔掉吧!”

她皱了皱眉然后又很快的释怀,向我解释:“是这样的,那天给她吃水果的时候,她说给她女儿留着,我也没多想就留下了,没管。”

“谢谢,护士了,我会经常来的,麻烦你多多照顾她。”

“应该的。”

走廊上,发出各种令人惊骇的声音,许多女人在走廊上跑来跑去,身后是急得上蹿下跳的医护人员,每个人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知道她们都是经历过伤害的人,有的也才只有十几岁,早早的就步入了精神病院。

身后的护士见我深深的皱着眉头,不由得一笑,这些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站在我身后,声音在偌大的走廊上好似一股清流:“其实这些人才是最幸福的,早己脱离红尘。”

我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心里反倒为她们高兴起来,这样其实也是挺好的,对于很多事情可以不去计较,每天无忧无虑像个快乐的孩子。

临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对嘴,转过身对护士道:“那个病人麻烦你多留意一些。”她会心一笑让我放心。

后来,每个月来我都会莫名其妙的收到一笔钱,那些钱不多不少刚刚好可以交医药费,第一次收到那些的钱的时候,里面还夹杂了一张纸条,入眼的便是春晓的字。

“柳浅,我一时半会回来不了,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了,这些钱是她的医药费,好好照顾她。”

如果春晓在我面前我一定哭着冲他大喊大叫,他妈的,你妈都快成我妈了,你还不回来,总有一天她会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的!!

然而这些话无法在春晓面前说出来,她也是牵挂的吧!不然怎么可能管呢?

我和简叶的关系已经僵持着,谁也不愿意服软,动不动的就是冷嘲热讽,她身边出现了很多人那些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日子过得很舒心。

她的生活风生水起,而我在春晓走后我身旁的位置又空荡荡的了,苏子言这个人差一点就被时光抹杀。

在一个暖暖的午后,无意间在窗外瞥见了他,他一脸的欣喜,笑容清清楚楚的映在玻璃上,多久他没这样开心了。

“你和叶之谦分手了?真的假的?”他的言语中丝毫不掩饰满满的高兴,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分手了很正常,搞得好像什么大事一样?”

他呵呵的笑了笑,然后嬉皮笑脸的看着我玩笑道:“我这么久没出现你们就分手了,那是不是以后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又玩消失,你们肯定也是不长久的。”他很得意的说出这个自以为伟大的计划,

我淡淡的笑了笑这么久没见了却没有半点的距离感,一切如常:“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们分手跟你没关系。”

“那我可以认为你是在乎我吗?”

“你是我哥,我当然关心你了。”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冲淡了他的欣喜,原本高高兴兴的表情被失望四笼罩,他还是当个玩笑一样,笑一笑就过去了,我觉得好奇怪,要是在不久前他肯定暴跳如雷的说我没良心,可是现在他好像变了许多,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好像知道一样,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你哥我那暴脾气早就没有了,你也该改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