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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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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雅的手越攥越紧,为什么他就不能来个干脆?这样的等待,分明要逼得她发疯!身上骤然一轻,那灼人的温度立时而消,她睁开眼,却见君宜已经背身睡下,呼吸沉重。云雅咬了咬唇,“王爷?”

“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什么,让她睡?云雅心头先是一阵轻快,随之的那点莫名其妙的失落又很快被另一样东西所取代,“可是……”

君宜没有理她,似乎短短的工夫已经入梦。

云雅低头,看着身下那块洁白如雪的喜布。让她睡是好,可是明天她又该怎么交代呢?

纠结了半日,云雅终于还是披衣坐起。她得找样东西,小刀或是剪子,赤着足,虽然有些冷,但是好在能够不发出半点声音。她在这宽敞的房中翻找着,多宝格、橱柜甚至是衣箱中她都伸手掏摸了一下,没有!也许是为了避凶,一样尖利之物都没有。她颓然坐回床上,半晌,用力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疼!十指连心,对于她这个极为怕痛的人来说,更是难以忍受的的痛楚。

血一点一点滴下,眼看着成了一幅落梅图,云雅急忙将指头含进嘴里,怨忿地看了那熟睡之人一眼。夜深,君宜缓缓转过身来。云雅弓着背,似乎在宣告她的不满。真是个傻子!他看了看那半截落梅图,明明桌上就有波斯进贡的葡萄酒,她却偏要咬开自己的手,真不知究竟是聪明过人呢,还是蠢笨过人!

云雅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只知自己再睁开眼时,桌上的一对龙凤烛已经燃尽,窗纸已经透白。“该起来了。”这一声就在脑后,她身子颤了颤,才记起这一晚是与人同眠。“是。”她似乎已经忘记昨夜的不快,背身起来后,熟惯地披上长衣,回头道:“妾身服侍王爷穿衣。”

君宜早先在军营中早已习惯了自己动手,听她这么一说,拿起衣服的手又放了下来。云雅半垂着眸,不去看他精实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仔细为他穿上中衣、披上外袍、束上金错钩玉带,抚平衣上的每一道折痕后,她退后两步,打量了几眼,“好了,王爷。”

“这就算好了?”君宜在桌前坐下,“一半还没完呢。”云雅低了低头,“若是王爷放心交给妾身,妾身愿意代劳。”“交给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放心的?”君宜故意咬重“妻子”二字,悠哉悠哉地从镜中望着云雅。这时听见屋内动静,早有婢女端着铜盆步进来行礼,见两人一站一坐,一个穿清露色衣裙的婢女上前两步道:“王爷,让奴婢为您梳洗吧。”

君宜一摆手,仍是盯着云雅,“这事以后都由王妃代劳,无须你们动手。”云雅蹙了蹙眉,本以为他是一时心血来潮,到头来还是变着法子要长久地欺负她。她不乐,那个青衣婢女的脸色也似乎不太好看,回列后不以为然地瞥了云雅一眼,眸中露出几分不屑。云雅心头一紧,又仔细看了她两眼。黑鸦鸦的头发分成两股梳成鬟髻,肌肤白皙,身段窈窕,比之站在她身边的紫陌,更多了几分妖娆之态。

这一定是个不安分的,云雅暗暗记下,一停为君宜梳通了发,一停向紫陌道:“紫陌,把王爷的紫玉金冠给我。”紫陌早已捧在手上,这时听见便送了上去。云雅第一次为男子戴冠,摆弄许久都觉不妥。那青衣婢女再次出列道:“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这冠不是这么好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根木头横在一起是什么?答对有奖哦^_^

第19章 儿媳

云雅觉出她意有所指,盈盈一笑道:“熟能生巧,既然王爷开了口,我自然再不能把这活推给别人,是不是,王爷?”君宜暗地一笑,对着镜子看了看,“的确要多加练习,不过本王乐意奉陪。”他走开取了水,漱口洗脸后便去外间吃早饭。云雅松下一口气,拿起发梳要梳头时,紫陌轻声道:“王妃,让奴婢来伺候吧。”云雅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惯了自己弄了。窦弯儿呢?你能不能把她找来?”

窦弯儿很快被传了进来。见云雅在梳头,立时为她挑出了首饰,“小姐,王府真的好大,我昨晚上差点迷路了。”

云雅见了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是么?后来怎么找回去的?”

“我看见那根大木头了,他给我指了路。”

“大木头?”云雅疑惑。

“就是跟着王爷的那个侍卫,叫什么吟风的。”

窦弯儿说话时得意洋洋,云雅不禁嗔了她一眼,“既然知道人家名字,怎么才还刚叫人大木头呢?亏得他还帮你指了路。”

窦弯儿扁了扁嘴,“可是我看他带着人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眼也不眨,就像根木头嘛。”

动也不动,眼也不眨……云雅梳发的手忽然滞住,“他带着人站在哪儿?”

“就在这院子门口,他帮我指完了路,扭头就进来巡视了。”

云雅的脸上火烧火燎,原来还有人巡视,那么昨晚的那些话语,不知要被人听去多少呢!

第一次进宫非比寻常,既不能太招摇又不能过于素净。云雅衡量比较了许久才算梳妆完毕,披上拖地长衣,她缓缓步到外间,正想坐下吃几口早点时,君宜已经站起了身,“走吧。”走?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云雅留恋地望着桌上点心。纵然她只吃一点就能饱,可还是会饿啊,而且饿起来的滋味绝不比人好受。

坐上马车,吃了一包气的云雅整理着裙摆。君宜吩咐完车夫,跳上车后就闭眼做休憩状。云雅实在忍不住,在隆隆马车声中开口道:“王爷昨晚上还让人在院中巡视么?”

“这是王府的规矩。”

“妾身不会害王爷的。”

“不会?那是谁要挟了我?”

云雅深吸一口气,“妾身说过那是无奈之举。”

“那么有谁知道你还会不会有无奈之举?”君宜口气冰冷,望着她的目光也像冬日河水那样寒凉透骨,“既然吃了一次亏,总得加倍小心些,是不是?”

在他的目光下,云雅的语气也是渐冷,“情非得已,如果王爷不放心,害怕妾身有加害之意,今日就可休了妾身。”

君宜半眯双眸,“你费了这么大心思进来,这么轻易就会离开?”

“我曾说过不想嫁入侯府,如今我二妹即将嫁给唐仲宁,我也再无可能嫁入唐家,所以王爷只管休书一封打发了我。”

云雅不再自称妾身,倒让君宜听得顺耳了些,“我的确已准备好了休书,不过什么时候给,轮不到你来发话。”

云雅怒视着他。君宜懒洋洋伸一伸腰,“所以你这会儿还是王妃,得想法子讨好我,不要惹怒我,尤其是……瞪着我!”

他一瞪眼,云雅立即收回了目光。他不信她,又不放她走,像是猫儿捉到了一只老鼠,不把它吞入腹中却喜欢把它百般捉弄……不,不是老鼠,他昨晚说的,是一只雀儿,一只自投罗网的雀儿,由着猫儿耍弄。云雅身子一动,刚要抬头说些什么时,膝上忽然一沉,一个油纸包儿被人丢到了眼前。她一恼刚要推开,君宜沉沉道:“你最好都吃了。”

吃了?云雅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细巧宫点,被他这么一丢,有几块都碎了。“今儿见的人多,你要是再闹出昨晚的动静,我是再不会进宫的了!”他!云雅含忿。君宜已望向车外,“快点吃,我这车可不等你!”

马车堪堪挺稳时,云雅也堪堪吃完。没有水润,再好吃的点心也会噎人,她连咽几口口水,用帕子细细抹了嘴,跟着下车时,似乎又成了那个仪态万方的王妃。“王爷,”她伸手笑吟吟地为君宜整理颔下束带,“王爷既想做一只猫,妾身只好做一只雀儿。猫能逗弄雀儿,雀儿恼急了,可也会啄瞎猫的眼睛。”她声音低细,笑意分毫不减,几个迎上来的太监婢女都认为两人琴瑟和谐,暗暗低头偷笑。君宜扫了众人一眼,握住云雅小手的同时倾身附在了她的耳边,“那就试试看!”

他离得她那样近,灼热之气都喷在了她的耳内,像是故意在挠她的心。云雅红了脸,微微侧首躲过。君宜看她颊上一抹嫣红,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觉得有趣,顺势吻了吻她的小巧耳垂,“王妃,你身上好香啊。”云雅脸上几乎快烧了起来,可是一抬眼,看见他唇边一抹笑痕,她就明白,他不过是存心逗弄。

“王爷,”她声音娇柔,手上却是用力想要抽回,“时辰不早了呢。”君宜一笑松开了她,整一整衣自顾自往前就走。云雅疾步跟上,穿过云水桥,跨过洪武正门,踏上汉白玉的台阶,大溱的紫宸殿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这一天碧空如洗,绚烂的金顶在阳光照射下越发耀得人睁不开眼。云雅半眯双眸,好奇地打量着檐角上的六兽和垂下的金铃。她曾听说宫中凡此物必用纯金打造,如今看来传言竟是真,真是奢靡不过天家,穷困不过百姓啊。在前引路的太监绕过了正殿,带着他们进入偏殿后躬身告退,由着另一拨太监带着继续前行。穿过回廊,拨开水晶帘,跨过门槛踏上用驼毛织就的万象宝瓶毯。正中端坐的一明黄身影朗声笑道:“九弟来了?快过来说话。”

云雅跟着君宜上前欲行大礼,皇帝急忙下座拉起了君宜,又虚扶一把云雅,“免礼,赐座。”云雅告谢后坐在君宜的下首,目不斜视,只听他们兄弟俩说话。“……昨夜朕几乎醉了,回来倒头就睡。九弟如何,没有醉吧?”

“没有。”

皇帝笑了笑,偏首看向云雅,“正是。以弟妹却嫌脂粉污颜色的姿容,九弟若是醉了,岂不是大煞风景?”

君宜一笑,偏首也注目于她,“皇兄说笑了。她姿色平平,比起宫中佳丽可是差得远了。”

云雅不喜别人议论她容貌,但听人当面说她姿色平平,不禁觉得分外刺耳。皇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摇首不赞同道:“九弟这话有失偏颇。宫中女子美则美矣,但一个个都是木头美人,哪像弟妹,喜怒皆看得出心思。”说到“木头美人”时,君宜禁不住咳嗽一声掩去笑意,再说到“喜怒露形”时,云雅已是坐不住了。这哪里是夸她?分明是说她不如那些大家闺秀,不善掩饰。她抬眸,皇帝也正向她看来,这一次,云雅没有移开目光。

这位东溱国的第十位君主也不过比君宜长了五岁,此时盛年,眉清目朗,与君宜颇有几分相似,只嘴唇生得薄了些,未免给人以凉薄之感。他登基不过短短四年,朝中大事业已梳理妥当,虽说边疆偶有战事,但吏治清廉,百姓安居乐业,不愧于国号“永盛”二字。

永盛帝为着君宜这桩并不合称的婚事也在仔细打量云雅,这时对上她的眸,才觉自己刚才那句“却嫌脂粉污颜色”并不是妄言。只是他与君宜从小一起长大,知他并不惑于美色,这样绝决地娶了这个女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若有所思,君宜看在眼底,“皇兄,她初次入宫,不懂规矩,还请见谅。”永盛帝收回目光,“朕可没有说过弟妹不好。弟妹,是不是?”

云雅这次惊觉自己的不敬之举,忙低头道:“是。”“况且弟妹不是外人,不用拘束。”永盛帝笑着一扬手,边上立刻有宫娥奉上一柄赤玉如意,“这是才刚找出来的小玩意儿,弟妹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玩吧。”云雅急忙叩头谢恩。永盛帝示意她起来,又向君宜道:“今日皇后身上不快,你们不用过去了。母后在寿安宫等着,还有母妃,你们先去见了,等回来朕在绛云轩设宴,咱们兄弟喝个痛快!”

君宜答应着带了云雅出来,穿过御苑走小道到了寿安宫。太后已在等候,见了他俩进来,立即满面带笑地免了礼仪,只让他们坐下。云雅听教引嬷嬷说过君宜幼年曾在太后膝下承欢,因此与太后感情甚笃,此刻见母子相聚的情状,果觉比刚才兄弟之间更要家常许多。“君宜,这黄翎毛用的是去岁化的雪水,味道如何?”“好。”君宜尝了一口,笑微微道:“母后最是疼儿臣。”“哪里是疼你?哀家是疼你的媳妇。”太后转首看着云雅,满脸疼爱之情,“以后他的心就靠你收着了,别让他再到处跑没个定性。云雅,记住了么?”

云雅看了君宜一眼,点一点头。太后极是欢喜,一边仔细端详她,一边让人去取赏赐,“模样是好的,性子看着也和顺。君宜,以后可不许欺负云雅,不然我这个老太婆可是不答应的。”君宜笑道:“母后,您哪里老了?儿臣看着都要叫姐姐了。”“呸!胡言乱语,尽拿你母后开心。”太后虽是嗔怪,可圆圆的脸上皆是喜气。

云雅有些看呆了,她本以为以太后权势地位,必是不苟言笑,轻易不能近人,可谁知竟是这样亲切,甚至比家中祖母更能让她产生亲近之意。而这样大笑着的君宜,这样油嘴滑舌的他也是她从没见过的……云雅正出神,太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