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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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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与云雅起程,一行除了吟风与窦弯儿,其余的便是四名侍卫,轻骑简从。出城门才要转上山路,从后突然追来一匹骏马,君宜看清马上所坐之人,立时勒转马头迎了上去,“唐姑娘,你怎么来了?”语娆因一路疾行赶来,双颊绯红,拖在脑后的青丝被风吹得稍显蓬乱,颊边被汗水打湿的散发则都贴服在脸上,一反她往日发不乱、行不急、话不错的闺秀形象。“王……王爷,语娆知道西北寒冷,所以亲手做了两件棉衣,请王爷和王妃收下。”

君宜怔了怔,“唐姑娘……”

语娆移开目光,“王爷,上回二哥对王妃无礼之事,语娆听完之后也很气愤,也不知道该如何赔礼,因此这次亲手做了棉衣,只希望王爷和王妃能收下。”

“唐姑娘,你不用如此,那件事即便有错也是你二哥的错。”

“二哥是语娆的兄长,也是一家人,语娆代他赔礼并不为过。”语娆解下了马鞍上的包袱,双手递给君宜。

君宜迟疑了一下,接过道:“多谢。”

语娆垂眸,转身又上了马,“王爷,一路保重。”

君宜点了点头,挥鞭促马赶到了队伍的最前,再回头望时,语娆仍是在马上遥相望着,直到树影将她遮去。云雅早已在车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因此在君宜将包袱丢进来时,她并没有惊讶,只在打开时,稍稍有些愣怔。是一色靛青竹纹棉袍,袖口襟上都密密绣着竹叶,针脚之细密就连她这个以手工见长的人都不得叹服。窦弯儿却是看不上眼,撇一撇嘴角道:“这有什么好的,比王妃做的差远了。”

云雅清浅一笑,“就算再差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何况她的绣工裁剪都不在我之下。”

“那也要王爷喜欢才好。我看王爷对她一向都是淡淡的,也就是她百折不挠,时不时冒出来给人添堵。”

“给谁添堵?我看谁都很好,就是你自己把她放在心里。”

窦弯儿鼓着腮道:“我是看不惯她,本来王爷同王妃很好,她非要插一脚进来,从前也就算了,现今王府同侯府不和,她也要巴巴的贴上来,明着说是赔罪,其实就是想显显她自己的手艺,让王爷对她另眼相看。”

云雅嫣然,“她送两件衣服倒惹出你一车话来,要是以后她真能进门,我这耳朵里就装不下别的,都是你的话了。”

窦弯儿不理云雅玩笑,只追问道:“王妃看她真会进门吗?要是她真进来,太贵妃那样喜欢她,她又有侯府撑腰,以后我们还能安生么?”

云雅的眸光飘忽了一下,“她进不进门不是我说了算,再急也没有用。”

窦弯儿扁起嘴,将包袱收好后塞在最底下,“真讨厌,唐家没一个好人!”

“又胡说!”云雅沉了沉脸色,责备道,“才刚我就要说你了,什么王府与侯府交恶,其实不过是王爷不想理会唐仲宁而已,对侯爷、对三公子、还有对唐姑娘都没有什么怪责之处,一如从前,你往后要再说什么侯府王府,可就是搬弄是非,存心挑拨了!”

窦弯儿敛眉,“是,王妃,我知道错了。”

云雅点了点头,“你别以为我话说得重,如今外头传言纷纷,都说王爷剥了唐仲宁的皮就是在打皇上的脸,要是再传什么王府和侯府不和,不是更将王爷推入险境,孤立无援了么?”

窦弯儿肃容,“王爷处境很危险么?可是皇上才刚派了他一个要紧的差事啊。”

“所以这次的差事只能办好,不能办错,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云雅掀开帘子,望着君宜在马上的挺拔身姿,轻轻道,“半点把柄都不能给人捉到。”

第52章 要求

晚间找了间客栈住下,用过食水,闭门安歇时,云雅将那身棉袍取了出来,“王爷明天可要穿这身?”

君宜一扬眉,“王妃,如今你是越来越了解我的心意了。”

云雅低头,“王爷并不讨厌唐姑娘,如果……如果娶了她,那么前事一笔勾销,王府与侯府将结秦晋之好。”

“所以我就该穿上这一身,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愿娶她为妃是不是?”

“如果王爷愿意的话。”

君宜逼近,“你愿不愿意?”

云雅抬眸望了他一眼,瞬时又垂下头,“这事只在王爷。”

君宜有些失望,本以为离了那牢笼之地,在青山绿水间能与她敞开心扉畅游一番,谁知她还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揣测他的心意。早上才刚出了个唐语娆,晚上就拿了人家的衣服来试探,还一口一个一笔勾销、秦晋之好。好像一切都是为他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她强加上来的。“如果王妃愿意多个姐妹分理王府事务,我并不介意多娶一个。”君宜捏住她的下颔,迫她看着他,“这事只在王妃。”

云雅也很疑惑。明明都知道唐语娆是找个借口送他衣物,他也还是收了,既然收了,为何不愿给个明话?非要折磨着其他人,尤其是她呢?“如果这桩婚事能让王爷喜欢,妾身自然不会多言。”

“如果不呢?如果我娶了唐语娆后,皇兄依然疑我;江麟候依然忌我;唐仲宁依然无时无刻的想置我于死地,你还会赞同么?”

“不,不会。”

云雅声音轻细,可听在君宜耳中,无疑就是那黎明时的第一声雀鸣,悦耳而又充满希望。他松开了她,指一指那棉袍,“收起来吧。”

“是。”

“以后你有话就问,不用总是妄加揣测讨好。”

云雅滞住双手,“王爷之前不是要妾身多加讨好么?怎么如今……”

“闭嘴!”君宜从后拥住了她,双臂用力,紧得快让人窒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要的是燕云雅,不是揣测人心的谨王妃。”

燕云雅……从她重生那刻开始,她就再不是之前的燕云雅了。她步步小心,时时警惕;她学会了要挟别人,也学会了耍弄心机;她试图看透所有人,却不能让人看透她。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转变了等待她的命运,可是失去的似乎更多,好像从重回人世起,她就忘记了怎样笑;怎么简单的过活;怎样平平静静地绣下一根线,制成一件衣。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目的,而这个目的眼下却要她做回燕云雅,做回那个没用的,被自己妹妹害死的燕云雅,她怎么能够做得到?

云雅沉默,眼角沁出一点凉意。君宜似有所觉,扳过了她的身子,“我带你出来就是想你不用顾虑太多,一切烦心等回去再说。眼下,我是展君宜,你是燕云雅。”那滴泪顺着面颊缓缓滑落,君宜伸手为她轻轻拭去,“不用再什么‘王爷,妾身’,就是君宜和云雅。”云雅颤动双睫,心海如潮,似不敢相信,她也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王爷……”君宜唇角微抿。云雅终于改口,“君……君宜,真的可以?”

他笑,笑容如同他贴着她脸颊的手掌一样,让人感到温暖而又安心,“是的,可以。”

“不用向你行礼?”

“是的。”

“不用揣测你的心意?”

“做你自己就好。”

“如果……如果做了我自己,你更加讨厌我怎么办?”

她真是木!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会讨厌她?于是重又箍紧她,箍得她透不上气,“怎么办?回去凉拌!这会儿还是做你自己再说。”

云雅终于放下心情,轻轻松松的迎来了在外的第一个黎明。那透过窗纸的朝阳照亮了整间屋子,也照亮了她的心。侧首,君宜还在沉睡,双眉舒展着,颔下有新长出的胡茬,青青的,摸一摸,又有些扎手。她注视了许久,小心翼翼地想要起来,谁知才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眸中也似带着几分同她一样的喜悦,“醒了?”

“嗯。”

“不再睡会儿?”

“晚上睡得很好,不想再睡了。”云雅脸上微红,又问,“王……你睡得好么?”

君宜伸手拨弄着她的长发,怎么会好呢?有她在身边,自己总是在炙火边缘游荡……“还好,不过我还想再睡会儿。”

“那我先出去梳……”

“不要,你陪我。”

这样一种近乎于撒娇耍赖的语气,她可从来没有听见过,有些不适应,有些想笑,回应他的,却是柔顺,“哦。”她重新躺倒,与他相对而卧,“你睡吧。”

“你看着我,我怎么睡?”

无奈阖上眼,没多久,就有一团火热将她包围,“云雅……”

“嗯?”

“给我唱支曲来。”

云雅摇头,“我不会唱,难听。”

君宜勾起唇角,“难听也要听。”

真是个难哄的孩子!想了半天,云雅终于轻轻唱出一曲,“……谁把钿筝移玉柱?穿帘海燕惊飞去。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浓睡觉来慵不语,惊残好梦……”

半日,君宜合拢眼眸,低低舒出一句,“果然难听,比我唱的还难听。”云雅咬唇,“那我不唱了。”“为什么不唱?”君宜搂得她更紧些,“我说难听,又没说不喜欢。唱吧,你越唱,我睡得越香。”

赖床多时的君宜和云雅终于梳洗出门,早已候在门口的窦弯儿躬身刚要行礼,君宜一摆手,“出门在外,免了。”窦弯儿一喜,跟在云雅身后悄悄道:“王妃……”云雅回眸一嗔,“还王妃?”窦弯儿一笑,立刻从善如流,“夫人。”云雅微笑。窦弯儿压低了声音问道:“夫人才刚是不是在唱曲儿?我听着唱了很久呢。”

云雅不意唱得这么轻也会给人听见,这时恨不得有个洞能让她钻下去,“没有的事,你一定是听错了。”

“不会啊,我听得清楚,夫人哼哼了许久呢。”

云雅真希望这洞能更大更深一些,“那一定是别人,你知道我素来是不唱曲的。”

“可是是夫人的声音啊,而且……”窦弯儿瞥见云雅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脸色,一笑而止,“夫人说没有就没有吧,只要王爷听着喜欢就是。”

终于这个多话的鬼灵精安静了下来,其余在楼下等候许久的侍卫自也不会多话。两人相对着吃了饭,收拾好后便又再次启程。暂时抛下心事,云雅自在许多,又兼君宜叫着她骑马,便也伴着他一齐骑在最前。她新近才真正学会骑术,正是最新鲜之时,一路踏起纷飞秋叶,看着两边忙于割稻收麦的农人,心境也似开阔许多。君宜看她展露笑容,便也指点着树木花草教她辨识,谈谈说说的,时间虽然过得快,但云雅毕竟较弱体质,骑马骑得久了便有些不支,她又不想扫了君宜的兴,因此只是暗暗忍着。

君宜缓了马匹,侧首望着她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你懂得这么多,我一时听住了。”

“我不止懂得多,看得也多。”君宜责备地睨了她一眼,“是不是累了?”

云雅垂眸,“马儿不累,我却累了,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君宜听她话语,再看她委屈可怜的模样,一笑缓了神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总比到时候掉下来好。来,过来。”

云雅一怔。

君宜催马靠近她的马匹,一手夺了她的马缰,一手又把自己的手递给她,“到我这儿来。”

云雅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住他的手,甩开马镫,身子一轻,人便横到了他的怀里,顺势抱紧他的腰,抬眸时,正对着他盛满笑意的眼,“你真的很轻,云雅。”

云雅抿了抿唇,“你也不胖,君宜。”

“我说你一句,你就要顶我一句的么?”

“要是你不喜欢,我下回就说‘是,王爷,妾身很轻,不过为了王爷,妾身也可以变重’。”

君宜朗声而笑,“我还是喜欢前面那句,这句听着顺从,其实还是在同我较劲。”

云雅也跟着他微笑起来,“我哪里敢同你较劲?是你自己爱笑话人。”

“说你轻就是笑话你了么?那么说你美呢?”

他可从没说过她美。云雅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羞怯,“这样的实话,我洗耳恭听。”

君宜大笑,低头在她发上吻了一吻,“这样的实话,我也喜欢。”

云雅仰首看着他的眸,曾经的玄潭似乎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澈,引得她想看透自己,也想看透他,“君宜。”

“嗯?”

“如果……如果你喜欢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碰我?”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