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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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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云雅长睫更颤,眼中氤氲着一团潮气,好像随时会滴下水来,“我不要听什么多谢,我只要你……要你珍重你自己,别尽顾着忙。”

“知道了。”片刻的停顿,君宜再次出声,“你也是。”

云雅看着他的眼,轻轻点了点头。唇上传来几分热度,带着雪的气息,又有几分墨梅那独特而幽淡的香气。一定是在树下站得久了,才会沾上这独特气味,就好像他于她而言,也是那样的独特,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心拱手奉上,一分不留。她开始回吻他,笨拙的模仿他,忘记御苑中也会有其他人出入,忘记这里还是皇宫,只是吻他,吻他……

到两人再次回到寿宁宫时,顺太贵妃仍是安坐在上,唯一不同的,就是身边多了皇帝,似乎正在话别,嘘寒问暖,极尽关怀之能事。君宜同云雅忙上前行礼,皇帝微微一笑,眼光带过云雅仍然嫣红的双颊与略微肿起的双唇,落定在君宜身上,“朕方才批阅奏折时看见仪仗经过,才想起母妃今日就要回王府居住,所以放下手头事务赶来相送,幸好还来得及。”

“多谢皇兄关怀。”君宜躬着身,十分恭谨。皇帝又问了府中居住情况,又问到随伺人手,一时道:“母妃入宫多年,乍然搬出,起居上必有些许不惯之处。这样吧,除了寿宁宫中原先服侍的宫人,朕再拨十人过去伺候母妃。”君宜眸光一闪。顺太贵妃推辞道:“哀家哪用得了这样多的人手?还是让他们留着伺候皇上吧。”

“母妃也是朕的母亲,朕以后不能时常照应,总得留足人手代朕尽孝,母妃不必推辞。”皇帝祭出尽孝大旗,有谁还敢异议?所以顺太贵妃再无话可说。君宜也只能叩谢皇恩,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与数十个宫娥还有内侍回了王府。

人多杂乱,又都是宫中而来,比不得普通仆役,云雅特意召了管事的陈贵与另两个嬷嬷一起,将他们所居之处和今后每月的月钱都说定了。回到中堂,君宜却似与自己的母亲无话,见她来了方才开口,“儿臣带母妃去华锦苑看看吧。”顺太贵妃扬起下颚,站起身搭着嬷嬷的手,“你这里哀家也不指望什么了,将就着吧,待哀家以后再慢慢改动。”

君宜也不答话,当先而出。云雅欠身让过顺太贵妃后才慢慢步出。这时正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时候,道上的积雪已经扫尽,房上、树上、还有檐下的冰挂正在慢慢化成水珠。华锦苑中的锦鲤池用的是活水,并不结冰,池中锦鲤也不畏寒,游动穿梭,细细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顺太贵妃瞥了这些活泼好动的鲤鱼一眼,再抬头,“华锦苑”三字苍劲有力。知道是君宜的笔迹,也不多说,径直入内。

云雅考虑得周到,一早便让人在屋中四角置了炭盆,这时分开暖帘,屋内暖意融融,抱瓶内的一枝红梅也在这暖意中绽得娇艳欲滴,分外热闹。顺贵太的妃目光一一扫过桌椅橱柜,君宜看她不吱声,知道挑不出什么错来,于是亲自取了茶壶茶盅,斟上一杯热茶奉上道:“母妃今天也累了,先坐着歇一歇,到晚饭时儿臣再来请。”顺太贵妃接过茶,点一点头道:“你先去忙,到时候再来。”

君宜告退,云雅跟着也想告退时,顺太贵妃却把她留了下来,“也难为了你,置出这些东西,总算还能让人住。”

“母妃喜欢就好。”

“哀家不是喜欢,哀家是看在君宜面上能忍则忍罢了。像是这红梅、这椅垫、这用的茶盘茶盅,你该知道哀家并不喜欢这些俗艳之物,到时候都得换了。”

“是,妾身知道。”云雅坦然,“妾身只是想着年下里用些俗物显得热闹些,母妃若是不喜欢,到时全换了就是。”

“这也是你们小门小户的想头,宫里从不讲究这个。”顺太贵妃抿着茶,轻巧道,“明日把哀家带来的那套四时君子蓝玉杯给取出来用上,再把那几匹织金贡缎拿出来裁了,赶着换上才好迎客。”

“是。”

云雅一味应承,顺太贵妃有些无趣,“三天内要做好的,不然哀家可不依。”

“是。”

“上回语娆画了幅《斗艳图》送给哀家,你去找出来让人挂上。”

“是。”

“这茶出味不好,哀家习惯了兰雪。”

“兰雪今年量少,府中已用完了。”

顺太贵妃瞅了她一眼,目带不屑,“兰雪如今一两抵黄金,哀家看不是用完了,是送完了罢。”

云雅不恼,抬眸一笑道:“是送到王爷的肚里去了,王爷同母妃一样,也爱极了这兰雪呢。”

顺太贵妃听说君宜也爱这兰雪,眸光不由一柔。暂且放过云雅后,她在床上略歪了歪,到日落时分又起来重新梳妆打扮。君宜迎着她进了正殿,坐上上首,看看满满一桌酒菜,再看看君宜都还算满意,只有下首的云雅,看着总觉不如意,因也不太看她,只低头吃几口菜,又向君宜道:“你这里厨子不错,手艺比御膳房里的人还好。”

君宜看着云雅一笑,“母妃才刚吃的几道都是云雅做的,她最擅长这些清口菜色。”

顺太贵妃滞了筷,“她也下厨?给下人看见传出去,成何体统?”

君宜脸色一凝,“儿臣看不出有何不成体统之处。”

“她也算是你的王妃,偶一为之也就罢了,若是时常出入油烟之地,又不是烧火丫头,总是自降身份。”顺太贵妃一头说,一头摇了摇头,“出嫁前可说是没法子,这入了王府,行为处事就得有分寸,免得让人看笑话。”

“儿臣看不出有谁会笑话,更看不出烧几道菜肴就会自降身份。若真是如此,母妃从前可为父皇做了不少菜式,一路也从贵人到了贵妃,并没成什么烧火丫头。”

“你!”顺太贵妃双眉直竖,“要不是为了你,哀家怎会挖空心思去学那些失传已久的菜式?怎会被油淋坏了手,惹得人笑?哀家教她也是为了她好,为了你的颜面,你到反过来奚落哀家?”云雅一直没有见过顺太贵妃的双手,记忆中似乎总是长袖遮掩,这时她激动中将双手放在桌上,才看到那白皙的看得出青筋的手上满是点点斑痕,像是白发老妪脸上的老人斑,令人瞬间老了十岁。

第61章 酸甜

云雅触动,君宜却是冷然,“原来母妃很早就在为儿臣铺路,可是真到儿臣出世,母妃却不要儿臣了。也真是奇怪,辛辛苦苦一场不知是为了什么。”顺太贵妃攥紧了手指,长长的广袖又覆没了手背。云雅为她夹一筷子菜,又为君宜夹了一块鸡放到碗中,“今天是团圆日,过会儿我让小厮们多放些焰火爆竹,热闹一下可好?”对着她,君宜眼中清冷俱散,“好。”

顺太贵妃也不说话,只在饭后默默地站在廊下仰望星空。不一时,鞭炮焰火齐发,空中五彩缤纷,像是绽出了各色花朵,左边的像垂丝海棠;右边的像雍容牡丹;最上的一朵又像是抱球,万千花姿令王府中各路小厮、丫鬟,甚至是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侍卫都停下脚步,对着夜空露出笑脸。

随着最后一朵烟花散去,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人们重又各就各位,只是脸上还存着尚未散去的笑容。君宜与顺太贵妃的心绪也仿佛好了一些,各自坐下后没有再提从前往事。按着大溱俗例,在除夕之夜是必要守岁的,宫里宫外俱是如此。所以撤下酒席后,君宜和云雅并不离去,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说着话,待丫鬟们送进晚上垫饥用的鸭子肉粥和黄金卷后,三人略用了一点便等待着那更鼓之声。

只是越等就越觉得慢,迟迟不响,云雅连日疲累,终于撑不住支着头睡去。迷迷糊糊间,就听顺太贵妃道:“皇上说今年过了初一就要出去狩猎,你明天歇不了多少时候,过会儿早些去睡吧。”君宜似乎答应了一声。云雅听着听着又行睡去,只在听见自己名字时突然又醒了过来。“……要带她去?不行。”

君宜不屑于辩,只道:“在这事上,儿臣还能做主。”

“你是能做主,但是你们两人一走,教哀家如何处置?”

“母妃会不知道如何处置?真是笑话。”君宜轻嗤了一声,“王府交由母妃处置,儿臣便在外数载也是放心。”

顺太贵妃也从鼻间嗤出一声,“打理王府自是小事一桩,不过哀家才刚由宫中迁回,你便带她一同出行,看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皇上要显孝道,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到时不是又会落人口舌?”

“母妃事事都虑到别人会如何看如何说,却从不虑到儿臣会如何,儿臣有时真想做母妃口中的别人,而不是母妃的儿子。”

“君宜,母妃的苦心……”

“儿臣不想再听什么苦心了。儿臣不像母妃能顾着别人,儿臣只想顾着自己。”君宜说罢,轻轻推了推云雅,“过子时了,回去吧。”

云雅装作才刚睡醒来的模样,怔忪片刻方点一点头。一宿无话,第二天祭祖入宫,之后又准备行装,到君宜入内时,一箱子衣物用具也已堪堪理好。他略翻了翻,眉尖一扬,“你的呢?”云雅摇摇头。他面露不豫,“你不想去?”

“想的,可是,”云雅走近,眸间浮着一层忧色,“你说唐仲宁也去。”

“不必怕他,这样的小人我有的是法子对付。”

“我不是怕他,我只是不想看见他。再说到时万一又生出事来,皇上为难,明贬暗升的也麻烦。”

君宜一笑,面色稍霁,“他不过是小人之志,再升也升不到哪儿去。”

“那这么说来,我也是小人之志,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可以。”

她这声“好好的”颇多意味,也令他心底蔓出如丝柔情,“我一定会好好的,”顿一顿,又轻轻拥住她,“不跟我去,就只能对着母妃了。”

云雅莞尔,“母妃又不是老虎,你还怕我被她吃了?”

“吃了到不至于,不过受点委屈是免不了的。”

“这也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担心的是那十个宫人。”

君宜眉头一蹙,“那十个之中一定有几个颇为耳聪目明,你要小心应付。”

“所以趁着你外出狩猎,我也有工夫仔细留意着是哪几个,找出来防着就是。”

君宜垂首,在她发心一吻,“我会把吟风留下,有什么事尽管找他。”

云雅一愕抬头,“你不带吟风去,谁来为你梳头?”

君宜粲然一笑,“他手艺这么差,我让他留着同弯弯多学学。”

“那到时候你自己梳么?”

“我会带着紫陌去。”

“紫陌……”云雅垂下了睫,唇角也跟着垂下来,“有她去,我也放心了。”

“我看没有。”君宜搂紧了她,脸上依然笑微微的,“正月里吃什么都好,千万别吃醋,会酸一整年的。”

云雅被他看破心事,嘟囔着说:“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

云雅不吱声。

君宜唇角弯弯,“是不要吃什么醋,不然等我回来吃你的时候,不就是酸的了?”

云雅脸上如烧,偷看一眼那晶莹的眸,瞬即又低下头去,“什么酸不酸的,我看你最酸!”

“真的?你试过了?”

云雅嫣然,“哪还用试?闻一闻就是酸的,酸不可闻。”

君宜亦笑,在她耳边低低道:“你最爱吃醋鱼,以后也不用再动手烧了,直接吃就是。”

只略躺了躺,云雅就不得不送走了不正经的君宜。虽然这次他只带了几个人去,可不知为什么,王府似乎为之空落不少,连带着她的心也是空的。不论是查点库房还是审看账本,都有些意兴阑珊,只有在去给顺太贵妃请安时,才勉强装出点笑容,不令人觉出异样。

顺太贵妃也顾不上感觉云雅的心事。她先将华锦苑中里里外外的织物都换成了她所钟爱的织金锦,再将一应器皿小物都换成了云色山水纹,墙上是几幅语娆从前送上的花鸟图,身上是语娆为她选定的蟹壳青色兰纹锦衣,到她开始在屋内会见宾客时,所夸耀的也只有语娆,仿佛她才是她的儿媳,王府的主人,为她整理布置了整个居所。“看看这画,一挂上就显了生气,比这几盆水仙更像真的呢。”语娆红了脸,垂首听人的附和赞美。顺太贵妃望着她,满目怜惜,“只可惜君宜没福分,不然……”她瞥了眼低头枯坐的云雅,眸色沉了几分,“以后多来陪陪哀家,就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

语娆偷眼看了看云雅,其余贵妇的眸光也都落定在她脸上。云雅奉出适巧的笑容,声音柔和,“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