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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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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道,“恕妹妹我无礼,这会儿行动不便,改日再补过吧。”云嫣扬起下颚,让过了道。梦如走几步,忽又回头道:“想起来了,那晚二爷问我有了孩子后可要多添人手,我想着姐姐你当初在我那里伺候过,各样都熟惯,所以就对爷说想让姐姐多来搭把手。姐姐,你不会生气吧?”云嫣僵着脸,“哪敢?其实就算妹妹你不说,我也会多去照看的,毕竟是爷的第一个孩子么。”

“正是,我想的也是这个理。”梦如盈盈笑着转身去了。云嫣这里已将手中一块锦帕揉搓的不成样子,“听听,还没生出来呢就想着要折磨我了,要真让她生了,我们主仆两个不要死在她手里么?”香草也是恨,“就是。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就这样张狂,还说要如夫人去照应她?呸,她也配!”云嫣望着那身影转去月洞后,长叹一声道:“要真是生了个小子,就算我拗着不去,你也必是要去的。先告诉你一声,她的零碎手段可多得很,不扒你几层皮是不会放你回来的。”

香草眉心紧蹙,绞着手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忽然一弯腰捡起样东西,“如夫人,你看。”云嫣接过,日光下亮闪闪的是一只猫眼石耳坠。她记的很清楚,这是前些时侯夫人拿出来给梦如的,说是从前带来的陪嫁,一直收着没用,现今整理出来,放着也是放着,给了她正好同她相配,而且猫眼石能定惊,也是希望她这一胎能顺顺利利的生产。这是自己从没得到过的,那时也为此眼热了几天,刚放下不久,想不到今天就落到自己手里,既如此……云嫣踱了几步,生怕梦如发现后回来找,侧首向香草道:“才刚我同你说的那个主意倒不如这天赐的机会好,而且一了百了,没有后顾之忧。你愿不愿意帮我?”

香草没有犹豫,“我当然帮如夫人你的。”“好!”云嫣点点头,“你快去拿点子头油来,记住,问起来的话就说是天冷,拿个手炉出来捂捂。”“知道。”香草急匆匆走了。云嫣转了转,看四下无人便又靠近那鱼缸,手中猫眼石沁着几分凉意,她思索了片刻,一松手,那耳坠子在水中激起一点漪涟,然后缓缓的,在那几条鱼儿的逐吻中沉入缸底……

香草神色匆匆,在云嫣的授意下将头油抹在了缸口边缘。远远地见有人过来,忙忙的收好了东西,扶着云嫣道:“如夫人,我们再去别处逛逛吧。”云嫣颔首,正要走,那边厢过来的梦如唤住了她,“有没有看见我的耳坠子?”“没有。”云嫣瞅了她空空如也的耳垂一眼,翩然转身就走。梦如又唤,“我一路寻来都没有,才刚又只在这里停了停,想必是落在这儿了,你帮着一起找找。”

云嫣回首扬眉,“你的东西不见了,就该叫你的下人帮你找,找我算什么?”梦如原是心里发急,怕好不容易得来的赏赐没几天工夫就掉了去,好像有意轻慢侯夫人似的,所以一时也没想这么多,只道:“才刚就你和你的丫头在这里,就算没看见,帮着一起找找又怎么了?除非是你心里发虚,急着拿去藏起来。”

云嫣气得发笑,“捉贼捉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了你的东西?再说你这一路出来,指不定掉在哪儿呢,怎么就断定是掉在了这儿?”

梦如瞥了她一眼,语带讥诮,“你前番假孕不成还想陷害我,这回一定是想拿了东西藏起来,我到处找不见后自然要挨人的骂了,是不是?”

“从前是从前,如今你有了身孕,谁敢跟你过不去?除非你是想学我那招,自己藏起东西反诬是我拿的,好叫太太来训斥我。”

梦如倒竖柳眉,“你别含血喷人,我没你这么下贱,我……”

她正说着,那个低头哈腰在为她四处翻找的小丫头忽然惊喜道:“如夫人,你看看,在这里不是?”

梦如顺着她手指望去,琉璃缸里果然有一处金绿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凑近了细看,正是那只耳坠子。“怎么会在水里?”梦如疑惑,自思着道,“难道是刚才看鱼的时候掉进去的?我怎么没听见响声?”云嫣冷笑道:“你怎么会听见?你满心满意的在想以后怎么欺负人呢!”小丫头踮着脚尖探头往里看了看,“好深,我去拿根树枝子把它勾出来吧?”梦如蹙眉,“这东西金贵,万一弄坏了怎么办?你伸手试试,不行再去找树枝子。”

小丫头无法,挽起衣袖伸一手探了进去,只是她身量未足,手也短,即使踮着脚够了半天也没够到。梦如推开她,“真没用,你就这样闭着眼睛瞎摸怎么能摸得到?看我的。”她挽一挽袖子半侧着身就往琉璃缸里探。游鱼啄吻着她的手臂,越往底下阻力就越大,实在吃不住力,索性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缸沿上,探出身子往里探看。云嫣指挥着香草,道:“干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帮忙。”

香草答应着过去,“梦如夫人,我来帮你吧。”梦如看她不同以往的殷勤,怕她们主仆俩会使坏故意损毁东西,于是张嘴连声道:“不用不用,我就快摸到了。”香草半蹲下身,看着她的手慢慢接近那耳坠,“快了快了,再往左边一点,左边,不是右边,好好……呀,梦如夫人,有条鱼过来了。”梦如发急,身子更往前倾,香草站起身,有意无意地碰了她一下,“梦如夫人,小心!”

话音未落,梦如搭着缸沿的手一滑,身子往前一冲就栽进了这大缸里。水花四溅,小丫头急得尖叫。香草像是吓傻了,只有云嫣赶快几步走到缸边,“快抓住我的手,快!”梦如已经吓傻了,明明可以自己站起却偏要去抓她的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人是软的,眼是花的,满天满地的都是大呼小叫的丫鬟婆子们。她吐出几口水来,手里抓着那冰凉的猫眼坠子,只觉得心也凉了起来,冰冷冰冷……

大夫向闻讯赶来的仲宁摇了摇头,“如夫人既受了凉,又受了惊,孩子……已经没了。老夫先开几剂压惊暖宫的药,保养着身子再说。”仲宁沮丧中点了点头,进去看见梦如脸色雪白地躺着,无声无息的像是睡着了,侧首先吩咐边上几个丫鬟婆子几句,回头出来后又送了侯夫人回去,再来时看见满身是水的云嫣,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香草解释道:“才刚如夫人为救梦如夫人,自己也险些掉进了缸里,我劝她回去先换身衣裳再说,她不肯,只说要等着梦如夫人没事了再回去。”仲宁叹了口气,“这已经倒了一个了,你还想再倒下去么?回屋里去吧,你待着也帮不上忙。”云嫣垂泪,“二爷,我要是有力气,那时一把抓住妹妹把她拉起来就好了,都怪我。”

“算了算了,”仲宁摆摆手,“这是再想不到的事情,娘本想给她这一对猫眼石是辟邪保平安的,谁想到给她招了灾呢?你又不是个男人,哪有力气一把子拉她出来?别再多想了。”云嫣便不再提,仲宁又赶她回去,她便回去了。到屋里抹了身子换了衣裳,重又匀了面,画了眉,对着那镜子笑个不住,“辟邪保平安倒招来了灾,谁又想得到呢?”

香草也是笑,“太太没想到她手里还捉着那只猫眼坠子,看到后颜色都变了,直说她傻呢。”

“是啊,那个傻子丢了孩子,再要养个一年半载,到时候谁还认识她是谁呢?”

“就是,二爷也就这会子心疼,过个几天就会到如夫人这里来了。”

云嫣更笑,只肚子和后腰隐隐的有些酸疼,以为是太开心笑痛了肚子,于是拿捏着敛了笑意,道:“身上寒浸浸的,才刚不是说做了桂圆红枣汤么?去拿些过来。”

“是。”

香草去了片刻回来,云嫣趁热喝了一碗,觉得甜津津的好喝,不觉又多喝了半碗放下。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打听着仲宁留在梦如那里便一个人闷闷睡下,到了半夜,忽然腹中绞痛,弓着身子疼得直喊“哎呦”。香草听见后急忙披衣起来,“如夫人怎么了?”

“疼……肚子疼……”云嫣满床里打滚。香草忙忙地拉开床帐,一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拿了灯来,待看清楚后捂着嘴,半天没吱出声来。云嫣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有气无力道:“傻……傻站着看我死啊?还不去……去找爷来。”

第103章 浮生

香草回过神后脚不沾地的去了,没一会功夫,仲宁嘟嘟囔囔地来了,“才刚睡下,又闹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子,总得……”待他看清楚满褥子的血,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香草哭道:“我也不敢同爷说,只请爷来看罢了。”云嫣这时已完全失了力气,朦朦胧胧地看见仲宁站在床边,伸出手想要拉他,“二爷,你……你来了。”

仲宁退后一步,向香草道:“快去请大夫,快!”回头又向浴在血中的云嫣道:“好好躺着,我这就回来。”返身疾步出去,叫了婆子丫鬟们一齐进去,自己则再不敢看,让人拿了酒来喝下两杯,心中才算稍定。他虽杀过人,可从没有看见过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还能伸手出来拉他,好像要把他拉到地狱之中去一样。想着身上又是一寒,仲宁多喝了几杯,等着大夫来了才陪着一起进去。

这时候云嫣已换过床褥铺盖,连那沾血的床帐也已经换了下来。仲宁走近,待那大夫把完脉便低沉问:“她这是怎么了?白天好好的,晚上就血崩了?”大夫皱着眉头。仲宁知道不好,请了他出去,他方才低低道:“如夫人与白天那位如夫人一样,小产了。”“啊?”仲宁大愕,“小产?”慌忙叫了香草来问,香草也是愕然不知,逼问得急了才跪下道:“如夫人这一向懒懒的,吃又吃不多,上回那边二夫人来了看说要请大夫,如夫人也拦着没让请,说不是病,是……”她瞅了仲宁一眼。仲宁嗤出一声,“这还是你伺候的不够仔细,还有她,连自己有孕没孕都不知道,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大夫听了不好作声,等着他说完了便又问道:“病由也是相同,惊了风着了水,怕还吃了什么大热之物。”香草点头,“是,是吃了桂圆红枣汤,说好吃,还多吃了半碗。”大夫摇了摇头,“桂圆性热,虽能补气,但女子有孕多吃了也会惊胎,两厢里夹在一处便有了此时之果。幸好如夫人身子还算结实,吃了药,将养些时日便会无碍了。”

仲宁一天之中失去了两个孩子,懊恼得不行,命人送了大夫出去,嘱咐香草几句后抬脚便走出门外。云嫣在帐内默默垂着泪。才刚虽然未有听得真切,但自己身上的事,自己总还有些知觉,再听仲宁那一声‘一个比一个蠢’,心头之痛比才刚的腹痛更为厉害。待到香草来了,侧首向里也不说话,也不哭,静静地看着墙上孤单的影子,听着那些虚弱无力的安慰之语,慢慢阖上双眼。

熙斐的出发日恰好同仲衡的启程日定在了同一天。云雅和君宜兵分两路,各送了人回来,在门口遇上,相视一笑。“你倒早。”听对方也是这句,彼此又是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先伸出的手,只知道掌心乍然一暖,眼前也尽是对方的身影。“前几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今天去也就是再嘱咐他几句,让他别忘了而已。”

君宜点一点头,“我看他的确长进不少,你不用担心。”

“要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比起弯弯,我的担心又能算作什么?”

“那也无法,过了今天,我看你还是多派些活计给她做做,免得她胡思乱想。”

云雅抿嘴一笑,“人家在担心我弟弟,你却要我多派给她些活,好狠心。”

“我也是为她好,有事做总好过成天担心,绷着脸,时候久了会老的。”

“你在说你自己么?绷着一张脸比谁都紧。”

君宜莞尔,“那是从前,你看我现下,不是时常在笑?仲衡还说我像是变了个人呢。”

云雅细细看他,以手画着他的眉、他的眼,“我怎么没看出来,到底哪里变了?”

君宜捉着她的手画到唇上,“这里。”

云雅笑画他唇角勾起的弧,“这里是变好看了。”

“从前不好看么?”

“好看,不过我更喜欢现在。”云雅吻了吻他的唇角,看着笑了笑,又偎入他的怀里,“你去送仲衡,侯府那边没为难你吧?”

“没有,江麟候春风满面的说要请我喝喜酒,唐仲宁又说要向诚安公讨教兵法,看来他们想两家成一家后便能连兵权一起掌握。”

云雅眉心一动,“诚安公手下有多少兵将?”

君宜伸出一只手,“诚安公的五万兵将专责护卫玉都城,人数虽不多但个个勇猛,以一当十。况且还有他的长子,宁海将军谢武衣,手下水军三十万。”

“那么有了这一层关系,侯府往后的气焰不是更胜?皇上倒也准许?”

“为什么不准许?人家你情我愿,难道硬把婚事挡下来?又没什么理由。”

云雅偏首思索片刻,“挡不是,不挡难道看着他们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