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稍一寻思,又说:“殿下要查琇滢县君为什么设计程文钗。象程文钗这样的毒女就是摔死也罪有应得,琇滢县君算计她是替天行道,替人报仇雪恨。”
“她设计程文钗是替天行道,替人报仇雪恨,有道理。”
萧梓璘又拿出一张白纸,写下汶锦的名字,又写上程文钗的名字。他沉思许久,在两个名字之间写下一个“程”字。他愣了片刻,嘴角噙起深深的笑容。
“报仇。”萧梓璘喃喃着这两个字,又把这两个字写在汶锦的名字下面。
“还真是报仇呀?”陆达为取悦萧梓璘,故意这么说,没想到居然懵对了。
“两人素不相识,她们会有什么仇呢?”
“对呀!她们之间会有什么仇呢?”
萧梓璘沉下脸,斥问道:“你是在问本王吗?”
“属下不敢,属下去查。”
“好,反正你也太闲了,去查吧!”萧梓璘把写了字的纸扔给了陆达。
陆达赶紧应声,他不知道要查什么,但程家和叶家的私秘之事是瞒不住了。
萧梓璘轻哼一声,说:“本王写封信,你派人给周夫人送过去。”
……
周氏对汶锦的伤不放心,怕留下隐患,亲自去求铭亲王妃引荐太医。
唐融和清华郡主带太医来给汶锦诊治,确诊汶锦的伤无大碍。送走太医,周氏又让唐融用瑶医的方法给汶锦诊断了一遍,又一次确定无事,她才放下心。
第二天,清华郡主又来看汶锦。
“苏滢不能来参加你的及笄礼了,你知道因为什么吧?”
汶锦点点头,叹气问:“叶夫人没难为她吧?”
“她不让苏滢出门了,苏滢给我母妃和太后娘娘诊病必须由她亲自跟着。”
周氏拿了几根簪子进来,听到清华郡主的话,冷哼一声,说:“叶夫人是公主的女儿,又是锦乡侯府的当家主母,看她那作派,真不象尊贵有见识的人。”
“确实不象。”汶锦对叶夫人更是嗤之以鼻。
清华郡主冲汶锦眨眨眼,“你在西南省这么多年,对京城权贵之门的事了解不多,改天我跟你们说。后天就是你的大日子,先挑簪子,还要确定有司的人选。”
周氏拿来簪子让汶锦和清华郡主看,说:“贵妃娘娘赏的簪用于一加,她毕竟是你的姑母。太后娘娘赏赐的簪子用于二加,你也借借太后娘娘的福寿。我给你准备的簪子用于三加,我是你亲娘,我送的簪子最后用也不违礼制。”
海贵妃和陆太后赏的簪子虽说精致名贵,清华郡主屡见不鲜,一眼未看。她拿起周氏为汶锦准备的簪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一边看簪子一边看周氏。
周氏给汶锦准备的簪子是红色的,很鲜艳很浓重的榴花红。颜色如此鲜亮的玉石本就少见,簪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乳白色斑点,天然生成,就更难得了。
这根红****花簪没任何装饰,只在尾部有一朵并蒂莲,是与簪子一起磨成的。
“有什么不对吗?”汶锦见清华郡主神色怪异,忙询问。
清华郡主笑了笑,问:“周夫人,这根簪子是你为琇滢准备的吗?”
周氏脸色变了变,笑道:“是呀!郡主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这只簪子不精致,却透着一种让人一见倾心的奢华。”清华郡主在阳光下举起簪子,赞叹道:“颜色这么纯正的玉簪就该用于最后一加。”
“这是我娘亲自给我磨制的,用的……”汶锦本想说用的是萧梓璘那天送来的怪石,怕清华郡主误解,又说:“用的玉石很珍贵,都是西南玉矿特产的。”
周氏面色微讪,说:“时间太短,没打磨好,有些粗糙。”
清华郡主促狭一笑,挽住周氏的手臂,说:“夫人也给我打磨一只玉簪吧!”
“好好好,你多等些日子,我尽量打磨精美。”周氏答应得很爽快。
簪子选好了,还要找一名有司替补苏滢。
消息传出去,汶锦才知道想在她的及笄礼上做有司的人那么多。
她很得意,没想到自己在京城居然如此有人缘、有脸面。
周氏说这些人都是冲铭亲王妃来的,这盆不冷不热的水浇得她打了激凌。
海琪找上门来自荐,被周氏和汶锦婉拒了。她们决定在海家姑娘中选人,思来想去,就选了海珂。海珂与汶锦一父所出,有肥水当然不让外人沾。
汶锦的及笄礼办得隆重热闹,可谓高朋满座、宾客如云。
柱国公府内就海老太太、苏氏没来,其他主子和半主子只要是周氏打过招呼的都去捧场了。海朝父子都摆出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成招待宾客的主人了。
因为悯王夫妇要来,海朝和海谦怕海老太太闹事丢脸,没让她去。
海琪想做有司被拒,她自己倒没在意,苏氏气得够呛,就赌气没去。
她们不来正好,免得看着堵心。
为及笄礼准备了多日,又忙碌了一天,圆满加成,周氏和汶锦可以松口气了。
闭门谢客,放松休息,直到收到陆太后请她们母女及海珂、海璃到宫中赴宴的口喻,周氏就又开始忙了。好在提前有准备,才不至于弄得手忙脚乱。
汶锦不想去,觉得没意思,她现在很关心程文钗的状况。
还有,究竟是谁把程文钗伤得那么重、对她则是装装样子?
“想什么呢?”
汶锦正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冥思,听到萧梓璘的声音,赶紧回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别急着赶我走,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