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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三十一章 夜行(中)

出了部落一路小跑不时便到那战场之地。此时的战场虽已被两族人打扫过但依旧是血腥味十足,令人作呕。借着落日的余光便能看到彝族人撤兵时的所踩踏死的植物,寻着踪迹。当那最后一缕的残阳之光从山上消退之时刘晏已然到了彝族扎营之地。

此时天色尚早,刘晏不敢如此进营前去营救,只得爬上一颗大树仔细观察这部落内部结构。要说也是少数名族,布局与那羌族一模一样。而此时的彝族大营是欢腾的,炊烟四处燃起。能歌善舞的少数名族只道是不安心进食先要舞上一曲。却是有个倒霉的小子耷拉着脸推着一独轮车直径像刘晏方向走来。

这把他吓了一跳,往大树里面蹲了蹲再定睛看发现这个小子把饭送进了离刘晏不远的一个破茅草搭的棚子里。这下有了底,知道该去何处了刘晏心里也就放松下来,抱着枪在树上小憩了起来。

而此时咸阳城里夕阳正斜挂在城墙之上。咸阳城最大的酒楼醉王阁之中人声鼎沸,欢笑之声不绝于耳。那最靠里的一间雅座里正坐一人,手里搂着一风尘女子。那女子不断地搔首弄姿给那人嘴里送着醉王阁之中最好的美酒杜康。然此时这雅座之门被一青年打开:公子,李斯到了。

韩非放下手中的酒壶咧嘴一笑:我这师弟尽然又有早到之时,子房与我一同前去迎接吧。随后复与那女子耳旁低语,那女子斜首咯咯微笑,两腮微红,起身做礼只道是:

有女唤作金香玉,皆为英雄所折腰。

待韩非张良二人出了酒楼大门远远就见一轿从南边而来,四人所抬,轿虽不大,但是表面却是金装玉裹,很不漂亮。轿至眼前便下来一人,身着锦缎,脚踏云靴。

韩非见此人便迎了上去:李大人!随后话落便欲做礼鞠躬被那人给拦住了,那人一要脑袋一脸无奈:师兄折煞我,李斯何能为师兄之称其大人。说完两人相伴而入,张良随后而至,然后三人被七八个小厮相迎进了阁楼上最里面的阁楼之中

待两人坐定,便有一女推门而入,粉装袋抹妖艳至极,手拿一蒲扇扭着躯体就走到桌前微微颔首道:三位大人要点什么?

那韩非一脸奸笑:老板娘随便上几个特色便好,吾等悉听尊便。李斯从未抬头看过女人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窗外寻问张良今日如何。

待那女人出去之后,韩非给李斯倒了一杯酒道:此乃今日前去太尉家中所顺之酒,不知你品过?

“师兄去封家何意?“

“哈哈,只是先来无事,闲逛咸阳之中,却道是一抬头偌大的封府挡住了去路。吾村野农夫便前去看看。”

李斯看了韩非一眼,端起酒杯慢慢品了一口道:师兄却是好雅兴!不知师兄此次来秦国是为何事?

“吾前日听闻一趣事,先道给师弟闻之。却说有一赵人,朝起欲耕。出门行于路边见远处走来一人。那人衣衫不整,若乞人般。赵人怜之,从袖拿出一食,欲给之。那人却是拜礼离之曰:吾虽饥寒,但若食汝之食,那便与汝无异同农人也!”

“师兄所谓之李斯不懂?但是略想一二是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哈,好,好。李斯你若愚,吾便不多语之,你日后多多参悟便好。吾听之汝弃儒学法乎?

“师兄消息灵通,正是!”

“若真是如此我问你一人?”

“何人?”

“鬼谷子!”此话音刚落,却说那咸阳城中本是夕阳西下,就听一声炸雷从天而落,直劈城墙之上,吓得百姓大都仓皇逃窜四散奔走。

韩非、李斯、张良三人也是听到的,不约而同走到窗边相远处看去。正是此时若离推门而入,双手一握:大人!

“外面何事?尽如此巨响!”

“在下不知,只听得守卫说本是晴天万里,但不知为何忽然就打了一声炸雷劈断了城墙上的木桩。

李斯听后眉头一皱,略想片刻道:看来今日不便言语,你我二人就此诀别吧。他日若见必各位其主,为他人所说。望师兄此去保重,李斯就此告别了。

韩非听后依旧一副浪荡之态,离开窗边侧卧于石桌之上,看着依次排列的食品道:如此人间美食汝何不与吾同品?

“不了,晚上需去相府一趟。”

“大人如此执着小人便不做强留,但小人腹饥难耐需食之,不送!”

李斯又看了韩非一眼,面向韩非双手抱拳:师兄保重。随后背对房门退出了房间。李斯刚出房间就从房间的侧门走出了刚才与韩非一同饮酒女子。两人又公卧一塌好不欢愉。

“公子,我先走了,过夜后若离便来,望公子莫要错过。”言罢便退出房门独自坐于大堂之上对影相酌。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刘晏被一只蚊子百般折磨后终于醒了,一抖身子差点连人带枪一同掉在地上。往怀里搂紧了银枪往彝族大营中看去,大营之中也是一片寂静,只有远处放哨的人孤独的矗立在夜幕之中。

刘晏偷摸的下了树,弓着腰一路小跑,随后右手一扬,将那银枪直接投了出去。那枪若离弦之箭般划破空气嗡的一声戳破放哨之人的胸膛带着血刺入地上。刘晏上前捡起银枪走近了之前观察好关押羌族人的房间里。

里面全是羌族人,挤在一起若猪圈般。见刘晏来了一下子吵吵了起来。“别吵了,都安静点。”刘晏压着嗓子低声使劲的喊着,生怕这帮人惊醒了彝族人自己也成了俘虏。那当时差点杀了刘晏拿大锤之人也明白了什么,低吼几句,然后叫了一人挪到了刘晏身旁。

仔细一看,原来就是给齐轩送了人参的那羌人。刘晏拿了小刀将捆绑那人身上的绳子割破然后将小刀交给他让他营救他人。从那羌人口中刘晏得知餮被绑在啊嘎摩尼房屋的木桩前。刘晏顾不得管其他人便提起枪拉了那羌人便走,路途之中才知这羌人叫阿莫。

阿莫将刘晏带到啊嘎摩尼房前,就见餮被用铁链五花大绑的拴在一个柱子上。刘晏欲解开却发现那铁锁末端已被两把大锁牢牢的锁了起来,认刘晏百般折腾也是牢固依旧。

“快走,这锁链你开不了,将其他人救走便好,莫要把自己的性命也耽误了,你还有更大的事要做!”说话间所有羌人都已来到,准备营救餮。

“别废话…..”刘晏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围忽然火光四起,彝人有埋!只见彝族人各个全副武装的将刘晏与其他羌人围在一个圈里。刘晏叫来阿莫照顾餮,自己独自站在羌人面前,提枪直指彝人,只要此时有任何一人上前一步刘晏那银枪便会毒蛇捕食,刺他一个透心凉!

“哈哈哈,早料到你们会前来营救,我等候多时了!”随音寻源而去,彝人分开一道啊嘎摩尼领着一巨汉从众人身后出来,刘晏心想这应该就是吼所说的那神农卫了吧。

越看这老头越不顺眼,尤其是露出这幅奸诈的小人像气的刘晏要死。随后刘晏右手握紧银枪,身体紧绷,一瞬间身体舒展,扬起右手,将手中之枪瞬间投射出去。拿枪划破空气“咻”的一声便像这啊嘎摩尼的眉心而去。

眼看银枪将至,却是从后方出现一张大手一把握住了银枪。那枪若被人握住的小蛇,在那人手中挣扎片刻安静了下来。

“哈哈哈,我看你今日怎么活着走出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