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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指婚

复试要开始了,湘云跟在其他秀女后面。在拐角时,趁别人没有注意右手悄悄掐了个小法诀,这个可以让皇上下意识地忽略她。

等太监念到湘云的时候,她按照规矩轻轻跪下,“臣女楚湘云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凝眉看去,这女子样貌倒是不凡,可能真是有气运之人。罢,罢,保龄侯近几年也不错,听说家里规矩也是有的,大不了找个机会给他们抬抬旗,也不至于身份太低。

“楚湘云……你会些什么?”

湘云心里一颤,难道自己的法术失效了,不会吧?“禀皇上,臣女练过刺绣。”

“嗯?那绣一幅看看。”

“是。”湘云心中大呼糟糕,这不会是要把她招进后宫的节奏吧!妈妈呀,她可不想要伺候老黄瓜……

湘云中规中矩地绣了一幅牡丹图,既不出彩,也不太差。

太监将绣图呈到皇上面前,康熙勉强点了点头,“留牌子。”

湘云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皇宫的,春杏看见自家小姐脸色苍白的样子,赶紧扶住湘云的手,刚刚碰到被吓了一跳。

“小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小声些,回府再说。”湘云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春杏身上,她的心好像被一块重石头压得透不过气来了,眼睛酸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等躺到了自己舒服柔软的被窝里,湘云才感觉心里的那根弦松了一些。她紧紧搂着自己的小熊玩偶,手指无意识地缠绕自己的头发,一圈又一圈。

她在脑子里设想了她会遇到的各种情况,也许会成为某一位阿哥的侧福晋,也许会成为皇上后宫里的一个小小嫔妃,也许会被随便指给一个王孙贵族……

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湘云一遍遍安慰自己……

楚夫人进来看到云姐抱成一团埋在被子里的样子,顿时心揪了起来,“云姐,我可怜的女儿……”

见是额娘,湘云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殊不知楚夫人看到心里更加难受了。

“云姐,不管怎样,额娘和阿玛都是你永远的后盾,如果到时候真的……咱们不要这爵位,回乡下过日子。”

“额娘……”藏在心中的恐惧终于随着眼泪一齐流出了体外,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父母,只要家人在她的身后陪伴她,湘云什么也不害怕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保龄侯之女楚湘云贤良淑德,性娴礼教,端敏温良,着即册封为八福晋,钦此!”

湘云彻底傻掉了,原来是那个混蛋,自己不愿意做侧福晋,所以他弄了个福晋来。

楚侯爷和夫人也是一脸担忧,实在是八阿哥那名声……也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这万一……他们家湘云难道要守一辈子活寡不成!

“云姐,你放心,阿玛去求皇上,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一个断袖的。”

“断袖?”湘云怀疑自己听错了,八阿哥是断袖,怎么可能?明明还来爬过她窗户的。不会是……她也没干什么,不会是因为这个八阿哥改为喜欢男人了吧?

“阿玛,您听谁说的?”

楚侯爷叹气,“全京城都传遍了。”

“阿玛,我觉得这可能是空**来风,八阿哥挺好的,您……您不要去找皇上了。”八阿哥要是真的断袖,她任他乱搞,自己帮他打掩护,到时岂不是一切都好商量。算不是,她也会让他变成真的,谁让这家伙捣乱的。

“云姐,你不会是……”

“哎呀,额娘,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湘云使劲把自己的脸蛋憋红,看起来像女子提到心上人时的害羞样子。

楚夫人这下确定了,自家女儿这是芳心暗许了。只是希望八阿哥是个正常的,云姐也不至于痴心错付,到时还要和男人抢男人。

湘云自然不是像楚夫人想的那样什么芳心暗许之类的,实在是既然圣旨已经下了,她不可能拿着全家人的性命去赌。再说八阿哥也比那些不知底细的人强,至少他长得帅气。大不了到时她小门一关,闭门过自己的日子,外边愿意怎么闹怎么闹。

夜幕降临,湘云安排下人都去睡觉,自己一人关上灯坐在屋子里等候一人,她有感觉那人今天一定会来的。

过了三更,府中一片寂静,只有不知名的昆虫间或叫上那么一两声。

湘云听见脚步的声音,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饰头发,哼,输人不能输面嘛!

胤禩熟门熟路地推开门,不禁想起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境况真是大不相同。以前他没有底气,没办法拿得出她想要的东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湘云,他牺牲掉很多东西,也赢得了拥有她的资格,他不会后悔。

“你来了。”

胤禩听见湘云的声音很是惊喜,她是特地在等他吗?不知怎么的,在外人面前始终言行得体的八阿哥此时竟有些局促。

“湘云,你知道了对吧?”胤禩有些担心她会生气,自己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咳咳,那个是……断袖是怎么回事?”湘云有些不好开口。

胤禩听见急了,“你不要相信那个,我怎么会是断袖呢,你还不知道吗?”说到最后,反而言语中带了些调戏的意味。

湘云有些羞恼,“那……那外边的人为什么说你是那个?”

“湘云,我知道你的顾虑,当年你的话我也一直都记得,这么多年我没有任何女人,不论是人事宫女,通房还是侍妾格格,全都没有。”

湘云不敢相信,“为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的。”胤禩深情地盯着湘云的眼睛说道。

被胤禩眼里的感情吓到,湘云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眼神。

胤禩却不许湘云逃避,他温柔地固定住湘云的头,两人的鼻尖马上要碰到一起了。

“你知道的对吧?以前你不相信我,现在我拿性命发誓,胤禩今生只会有史湘云一个女人。”

“你来真的?那你不要皇位了吗?”湘云不知道这是哪里出了错,八阿哥会为了她不顾规矩做到这种地步,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