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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邻家的情敌6[防盗]

息征心漏跳了一拍,他耳朵嗡鸣了声,细细的声音如一根针,刺穿了他的耳膜。

“你说……什么……什么感觉?”息征慌乱移开了视线,努力压平声音,然而还是制止不了声音中的颤抖。

岳楼很淡定:“简单来说是喜欢的情愫,说的再通俗易懂一点,是性冲动……”

门板与他胸膛之间的青年抬起手,一把死死捂着岳楼的嘴,息征一脸崩溃:“闭嘴啊你!”

岳楼呜呜了两声,手指了指息征牢牢捂着他的手背。

息征确认这个男人不会再出口吓人,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岳楼啧了一声:“这都不能说……小孩儿,你要不要把身份证拿出来我检查下真假?”

息征白了男人一眼:“不好意思,我想世界上还有一种和我一样的人类他们的共同性是有着羞耻心,总之绝对不是全世界的成年人都会想你这样张口说出让人及其不好意思的话!”

岳楼叹气:“好好好,你说的对。毕竟身为正在追求你的人我还是需要识相点。”

息征刚刚找回来的自然一下子又被岳楼的话给一巴掌拍飞了,没有灯光的昏暗楼道中也能看见他涨红的脸。

“先开门吧,”岳楼用指腹摸了摸息征的脸颊,语气有些心疼,“天气这么冷,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小心感冒。”

息征迟疑了下,看着还插在门锁上的钥匙,若有所思:“你这是要进来谈?”

“当然。”岳楼理直气壮,“我们要讨论的是一个严肃而认真需要双方面拿出态度来面对的事情,你总不能搁我在门口隔墙喊话吧!”

息征嘴角一抽,还是打开了门房,开了灯后,他把包往玄关鞋柜上一放,换了鞋,岳楼很自然跟了进去锁上了门,拿出一双待客的拖鞋换上了,在息征的眼神示意下,坐到了沙发上。

息征进了厨房,半天空着手出来了,他强装镇定:“咳,水还没来得及说烧,稍等,稍等。”

“没事,反正我也不是来喝水的。”岳楼拍了怕自己身侧的沙发,看着息征。

息征拖出来一个懒人窝,扔到沙发对面,自己盘腿坐了上去,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般:“说吧。”

岳楼问了句题外话:“介意我在这里抽烟么?”

息征摇摇头:“不介意。”

息征自己也有抽烟,虽然少,但是对于岳楼在他的地方抽烟这一点,他意外的没有任何排斥感,或者说,他很熟悉一直和他并肩走着的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

岳楼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口,吐出一口烟圈后,有些无奈的笑了:“我有些紧张……”

“我可没看出来……”息征淡然指出,“你和平时可没什么区别。”

岳楼又吸了口烟后,见茶几上没有烟灰缸,把烟取下来在掌心掐灭后,揉成一团,不断碾磨着。

“小孩儿,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戒烟很多年了。”岳楼道。

息征愣了愣:“可是我见你一直在吸啊!”

“老实说,关于这一点,我挺纳闷的。”岳楼想了想,自己手指压着唇角的上扬,慢慢说道,“我见你的时候,第一面,在天桥下面,你冲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我做一名军人,有长达十年的时间,我的反应很快,这个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但是你过来的时候,我愣神了,掐住最后一秒才把你放倒在地。我觉着我可能中了邪。”

息征没听懂。

岳楼继续说:“换做其他人,上来朝我嚷嚷我是小偷,我绝对会让他吃点苦头,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怕下吓到你一样,和颜悦色……啧,我都多少年没有过这么和蔼的时候了……”

“咱俩见面时间很短,有两分钟么,我看没有……”岳楼看着陷在柔软的坑里的息征微微一笑,“回来后我本来都打算忘了这一个插曲,没想到,你又撞上来了。那一刻我确定,我对你有感觉,有一种想要把从自己身上挖走的一部分抢回来的冲动,想要让你变成我的。后来我想我表现的应该很明显了,我喜欢你,或许比喜欢要多的多,但是我找不到另一个词来替代,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我想和你过一辈子的这种。”

“我对你有冲动,我想你,想照顾你,想心疼你,想抱着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语调轻柔,声音缓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又那么认真,看向息征的眼中,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

息征看得愣住了。

他慢慢消化着这个男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一句句中的情感,无一不传达到了他的胸腔,热乎乎的,暖暖的,又有种快要蹦跳出来的滚烫。

这个男人,好像是在说真的。

不是逗他玩,不是一时兴起。

是在认真的说着。

人生中第一份告白……

啊,不是,远远不是,记忆中给他告白的人很多,大部分是男人,他们的言辞有的质朴,有的华丽,有的激情澎湃,有的充满悲哀,他们都被息征拒绝了,好像都是用一个理由。

我不喜欢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的告白,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论质朴,他不够,论华丽,他没有,平平淡淡的叙述,却蕴含着无限大的力量,莫名其妙的,走进了息征的心。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啊,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喜欢他……

平时是能看得出来,还是说他忽视了他的平时表露出来的一些痕迹?

心扑通扑通跳着,男人的话好像开启了循环播放模式,一直在他脑海中无限播报。

来自一个男人的表白,似乎并不是让他反感的,甚至男人的话,让他有些意外的感动。

扑通、扑通……

息征已经分不清这心跳,究竟是维持生命的跳动,还是来自于男人表白的节拍。

岳楼顿了顿,扫了息征一眼,娃娃脸的警察瞪圆着眼,表情僵硬,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想的。

“今年三十二,过了年三十三,”岳楼叹气,“比你大了八岁,之前是军人,本来今年是要转业去公安厅,我姐姐家的孩子今年出国读书,我姐跟着一起去了我姐夫在的l国,把这一摊子店铺,爸妈留下的房子全都扔给了我。我先回来开店,陪陪爸妈的房子。”

“存款的话也有,房子的话有一套爸妈的,有一套自己的,车没有,因为很少回来,离开部队后,又是在家门前工作,没有准备。”岳楼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情况,“会做饭,洗衣,家务什么我都干,能挣钱,能做保镖,能逗你开心。”

“长得话,我老岳家基因不错,我也过得去,走哪都有人看得上,是不知道你看得上不?”岳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苦恼,“我研究过,听说你们这个年纪的都喜欢一些叫做奶油小生的,长得越白净的越喜欢,我可能不太符合。你也喜欢那种么?”

息征黑着脸:“不喜欢!”

内容转变的太快了吧?

“那好,”岳楼吐了口气,“我说,你没事儿了经常偏着头看我,时不时盯着我发呆,我的这个皮囊应该还是受你欢迎的。”

息征耳朵一红,嘴硬:“哪个盯着你发呆!”

其实……他有的,岳楼的侧脸弧度真的很好看,他走着走着,总想看两眼,觉着,这个走在他身边的人,怎么会长得这么符合他的审美,怎么会这么让他百看不厌呢……

“好吧,你没有。”岳楼很淡然,“都说了我很识相,我知道要讨好你,在你没有答应我之前。当然,算你答应了我我还是要讨好你,毕竟我喜欢你。”

息征一愣,怎么一言不合告白?之前的岳楼才不是这个画风!

岳楼见息征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说了这么多了,小孩儿,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息征抿了抿唇,目光左右游走,磕绊着:“呃……是……”

岳楼正襟危坐,口齿清晰,严肃认真道,“我也老大不小了,第一次对一个人有着这么强烈的*,这股*快要将我淹没,我浑身的细胞都在诉求着对你的渴望。”

“说一辈子太长,但是起码,这是我人生前三十二年来最认真的请求。”

“总而言之,能和我试一试么?”

“试一试,我们两个人能不能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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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楼已经回去了,留下了搅乱人心的话,留下了目光呆滞的息征,以及深夜不断走动的指针。

咔哒、咔哒、咔哒……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能和我试一试么……”

“我对你有冲动,我想你,想照顾你,想心疼你,想抱着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试一试,我们两个人能不能产生共鸣。”

“说一辈子太长,但是起码,这是我人生前三十二年来最认真的请求。”

“啊啊啊啊!!!!!”息征痛苦地抱着头在床上翻滚,闭着眼大叫,“暂停键在哪里?!!!退出在哪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岳楼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一个字一个字,一次又一次,一闭眼,是那张严肃认真的脸,一睁眼,又像是味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好像他在身侧。

无法入眠。

干瞪着眼硬生生熬到了清晨,不过五点多,息征起床洗漱,换了身棉棉的厚衣服,拿了个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翻出箱子里压着的一顶帽子,帽檐压到最低,几乎遮盖到眼睛,只露出一圈青黑色眼圈后,息征做贼一样,垫着脚开了门,用人生最轻的声音锁了门,继续蹑手蹑脚下楼梯,走出单元门后,撒开丫子一路狂奔。

分局还是一片安静,大早上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息征在门卫室缩了一会儿,和老大爷聊了聊天,不好意思呆的太久缩着脖子出去了,又不想进去被值班的同事问,只能钻进一家早餐店,躲在角落里,给哥们打骚扰。

哥们是真铁哥们,息征好不容易小声说了自己的情况,听筒传来了一阵狂笑,息征毫不怀疑,如果人在自己对面,他会抡起一块板砖糊上去。

“鹏子,别的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直的弯的。”

“说是直的吧,你没和女人交往过,看起来也不太直,说是弯的吧,你也没和男人交往过,看起来弯的不彻底,这种事,我不在面前,真说不好。特别是那个男人,你邻居,他不是明确说了对你有意思么,你好好想想,你要是对他没意思,一口回绝了。虽然我听你说的,也不像是没意思的样子……”

“屁咧,”息征翻了个白眼,手里搅着粥,嘴硬道,“我是看他邻里邻居的,不好意思拒绝太狠了。”

“这话听着才是屁咧!”哥们一口道,“说得好像你之前拒绝一个班同学,一个院里长大的发小好意思的很!”

“鹏子,哥哥总觉着你啊……好像栽了。”

“你看看啊,你拒绝人从来不拖泥带水,连老童,你还不是张口说了不么?还说什么他怎么都对你没影响,你把人当哥们,可把老童打击的,好几年没缓过来呢!这次呢?你看看你……邻居?他是你十几年的邻居还是你从小对面的邻居?满打满算两个月多!这让你动摇成这样了?那个男人还真是……哎,鹏子,你不会是看上那人的脸了吧?说起来我帮你收拾房子的时候,有次碰上了来着,乖乖,个儿挺高,身材也不马虎,长得特别有男人味,是这个家伙吧?”

息征:“镜子,我叫你是让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办,不是让你调侃我!”

“这话说的,合着我给你出主意你会听一样!”听筒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刘竟起床了,“你会给我打这个电话,说明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息征默默不说话。

刘竟:“鹏子,哥哥我是不希望你真的走歪了,别忘了,你干警察的,万一叫外头谁知道了,你工作绝对会有问题。但是看你这情况,我是真的,有些担心……”

息征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粥,总觉着没有岳楼煮出来的有味道,嘴已经被养刁了,外头的再吃起来,已经索然无味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也担心,”息征放下勺子,叹了口气,“而且别人的事情,管警察什么事。说的好像只要喜欢同性要被打压似的。”

餐厅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息征的背后桌子坐得有人,他刚说完觉着不对,连忙压低声音:“算了,我是找你说说,我外头,具体的不好说,等你下班了我们见面聊。”

息征挂了电话,推开已经有些放凉的粥,吃掉了生煎,坐在那里打算消磨时间,拿出手机想要玩游戏。

“不好意思,”息征刚打开手机游戏页面,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是周警官么?”

息征手一抖,猛地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一个长发文静的女孩儿,她手里捏着包,穿着大衣,大衣上有一丝血迹,她清秀的脸上,也有红肿发紫的痕迹。

息征吓了一跳:“罗薇?”

女子微微笑了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周警官。”

“那个,叫我名字行,我叫周铭鹏。”息征起身,有些慌乱,“你这是?”

罗薇道:“不介意我坐下来么?”

“不介意不介意!”息征看着罗薇坐在了他的对面,有些迟疑,“罗小姐……”

“周先生,”罗薇问道,“您是警察对么,在这个分局上班?”

分局距离这个早餐店很近,步行三分钟,息征也是看着近来的。

“是的。”

罗薇沉默了下,问道:“你们局里,能管家暴么?”

息征一惊:“你又被你爸打了?!”

“我妈通过我姨,找了一个农村男人,三十多岁娶不上媳妇的二流子,”罗薇平静叙述着,“拿了一千块钱,把我订给人家做媳妇,昨天晚上过来给我说,让我准备结婚,我不愿意,我爸打了我,把我撵了出去。”

“那你……”息征吃惊看着罗薇,难道说她这样在外面呆了一夜?

罗薇有些疲惫:“我想了一晚上,觉着继续下去我的生活只会一团糟,我不希望以后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陌生男人过来拉我走,说是我的亲生父母把我卖了……我二十三岁,我想活的健康些,起码,我不想以后的日子活在抱怨中。”

息征点头:“你想的没错……”

“喜欢一种性别不像是喜欢一个人,感情到了在一起,感情没了分手,这个是与生俱来的,或者说要相伴终生的,”罗薇说,“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想去承担不属于我的后果。”

息征听到这话,心突了一下。

喜欢一个人和能够产生喜欢一个人的性别,真的是两回事啊……

“所以我想问问,”罗薇道,“我爸打我,因为我喜欢同性,经常打我,这样,我能断绝关系么?”

息征迟疑了下:“对不起,关于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

罗薇沉默了会儿:“我等会儿去咨询吧。”

女子站起身,朝息征微微欠了欠身:“打扰了。”

息征站起来:“那个,我也要回去局里,我陪你去吧。”

“如果……”罗薇叹了口气,“如果我喜欢男人,我想我会对你充满信心。”

息征干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个人一起往分局走,息征前一步,罗薇后一步,两个人错着半个身子,一个穿着皮鞋,一个穿着高跟鞋,脚步频率总是错开,一个快一个慢,一个轻一个重,合不上拍。

路程很短,两个人也没有说话,沉默着走进了分局。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有人看见息征,又看见了他身后低着头的罗薇,露出一个八卦的笑,一阵风一样,整个分局认识息征的都知道,息征女朋友被家暴了来找领导讨说法了。

息征回到办公室,解释的口干舌燥,每次说到罗薇为什么被她爸打的时候,他总是卡壳,紧闭着嘴,替罗薇保守着这个负担沉重的秘密。

浑浑噩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下班了。

息征裹紧了大衣,用围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口罩帽子戴好,手插着兜,踩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从分局到公交车站牌一分钟,从公交车回到小区胡同前,七分钟,转个弯,走过一条胡同,传来街道两边商铺中打麻将的声音,侃大山的声音,小孩子的玩笑声,拔尖嗓子咒骂的声音,从这里走过去,也只要五分钟。

天黑了,路灯亮了,灯火通明的,是远处的小区楼。

息征脚步缓慢,走过街道时,他忍住了抬头去看一眼的冲动,不管是哪个店也好,他都不想看。

天冷了,小区里还在外面的人很少,多是穿着家居服出来买东西的妇女们。

息征走回到单元门前,从一楼窗户里,传来了老人的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他懒得开灯,摸着黑,着楼道小窗里透进来的路光,一层一层,一圈一圈,转回了六楼。

那里有个人在等他。

似乎和昨天一样,高大的男人开着门,靠在小柜子上,打着哈欠。

又和昨天不太一样。男人没有抽烟,他表情不是很凝重,甚至带了一丝笑,看见息征的时候,招了招手:“回来了,饭已经好了,赶紧的。”

息征脚停住了。

在两步之外,有一个会对他微笑,会关心他,会做好饭迎接他下班的男人。

男人。

息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耳朵一片嗡鸣,只知道他很冷静地张了张口,说了句什么话。

几个字?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男人脸上的笑,不见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