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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最后的试炼

当天晚上,吴裳按照约定,去看了冈崎真一所在的blast乐队的演唱会。

她进场的时候刚好是上一场结束,下一场的人走了不少,她还算比较顺利地到了前面比较好的位置。

本来她还担心了一下看的人太少会不会有影响,结果因为两个女孩子的热烈讨论让原本走了的人又重新回来了不少。

吴裳瞥了那个态度狂热把乐队夸了又夸的金色卷发穿lo裙的女孩子一眼,肯定道——嗯,一定是托。看样子真一所在的乐队还是有点脑子的,可以放心了。

不过等black stones(简称blast)上台开唱后……吴裳又觉得那个狂热粉可能是真的死忠粉。

因为她就在这位死忠粉的身旁,小姑娘尖叫着将手中拿着的一朵绑着黄色丝带玫瑰递上去。

走在最前头的乐队主唱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孩,画着烟熏妆,穿着红黑条纹西装,看起来酷酷的。她往这边一瞥,嘴角一勾,弯腰将粉丝手中的玫瑰接了过来,用丝带绑到了话筒上。

她抬头看着台上,那个黑色短发的女主唱低哑却充满爆发力的声音环绕在整个大厅里,将所有听众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when i was darknessthat time

震えてる唇

部屋の片隅でi cry

もがけばもがくほど

突き刺さるこの伤

破られた约束hurt me

nobody can save me

神様ひとつだけ

冈崎真一看到了站在台下的人,忍不住抬起手挥了挥招呼,引得观众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

吴裳忍不住笑了笑,一开始嘈杂环境带来的不适感也减轻了一些。

然而这并不是终结。

等乐队的演唱结束后,冈崎真一走上前,将主唱话筒上绑着的玫瑰摘下来,直接从台上跳下来,将红玫瑰递到他一直注视着的人面前,语气亲昵,还带着撒娇的鼻音:“吴裳小姐,送你的!”

吴裳:“……”喂喂!借花献佛很顺熘嘛!主唱在瞪着你哟小鬼!

但是……

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充满期待的双眼,吴裳还是伸手接过了玫瑰,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谢了。”

冈崎真一立马笑了起来,眸子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等乐队的人开庆功宴的时候,blast乐队众人就看着自家的贝斯手特别乖巧地坐在那里,脸上的笑容灿烂地让人起鸡皮疙瘩。

“呃……你好,我是主唱大崎娜娜。”大崎娜娜看了吴裳一眼,迟疑着问道,“你就是真一的……那个?”

“你好,在下吴裳。”吴裳澹定地点头,“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是哪个……但应该不是那个。”

“哈、哈哈哈哈……”大崎娜娜挠挠后脑勺,笑得有点尴尬,“之前还以为你是包养真一的……”

“咳咳咳咳咳——”乐队鼓手高木泰士赶紧打断某个大大咧咧口不择言的人。

“你是这么介绍的?”吴裳一脸无语地看向身旁的少年,对方无辜地看回去:“不是么?”

“……想得挺美啊,你。”吴裳泄愤一般伸手揉乱了对方的头发,因为今晚少年涂了发胶手感并不好,她很快就收回了手,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面对着一众紧张八卦的小眼神,自然地笑了笑,“我家孩子受你们照顾了。”

冈崎真一一愣,呆呆地僵在那里。

“哪里哪里,真一也是我们乐队不可缺的一员。”高木泰士见自己的队友没一个懂人情世故的,认命地自动出头当交际的那个人,“我是乐队的鼓手高木泰士,吴裳小姐你是真一的监护人?”

“嗯。这孩子性格……”吴裳扭头看了身旁少年一眼,刚想说性格乖张,结果看到了对方泪流满面看着自己。

“……哭个啥呢?”吴裳有点头疼。

“因为高兴啊。”冈崎真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即使脸上挂着泪却没有一丝悲伤的神色,被这么一问吸吸鼻子……然后眼泪流得更多了。站在边上的小松奈奈都忍不住上前摸摸他的头。

“……抱歉,这孩子特别情绪化,麻烦你们了。”

“不,哪里。我们这边的孩子都是情绪化的类型,这不算什么。”

“那就是传说中包养了真一的黑道大姐头么?”

“可是看起来并不像啊……人不可貌相么?”

“啊!她看过来了!一定是你声音太大了!快坐好!”

“……”吴裳看着那两人僵硬的笑容,无奈扶额,“真一,你到底和你朋友说了什么?”

“嗯?”冈崎真一捧着茶杯,缩着脖子,朝她无辜地眨眨眼。

吴裳毫不留情地扯着他的脸:“别给我装蒜!”

冈崎真一所在的乐队的几个成员给吴裳的感觉都还好,至少在她看来都是普通人类……她很欣慰。难得她身旁出现真·普通人类啊!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普通啊!没有特殊血统和战斗力!

这一开心她就喝多了一点,两个小时之后她和乐队主唱哥俩好的手搭着背,彷佛多年的老友一般聊起了天,让其他人都大跌眼镜。

“娜娜啊,你的歌唱得挺好的!那首歌词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人,你是失恋了么?”

小松奈奈在一旁颤抖——真一的金主大人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裳裳啊,你真有眼光!你也失恋了么?”

“还好,就是之前见到了初恋,有点抑郁,想自杀。”

小松奈奈捂脸——好吧你们两个都不会说话!

“哦……初恋啊……我初恋就是莲啊……”大崎娜娜眼神放空,整个人倒在吴裳身上,手中还拿着酒瓶,突然间吼了一嗓子,“可恶!本城莲!我绝对会超过你的!”

“和前男友事业上竞争了么?”吴裳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有志气,需要帮忙的话来找我吧,我几百年积蓄下来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你真讲义气!”大崎娜娜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坐好,“那你呢?好好的要自杀干嘛?”

“唉……想自杀是另外的原因……”这次换吴裳倒在对方身上,“我初恋压根没告白,当时我总是考虑太多现实的原因……”

大崎娜娜一挥手:“管那么多干嘛!先上一次再说!”

喂喂!!!——by所有还清醒着的人。

吴裳澹定地一点头,轻笑一声:“呵,是啊,所以后来我再有喜欢的人我就这么干了。”

“哈哈哈哈哈!干得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后来对方要我负责……”

“哎?然后呢?”

“我当时说既然是我睡了他,那我让他睡一次我们就扯平了。”

“……你挺厉害的嘛。”

“过奖。”

……我们要报警了!!!人渣啊这是!!!——by听八卦听得心里跌宕起伏的旁人。

不管这两人说的话有多惊世骇俗,多让旁人浮想联翩细思极恐……在最后这两个酒鬼被分开各回各家。

冈崎真一扶着吴裳走到门口正要道别的时候,听得她突然间问道:“呐,娜娜,如果要在朋友和恋人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酩酊大醉的大崎娜娜根本想都不想,直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跟谁关系更好就选谁!”

吴裳恍然:“有道理。”

她直起身子,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冈崎真一送她的玫瑰,脸上挂着浅笑,根本看不出半分醉意:“下次再找你一块儿喝酒,娜娜。”

原来是装醉的么……吴裳小姐果然很厉害啊……——冈崎真一的这个想法在到家后彻底消失殆尽。

“哎呀,小纲吉还没去睡?”吴裳一脸慈祥地上前问道。

“嗯……有点担心……”原本坐着的沢田纲吉站起来,讷讷地回道。

“嗯,真乖。”吴裳点点头,然后……单手将人抱了起来。

沢田纲吉一脸懵逼地被抱着,整个人脑子都放空了——啊……视野一下子变开阔了呢……等等不对!!!

白兰听到动静一出来就看到这么个奇异的场景,沉默了几秒之后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师父?”

“哟,白兰兰啊。”吴裳看到他,将沢田纲吉放下,手中的玫瑰花胡乱一塞,走了过去,“放心,师父父不会厚此薄彼的!”

白兰看着走过来的人,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沢田纲吉双手拿着玫瑰花惊魂未定地站好,一回头看到一脸呆滞地被公主抱的白兰,差点又把魂给吓飞了。

冈崎真一一脸的羡慕:“真好……我也想要……”

沢田纲吉:“……”你想要什么不好!?!

“啊……还有我家崽崽和小骸……”吴裳放下白兰后低头深思。

沢田纲吉看了眼还在懵逼中的白兰,硬着头皮上前:“吴裳小姐你醉了。”真的跑去抱六道骸和reborn的话……他觉得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嗯?”吴裳眼带笑意,轻轻一瞥,一边坐下来一边一手拦住对方的腰将人一带坐在她腿上,“我没醉。”

沢田纲吉:“……”算他醉了好不好?!求放过啊!!!以及白兰这副架势……是自己一个人逃了?!谁要你的竖拇指啊!

这个时候,沢田纲吉身为一介学渣都生出了几分哲学的思想——为什么是我呢?

“我以前就这样子抱过三个孩子呢……”吴裳语气带上了几分怅然,“你的老师,我们家小骸,以及惣右介。”

忽然听到陌生的名字,沢田纲吉一愣,想问又不敢问。他怕再多嘴一句就会被抛起来玩举高高。

“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吴裳叹了口气,下巴搁在少年肩膀上,态度亲昵,低声说道,“和我家白兰兰相处如何?”

“还行……”沢田纲吉言不由衷地说道。

“要面对一个敌人的时候,你首先就要端正态度,不能惧怕,气势输了的话从一开始就输了……白兰兰他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神龙,只是一个普通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的人类罢了,只是多了一点天赋。”吴裳叹息道,“然而上天是公平的,给了逆天的天赋,就没给正常的脑子。”

沢田纲吉:“……”这是在骂人吧?是吧?

“我还是挺喜欢我们白兰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