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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尤利安(8)

我决定,一有机会把白尹送回我们(德军)后方。

在我不了解自己的感情前,或许白尹不小心断了气,死了她这个年轻女孩,除了弗兰茨,我大约会和别人一样感到些微的难过和遗憾,可也仅此而已了!

但现在完全走了样,我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想,我绝承受不起那番心跳骤停,“生死”折腾了。

这是战场,非儿戏的地方,更不是童年时期的过家家,藏猫猫,玩打仗。看到喜欢的女孩死在自己面前,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这么虐的事儿,我可幻想不出来。

那天我的行动,明眼人已心知肚明,知道了我中意的女孩是谁。小白猫脸皮薄,众目睽睽被我亲了个全脸,羞愤了,那甩我的巴掌么,使了吃奶的力气,铮铮有声,至今还在我耳畔回响个不停。

我一个激动下,没控制好力气,那么一抱,把她给箍晕了过去。

我一点不后悔弄晕了她,因为她还有呼吸,能说话,会打人……所有一切无不表明,她还活着,这是一个顽强的信号,哦,我的上帝,我感谢您的阔达,她没死,这比什么都好!

如此,战场之上,我还有何不能放手的呢?我命令约纳斯整理好她的东西,只待我一个口令把小白猫塞上回后方的车队,不管她是否乐意。

在“猎鸨”行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送回小白猫的时机很快会来临。

“猎鸨”行动目的:将苏军逐出克里木。

我们的防守战,打的非常艰苦。天公也不作美,连续的阴、雨、雪,冻的人直哆嗦。正因如此,地面被雨水浸透,变得稀烂不堪,这使得苏军在开阔地上的推进缓慢而艰难。

苏军一次又一次对我们发起攻击,通过协调炮火,我们击退了他们的进攻。

沿着帕尔帕奇防线,敌人投入各种火炮,对我们师的防线发起狂轰乱炸。一些阵地,在苏军的轰炸机和战斗机中队的攻击后,被他们夺取。苏军趁势试图以压倒性兵力优势突破我们的防御。德军现在脆弱的防线面对着敌人7个步兵师和数个坦克旅的进攻。

我们坚守着阵地,寸步不让,死伤人员渐渐增多,小白猫恢复体力后,毅然投入到救护中去。

我们的防区很快分化为一系列阵地争夺战。一些阵地,每天都要击退苏军的十几次进攻。大批苏军坦克被摧毁,苏联人却并未放弃,他们在这一地区发起大规模进攻,从3月中一直持续到3月底。我们把两处高地取名为“破冰者”、“海龟”,这两地的外围阵地,遭受到局部突破,德军迅速做出反应和反击,封闭了这些缺口。

不久,我们得知,俄国人在我方一个罗马尼亚师据守的防区内突破了防线,位于罗马尼亚人侧翼的德国部队实力过于虚弱,无法堵上这一突破口。态势之下,德军必须投入一个新的装甲师到防线上。

很快这些个在法国获得组建和装备的特殊师,精神抖擞地穿着新近配发的冬季军装,开着轰鸣的装甲装备穿过我师阵地,赶去迎战远处的敌军。

我的士兵和我师其他部队的士兵一样,蹲伏在战壕里,带着艳羡看着这些装备一新的士兵。这些士兵攀在钢铁战车高耸的炮塔上从我们身旁经过,他们对我们投下的目光中充满了轻蔑,使得我手下的士兵说出了讽刺又疯狂的话:

“看看这些新兵,趾高气扬的傻大模样!开什么玩笑!”

“切,以为穿上冬季新装了不起了么?我们的军装虽破旧,装备也不是崭新的,可都是战功赫赫的证明……”

“我打赌,用不了多久,他们要哭着来找我们搭手帮忙了,哈哈哈……”

这话有点长敌人势气,灭自家威风,可我未出面阻止士兵们的调侃,战场间隙适当的放松有益身心健康。我们多久没有这样说笑了?我倒了根烟出来,点上,谁说我没有士兵们这样的想法呢?

从我们眼前溜达过去的新兵,初上战场,自恃很高,过份轻敌,失败的开始。

好笑的是,我们的话得到了证实,这支装甲部队极为轻率地朝敌人的阵地扑去,他们很快陷入敌军阵地前方深深的泥泞中,彻底暴露在反坦克炮火之下。

结果可想而之,损失惨重,该师拥有的40辆坦克悉数损失,经历这场灾祸后,他们立即被调离前线,送到后方接受进一步的军事训练。

我对我的手下道:“过去几个月,我们进行的实战学习得到了很好的巩固,光靠新军装和昂扬的斗志,并不能在东线战场上获得胜利。我们要靠这里,还有这里,而不是一味的争强好胜,好高骛远。”我指着脑袋和心脏。

有人拍起了手,一大群人也跟着拍响手掌,场面好不热闹。

人群中我看到了小白猫的身影,她没有抬眼看我,却默默地、专注地听着,听着我说的这些随心而起的话,她听的这般专心,之后,害得我卡了两次,说错了三个词。

散场了,她也没有向我这里看过一眼,我觉得她是不好意思。我跟着她,她似乎边走边想着心事,并不知道后面有个我。她还差点撞到驻扎地前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要不是有个伤员提醒了她,她的小扁脸会更扁了,不过,算如此我还是觉得她很好看。

按照平素里无情的传统,步兵单位很快将这个师称作“科隆香水师”,意思是“来自西线,会迅速挥发”。绝妙的形容,我和士兵们得到这个消息,笑岔了。再后来一道不得使用贬义词的正式命令下达,没多久,这些类似的词在前线士兵嘴里消失了。

俄国人以营级规模的兵力对“破冰者”发起一整天的进攻,我军已获得数辆突击炮的支援,但他们的大口径火炮和迫击炮火笼罩着“破冰者”和附近的工厂,致使我和我的士兵们只能待在战壕和掩体内。

有人受伤,我得以见到我的小白猫。

她编着又粗又长的辫子,看起来像个苏联少数民族妞,除了身高外,我觉着她比她们耐看,而且皮肤比她们好。

我还在发呆,小白猫来到我跟前,她要走过去了,我那么一伸手,扯住了她的长辫子,嘿,摸上去真柔顺:“把它剪了……”留给我。

她像个炸了毛的小猫,一把从我手上解救下它的长辫子,防贼一样的怒视着我:“尤利安,你个强盗!”

“站住!”看她拍着翅膀要飞走的样子,我拦了她的路,拎着她往无线电指挥室走去。

里面只有一个士兵,正鼓捣他的无线电装备,见我们拉拉扯扯的进来,先是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惊讶了,随即瞪着眼僵了一僵,不过他立刻在我冷酷的目光下领悟了什么,低了头自动自发当了个小透明。

我也不去理睬他,不妨碍我成。

“你……”我还没“你”完,她拍开我的手。

我盯了一下我的手掌心,沉下脸:“我有话对你说。”

她开始嘟哝:“那你说啊,干嘛对我动手动脚,像个流/氓……”

想好的词被她一句话,打进了地狱,我阴着脸往小透明那挥手,小透明一个激灵蹿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我是那流/氓,对你动手动脚,你能拿我怎么办?”她把我看的这么龌龊,我如她所愿演给她看。

大约没见过我说这么风流无/耻的话,我自认不是德国容克贵族,虽然大多有女人来调/情我,无须我动口调戏女人。

然而,调戏她的话,我没过大脑蹦哒出来。再瞅她的样子,张着小嘴儿,完全对我傻了眼。

我趁机搂过她的腰,对准她的脸往她嘴巴上亲去……这不为了更好的演戏吗?我容易么我……

“尤利安……你个混蛋!你们德军的规定和制度跑哪去了?你一个上尉竟然和我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你你你……还不如早点被同盟军炸死算了!”她真的很生气,咒我早点炸死呢!

我大笑起来,松开她的细腰,几日下来她的腰又细了些呢!要是这仗还这么累死累活的打下去,她的腰岂不是没了?

我摸摸下巴:“真不好玩,不和你抬扛了。”

“玩?”她更加生气,漂亮的眼珠几乎要突出眼眶。

等等……她说了什么?同盟军?

我想到不久前(14年1月1日)以苏联、美国、英国、中国等国签订的《联合国家宣言》对我们轴心国宣战。

我扯着满不在乎的笑,漫不经心地:“同盟国中似乎还有个……中国呢!”

她惊慌了一下:“是……是吗?”

“既然知道同盟军,怎么不知道同盟国呢?你很希望德国输吧?”我更加随意地说道。

她一怔,眼珠子掀了掀:“反正日本一定赢不了!”她最后几个字几乎咬住牙根挤出嘴巴。

“哦,日本输了对德国有什么好处?”

她忽地眼神一闪,僵化不到片刻:“如果日本和意大利一样,扯……扯你们后腿,你们会同日本一起侵略中国了吧?”

弄了半天,她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假设,但也不是不可能。听说日本想要三个月灭亡中国,现在都几年了,看来日本也跟个意呆差不多,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

“或许吧!如果真碰上了这事,元首会给我们做出英明的决策。”我整了整军装没过脑子道。

她冷笑了:“你们战线太长,补给跟不上,也没有这么多的士兵,简直是自找苦吃,自掘坟墓……还想侵略中国真是痴人做梦!”

听到最后一句,心情像中了个榴弹,不爽且爆/裂起来。哟,这小妞儿扰乱军心呢是……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如果中德开打,我相信我们会胜的。”我坚信着第三帝国的大梦,却忽视了她的祖/国,她的娘家。

她反而抿嘴怒瞪我,她无畏无惧的模样,简直完整展现出她多年来从没怕过我的“风貌”。她现在的笑容里,镶嵌着满满的讥诮与冰霜,仿佛这苏联的严寒冬季,足可以冻掉你的下巴、手指,以及可怜的脚指头……

“说苏联战场,你们的补给线跟的上吗?我看未必,很多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你们是自己在苏联找吃的。你们有那么多本国士兵吗?还不都是别国的士兵给你们撑着?你们不担心他们有朝一日若看到了一丝复国的希望,会背弃德意志吗?”

这话可是当头一棒子,锤到了我的脑门上。我们这些从德意志军校出来的军官,向祖/国向元首宣誓过效忠:吾之荣誉即为忠诚。

作为军人我们听从指挥,作为战场上的战士我们血战到底、决不后退。那么……外族人的军队呢?比如战功显赫的维京师呢?会如她说的那般……背叛德意/志么?

她此番的见地,仓促的分析,听起来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如果她这个姑娘家都能知道的事,我们的指挥官们和元首阁下会不知道?

我退离她一米远,摸着手套外围跑出来的毛线,缓下急躁的情绪,她却因我的不露声色,反到是惨白了脸,捂住了嘴。看出她的窘样,我故意不说话,抄手而立,外表看起来我绷脸想着“心事”。

“我的副官给你打好包了,一有机会你回后方去。”我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大约我没有计较她的说词,话的转向又有些跳脱,一时间让白尹没了反应。

“你……你们队有医护兵了?”

“还没。”

她惊讶:“那为什么叫我去后方啊?”

“你被我解雇了。”我故意冷言冷语。

她信以为真,眼睛瞪的更大,突然想到什么往我这边急走了几步,迫切道:“你会怎么报告我的出走啊?如果你想定我有罪,我觉得我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我会好好干的,戴罪立功……你,要相信我啊!”

我当然相信你,你那么卖力的为我的士兵看护治疗,他们个个夸奖你的出色能干温柔。我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你的好我知道行了,何必让一众不相干的人都知道呢?你不希望我和弗兰茨多出几个情敌吧!

md,我走神的太久,副官约纳斯敲门进来,对着我的耳朵一阵呱噪,他连说三遍我才听清楚他说的是啥。

“长官,上头派医护兵来了,还说他们要送白护士回后方医疗站,有其他任务安排。”

“哦……很好。”来的可真及时,我摸了下头顶的大檐帽,鬼才知道我心里头到底是觉着“很好”呢?还是“郁闷和失落”呢?

“白尹,你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回去了。”我抬高下巴,往门口一指:“约纳斯带她去交接处。”

我吩咐下去,白尹傻里叭叽看了我好一会儿,将信将疑跟着约纳斯走到外头去了。我有点牙痒,这小妞,居然连个头都没回过一下。哼~!薄情寡意……

我硬生生钉住脚掌,脑子里乱糟糟的。是的,我舍不得她。我想告诉他我对她的心意,想和她再多说些话,可是无法像弗兰茨那样情深款款的对待她。没错,弗兰茨的那些话我听得肉/麻,我说不出来,或许这些甜腻的话,她白尹听?

我无法想象自己跟她说那些“毛骨悚然”的“甜言蜜语”,想必她也会跳出几丈远,看怪物似的看我吧!这场景我不觉得有意思,而她多数时候的表现,简直让我郁气抓毛,失去理智。

仅14年5月至月,德国的盖世太保处理了460宗德国妇女和外籍劳工通奸案。处理的结果往往是将德国妇女关进监狱,同时将外籍劳工全部处死。

登陆后第一个被军事法庭处决的盟军士兵是来自美军第44港口营的黑人士兵怀特菲尔德。他被控于144年6月14日在奥马哈海滩附近残忍□□了一名波兰籍女孩。8月14日,在法国圣罗附近怀特菲尔德被执行绞刑。

当天德国飞机没有能在海滩拦截盟军登陆,德国士兵戏称道:天上开过的银色飞机是美国人的,开过的蓝色飞机是英国人的,开过的隐形飞机是我们的。

美国战争部的数据显示自珍珠港事件爆发至144年10月4日,仅美国陆军航空兵有11000人在5600起事故中丧生。

截止145年月8日,在美国的战俘营□□关押了305873名德国人,50561名意大利人和80名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