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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白衣女鬼

施禹水道:“天晚了,你回去吧,过一阵天黑了路不好走。”

春花在一边大大地点头,她生怕淑娘一时兴起要留到天黑来作弄自己。见淑娘说这回去,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淑娘带着春花直接来到施茂芒家面见刘氏,寒暄几句便问族里谁年纪轻轻没了。刘氏笑道:“咱们施家人虽不高寿,却都不是短命的,只你公公没的年纪是最小的,其他都是五十多六十多的,没有一个是二十多岁没了的。莫不是走错了?”

淑娘一脸疑惑:“我原先没想到,还说村里这么多人家,不知道曾祖母您能不能记清。还是官人他提醒我说施家祖坟没有外人的地儿。既然曾祖母你说咱们族里没有那么年轻没了的,那官人今天白天见到的烧纸的年轻媳妇能是谁?官人还说肯定是这几天见过的呢。”

刘氏摇头表示不解,春花在一边惊叫起来:“不会是女鬼吧?竟然大白天出来了?”

淑娘自然知道鬼都是穿凿附会,奈何古人不这么想呀,她又不能拿科学家出来唬人。只得道:“曾祖母,我也有些担心起来,不若叫家里那两个小厮轮流去陪官人住?”

刘氏也是纯正的古人,对于鬼神之说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她又听丈夫模模糊糊说了点施长安是做了梦知道了死期的,心里也有些发怵,听了淑娘的提议忙不迭地答应了,叫来一个家中做活儿的媳妇喊来王大兄弟。淑娘便吩咐他二人轮流去坟地茅屋陪官人一起住。

王二推大哥今日去,自己对淑娘说道:“大娘子,小的跟大哥已经说过了,大哥也劝过小的了。小的已经想通了,日后我兄弟的亲事等大官人安排是。”说完便告辞了出去。

刘氏不免问了几句,淑娘便将王二看中自己原来的女使去提亲、谁知女使已经被她娘卖了做妾的事说了一遍。刘氏叹了一句:“没了当家的,可不是处处作难。”又问那女使现在是在哪家,说这么不讲究的人家你们以后少打交道才是。淑娘不记得,便问春花。春花想了半天才说:“是个做干鲜果品生意的,说是叫什么张家干果。”

淑娘忽然想起自己有个堂侄媳妇娘家是做干鲜果品果脯之类生意的,她是姓章的,说起来跟张是同音,难道是同一家不成?便问春花道:“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春花摇头表示不知道:“听说过一次,也没问过到底是什么。”淑娘便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回头有机会倒要问清楚些。

没了别的事,淑娘便告辞了回自家。

李婆子跟刘嫂子打扫了院子,收起了晾晒的衣物,等着主人回家,见淑娘主仆提着灯笼回来,赶忙上来迎接,关了院门落了锁,淑娘又检查过前院各屋子没有生火,门窗都关的好好的,便吩咐去烧洗澡水。

到晚上睡下之后,李婆子跟刘氏聊起来,刘氏问道:“小姨,举人娘子咋这么乱花钱哩?这几天咱都知道了他家里有俩年轻小伙子干活,还有个小闺女跟着,他们两口子这么些人不是都够使了?干嘛还专门雇咱俩来住?我看家哩活儿不多,算他们原先那仨人不干,咱俩有一个也够用了呀。又不是跟施族长家样,有十几口人。”

李婆子虽然也是个村妇,到底年纪大了些知道点儿世情,对外甥媳妇说:“你还年轻哩,木有想过这些,咱乡下也木恁么讲究。俺听说呀,当官哩家里哩女人都不能见外面哩男人哩,说是啥不守妇道。”刘氏“哦”了一声道:“怪不到不叫俩小伙子住家里哩。”

李婆子半辈子受苦才拉扯大了儿子,又被儿媳妇欺负,好容易得了这么个又清闲又安逸的活,一点儿都不想有什么事惹到主家把自己赶走,便劝道:“别再说了,咱少干点活儿不好么?你还愿一早起儿干活儿一天都停不了手哇?少说点儿闲话,万一叫他们谁听去,咱还上哪儿找这好事儿?”

刘氏笑了笑道:“木有木有,清闲谁不想呀。往后我不说了。”转头说起自己大嫂来:“小姨你是木有见过,俺大嫂可能装哩。”将自己怀疑大嫂有勾引自己男人的意思说了。

李婆子道:“你自己哩男人不看紧怪谁哩?你还敢来住着,不怕恁大嫂给他勾坏了?明儿我给恁婆子说一声儿,叫她小心看着点吧。俺姐家俩孩儿不能都叫她勾坏了。”又问刘氏道:“俺姐说恁大嫂是大孩儿领回来哩,咋回事儿哩?你给我说说。”

刘氏将大伯子领回来大嫂的事说了一遍,李婆子道:“不认识都能勾哩恁大伯给他出头,怪不到你怕她找恁男人哩。”两个说了些孙氏的坏话,困劲儿上来睡了。

次日晚饭时,施禹水道:“今天那个年轻媳妇又来烧纸了,你昨天问的如何?”淑娘将曾叔祖母的话说给丈夫,又说:“看来不是施家的人。”施禹水道:“那奇怪了,这里根本是施家的坟地,怎么会是给外人烧的纸?”

淑娘皱着眉道:“不然明天我也来看看,认认人,回头再回村里打听是谁?”施禹水同意了:“王大王二都有事,不能白天也留在这里陪着我,倒是你来不妨事。”两人刚刚多说了一会子话,天色便暗了下来,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春花挑起门帘向外看,“呼”地一声灌进来一阵风,桌子上的蜡烛便被吹熄了。屋里瞬间失去了光线。

春花一惊,放下门帘,黑暗中施禹水开口道:“娘子,火柴在你手边。”淑娘划着火柴点燃蜡烛,春花道:“娘子,方才好像有雪花飘下来。”

淑娘便道不如等一阵吧,王大兄弟等一下便来了,先让他回家再带来两床棉被,顺便叫李婆子或者刘氏送个伞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王二来了,听了淑娘的吩咐转身又走了。没过多久便抱来两床被褥,李婆子跟刘氏提着两盏灯笼拿着两把油纸伞一起跟在后面,说是天晚了人多些不害怕。

春花忿忿地道:“大娘子你是故意的。”淑娘摇头不语,巧合罢了。

帮着整理好了床铺之后,淑娘便领着几人告辞回家。四个人三盏灯笼两柄伞,照着脚下一点昏黄。远远地望去,灯光犹如坟地里的鬼火一般跳动着。雪花簌簌地落下,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几个人的脚步沙沙作响。

春花偶一抬头,见有个白色的影子远远地飘动,她尖叫一声扔了灯笼便要往回跑,被淑娘一把拉住问怎么回事。春花闭着眼指指前路,大声道:“有个白衣服的鬼在路上,往这边飘。”

另三人都看向前路,又对春花道:“你是把雪看错了吧?哪有?”

春花听淑娘这么说,睁开眼再指:“那不是……咦,没有了。”

淑娘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眼花了吧?”教春花捡起灯笼,幸好蜡烛粘的牢没有脱,不然灯笼都要被烧掉了。李婆子笑道:“还是个小孩儿哩,往后大了不怕了。”春花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怪没意思的,也不敢回嘴儿,只是照旧打起伞提起灯笼四人赶路。

四人走过之后,一座坟后面转出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看着她们一行人,又看看坟地深处一点灯光,转身继续往坟地里面去了。

当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时雪早已停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冷得一张口呼出一口白气来,淑娘搓了搓手道:“真冷啊。”又自言自语起来:“也不知道官人住的茅屋会不会被雪打湿了,也不知道该多冷呢。”她吩咐道:“今天李婶子跟我去送饭,春花留在家里跟刘嫂子一起看家吧。”春花躲在刘氏身后问道:“大娘子,你是要跟大官人一起抓鬼吗?”淑娘好笑地摇头:“哪里来的鬼?是你自己胆子小吧,不要瞎说什么鬼话吓唬人。”

李婆子笑得一脸皱纹:“小孩子家都怕鬼,俺哩孩儿小时候也是怕的跟啥样。”她在棉鞋外面套了一个草编的鞋底子,又对淑娘道:“大娘子,给恁那鞋也弄个草鞋底儿吧,要不太滑。”淑娘看着新奇同意了,又把自己旧年戴的线手套给了李婆子一副。李婆子提着食盒跟在淑娘身后往坟地里去了。

春花看看刘氏,虽然比自己大,到底自己才是老人儿,吩咐她道:“把院子里的雪先扫出一条道来,后院的雪都清了,堆在树根地下。我去洗碗。前院的等闲了些再收拾。”刘氏本来也想热水洗碗的巧宗,却不敢跟春花争,只得拿着小铲子一点一点儿地铲雪。

淑娘带着李婆子来到茅屋,见王二正拿了一个大扫把扫顶上的雪。进了屋一看地上一团糟,原来屋里暖和便把屋顶上的落雪融了些,稻草又不隔水,雪水流到屋里了。淑娘忙唤李婆子先清出一块地方摆下桌凳,将饭菜放好,叫丈夫先吃,自己又动手收拾起铺盖来。幸而地上的稻草铺得够厚,除了最上面的一床被子被打湿了些,别的都没事儿。

淑娘叫王二进来问道:“当日买的油布都用光了?”王二道:“只用了一半,剩的小的都放回家了。”淑娘又问道:“我记得曾叔祖说村里有泥瓦匠的,你寻人问问屋顶怎么能也用油布盖起来。”

施禹水道:“不急,等一下再议。”他给淑娘使了个眼色,淑娘便知丈夫是有些话不方便让李婆子这个陌生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