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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同居

如果问关佑鸣最不想让谁见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首当其冲的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好大哥关远圣,其次是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老对头贺舒了。

关佑鸣半侧过身,心怀侥幸地希望借着环境的遮挡能让贺舒认不出自己,他靠在季玄臻的肩膀上掐着嗓子哼哼唧唧,“哎呀呀,我胸口好疼啊,是不是肋骨折了啊,小弟弟,快给我叫救护车——”

季玄臻让他吓了一跳,赶紧一手扶住他,一手飞快地在他前胸一抹,然后满脸纳闷,“没折啊,”季玄臻想了想,觉得他虽然嘴上叫嚣得厉害,实际也被吓得得够呛,赶紧安慰他,“你不要害怕,那伙人看着下手挺狠的,但很有分寸,都没往要害上打,你不会有事的。”

关佑鸣:“……”

贺舒在一旁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关佑鸣恼羞成怒,把炮火对准贺舒,“你笑什么?看我这样你很得意?”

贺舒诚实地点头:“是啊。”

关佑鸣气得跳脚,当即要撸胳膊挽袖子和贺舒决斗。

季玄臻赶紧把他拉住,他看看关佑鸣,又看看贺舒,疑惑,“你们认识?”

贺舒噙着笑打量他俩这个奇怪的组合,点头。

季玄臻一拍手,“那太棒了,贺先生我们先带这位关先生包扎一下吧,他的皮外伤不轻。”

关佑鸣:“……”

这位关小少爷坑了贺舒不是一回了,贺舒是没那么多的好心来管这位的破事,不过看着季玄臻那样子并不是很讨厌关佑鸣,贺舒也不好驳他面子,便顺水推舟的同意了,想着正好让他俩多接触,这样小道士也知道这位关小少爷是个什么货色,进而离他远点。

关佑鸣不情不愿地被季玄臻拉上车,周壑川把人放到附近的小诊所,季玄臻见关佑鸣的保镖已经在那等着了,也不再多事陪着。

两人带着季玄臻去宿舍取他的行李,又回到贺舒的公寓帮他搬家。尽管贺舒的东西很少,看起来像随时能拎包走的样子,但这么来回折腾完,两人回到周壑川家里的时候也已经快十二点了。

周壑川左手一个大箱子,右手一个小箱子,根本腾不开手去开灯,只能一边脱鞋一边和身后的贺舒说,“把灯开一下。”

贺舒回手关上门,眼珠一转也不去开灯,而是从身后扑过去一把搂住周壑川的腰。周壑川猝不及防,让他撞得往前跄了一步,差点撞上门口的间厅柜。他有些无奈,问:“怎么了?”

贺舒本来是想在黑暗里从后面给他来一个温柔的搂腰,强行撩一把,没想到身高受限,周壑川的腰又精壮得很,他这么一抱,没有*的暧昧,反而多了依恋的温存。贺舒有点郁闷,他把头放在周壑川的肩膀上报复性地蹭了蹭,试图用头发去痒周壑川的脖子。

周壑川果然让他弄得后背一紧,偏偏又舍不得躲开他难得的“撒娇”,只能略带僵硬地让他抱着,很有耐心地问:“怎么了?不开心?”

贺舒蹭得满意了,把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放,又坏心眼地往他耳廓里吹了口气,懒洋洋地说:“我饿了,想吃夜宵。”

周壑川这么多年几乎不怎么找钟点工,家里的卫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大包大揽,所以一开始他是不想把箱子放下来污染地板的,但是现在看来,他的一双手有比拎箱子更重要的事要干。

他把箱子放到地上,转个身把贺舒搂进怀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想吃什么?”

贺舒两只手松垮垮地搭在他腰间,想也不想地说:“想吃饺子。”

“你还真不客气,”周壑川低声笑了,“那这可有点不好办,我也饿了,可我不想吃饺子,怎么办?”

贺舒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怎么办?”

周壑川低下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眸,“知道是知道,是怕你不配合。”

贺舒的理智警惕地跳出来提醒他这是个套路,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了美人计,“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配合。”

“你吃饺子,”周壑川低下头精准地吻住他的唇,在他唇瓣上轻轻磨着,吐出模糊暧昧的三个字,“我吃你。”

贺舒搂着周壑川的腰,仰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无限缱绻的吻,心说:美得你、

因为功法的缘故贺舒的身体比一般男人要凉很多,而周壑川则是那种标准的血气方刚。他的手刚从贺舒衣服底下暗度陈仓地摸进去,贺舒被他掌心的温度给暖得浑身一麻,他享受地眯了眯眼,放任周壑川沿着他平滑的腹肌一点点往上摸……然后出手如电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胃上!

他舒服地低叹一声,在周壑川的侧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快去做饭,我饿了!”

周壑川满肚子的绮念都让他给搞没了,只能挫败地在他胃上力道适中地揉了揉,恋恋不舍地把手抽出来。他亲了亲贺舒半眯着的眼睛,“家里没有包好的饺子,只有速冻的,少吃一点垫一下,明后天有时间我买材料回来给你包饺子?”

贺舒:“准奏。”

“先撒手,”周壑川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我把行李给你拿上去,你自己收拾一下东西,我去下饺子。”

虽说贺舒很喜欢周壑川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不代表他连箱子都提不起来,他撒开手,顺便在他腰间捏了一下,弯腰要去拎地上的行李箱,“用你拿什么箱子啊,我拿得动,你去下饺子吧。”

哪想周壑川动作比他快多了,抢在他前面拎起来,“没事,正好我要上去换个衣服。”

贺舒耸耸肩也不和他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楼上。等周壑川半点犹豫都没有地拎着箱子进了主卧,贺舒立马明白他刚刚为什么那么积极地拎箱子了,原来是怕他不和他睡一个屋。

他抱着肩靠在门框上调侃,“你这个房子也只有一张床?”

周壑川:“我家里的东西一般不喜欢经别人的手。”

贺舒不明所以,“所以?”

周壑川的理由非常正当,“你睡了别的床,我肯定要洗,但我不想洗。再说,昨天晚上你睡得不好吗?”

贺舒无力反驳,心想:昨天睡得好有什么用,睡了一个床之后,以后的晚上一定睡得不好啊!

周壑川目的达到,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来。他贴心地帮贺舒把箱子打开,告诉他东西都放到哪,然后才开始换衣服。

贺舒看着周壑川飞快地换睡衣,走进去坐在床边笑眯眯地欣赏了一下帅哥的*,等到周壑川下楼去下饺子了,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准备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结果他这一起来,眼力非常地看到巨大落地窗上倒映出的自己那一脸“**”的表情。

他猛地把表情一收,趁他不备出来兴风作浪的恋脑见势不好赶紧躲起来,贺舒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刚刚从进门开始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自己都觉得见鬼了。

——他俩恋的节奏是不是有点快?

这种刚一破土而出涨势喜人的感情是不是需要用手段遏制一下?比如先分开睡?

贺舒盘腿坐在床上,正想公允地评判一下利弊,周壑川各式各样的脸作弊一样自动组成在他眼前飞快掠过的走马灯。贺舒撑着脸纠结一会,最后还是被周壑川早上醒来时安宁的睡颜打败,摸摸鼻子,认命地去收拾行李。

周壑川把饺子下到锅里,到底不放心贺舒的自理能力,上来看看他弄得怎么样了,结果刚走到门口,看到贺舒站在散乱的行李箱中间,手里搭着一摞衣服,一件一件往柜子里挂。

他一个恍惚,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又开始不听指示地活蹦乱跳,一阵闹挺之后也不知道压到了哪根血管,竟然堵得他心口发闷,眼底发涩。仿佛忽然之间得到了一个一直求而不得的珍宝,简直做梦一样。

早发现他过来的贺舒看他一眼,“愣着干嘛?”

周壑川这才回神,他牢牢地眼前的这幕烙刻下来,走过去从贺舒手里接过衣服,“我来吧。”

贺舒连犹豫也没犹豫交给他。

周壑川正要往柜子里挂,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一件事,他眼色微沉,若无其事地问:“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买的?”

贺舒还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唠家常,也随口回答,“不是啊,有一部分是后买的,一部分是家里——”他话音一顿,显然也觉出不对的地方了。

贺舒那间房子诡异得很,所以他一般不太喜欢用里面留下的东西,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搬出来,也不乏有这个缘故。这次因为要把房子腾给季玄臻,所以贺舒把东西都拿了出来。刚刚他心思没在上面,没想到这个,顺手把这些都挂上了。

周壑川不知道他房子里那些怪事,但他一直猜测贺舒之前是“被迫”和酒井一郎在一起的,所以觉得很有必要怀疑这些衣服也是酒井一郎置办的。他这么一问,见贺舒脸上神情微妙,知道这些衣服可能真的来路不明,伸出去的手立马收回来,连带着把已经挂上去的也摘了下来。他把衣服扔回箱子,神色淡淡地说:“看着不好,日后你红了肯定不能还穿这种衣服,过两天我们去买,这些收起来吧。”

本来贺舒心里还有点别扭,见周壑川比他还别扭,差点笑出声,心说,你个醋王其实是想把它们直接扔了吧。

贺舒踢了踢小箱子,“这里是我自己买的。”

周壑川这才面色如常地蹲下来把衣服拿出来,他边往衣柜里挂衣服,边说:“下楼帮我看一下饺子,我很快下去。”

贺舒一屁股坐回床上,故意欺负他,“不动。”

周壑川手一顿,叹气,他把衣服放到床上,“那行,等我一会回来弄。”

他转身往外走,贺舒立马站起来,也跟着往外走。

周壑川下楼梯的时候往上瞟了他一眼,眼带笑意,贺舒朝他挑挑眉,一脸理所当然。

到了楼下,贺舒大爷一样坐在桌边等,周壑川则照旧贤惠地盛饺子,两个人角色分配得理所当然。

贺舒坐在那看着他有些感慨,莫名觉得他俩直接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这种彼此熟捻的感觉,好像是他们是同居已久的恋人。

想到这,贺舒心中失笑,可不是恋了很久了吗,虽然他不记得了。可见,哪怕一个人的记忆失去了,他的本能也不会忘记。

没一会儿,周壑川把饺子端上来,帮贺舒调好醋,坐到他对面,把筷子递给他。

贺舒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夹起一个饺子在嘴边吹了吹,“烫吗?”

周壑川拿着筷子看他,“烫,慢点吃。”

贺舒翘着嘴角吹了半天,才把它一口吞下去,“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时间太晚了。”

贺舒瞟他一眼,又夹了一个饺子,结果他刚递到嘴边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弯下腰,脸上隐有痛楚一闪而逝。

周壑川哗啦一下站起来,他丢下筷子绕到贺舒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弯腰看他,急声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贺舒摇了摇头,神色隐忍,他张嘴把筷子上的饺子咬下来。

周壑川急得够呛,忍不住提高音量,“难受别吃——”

贺舒突然直起身,飞快地一搂周壑川的脖子,他笑弯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叼着饺子把那半个精准地送进了周壑川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