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忍心和一个为了生孩子,失去了生命的母亲博杀。
正踌躇时,白衣鬼产妇,居然冲破五色旗,直奔我胸部抓来。
额的神,这三寸长的指甲,到了我眼前,一下子爆长到八寸开外。
这要是被她刺穿胸膛,那就是十个血窟窿。
十个血窟窿,那不成血喷泉了吗?
我大叫一声"不好",就地一滚,躲过了这凌厉的双爪。
白衣产妇见我躲过,呲牙咧嘴,嘴里嗷嗷乱叫,眼睛充血,血朝脸颊处滚落。
丫的,她这是伤心欲绝,带血泪和我死拼啊!
我的心紧张得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到了我这里,这个白衣产妇,是要把我这个滥竽充数的假道士,拉下神坛。
我还要找嫦曦,可不能因此把命扔这里啊!
白衣产妇一招没有得手,恼羞成怒。
她一甩乱糟糟的头发,继续朝我发起功击。
我慌忙站起,准备从兜里掏出铜钱。
却见一只伸长的胳膊,"啪"一声,打在我脸上,顿时半边脸火辣辣的,很快肿了起来。
"你这死产妇,我怜惜你死得可怜,你居然不识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抛出手里的三枚铜钱,铜钱本就有灵性,随我意念射击。
一眨眼,白衣产妇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身上的白衣被染成了红色。
"还我娇儿!"白衣鬼产妇,越发疯狂,把整个身子,如同一枚导弹,朝我射来。
我本能的用手挡在身子前面,期待减弱一点白衣鬼产妇的力道。
却被她连带着撞到墙上,反弹回来,摔在地上,胸口背部剧痛得差一点窒息。
我只觉得,四肢百骸似乎都已经寸寸碎裂。
我知道,此刻是生死系于一线,就算竭尽全力,也要和白衣产妇拼了。
我挣扎着刚刚站起,白衣产妇,又"呼"的一掌,朝我后背打来。
我踉踉跄跄,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在将要倒地时,前面一阵颈风响起,感觉冰入肌骨...
"妈妈!"在我倒地的这一刻,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活蹦乱跳的小孩子跳了出来。
他叫着笑着,朝我这边跑来,张开双手,像是要扑进妈妈的怀里。
我低低的叫了一声"妈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变得好小好小。
妈妈牵着我的手,在春天的草坪的奔跑。
"儿子,来,追我呀。"妈妈拍着手,那灿烂的笑容,是春天最美的一朵鲜花。
"妈妈,妈妈,妈妈…
我一边喊妈妈,一边张开小手,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小鸟,想投进妈妈温暖的怀抱。"
"儿子,乖儿子,来,追妈妈呀..."
妈妈一直在我面前张开胳膊,等着我投进她温暖的怀抱。
可是不管我怎么叫,怎么追,妈妈温暖的怀抱,总离我有一段距离,我无论如何都够不着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我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凌霄,你终于醒啦,谢天谢地。"俞杰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这是在哪儿?"我茫然的看着四周,满眼都是洁白无瑕。
"医院,这里是医院,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俞杰解释道,"不过,你昏迷这三天三夜,还是值得的。"
"樟柳童子呢,我的鬼儿子呢?"我一睁开眼睛,马上就寻鬼儿子。
"他啊,好像伤了一点元气。"俞杰迟疑了一下,"这几天,他就没离开过樟柳童子身。"
"坏啦,坏啦,快扶我回去,我要见我的鬼儿子,我不放心。"
我挣扎着想下床,才一用力,只觉得全身到处疼痛。
忍不住"哎哟"一声,又倒了下去。
"俞杰,我记得,我和一个白衣鬼产妇血拼了好久,后来就不醒人事了。
事情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帅帅..."
"你不知道,听老太婆她们说,当时的天气状况突然恶劣,狂风怒嚎,简直就是天昏地暗。
据老太婆说,她们在房间里,还听到嘭嘭嘭的打斗声,
男女咆哮怒喝声,当风声停止,风平浪静后,
是樟柳神现身,把两道符,命老太婆在大门口烧一章,帅帅的房门口烧一张。
还有,她们说,好像看见樟柳神变成了童子,一身疲惫不堪,好像受了重伤一样。"
我突然响起,就在我摇摇欲坠时,感觉到一股刺入肌骨的冷气,朝我席卷过来,
然后耳边一声巨响,而这声巨响过后,竟然有孩子喊妈妈的声音。
现在稍作分析,原来,是鬼儿子点燃了纸扎人,又硬替我接了女鬼凌历的一招。
如果没有鬼儿子救我,只怕我现在已经进了鬼门关,过了望乡台,见了阎王爷了。
正说话间,有敲门声响了几声,然后门被轻轻推开。
"叔叔,我们来看你啦!"帅帅挥舞着胳膊,高兴的朝我跑了过来。
在他身后,跟着他的奶奶和爸爸妈妈。
他的小脸虽然还有些憔悴苍白,那股活泼机灵的聪明劲,都已经回来了。
"乖!"我笑眯眯的摸着他的小脑袋。
"大师傅,谢天谢地,你终于醒啦。你为了我家帅帅,吃苦受累了。
我们全家感谢你,感谢你救了我家帅帅的命。"老太婆抢先一步,抓住我的手,感激得热泪盈眶。
在她身后的女儿女婿,也都微笑的看着我,一脸的感激之情。
老太婆的女婿跃进,从皮包里拿出好几扎人民币,放在我面前的台子上。
"这是说好给你的劳苦费,你的医药费什么的,我都替你交了。"
丫的,一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两百万,对我来说,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么小的一点事,值这么多钱吗?我脸色凝重,心里很过意不去。
"别,两百万...不行,太..."我一激动,说话也不连贯了。
"你意思是少了一点,是吗?"跃进笑着问,打算继续掏钱。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太多了,太多了,不行,我不能收你们那么多钱。"
我急忙解释,一激动,那张脸,又红了起来,火辣辣的。
"凌霄,既然老板盛情难却,你就领了这个情。"
俞杰一个颈朝我眨眼,这都到手了的财,傻乎乎拒之门外,不是太笨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