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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哑巴(中)

河边的臭水沟又臭又脏,除了牛屎就是马粪。找了半天找到个泉眼,撸起袖子看看周围没人,赶紧把大家伙掏出来浸到河里,用手摩挲了两下子,顺便撒了泡尿。只见一股黑乎乎像墨汁儿一样的液体顺着河道向下游流去,揉搓了两下子,小弟弟又慢慢的恢复了可爱的颜色。

“你娘的,死哑巴。”

本来打算洗完了再拿出来晒晒太阳,整天憋在裤裆里就像是给它关了小黑屋,对自己也说不过去。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吧,一会儿有人路过不好说,怕是再被哪个女鬼看上,给咱XXOO了。女鬼咱倒是不怕,万一再生个小鬼儿整天叫咱爸那可就麻烦了。裤子一提就准备开溜,脑袋里又突的来了个事儿。

“今晚去不去他家?”

河套离村子较远,平时哪旮旯儿死人了都把魂儿什么的送到这里,再就是些死人生前用的东西,上次就在这儿捡了个死人的身份证,吓得我做了好几天噩梦。就算是大太阳地儿的时候,也能感觉得到这边儿上涔涔冒寒气。今儿个王二麻子刚死,一会儿他家里肯定得来这给送魂儿,咱别再招惹上。

看那老哑巴有两把刷子,今晚先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儿。和这哑巴交情不深,见过几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看那样子可是够落魄的,猛的看去还以为是刚掏完大粪胜利归来呢。就早上的事儿来说,算是他救了我?准确的来说是他救了我的二弟。

别看我平时吊儿个郎当,叫起真儿来,还有那么一股子韧劲儿。我总觉得这老哑巴身上有什么东西关系着我。

“总不能是那大烟袋油子的味儿吧?”

边想边顺着河道走,低头看看河面,那墨汁似的黑水不知漂哪去了,琢磨着估计是给河水冲淡了。

“真几把倒霉,这……!”

还没骂完,又他妈的被惊呆了!河面嗖的飘过个影子,吓了我一跳,赶紧回头。他妈的,一个油烟机大小的夜猫子倒挂在半山坡的死杨树上,活像一口上了劲儿的大摆钟,摆来摆去。

“嘿!真他娘的邪门了,哑巴开口讲话也就罢了,大白天的瞎眼猫头鹰也看得见路······”。

骂是骂了,还是感觉这地方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赶紧提着裤子加紧老二儿,一溜烟儿的向老哑巴家跑去……。

……

老哑巴是隔壁村的,这个‘隔壁’就是一道梁子,简称山。

我年轻时家乡实在太偏僻了,十里八村夹着的全是山,就像是来了大姨妈夹了十层棉,没事儿的时候倒安稳,来事儿的时候感觉这夹着真是难受。昨晚回来也没来得及回家换件衣服,一条破裤子前面蹭的全是泥,估计是昨天晚上撒尿尿自个儿身上了,又滚了一身土。这眼下也不能回家了,万一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家里去更麻烦了,还不如自作自受。反正咱这老二大,这胆子也小不了。

出了河沿儿,我就又搭梁上山了,要不然说这山就像卫生棉呢,一爬这山,我这大鸟就起反应了。估计昨晚的事给我留下后遗症了,爬到半山腰就觉得这胯下痒的厉害,小弟弟缩成一团。看看周围也没个人烟儿,索性把手伸进去可劲儿的挠了个遍。这一挠不要紧,这鸟把裤子给支起了帐篷。我赶紧给摁住,生怕一不小心再让它飞了。万一让哪个女鬼给叼去,找都找不回来。

……

每座山都有阴阳两面,在我们这边,阳面就称为阳坡,凡是好地段都被坟头给占了去了。这年头算命的都是些瞎子,管他什么风水宝地,他说把死人埋在那个石头缝儿里儿子孙子可以考状元,人家就听他的,真把自己的祖先给压石头底下去。像这一片阳坡,种点庄稼什么的多好,现在全给种上坟头了。乱七八糟的也没按姓氏辈分排列,连个墓碑也没有,一个个像埋的*似的。生怕一脚踩的不是地方儿,就踩人家祖先脑袋上去了,这要是从棺材里蹦跶出来,比那*威力可大了。我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迈过了雷区,眼看这天色也暗了,老哑巴那个又黑又矮的小草房也出现在了眼前。

小草屋就是小草屋,比不了高楼大厦的气魄咱也就别比了,可这家伙的草屋也忒寒酸了,就差那西北风没把他家屋顶给掀开了。整个草屋独立山野一处,显得霸气十足。小草屋前摆了个四角方桌,老哑巴的墨宝什么的全压在上面,估计这也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他也不怕被风刮跑了。我走上前去,望着这个连院子都没有的茅草房,笑着骂了一句,“还他妈的有这么穷的人家。”

老哑巴倚靠在半扇门前,吧嗒着他那个黑不溜秋的大烟杆儿。

“嘿,小伙子你来了。?”

我看了看他四角桌子上的东西,答了句,“怕死啊。这不找你索命来了。”

临近傍晚,这风也开始刮的紧,这个村除了他这一户人家,其他的都是空落落的院子。我整天不干正经事儿,到处瞎溜达,一般是哪个村子的姑娘多,哪个村子就跑的勤。这个地方也来过几次。整体感觉就是这是个死人都不愿意待的地儿,不知道这臭哑巴在这儿还守着什么。

“娃子,你的鸟洗干净了么?”

以前没直视过这哑巴的眼睛,这一看,妈的,色的锃光瓦亮。

“我告诉你哈,老子的鸟不是每个人都能碰的,老子的鸟还没碰过女人呢,干净着呢,你说今天白天咋回事儿?”

对于一个处男来说,我觉得我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这要是放在民风淳朴的今天,我就可以告他猥亵男童!

“咋回事儿?要不是我帮你,轻的话你鸟就没了。”

老哑巴一抿棉裤兜子,顺手把烟袋挂在了门上,甩了一大坨鼻涕。黑色的大指甲让我想起了屎壳郎郎的大脊背。

“重的话,你就可以去和王二麻子再喝一尿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