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和林应城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卫小言正在手术室抢救。
柯旭身上手上全是血迹，呆呆的站在手术室外，跟个雕塑一样。
卫湛冲过去，一拳砸在了柯旭脸上。
这一拳砸的柯旭脑袋嗡嗡叫了起来，本来就发虚，又被药力折磨了一通，这会儿更是因为担心失魂落魄的，被砸后踉跄了两步没站稳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卫湛快气疯了，揪着柯旭的衣领低吼：“混账！你到底对小言做了什么？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柯旭脑子里只有卫小言下、身全是血双目紧闭被推进手术室的样子！满心里也都是卫小言！
他没有焦点的看着卫湛，巨大的刺激，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卫湛气的全身发抖，一拳一拳的往柯旭脸上招呼。
他好不容易才听进去林应城的劝，答应让小言和柯旭再接触看看，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抢救。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从里面跑出来，问：“谁是患者家属？”
柯旭看到护士才终于回过神来，也不顾不上被揍的满脸血，冲过去要跟护士说话，却被卫湛一脚踹开。
“我是她哥哥，”卫湛急声问护士：“我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孩子没保住……”
卫湛眼前一黑，耳朵也开始嗡鸣。
他只看到护士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护士让他签手术同意书，他整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还是林应城狠狠拍了他一下，他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签了同意书，护士转身又跑回了手术室。
看着再次关上门的手术室，卫湛再也忍不住，转身要去揍死柯旭那个混蛋，被林应城抱着腰拦下了。
“你先冷静点，小言还在手术室，现在最要紧的是她平安无事！”
卫湛浑身的怒气几乎要把房顶掀翻，根本听不进林应城的话。
“卫湛！”
林应城大喝了一声：“你现在安静点！这里是医院，小言还在抢救！你就是现在杀了他，小言能立马就好吗？”
柯旭被踹倒在地后，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这会儿正扒着长椅挣扎着站起来，他跟个从废墟中爬出来的难民一样，脸色都透着绝望的青白，他开口，艰难的，痛难自抑的，问：“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太难过，嗓音沙哑的厉害，就像是被沙砾打磨一样。
卫湛气喘如牛，仇恨的瞪着他。
柯旭盯着他，失神的双眼溢出水汽，咬牙，一字一句的又问了一遍：“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湛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不再看他，再看着他，他真的会忍不住扑过去揍的他满地找牙！
在他转身的那瞬间，柯旭突然疯了，板着他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他妈说话！”
卫湛本来就火大，被他这么一吼，整个人都处于爆炸边缘，他狠狠推开柯旭，指着他：“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柯旭脑子里一团乱麻，护士说的话，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不敢相信，不想相信，怀孕，流产，孩子没了？
他刚知道这个消息，却是以这种方式。
孩子没了，他和卫小言的孩子没了，他都已经这么难过了，卫小言呢，等她知道的时候，又该有多痛苦？
他不敢想象。
他已经那么拼命的去挽回这段感情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意外和磨难？
眼前一会儿猩红一片，一会儿又漆黑一片，柯旭只觉得心口突然一阵闷痛，他张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林应城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眼看着柯旭要顺着墙壁瘫下去，他忙扶着他，这一扶，才发现柯旭不对劲。
全身跟要着了一般滚、烫，脸色却白的吓人，就连嘴唇都是青白的。
“医生！”林应城大喊了一声。
还没等医生赶过来，柯旭就昏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