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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自导自演

夜色会意:“荣处的意思是从唐棠最引以为豪的地方下手,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荣辉斜眼瞥了一下夜色,放荡不羁的脸上露出赞许:“难怪王处一直夸你,果然英雄出少年。”

石守成作为一个军界老人,对唐金生家的异闻奇事知道的不比别人少,他右手食指敲着桌子,狡黠的眼珠看着身边几个男人:“大家觉得怎么样?”

沈清风提出疑问:“好是好,怎么干?”

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看向王进一。

王进一摆摆手:“你们找错人了,真正有主意的人是他。”

他的手,指向夜色。

不要说他还没有周密的计划,就是有,这个时候也是成人之美、顺水人情的最佳时机。

夜色坚毅的眼神注视王进一:“处坐,您真的放心交给我?”

“当然。”王进一稳健的回答。

他对夜色的心机,放心。

“那好,我干,不过需要在座各位长官的鼎力协助。”夜色朗力的回答,然后看看周围几个人。

他们的权利和地位,是他个人能量再强也无法超越的。

每个人的能力,他都要充分利用。

“你说,我们都能干什么?”石守成对于夜色的看法,已经从同仁、下级变成了未来的妹夫。

看他的眼神,关爱了不少。

“石处,您能从城门守军调一个,或者借调也行,借调一个军官暂时到您的军法处,他是唐棠枪杀的那个未婚夫的表弟,父母同时遇害,和唐棠血海深仇,恨之入骨。”

“没问题,我现在打电话,他叫什么?”石守成拿起身边的电话。

“杜宽,少尉。”

“喂。”石守成交代自己的副官:“你明天把守城部队里面一个叫杜宽的少尉调到军法处来,对,是调,正式下文,最迟明天下午,我要看见他的人。”石守成交代的很清楚。

夜色看向荣辉:“荣处,您在医院,只需要给我提供唐棠的行踪就行,如果方便的话,能找个机会让她出现在舞厅、俱乐部之类的地方更好。”

荣辉坏笑:“你小子心眼真多,没问题,我给你创造这个机会。”

夜色看向第三个人:“沈科长,老习惯,用您手下的人,冯阳和李泉,让他们再带几个,跟踪唐棠,出事的时候打个下手。”

“自己人,随便你调遣。”沈清风没有二话。

夜色最后看向王进一:“处坐,您帮忙找个记者,可靠的,勇敢的,我要借助舆论,把这件事捅出去,让唐家脸面尽失。”

王进一笑眯眯看向石守成:“石兄,这个记者你说呢?”

一群人跟着嗤嗤嗤的笑。

只有夜色迷茫,记者事跟石守成有关系么?

沈清风在一边捅捅夜色:“傻,石小姐就是洛邑日报的记者。”

夜色窘迫:“对不起,我不知道。”

石守成不仅没有责怪,反而极其欣赏:“夜科长转眼之间就能把这件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可见能力不同一般。不错,心然就是记者,以夜科长来看,她能否当此重任?”

“石处,恕我直言,这件事一旦报道出去,可能会引起唐家的报复,一来担心石小姐的安危,二来也会把石处牵连进来,卑职害怕届时石处左右为难。”夜色的坦率,让王进一替他捏把汗叹息。

傻小子,就不会给石守成带个高帽子,把他彻底拉进来,变成同盟军,有难同当。

“还有么?”石守成冷静而理智的问。

“还有好的一面,这件事的正面效果就是,一旦事情成功,报道这个消息的人会功成名就,荣誉加身,石家可能因此被戴处长高看一眼,鹏程万里。换成别人,我会把选择权交给本人甚至鼓励他,但是如果是石小姐的话,我会优先考虑她的安全。”

夜色看着石守成的眼睛,坦荡、清澈,丝毫没有因为功利之心而私藏的利用、巴结和撺掇。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夜色的正直毋庸置疑。

石守成对夜色的赞赏毫不隐瞒:“好,说的好,夜科长放心,这件事我替舍妹答应了,她的安全我来保证,其余的,你来安排,不要怕,放手去做。”

石守成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夜色的用意。

但对于他来说,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一定要抓住。

换个立场,他才是别有用心,利用自己亲妹妹的那个人。

乱世之秋,人人自危。

乱世之秋,人人自保。

愧对妹子的,以后用锦衣玉食、大好前程来回报。

他凝视夜色,这个人,就是不择手段也要让他必须成为他的妹夫。

石家有他,如虎添翼。

第二天,夜色在办公室,等来找他报道的冯阳和李泉。

“老大,我们来了。”两个人一如既往地泼皮。

他们的本色。

对于再次听命夜色,都是满腔的兴奋和激动。

特务处私下对夜色的议论中,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有情有义,对待手下,不会弃之不顾。

这一点,最重要,最能笼络人心。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夜色把枪塞在腰里。

他从王进一那里申请到了一辆黑色别克,作为这次行动的专用车辆。

开着车,他去了夜魅夜总会。

监听中田和唐棠的电话时,他记得中田提过要是不给盘尼西林,就把她的往事在报纸上登出来。

就是这句话启发了他,才有了今天所有的计划。

如果中田的话靠谱,他应该留有文字性的东西。

梁一削事件后,潜逃的中田一直躲在夜魅中,他随身携带的隐秘东西应该也保存在夜魅。

夜色此行目的,就是找到这些东西。

到了夜魅门口,夜色下车。

墨镜架在鼻梁之上,嘴角斜叼着一根烟,从鼻孔中时不时冒出的烟气,把一张俊朗的脸变成了一张邪恶冷酷的脸。

他四处搜寻,眼睛看到上次带他去媚娘厅的那个服务生后,直接冲着他走过去。

“带我去媚娘厅。”冷冷的声音,带着寒气,是命令。

“不好意思先生,有人预定了,我带您去别的地方。”服务生还是同样的老套说辞。

夜色摘下墨镜:“好好看看我是谁。”

知道中田在这里的人不多,来找过他的人肯定也不会多,服务生的记忆中应该能保留他的模样。

“先生,是您啊。不过真的不好意思,那间屋子真的有人。”服务生继续撒谎。

不接到中田的命令,认识又怎样?上次认识不代表这次也行。

服务生是按主子意志办事的。

“是么?”夜色吐掉烟头,走到服务生身边。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服务生的腰眼。

“还有人么?”夜色优雅的问。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服务生当然能感觉出来那是一支枪,圆圆枪口顶在他腰间的肥肉上,很有质地感。

“没,没,请跟我来。”服务生讨好的说。

夜色带着冯阳和李泉进了媚娘厅,直接把服务生堵住嘴,困住扔在一边。

“搜。”夜色下令。

媚娘厅内的东西不多,出了一张大圆桌,几把椅子,一组靠墙的实木沙发,一个装着部分餐具的小橱柜外,没有别的东西。

三个人仔细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

“特娘的,放哪了?”冯阳停止搜索,从兜里掏出一把刀,走到服务生面前,蹲下:“小子,东西在哪,用你的狗眼告诉我。”

服务生被堵住的嘴吧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冯阳不急不躁,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每个被带进审讯室的人最开始的表现都是这样。

他用刀子挑开服务生上衣衣领,刀尖沿着脖子上下滑动,时不时用刀尖或轻或重的扎一下。

服务生脖子上出现几个带血的刀痕。

“再不说就是心脏了,挖出来下酒?”冯阳用刀划裂服务生的上衣,刀尖对准了他的心脏。

不再废话,稍稍一用力,刀尖刺入肌肤半寸身。

服务生疼的脸色发白,身体剧烈挣扎,却被冯阳的胳膊压的死死的。

“呜呜呜。”服务生的脑袋朝着左面很扭,眼珠盯着一个地方狠劲眨。

李泉过来帮忙,在服务生眼睛盯着的方向,他挪开盛着餐具的小橱柜,用刀尖挑起摆放得严丝合缝的大青砖,从下面的小洞里掏出一个木匣子。

“老大,找到了。”李泉把木匣子递给夜色。

扭头看着服务生:“这个人怎么办?”

夜色毫无表情:“给日本人卖命的人,都该杀。”

冯阳手腕用力,匕首全部刺进服务生胸口。

三人关好媚娘厅的门,像用完餐的客人,心满意足离开夜魅。

一周后,东关百乐门歌舞厅内。

唐棠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手举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慢慢摇晃,浅口品尝。

杜宽一身西装,带着一个女孩走进来,恰好坐在唐棠对面。

舞曲开始,一位男士邀请唐棠跳舞,杜宽带着女孩同样步入舞池,伴随悠扬曲乐尽情旋转。

杜宽眼睛一直盯着唐棠,他的脚步随着唐棠引动的方向移动。

四人擦肩而过之际,杜宽的后背狠狠撞住了唐棠的肩膀。

“怎么回事?会跳不会跳?”杜宽率先责难。

“不会跳的人是你吧?”唐棠冷脸回答。

两人对住眼的刹那,都愣了。

冤家路窄。

“原来是唐三小姐,怎么,又勾引上男人了?不怕我表哥的冤魂来找你们这对狗那女算账?”杜宽恨意难消。

陪唐棠跳舞的男人极为不悦:“你什么意思?你表哥的冤魂?来找我干什么?话说清楚,说不清楚不许走。”

杜宽冷笑:“放心,我没打算走,好不容易碰见灭门仇敌,我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走呢?”

旁边,也在跳舞的一个女孩听到这句话,兴致大发,推开舞伴,走到杜宽面前:“这位先生,我是洛邑日报记者,您刚才说的灭门仇敌,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