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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谁帮你出的主意

简业面无表情,这事果然与赵江涄有关系,这丫头就是个做事不管不顾的主,容青缈被关在后院里两年了,她还是不放心,明知道他对容青缈没有任何感觉,还是要最后下手对付容青缈。

“后来,那一天,奴才起夜,突然发现后院有灯光,吓了奴才一跳,第二天一早让奴才的哥哥过去瞧瞧,竟然发现容主子还好好的呆在院子里,这才晓得有可能是弄错了,这事传到了王妃的耳朵里,于是王妃亲自过去看了看,确定是容主子本人没错。”进忠硬着头皮讲,“当时,奴才的哥哥跟着去的,说果然是容主子本人,当时肯定是将伺候容主子的奴婢莲香当成了容主子。”

“母亲就相信了是你们弄错了?”简业冷漠的问。

“王妃自然是不太相信,让鸾儿请了云天道长过来,借口是府上有些不太干净的东西,请他过来做些法事,云天道长说他并不知道之前容主子过世的事情,又派人叫了孟大夫过去,孟大夫说是他弄错了,在路上遇到了正好离开王妃房间的容主子也吓了一大跳,估摸着是当时天色晚,大家又都不太记得容主子的模样,就弄错了。”进忠真是用了全部的气力来说此事。

“容家旧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简业盯着进忠。

“听伺候王妃的鸾儿后来说,容主子说容家旧院若是这样闲置着实在是可惜,不如收了回来,那是一块风水宝地,若是收了回来,可以卖出一个极好的价格,也算是给主子添些收益。”进喜立刻一旁接口说,“王妃听到,就安排了进忠跟着,也是容主子自个讨要的进忠跟着伺候,说是我们兄弟二人一向是主子最最放心的人,也因此认识的人多,有些事不必容主子一个女子出面,进忠就可以打理,而且这些事情办下来,进忠知道的最是清楚,若是主子问起此事,解释的也清楚。不过,容主子也请了王妃吩咐了我们兄弟二人,此事不可对主子提起,毕竟主子吩咐过没有您的同意,她不可以离开后院半步。”

简业眉头微微一蹙,容青缈有这样聪明吗?还是得了什么人的教导?

进忠进喜兄弟二人见简业不再说话,各自悄悄松了口气。

原以为简业会找自己的不是,但过了两天,却没有任何的消息,进忠还是天天跟在她的后面处理容家旧院的事,容青缈虽然心中困惑,但猜想可能是简业真是厌恶透了自己,哪怕琴声听着不错,哪怕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出现在后院以外的地方,也懒得理会。

容青缈知道,进忠是简业的人,她说什么做什么,进忠一定会一字不漏的和简业说,所以,她不问进忠任何问题,甚至不问对于她突然出现在简王妃那里,简业有没有发火,就好像这一切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再说,如果是简业生气了,她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离开后院去处理容家旧院的事情,进忠也不可能继续跟在她后面听她吩咐。

已经过去了七八天的时间,这一天,天气不好,过午就开始落雨加雪,容家旧院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只在早上出去了三个时辰,容青缈就让进忠回去,说是她自个也有些累了,想趁着天气不好歇息半日。

快到黄昏的时候,睡了一会的容青缈起身,用清水净了净面容,取了几根木炭丢进火炉中,虽然室内温度有些低,她还是喜欢开着窗户,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这种略带三分潮湿的清冷让她想起农庄。

在桌前坐下,静静研了墨,拿起毛笔抄写经文,依然是为爹娘和兄长们祈福的,希望他们不论被囚禁在何处,都一定要好好的。

在走廊处,进忠收了伞,正准备追上简业。

简业冲他摆了摆手,淡漠的说“你在这里候着,我一个人过去。”

“是。”进忠立刻停住脚步。

简业一个人顺着走廊走向进忠指给他看的容青缈所住的房间,这里,两年来,他是第一次进来,他最后一次见到容青缈,是在他娶赵江涄的当晚,然后昏死过去的容青缈就被禁足在这里。

他的脚步很轻,走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经过那扇半开的窗户,也没有惊动里面的容青缈,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选择了一个容青缈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到容青缈的位置,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坐在里面桌前的容青缈。

容青缈表情很平静,安静的抄着什么东西,从这里看不到她写的什么,但可以看到她随意散在肩侧的长发,她没有挽起头发,就那么散着,额头很是白净,没有丝毫的皱纹,还有着饱满的光泽,仿佛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女,青涩中透出优雅从容的味道。

简业的眉头微微一蹙,完全想不起之前容青缈的模样。

传来脚步声,简业轻轻一闪,躲到走廊柱子的后面,那儿有一棵已经枯萎的枝蔓,看不出是什么植物,这一偏头,突然瞧见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艳,每一朵梅花都精致的如同上好的红玉雕刻而成。

他隐约记得进忠曾经说过,这院子里的梅花已经死掉了,说是云天道观的云天道长说,容青缈是个没有阳气的人,她住的地方,不会有生气,所以听说梅花枯死的事,他也没在意,没想到如今花开的这样茂盛。

听到是奴婢的声音,有些刻板和冷漠,“饭菜放这里了,过半个时辰,奴婢过来收拾,外面风雨大,可能有些凉了,你就凑合些吧。”

王府的奴才也不是个个都明白事理,但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谁得势恭维谁,这个态度对待容青缈,简业觉得已经是温和的了。

“风雪大,不劳烦你再跑一趟了,吃过后我会收拾放在门口处,你什么时候得了空再收拾吧。”容青缈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不满,但也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就是一种明确的疏离,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听着奴婢也不吭声,转身离开,简业唇角微微一挑,这个容青缈到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在后院关了两年的时间,人到是聪明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的就掉眼泪,哭哭啼啼的甚是讨厌。

走到门前,简业静静看着不大的房间里的容青缈。

她依然没有发现他,只是静静的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饭菜,很明显,饭菜早已经凉透了,只是两样青菜,没有任何荤腥。

估计就算是王府的奴才吃得也比她好,大家都晓得容青缈不得自己喜欢,又和被他宠爱的赵江涄关系不和睦,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巴不得收拾她讨赵江涄的欢心得些赏赐。

这一点,简业也不觉得奇怪,他奇怪的是容青缈的态度。

她甚至没有皱眉,只是将饭菜摆在桌上,然后取了几块木炭丢进火炉里,看放木炭的地方,只是一个竹筐,里面的木炭不多,所以从他这个地方可以感觉得到房间里不会太暖和。

所以看到容青缈在房间里也是披着披风,不是新鲜的式样,却很干净。

容青缈在椅子上坐下来,倒了杯热茶,掰开已经凉透的馒头,放在炉沿处烤着,又将碟子也放在炉旁,表情平静,只是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然后,突然唇角微微一挑,竟然露出一个甜美温和的微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只是,很快的,笑容消失,眼梢有了怅然之意。

简业完全没有想到容青缈就这样平静的吃过了她的晚饭,他并不知道这是容青缈今天吃到的第一顿饭,所以他奇怪容青缈能够吃得下,那样清汤寡水的菜,她却吃得似乎颇有滋味。

容青缈慢慢的吃着饭,想着在农庄的时候,莲香烤的香甜的地瓜,还有莲香脸上娇憨的笑容,不知道她如今躲在哪里,一切可好,想到莲香可能正在受冻挨饿,心中难过,只盼着她和钱德培一切都好。

吃过晚饭,收拾妥当碗碟,容青缈舀了一些水将碗碟冲洗干净,放到食盒里,瞧见桶里的水不多了,想着一会洗漱还要用水,如今趁着还有些木炭,最好是烧些热水,木炭不多,怕是要早早的上床歇息盖着被子才能避得过寒意,便提了桶去院中水井处打水。

简业见容青缈要出来,迅速一闪,仍然躲回到走廊柱子的后面,看着容青缈提着桶到了水井旁,费力的掀开上面所盖的木板,颇是熟练的打了水,再盖好水井上面的木板,提着水小心翼翼的回到房中,放下水桶,合拢双手放到唇边呵了口热气,然后,坐回到火炉旁,伸手烤火取暖。

过了一会,炉上的壶开了水,容青缈起身去取茶壶,想要续壶热茶,刚一起身,还未去取壶,人却呆愣在当地,错愕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门前的简业,似乎是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嘴巴张了张。

她的表情看来单纯可爱,似乎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怎么?”简业听到自己的声音,并不严厉,“很意外吗?”

容青缈眨了眨眼睛,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恍惚,“是,这是两年来第一次在这里看到相公,青缈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的声音是很恍惚,但是,并没有丝毫的伤心和无奈,只是一种客气的解释和礼貌,简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不论容青缈说什么,似乎都是一种感觉,就是一切与她似乎没有丝毫的关系。

简业拿起容青缈放在桌上的纸张,抄的是祈福的经文,没想到容青缈的字写得如此漂亮,干净中透出三分从容,既有女子的温婉,也有男儿的洒脱,他到是愣了愣,脱口说“这字写得到是漂亮。”

容青缈怔了怔,虽然有过梦醒后与简业打交道的经历。但是,听到在梦魇里简业表示赞扬的声音,还是有些错愕,她有些调侃的说“今日阴天,若不然,青缈定要出去瞧瞧,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青缈嫁入简王府十年光阴里,这是头一次听到相公夸奖青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