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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也是他活该

“是。”莲香立刻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也不敢睡觉,守在外屋半靠在床头打盹,时不时的睁开眼瞧向这边。

不知是云天道长给的手链确实有作用,还是真的累坏了,容青缈一夜睡的还算安稳,偶尔有些烦躁,秦氏立刻上前轻轻拍着她,低声安慰,很快就又恢复了安静,只是,秦氏的眼睛一夜熬的又酸又涩,还满是血丝。

一早,容家兄弟过来接容青缈一同吃早饭然后带她去学堂,秦氏替容青缈收拾妥当,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想着趁这空偷懒躺一会,听到容青缈出去后在院子里发出欣喜的声音,很是开心。

秦氏打点精神走到门口,看到容青缈围着一个已经堆好的雪人欢呼雀跃,原来是钱德培昨晚偷偷将容家盛未做完的雪人堆好,到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年轻人,那雪人堆的很是漂亮,有鼻子有眼的,很是精神,还披了个大红色的斗蓬,在清晨明亮的光线下,特别讨喜。

点点头,这个年轻人果然是个有心之人,只要没有坏心眼,以后在容府会有好前程,秦氏想着,忍不住打了呵欠,不再多想,回到房内,合衣在自己休息的床上躺下来,接着就轻轻打起鼾,睡着了。

“两位哥哥,学堂好玩吗?”容青缈好奇的问。

她对两个哥哥所在的学堂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的记忆就是哥哥们一直在学堂,但谁也没有参加考试然后做官。

大哥帮父亲做生意,后来娶了一位父亲世交好友的女儿,也是一位世代经商的大户。生性好动,喜欢学武的二哥哥则在江湖上呆了很久,模糊的印象是二哥哥被朝廷追捕,因为二哥哥涉及到造反。

容青缈实在想不出,造反怎么会和二哥哥扯上关系,记忆里相当的混乱,此时残留的记忆也只拘限于她自己的悲喜,以及最后的家破人亡。

“学堂是学东西的地方。”容家昌温和的一笑,“里面都是些我们容氏一族的弟子,不过,你和他们没有见过面,他们有的家在很远的地方,拿了家里的书信来这里求学,希望通过考试得个一官半职得个好前程。”

容青缈知道,容氏一族很大,自己的祖父有许多的兄弟姊妹,而自己的父亲也有许多的兄弟姊妹,有穷有福,有经商有为官,似乎也有占山为寇之辈,现在父亲只有母亲一人,但父亲的兄弟们大都有妻有妾。

突然,一阵马嘶之声,如同裂帛划过,入耳令闻者心头一震。

“这小子又得了一匹好马。”容家盛立刻掀起车帘,瞧了一眼外面。

因为学堂离容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所以,容家兄弟二人除了遇到天气不好或者身体不适外,并不会乘坐马车去学堂,今天因为要带容青缈一起,而容青缈年纪小,前一日又因为梦魇身体不适,所以才乘了马车。

容家昌也瞟了一眼外面,面上有些不悦,轻声说“小小年纪,如此张狂为人,总不是好事,不知大伯家的兄弟为何偏偏喜欢与他交往,还特意请他到我们容氏学堂玩耍。”

容家盛一笑,“大伯为官,但一直在外为官,一心想要回京城做京官。至于此人,虽然张狂,到也有张狂的资本,以他家世,咱们容府也要避让些,皇亲国戚再加上富可敌国的财力,大伯想要通过接近他讨好他的父母,也是有原因的。”

容氏他们这一支,一直不喜为官,容鼎自小喜欢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觉得与生意人打交道更痛快,合则共谋利,不合则各自做各自的,也因此影响的容家昌和容家盛这对兄弟不喜为官。

容青缈有些好奇,不知道外面是何人,竟然让两位哥哥这样看重,听那马儿嘶鸣之声,容青缈立刻断定这是一匹宝马良驹,隐约记得,梦中看到自己的夫君也曾经养了许多的良驹,也喜纵马奔驰。

“让他们先过去。”容家昌吩咐外面的车夫。

容青缈觉得马车立刻慢了下来,然后有说笑声从他们的马车旁经过,一股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味道随着清冷的晨风吹进马车内,好像是薄荷又好像是檀香微微燃烧的味道,引得容青缈下意识深深嗅了嗅。

看到容青缈悄悄掀开一角车帘向外看,容家盛指了指已经背对他们马车的几个背影,温和的说“只怕今天你也会遇到他们,那个穿蓝衣裳的是大伯的儿子,如今住在我们府上,跟着大伯来京城,一边读书一边求个好的前程,他比大哥大几岁,见了他,你就称呼他堂兄吧。那个穿大红披风的就是如今和堂兄走的很近的简公子。”

“简公子?”容青缈表情呆了呆,手心突然冒出汗来。

“是。”容家盛并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异常,“他的身世很特殊,大家都知道他是皇亲国戚,他的父亲是朝中重臣,他的母亲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你离他远一些,他说话有些刻薄,做事也多张狂。”

容青缈点点头,这个姓突然听入耳中的时候,她莫名的紧张,心也突然的狂跳不止,可是不论她怎么去想,也想不出梦中有没有这个姓氏出现,而且经过昨晚,梦中的一些情景已经开始淡化,越来越不连续。

也许,看到对方的面孔会让她想起一些什么。

“二弟,别吓唬妹妹。”容家昌看到容青缈脸上显出不安的表情,立刻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说,“大伯想回京城做官,而简公子的家世特殊,只需要简王爷说一句话,大伯就可以随时回京做官,大伯本人无法接近简王爷,但打听到简王爷最疼爱他这个儿子,便想到让堂兄接近简公子。这位简公子虽然说话刻薄,为人处事也稍显张狂,喜欢粘花惹草,却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只要你离他远远的,他不会为难你,再说,我们还在,他只是到学堂里玩耍,一个月里难得来一次。”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两个哥哥这样有意的向她介绍这个人,说明这个人是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也是容家不想惹到的人。

“青缈记得了。”容青缈甜甜一笑,她才七岁,一个说话刻薄,做人张狂和喜欢粘花惹草的公子哥,根本不会注意到她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

突然,容家盛面上闪过一抹惊讶,惊呼就要出口。

“哎呦——喂!”他们马车的车夫也脱口呼出一声,“啊!小心!”

容青缈好奇的看向外面,看到前面那个穿大红披风的少年所骑骏马突然一扬前蹄,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向后仰起马身,几乎成直线,马上的少年差点被甩到马下,少年背对他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一揽马颈,与马儿紧贴成一条直线,只看到毛色乌黑的马儿上一抹大红,艳丽的让人眼睛一花。

“好骑术!”容家盛脱口赞了一声。

“找死呀!”旁边并行,穿蓝衣服的男子怒斥道。

容青缈可以看到他的侧脸,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堂兄容景临,是大伯最疼爱的妾室所生,容颜与大伯最是相似,年初的时候随大伯和他的生母陈氏到了京城在容家学堂里读书,容青缈在家中见过他几面,却没有怎么说过话。

她记得他死的很早,死于意外,大伯为他的过世大病一场,差点也丢了性命,具体死于何因,她不记得,只隐约记得大家对他的死一直避讳的很。

现在看他,还很年轻,不足二十,生得还很好看,浓眉大眼,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娶妻,但已经定了亲事,是大伯做官的那个地方同仁的嫡女,这个她还记得,因为这事情发生在年初的时候,大伯带他过来,和父亲说话的时候她刚好在一旁,她清楚记得七岁之前的所有事情。

但梦中的一切却是不连贯的,甚至面容也是模糊和凌乱的,他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张死人的面容,确定没有一丝呼吸。

“妹妹,在马车里坐着不要乱动,我下去看看。”容家盛轻声说。

“二弟,莫要管闲事。”容家昌出言阻拦。

容家盛指了指外面,“我曾经与那位简公子有过几面之缘,也曾经说过几句话,带他到学堂的是大伯家的堂兄,刚才险险出了事情,又在我们容家学堂的外面,我们刚好看到,不过去看看于情于理不合适,也会落了话柄在他们手中,堂兄回去和大伯提起,他的母亲陈氏又会去找娘叨叨,烦着娘。”

容家昌想了想,“那你小心些,我在马车上照看青缈。”

“好。”容家盛点头,“没事,我只是过去打声招呼,表示一下安慰。”

容青缈靠在大哥的身上,好奇的看着外面,这些事,是那个梦中不会出现的场景,这些人,原本不应该这么早的让她遇到,包括容景临,梦中的记忆也不过是几个照面几句客气话罢了。

“堂兄。”容家盛走到容景临面前,客气的说,“出了什么事?”

地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一直在哆嗦的乞丐,此时,脸上有些擦伤,正惊恐不安的看着他们,刚才他坐在路边乞讨,看到有人过来,又冷又饿,就伸手乞讨,身边有一只野猫,恰好窜了出去,惊了其中一匹马扬起了前蹄,差一步就将他踩在蹄下。

“你个混帐玩意!”容景临没有理会容家盛,盛气凌人的指着躺在地上的乞丐,手中的鞭子高高举起狠狠落下,又狠又准的落在乞丐身上,“竟然敢在这里冲撞我们的马,想死也该寻个地方!”

容青缈下意识一闭眼,听到一声凄惨的求饶声,这声音勾起她梦中的一些场景,匆忙的捂上自己的耳朵,身体紧紧靠向容家昌寻求庇护。

“不怕。”容家昌立刻伸手揽紧容青缈,低声安慰,“别看别听,大哥在这里,你二哥哥会解决这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