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若涵指了指周围。
“我们资金有限、条件有限，要不是我既是修士，又跟着导师做过相关科研课题。也不可能做到这些。可以从遗留的古丹方中得到借鉴，再用现代手段分析养魂木的成分结构。做出的产品大概只能达到原品十之一二的功效。”
“才这么点？”
周阳闻听，不由得流露出失望之色。他原本还以为能无限复制这种神奇的木头呢。现在看来，一开始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
但云若涵听周阳嫌弃的语气，俏脸顿时耷拉下来。
“周阳，这养魂木可是传说中才有的仙家之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搞来的。但有一点必须明确，即使十之一二的功效，也足够无数人抢破头的，这是我可以保证的。”
一旦涉及到专业问题，云若涵立刻六亲不认，毫不避讳地说道。
顾长生有些慌，生怕云若涵惹恼了这尊大神，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暗中偷眼观察。
周阳却一点都不生气，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对对，是我理解错了，我道歉。那我以后再有类似的东西，能不能拿来给你呢？”
“我……”
云若涵顿时语塞。平时她就是这臭脾气，从来不屑于对任何人讨好，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她有丁点谄媚。可唯一的软肋就是专业狂魔，对自己从事的这行无比热爱。一个养魂木都爱不释手了，想到周阳还可能有更多的同等级别珍贵的材料，顿时心头火热。
俗话说拿人手软，既然想从人家这儿满足好奇心，自然要有低人一头的觉悟。云若涵嘴角抽了两下，最后还是屈服了：“可以，老板。”
从直呼其名，到运用尊称。顾长生长出口气之余，给周阳暗挑大拇指，心说果然是高人，两眼就看出这油盐不进的丫头软肋在哪。
“我有点好奇，你刚才说的，能从古方中借鉴？”
周阳话锋一转，问道。
“我从小就没被当成修士培养，主要钻研阵法、丹药、炼器等末技。正巧家里还有点古时的藏书。这块养魂木如果你拿给第二个人，八成就认不出来了。”
云若涵吹捧起自己，就好像是在阐述一件别人的事情，语调平静至极。周阳望了望顾长生，发现他微微点头使眼色。知道这云若涵不是夸大其实的性格，她自身能力比自己介绍地只高不低。
不过一个优秀的阵法师、炼器师、丹药师，竟然还去学术水平全球顶尖的米国理工进修过，对各种实验仪器玩的比专家还溜，周阳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古今结合”四个大字。
像养魂木这种东西，还真是交给她最合适。一般的修仙者不精通现代的提纯加工技术，只会当成修仙材料来使用。一般的科研工作者又缺少对修仙材料的了解，贸然用现代手段研究，无非是暴殄天物。
“那这里……”
“经费不够，能凑够所需的仪器已经难得了。这里是租用的科技园的地方，就连名字都是花钱挂靠在其他科技公司名下的。勉强招来几个实习生打下手，主要工作交给我来做。”云若涵一口气解释道。
随着周阳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顾长生，他苦笑两声：“周先生见谅。我思前想后，还是咱们自己单干地好。所以钱都是我自己出的。这样也好，低调点不引人注意。”
“你一个人都拿了利润的百分之八十了，傻子才肯给咱们的项目注资。”
云若涵立刻补充道。
“合着还怨我了？”
周阳之前不了解内情，现在被这么一解释，才明白过来。如果拉投资，是要交出一部分自主权的，毕竟资本是逐利的，商人是要赚钱的。他们的养魂木还是参与的因素越少越好，要牢牢把一切攥在自己手里。自然前期的钱都要自家掏腰包。
“还差多少，我来解决。”
周阳想着人家都叫自己老板，不能对员工的困难视而不见吧。哪有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的好事。开口问道。别的不说，创业基地还攥着将近一千万的启动资金。虽然调动需要跟段老师协商，不过有顾长生这位业内驰名的投资人，再加上裴矩这尊大招牌，应该问题不大。
“节俭点还够用。如果真要追加资金，喏，我这台“气相色谱质谱气液联用仪”是淘换来的二手货，给我换个进口的的，也不要太贵的，大概三百多万就能拿下，还有……”
“停！”
周阳砸砸牙，那个什么玩意联动仪器他一头雾水，但价格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乖乖，三百多万，简直就是烧钱啊。感觉这套实验室设备换下来，自己非破产了不可。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搞研究的都是大公司大企业，甚至国家主导的了。因为实在太贵，民用的支撑不起啊。
“这样吧，我是一文科生，反正你说的我也听不懂，干脆回头列个清单给我。我尽量解决吧。”
一想到还没看见一毛钱盈利，就要先花这么多钱，周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能凭着养魂木挣多少。更何况，他其实还不完全信任顾长生，暂时只是利用他的关系。
不过到挺青睐云若涵，看得出来她没有什么功利心，为人聪明，只是懒得把心思用在人际关系上，所以才看起来有些冷淡。
将东西交给云若涵，大致参观了一下逼仄狭窄，到处都泛着银白色冰冷金属气息的小实验室，反正对于那些一长串的专业名词也听不懂。周阳索性不再打扰人家搞研究。带着顾长生告辞离开。
“云若涵家族，本就曾是知名的阵法世家，她从小就展现出极强的天分。只是先天经脉不足，按理说是不可能在炼器阵法丹药一道做出成就。她这一身修为是硬拿资源堆出来的，并且一旦断了供应，就会不断倒退。早就惹得他们很多长辈不快，父母相继过世后就被排挤出来，我和她也是机缘巧合才认识。”
一出门，顾长生就主动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