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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第十回 君子以自强不息(三)

镜头,回到天守阁内。幽深黑暗。

“主公。”黑甲武士:“伊贺里的百地殿下求见。”

“哦?是百地樱吗?”我笑了笑,道:“叫她进来吧!”

“诺!”黑甲武士一声唱诺,随即身影隐匿在黑暗中。

“恭喜你取得了空前的战绩。”属于百地樱的美妙声音传入耳畔,几乎同一时刻,一副丰满诱人的躯体出现在我眼前:“吞了伊势这块肥肉,再将熊野水军纳入掌中……殿下,你现在可真是志得意满,踌躇意志呀!”

我感觉到些微嘲讽挖苦的味道。

百地樱恭谨地向我行礼,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神是出奇的沉静,犹如没有生气的死水,毫无感情的波澜。不知为何,此刻的她虽然是矜持端庄,却只令我脑海里浮现那玲珑美丽的身体。无穷的绮念,高涨的欲望。

“事情还算顺利,一切都沿着我的计划发展。”我淡淡道:“下一步,就该轮到南蛮的传教士登场了吧……”

“伊贺里那一头进行得怎么样了?”

“局势基本上稳定下来了,飞加藤的手段确实厉害啊!”她平静地说道:“杀一儆百,不服从织田家的人,加藤段藏都毫不留情地杀了。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人敢罗里罗嗦了。”月色之下,她美丽的容颜,看不见丝毫的怜悯。

百地樱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我,换个说法,她的生命已经与织田信长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为了达到目的,她已经有了不择手段的狠辣。

就像我一样。

对待敌人,要有蛇蝎一般的毒辣心肠。对待部下,也要有菩萨一般的仁慈心地。

“很好,不愧是我的女人。”我道:“以后你与加藤段藏合作的机会还多的是哩!我希望你会从一而终,将我的意志贯彻到底。”

“是,百地樱早将生命与一切奉献给殿下了。”她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

“殿下,这是我与飞加藤携手训练出来的一批优秀忍者,相信定必对织田家有莫大的好处。”十数个忍者蓦然出现在灯火阑珊处。

“伊贺忍拜见主公!”

一批教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忍者,黑衣,黑面纱,黑色眼睛,出现在黑夜中,竟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感觉。或许是,黑暗的深邃气质吧!源自地狱的死气。现在他们就整齐地跪倒在你面前,使你深刻地感受到他们的可怕。

“这批忍者真是厉害啊!”我颔首赞许,唇角浮现一丝笑意:“你表现得如此出色,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回报你啊!”隐约的暧昧。

“这个……不需要。殿下您对我已经够好了……”百地樱俏脸一红,幽幽地道:“只要殿下能够记得我俩之间的约定就可以了……”死水忽又生波澜。

“嘿嘿,你放心,伊贺里脱离黑暗,向往光明的愿望一定会实现……”我凑到她耳畔低语道:“而且,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百地樱面红耳赤之际,我已离开了她的耳畔:“好吧,我将会送给伊贺一千贯钱,一千石粮食作为报酬。如果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多给一点。”

“殿下已经很慷慨了。”百地樱跪下来,表示感谢。她已回复常态。

“我也希望伊贺能够永远成为我手中的剑。”我视线移往黑暗最深处,道:“加藤段藏,黑暗世界是属于你的了,好好干吧!”

那尊永远冷漠的雕像。

“是,主公,下臣定必编织出一个最庞大的情报暗杀网,建设出一个最可怕的黑暗世界。”

百地樱与加藤段藏二人相对默然。

“好!为了织田家,为了开发平安乐土的新世界,你们一定要努力啊!”

……

天文二十三十月。

稻叶山南簏的那座永恒的城池,凡世起伏的喧嚣中,织田家家臣皆华服高冠,迤俪而行,无数子民都三跪九叩,顶礼膜拜于某人……一个英俊深沉的少年站在天守阁的最高处,面无表情地接受所有人的祝贺与歌颂,他的心里只余下空空荡荡的回旋的风声。

一群寒鸦蓦然划破长空。

他的雪白和服在风中飞扬如烈火。

历史会铭记这一刻,“天下布武”的野心种子开始散播,举世闻名的岐阜之城以这场公卿诸侯的盛会为标志诞生。此时细雪纷飞,却掩盖不住织田家霸业背后的累累白骨和流淌成河的鲜血。

“岐阜”者,昔周文王“凤鸣岐山”之意也。这个乱世,所有在苦海中挣扎的可怜的人,都翘首以盼,等待渴望并迎接王者的降临。信长公手执浴血剑,驱万兵,拥大将,欲鱼贯入京城,而以一己之力布武于天下的凌厉威仪,也宣告了新时代的来临。

“天下布武”者,以武力终结乱世,统一天下是也。尽管以神的角度看去,所谓的战国乱世,所谓强者咆哮逐鹿的时代,不过是短短几十年的梦幻。流星一样的瞬间。可是这撕破长空的流星,却彻底爆发出无限璀璨的辉煌。不祥的狼烟消弭于织田信长的野心当中。现在的织田信长,目光已不再局促于尾张,美浓,伊势,近畿,京城……他的视线,正盯住整个日本列岛,如斯气魄与眼光,是全天下的大名豪强们所缺乏的,所以……

数十年的乱世,逐步走向结束。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岐阜筑城之后,其他的诸侯正躲在自己的天守阁内扼腕长叹,战栗嫉恨的时候,一个孤独而瘦削的身影已悄然出现在界町喧闹的市集。

帝王的种子,正隐匿在被人遗忘的角落,悄悄地萌芽。

……

界町,南蛮礼拜室。

微凉的晨露,终年不散的迷雾,踏着青石板的路,轻柔踱步,通往教堂。

晨曦的光芒穿透了五彩玻璃,形成了一道道神圣的光柱,倾泻于。

倾泻于斑驳的十字架之上。

诡异,压抑,威严,神圣……形形**,充斥圣堂的气息,使我虔诚地跪倒于地,高举右手,朝着巨大的十字架,隐约的上帝神灵忏悔自己的罪恶。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罪,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罪,

不教我们遇见试探,

教我们脱离凶险。

因为,

国度,权柄,荣耀,

都是你的,

直到永远。

阿门。”

我在低低地诉说,念叨那些熟悉的句子,得到了无奈的超脱生死的觉悟。

天刚刚破晓。

古老不堪的钢琴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一直一直伴奏。

琴声悦耳叮咚。

黑色的帘幕被悲风吹动,阳光无声地逃逸进来。

良久,优美的琴声戛然而止。

教堂陷入死寂。

葡萄牙传教士,弗洛伊斯从发霉残旧巨大的钢琴背后浮现了出来,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笑道:“料不到信长殿下……竟然也是上帝的子民啊!”

我用葡萄牙语回敬:“我只是想换取上帝的宽恕,洁净心灵的污垢而已。”我很惊奇自己的说谎本领竟然如斯厉害。

一个人要成就大事而不庸碌平凡,不但要当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而且还要做一个厚颜无耻的人。

为了成就大事,我只好在欺骗那个葡萄牙人的同时,顺便把自己也瞒过去了。

弗洛伊斯低头亲吻我的左手,继续道:“更令我惊奇佩服的是,殿下您居然也懂得说我们祖国的语言。”葡萄牙语。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惊讶与好奇,犹如他乡遇故知。

我暗暗冷笑,不经意又回忆起尘封在二十一世纪的自己,那时候的嘉力,好象是外语学院的学生吧……我差不多忘记自己的过去了……就让那个遥远的自己继续沉睡吧……

首先给自己戴上信仰上帝的伪装面具,然后再耍弄几口葡萄牙语的本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争取那个一心传播天主教的家伙的信任与好感……最后,渗透到南蛮商会的内部,打通与南蛮的交易……

事态发展之顺利,也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估计不到,那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会如斯轻易地上钓,坠入我预先设计的陷阱之中……看来那种老乡遇老乡的亲切感觉,深深地打动了弗洛伊斯,使他对陌生的我产生了好感。

“愿主与你同在。”

弗洛伊斯又祈祷道:“阿门!”

这个洋人,年约三十,显得十分年轻,但长年在异国他乡漂泊漫游的经历,使其深邃而智慧的眸子,不经意镂刻了几分沧桑。的确,在一个完全陌生,且与天主教完全绝缘的国度,试图发扬光大上帝的意志,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啊!

无穷无尽的努力,无穷无尽的奋斗,却换不来无穷无尽的成果,换不来无穷无尽信仰上帝的子民……

弗洛伊斯甚至已感到疲倦,绝望,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