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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段过山车一般的曲折,终于有了节目处女播的成功和皆大欢喜。

《“爱跑”我玩时尚体育》节目在山河卫视频道准时正点播出,并不失预期。

节目因货真价实的动感时尚而叫好,因独具魅力的精彩刺激而赏心悦目。0分钟的时间随着动感的跳跃和精彩的纷呈而悄然流失,从头看到尾一点儿也不觉得冗长。除了主持人稍显跟不上时尚的动感外,整个的节目称得上流畅,配得上时尚,不愧对黄金档。就连节目中插播的广告也不错,爱跑的、酒楼的、品牌汽车的、旅游景点的,均可算得上是品质广告,十分大气。

时尚的运动是又炫又酷的,有那么多玩家热衷于时尚运动,终究有其魅力所在。节目的成功之处在于对观众的感染力,看了心动才是这档时尚运动节目的诉求。

“心动不如行动,跟我一起玩吧!”

这是节目结束时主持人的一句话,节目播出后,果然有观众随即打来电话……

周瑾琪很高兴,节目播出后的高兴别有一番滋味。

那天,夏侯阳与项东方通完电话以后,并没有很快将结果告诉周瑾琪。

他知道她着急等着消息,可他心里踏实了,就有心跟她开个玩笑。

直到晚上回来,他才给周瑾琪打电话。

那时,周瑾琪还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终于等来他的电话,她急切地问:“怎么样?不会是有大麻烦了吧?”

“麻烦大了,换主持人吧。”夏侯阳一本正经地说。

周瑾琪无语。

夏侯阳问:“怎么了?天旋地转了?”

“那倒没有,只怕是玩不转了。”

“山不转水转呀!”

“说得轻巧,怎么玩啊?让时间暂停?让时光倒转?”

“假若时光可以倒转,你还做节目吗?”

“如果……如果不把你夏侯阳转没了,或许还会做……”

“嗯,这还差不多!”夏侯阳“扑哧”一乐,笑道,“那我告诉你山怎么转、水怎么转吧。”

“真够讨厌的!”

夏侯阳说了结果,周瑾琪仍然既惊又喜、将信将疑:“这样就行了?”

“啊,行了。都‘好上加好、一好百好’啦,还有什么不行的!”

“天呐,郁闷了好几天,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好上加好’、什么是‘一好百好’啦……”周瑾琪感慨一番,又忽然假装生气地责怪道,“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不知道我着急啊?你可真能憋得住!”

夏侯阳哈哈笑:“我要是中午就告诉你,你怎么会想我一下午呢!”

“哼,我还想呢,你夏侯大律师献一回身也不至于用这么长时间吧……”

周瑾琪咯咯咯笑,这几天的着急和郁闷一扫而光。

她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高兴得一身轻松。

但那会儿的高兴是过程,而这会儿的高兴则是结果。

处女播后的高兴,是无限接近于成功的喜悦。

其实,周瑾琪应该高兴,值得她高兴的事儿很多。

节目开播之初有这样的效果,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在山河卫视频道新推出的外包节目中,有哪一档节目可以有《“爱跑”我玩时尚体育》一样或炫或酷?

不仅如此,足以值得她高兴的,还有“爱跑”的赞助。不论是在哪个频道,作为社会节目公司制作的一档外包节目,有哪档新节目开播之初就能博得独家冠名的主赞助商的青睐?

还有,除了开播大喜之外,公司团队也是重量级的,起码管理层都是老总级的。哪一位也都曾有过不凡的辉煌,哪一位都有独立撑起一个公司的能力和经历,哪一位都有不凡的人生阅历,如果自我介绍一番,无一不是拿得起、放得下。有哪档节目公司在节目开创之初能有这样的阵容和团队?摄像既有大摄像师,也有小摄像;编导既有大导演,也有新生代编导;经营老总成堆儿,个个自命不凡。况且他们当中信誓旦旦喊着要投资的也不乏其人……

有道是,“包子有馅不在褶上”。周瑾琪也明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公司团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但不管怎么说,山河卫视有好多档这样的外包节目,却没有哪档节目的团队可以与《“爱跑”我玩时尚体育》节目的团队比肩。

当然,节目处女播后高兴的不止是周瑾琪。

斯丽娅更是激动万分、欣喜不已。

她已经激动过无数次。

接到秦亦讯告诉她节目播出已经没有问题的电话时,她就高兴得又蹦又跳,激动得载言载笑。

但之前的任何一次激动和欣喜,都不能与这一次相提并论。

终于上镜了,节目播出了,看着自己的芳容和丽影出现在银屏上,她几乎喜极而泣。当千里之外的姥姥家、七大姑八大姨家也一同看着她的芳容和丽影并相继给她打来电话说电视里看到了“丫丫”时,她终于喜极而泣。这一刻,她才确信自己的芳容和丽影走进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千万家……

她特意邀请来与她一起看节目的小姐妹们纷纷祝贺她,拥抱她,羡慕她,在节目播完之后,还临时为她组织了一个小party。

看了节目的处女播后,高兴的还有张友德、宁超英、郁小朋、十三每他们,除了节目本身让他们恋恋不舍外,独家冠名的“爱跑”更让他们眼前一亮。十三每常去机房,自然知道节目中有了“爱跑”,但他与张友德、宁超英、郁小朋他们一样,“爱跑”却是一个谜。

谜有谜的好奇,谜有谜的魅力。

此外,秦亦讯也高兴。

那天,夏侯阳也没有把给项东方打电话的情况当即告诉他,直到晚上夏侯阳才和他说已经“好上加好,一好百好”。他唏嘘了几声,感慨了一番,没有很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只说了一句话:“这样也好。”

但有心无意地看了《“爱跑”我玩时尚体育》节目的处女播,他还是由衷地欣喜,节目质量不错,内容不错,又“好上加好,一好百好”,他就真的很有些高兴。

这毕竟是他情有独钟的一档节目。

甚至,连林洋洋也很高兴。

虽然开播的节目与她还没有什么关系,但在节目开播之前,她依旧给不少人发了短信,让亲朋好友们注意收看这档节目,并详细告之节目的具体播出时间。有的人看了,却莫名其妙,除了好玩儿,没有看到洋洋的形象。

有亲朋好友就打电话,不解地问:“让我看啥呢?没看到你啊?”

林洋洋就兴高采烈地说:“会看到的!我就要去这档节目做主持人啦,过不了几天就上镜,到时别忘了看洋洋的节目啊。”

因为节目有了处女播,高兴的人还很多……

高兴的日子过得快,转眼节目就播了三期。

周瑾琪这些天一直很高兴。

虽说“爱跑”赞助合同尚未签约,但她问过许老师,许老师也联系了国内的代理商,代理商肯定地说没问题,只是等总部的意见。

节目连续播出三期,反响都不错,效果也蛮好。节目播过后,总有观众的电话,或询问节目播出的时间,或询问何处去玩儿的信息,或询问哪儿能买到装备等。

周五中午是节目重播的时间。

这个周五的中午,公司的好些人都聚在会议室里一起收看第三期节目的重播。

第三期节目有了新变化,外景主持多了林洋洋。

林洋洋也果然不一般,尽管是在冬日的室外,但依然激情涌动、热情奔放,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不过,或许是张弛有度,也或许是户外天冷,林洋洋主持节目时并没有脱,不免让郁小朋有些惋惜,总觉得意犹未尽。

但郁小朋还是很高兴,终于在节目里看到了林洋洋,起码在大编导蓝可面前多少有些扬眉吐气。

节目中多了林洋洋,周瑾琪倒是很放心。一是林洋洋没有脱,没脱正合适,不然,脱有脱的麻烦,她着不了那急。二是林洋洋的合同签得很顺利。林洋洋有林洋洋的大气,不跟经纪公司似的斤斤计较,她自己拿来合同就与周瑾琪签了——钱不是主要的,洋洋喜欢的是艺术。至于费用嘛,及时结也可以,月结也可以,年结也可以,洋洋不在意。

当然,第三期节目里还有一点小变化,只不过是许多人没注意——这期节目中用了小林惠子创作的音乐中的一点点,动感流畅的旋律夹带着一点儿不和谐的嘈杂之音一闪而过。

话又说回来,除了小林惠子、宁超英和十三每,一般人即便注意了,也不太容易发现。

可宁超英中午出去了,十三每不在,只有小林惠子竖着耳朵如痴如醉,像是在听天籁之音。

林洋洋的新气象虽不足以让节目锦上添花、好上加好,但也没有画蛇添足;小林惠子的不和谐之音虽然是个小瑕疵,但不至于影响节目的总体水平。《“爱跑”我玩时尚体育》节目精彩依然继续。

看完重播后,大家又是齐声鼓掌。

鼓掌过了,还津津有味地畅谈着未来,节目的未来,自己的未来。

周瑾琪不由得欣喜。

有观众的关注和员工的集体鼓掌,作为兄弟传媒公司掌门人的她不能不高兴。

这时的她就像一位舞者,当掌声响起来,当听到喝彩,她不能不心潮澎湃,她不能不激情满怀。

是的,她有理由心潮澎湃,她有理由激情满怀。

周瑾琪回到她的办公室里,心情舒畅地坐在老板椅上,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

春节一天天临近,节目应该有更多的储备,不然,一旦都回家过年,春节期间的节目制作便会停顿。与之相应的是,冬季的时尚运动相对较少,必须更多地加强节目的外联。节目的经营也得有切实的措施,不能再这样小打小闹或喊喊口号画饼充饥……

要想的事情非常多,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她真的顾不上想一想,是不是所有的掌声都是因为喝彩,是不是所有的笑脸都是因为同一个期待。

其实,她也不可能知道别人的心里怎么想。

在会议里看节目重播的时候,小林惠子时而侧耳倾听,时而手舞足蹈、载言载笑,并在节目即将结束的那一刻,她忘乎所以地一边鼓掌,一边不停地叫好:“嚎(好)!太嚎(好)了!太棒了!”

可是,小林惠子看的是节目,想的是心事儿,她那看似天真烂漫的笑中有周瑾琪看不懂的诡秘和得意。

就连笑嘻嘻的张友德也有心事儿。

周瑾琪回到办公室想下一步的工作,张友德回到办公室想自己的心事儿。

他在走神儿想一个谜。

“爱跑”是个谜,越是谜就越想弄明白。

在节目处女播之前,他模模糊糊地听说过“爱跑”,也曾偶然听见周瑾琪与编导说怎么把“爱跑”放到节目里,他还以为是宁超英与郁小朋他们联系的那些画饼充饥的广告,既懒得多听,又懒得多问。

可在节目的处女播中,“爱跑”不同凡响的闪亮登场,不但让他眼前一亮,而且还让他又惊又喜。

又惊又喜不是为了节目。

节目的成功开播固然值得欣喜,因为成功开播的背后毕竟有他张友德的一份参与,并且节目本身的策划还是出自他张友德之手,节目如期播出了,他不能不喜。

但更确切地说,这份喜是一种自豪,却不至于又惊又喜。

又惊又喜是因为“爱跑”,惊是为周瑾琪,喜是为自己。

周瑾琪不慌不忙,却不声不响地找来“爱跑”的冠名,并且不仅仅是冠名,而是从独家赞助到特别鸣谢,从冠名到硬版广告,从硬版广告再到角标,如此大密度的广告及广告播出形式,必然是个大客户。

而且,这个大客户怎么看都不像是画饼充饥的那种广告客户。

张友德惊讶不已,既惊讶周瑾琪藏而不露,又惊讶周瑾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这样一个大单。这是每个节目公司可遇不可求的赢利点,甚至是许多节目公司从节目的开播到节目的落幕都在梦寐以求的期待。

可周瑾琪却在节目开播之初让梦想成真。

他感叹自己没有看错周瑾琪。

惊讶之余,张友德又为自己欣喜不已。

因为没有看错周瑾琪,所以,与周瑾琪一同做节目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节目有了大广告客户,就意味着节目的成功差不多是手拿把攥,就意味着节目的经营差不多已大功告成。能准确地做出这样一个选择不容易,能有把握地做一件只有成功、只赚不赔的事情更不容易。

如果“爱跑”是真实的,周瑾琪的成功也是他的成功。

张友德怀着又惊又喜的心情,急忙忙查找“爱跑”的资料。

“爱跑”的资料网上多的是,一查就是成千上万条。

只看了其中的三五条,张友德就更加断定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客户——如果说节目的诉求是时尚,那么,“爱跑”便是一个时尚的标签;如果说节目是时尚运动的风向标,那么,“爱跑”的系列产品则是时尚运动的助推器。

“爱跑”携手《我玩时尚体育》节目,有如珠联璧合。

张友德不是蓝可,惊也罢,喜也罢,只放在心里,从不写在脸上。

节目处女播以后,他还与往常一样,高高在上地做着他的总经理。该开会开会,该做计划做计划,该做方案做方案,就连节目与平面媒体的互动,他也要用去几天的时间做出一份花里胡哨的方案来。

但他的心里却多了一件事儿。

这就是“爱跑”。

他想知道“爱跑”的冠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是长期的还是临时的?是大的还是小的?大有多大小有多小?等等。

刚开始,张友德不急不躁,心里话:“节目开播之前,你周瑾琪不跟任何人说‘爱跑’也算是情有可原。但节目都播出了,公司里人人都知道‘爱跑’了,你不能再捂着盖着了吧?你就是不告诉别人,可不能不告诉我张友德吧?没有我张友德,怎么会有《我玩时尚体育》节目?”

这么想着,他不动声色地等着,等着周瑾琪来跟他说说“爱跑”的事儿。

可悠然自得又十分期待地等了一天天,周瑾琪没有和他说“爱跑”,一周多过去了,还是在他面前只字不提“爱跑”。

张友德有些沉不住气了,有时便旁敲侧击地探探虚实,要不就是闪烁其词地问一问。

可提起“爱跑”,周瑾琪要么笑而不语,要么顾左右而言他,好像是有意躲躲闪闪。

有一次,张友德实在憋不住了,顾不上拽来拽去,问:“小琪,‘爱跑’的合同签了没有?连我这个总经理都不知道呢。要是别人问我,我怎么说?”

“您就说不知道呗。”周瑾琪半真半假地开玩笑,“经营上的事情不用您着急上火,您这个总经理当得多省心呀。您就放心吧,到时候自然会告诉您张老师的。”

“可我说不知道人家也不信啊。”

“信也罢,不信也罢,无关紧要。不该知道的就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现在谁问也是不知道。”

周瑾琪这么说,其实想得很简单。毕竟没有签合同,说多了也是白搭。宁愿踏踏实实从没有做起,也不能从有到没有空欢喜一场。

事实上,周瑾琪还真没有把张友德当外人,之所以不告诉张友德,不是因为信不过他,而是想到了该高兴的时候再让他高兴。

但张友德就想得不这么简单。

他想的和周瑾琪想的正好满拧:“‘不该知道的就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那不让我张友德知道,就是我张友德也不该知道啦。”

这明显的是周瑾琪信不过他。

这么一想,张友德心里就不高兴。

可张友德就是张友德,永远和蓝可不一样,不高兴也不写在脸上,只是偶尔会有一句半句的风凉话。

不高兴的张友德装得和没事儿一样,周瑾琪偶尔听到一句半话的风凉话也不在意,更没有多想。

这天中午的重播张友德也看了,看完后也跟着鼓掌。

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他还是想“爱跑”。

“爱跑”就像一个谜,搞不明白他没法不想。

节目播了三期了,内容都在变,可“爱跑”的广告却不变;“爱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来龙去脉?“爱跑”到底出了多少钱?

想着想着,张友德却不知不觉地很有情绪——“爱跑”事关公司每个人,可她周瑾琪却依然捂着盖着,虽说客户是她联系的,那也不能独自一人闷着蜜啊。

张友德有情绪,认为“爱跑”事关公司每个人,周瑾琪不该一个人闷着蜜,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但实际上,和张友德一样在猜谜的,并不是张友德一个人,如宁超英,如郁小朋,如十三每等,无一不在猜谜。

之所以猜谜,之所以事关他们,是因为关乎到他们是否投资。

蓝可早就明确表示不投资,所以,蓝可就不猜,爱谁谁,不费那些心思。

可张友德就不能像蓝可这般漠不关心。

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是否投资。

如果“爱跑”是个不错的冠名,显然是投了钱就赚钱,如果是个大单,还可以赚大钱。这时候投点儿资,作个投资人,当然是好事儿。再说了,投点儿资除了赚钱,他还可以堂堂正正地当老板,也不用像现在,说话底气儿都不足。

但如果“爱跑”的冠名是虚晃一枪呢,或者是一个小单呢,他当然就不能投。辛辛苦苦挣点儿钱不容易,不能在发挥余热的时候头脑发热,也不能在廉颇将老的时候傻乎乎地干那些赔钱赚吆喝的事儿,发挥余热的年龄只能是挣点儿钱锦上添花。

可周瑾琪把“爱跑”捂得很严,这让张友德搞不清楚谜一样的“爱跑”,也就难以决定投还是不投……

这会儿的张友德,因为谜一样的“爱跑”,因为守口如瓶的周瑾琪,不仅有情绪,而且还挺不舒服,心里道:“哼,你既然不说,我就不问。投也罢,不投也罢,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投不投,投多少,贵在脑子不能进水……”

“对,脑子不能进水!”

张友德忽然自言自语,又忽然心明眼亮,脑子里也顿时多了几个为什么。

节目播了三期了,她周瑾琪为什么还捂着盖着?“爱跑”到底为什么这样神神秘秘?宁超英他们为什么不急着投资?难道周瑾琪也和宁超英他们一样画饼充饥?还是先找个所谓的冠名挂着放长线钓大鱼?她是想钓广告客户呢,还是想钓他们这些投资人?

难怪宁超英曾咧着嘴说:“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招。可这一招不新鲜,不会是我们玩剩下的吧?”

有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周瑾琪会不会真真假假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张友德就对谜一样的“爱跑”多了一些疑问,不再像以前那样深信不疑。

有了疑问,张友德的心情倒有些豁然开朗,并很为自己的“脑子不进水”而洋洋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