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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凶牙宫首领

“如果把联盟类比成人体的话,那么在暗中悄然壮大的凶牙宫就是一颗毒瘤。不仅偷偷纂取机体的养分,还在不断破坏周围的细胞。”

先前还一脸感慨的苍山,表情转而变得严肃,“当它发育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不再满足于暗地里缓慢的‘蚕食’,而是在明面上掠夺式地‘鲸吞’。

这时候,机体便会产生‘炎症’的预警,可那时的联盟高层却以为这只是华夏这具尚且孱弱的身躯偶发的小毛病,过段时间当地的搜查局就能够解决。

结果没想到,在我离开京城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凶牙宫这颗毒瘤便势如破竹地感染了大量血肉,病情急剧恶化。

倘若要将其彻底拔除,就得开膛破肚地做场大手术,这样势必会让本就孱弱的华夏再次元气大伤。

可如果放着不管,这颗毒瘤时不时引起的阵痛,又让人寝食难安。

所以最后联盟高层商讨了一个较为折中的方法,希望暂且通过‘吃药’来缓解症状,待到身体壮实了再进行这场手术。

而这颗‘药’的运作方式,便是通过高额悬赏金来借助民间训练师的力量,遏制凶牙宫的进一步发展。

本就一直在追查凶牙宫的我,自然而然地因为这个机会获得了多次的悬赏金。

加上联盟方面也有意进行推广,以此号召更多的民间训练师加入其中,所以一些报社也开始写些关于妖怪猎手‘银翼’的事迹报道。

虽然故事的具体细节,全是笔者为了引人注目自己虚构的,但后来发现读者还都挺喜欢看的,就干脆以此为原型写起了连载小说。

于是我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成了人们印象中的英雄,这也使得后来联盟高层选择了我作为这颗‘药’的代言人。

而现在,我希望你成为新的代言人。”

苏洋安静地消化着大量的信息,半晌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以现在华夏联盟的实力,凶牙宫应该不太可能再发展到以前那种只手遮天的程度吧?”

虽然凶牙宫死灰复燃,而且有着各种诡秘的手段,但华夏也是今非昔比,有着跟世界上任何一个联盟掰手腕的能力。

在这样一头雄狮的特意注视下,苏洋并不觉得凶牙宫这种组织,还能发展到能再次威胁联盟的地步。

“不只是你这么想,先如今的联盟高层也是这么觉得的,都觉得是我这个老头子杞人忧天了。要不是还给我几分薄面,恐怕你在东海的事迹也不会被报道出来了。”

苍山苦笑着叹了口气,“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掌管凶牙宫的是那个人啊...我怎么可能真的安心得下...”

“谁?”

“陈不语。”

这个名字仿佛有千钧之重,让这位老人一说完便脱力似的倚靠在沙发上,显露出极为疲惫的倦态。

“无涯社的那个社长?”

苏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不应该在刚解散社团的那个时间点就已经死了吗?”

通过刚才苍山的讲述中,他和陈不语最初创建的凶牙宫,目的是为了帮助收集情报和处理事后现场,甚至有时候作为帮手参与进任务的执行。

而自从苍山和龙玲音遭受袭击开始,可以看出凶牙宫内部应该是有人出于某种目的反叛了。

再加上那张潦草得来不及写完的字条,已经足以表明那个毫无防身之力的陈不语,下场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

一个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人,为什么最后又诡异地成为掌管凶牙宫的幕后主使了?

“当初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而且不止是我,无涯社的其他成员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自那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

苍山闭着眼缓缓点了点头,“我花费这么多年追查凶牙宫,就是为了摧毁这个由我们两人共同创办的组织,并给他和玲音复仇。

只是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将他们彻底根除,我今天能捣毁他们的其中一个窝点,但明天他们又能建立一个新的窝点,像是拔不完的野草,春风一吹就又会复生。

所以我一直都在向联盟申请派遣足够的人手,支援我共同讨伐凶牙宫,只是每次给我的答复都是‘时机尚未成熟,还请蛰伏待机’。

直到离无涯社解散过了将近十二年的时候,凶牙宫由于偷盗了圣兽水君的子嗣,而引起了全部联盟高层的勃然大怒,终于作出了切除这颗毒瘤的决定。

那时已经是天王级训练师的我,被认命为那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在圣兽‘炎帝’的督战之下,率领全华夏将近百分之六十的精锐训练师,连夜突袭了凶牙宫总部。

在其他训练师的掩护下,我一路突进到凶牙宫最深处,直面他们的首领并展开了对决。

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轻而易举的战斗,毕竟当时即便是其他同为天王级的训练师,也罕有能让我施展全力的对手了。

但当真正面对凶牙宫首领的时候,我却是感到了从未有的压力。

他所驭使的妖怪我从未见过,甚至都察觉不到具体位置,仿佛是在另一个时空游走,然后忽然进入我所在的时空进行攻击。

而攻击时所延伸出的那条触手,也和无涯社解散前的七夕夜受袭时如出一辙。

最后负责督战的圣兽炎帝亲自下场作战,我才得以脱身,让巴大蝴直袭凶牙宫首领。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是一名觉醒者,而且战斗的手段十分多样,有很多种觉醒者体系杂糅在一起的感觉,有着‘法师、术士、武者’等古老职业的影子。

虽然这些手段十分难缠,但好在他的实力只是到了能抗衡天王级的程度,最终我还是顺利地将其重创。

也正是在这时,他戴在脸上的獠牙面具也旋即掉落。

我再次见到了曾以为已经死了很久的那个人。

尽管过了十来年,但他的样貌却依旧和我第一次见面时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