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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海上霸权

不日朝廷发出公函昭告天下,朝廷将在明年三月十五日在北直属玉华山召开武林大会,以此推选出才德兼备之人为武林盟主,一统武林各道。得盟主位者,朝廷不仅赐‘威武’侯爵,并由皇帝钦赐天下神功——《九阳真经》。

诏令一发出,迅速在武林掀起轩然大波,整个武林都开始为此疯狂。争得武林盟主,不仅能得侯爵光耀门楣,更能得到绝世神功——《九阳真经》。若真练就神功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这简直就是所有武林中人的梦想,神功、地位、财富、名誉,只要夺得武林盟主就能得到一切!

“什么,朝廷决定明年三月十五举行武林大会,得盟主位者,皇帝钦赐《九阳真经》?”东方不败不敢置信的问道,朱厚照究竟要干什么?!

“是的教主,朝廷告示上还说此次大会不分汉人、少数民族人只要是大明境内的武林各路皆可报名参加。”上官云不敢隐瞒,将所听得的消息一五一十报告道。

朱厚照早有整顿武林之心,但在自己的打击下,不得不收缩人马,难道他是想借此机会,让朝廷光明正大的插手武林之事!东方不败越想越肯定,《九阳真经》乃少林失传已久的至尊宝典,与武当、峨眉都有渊源,朱厚照抛出《九阳真经》,少林、武当就不得不来趟这趟浑水。只要少林、武当这两个正道的泰山北斗参加,武林盟主的实际地位就得到了认可。为了至高的权利与绝世神功,各路武林人士必会为这盟主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至死方休!同时朝廷通过控制武林盟主,达到控制整个武林的企图。

朱厚照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外人得到盟主的位置,他就这么有把握他的人一定会赢?!东方不败不由得想起在开封时两人交心的那晚,顿时心下震惊,却面无波澜问:“玉华山的地势你可知晓?”

上官云思索着道:“玉华山在顺天府境内西南五十里路,地势陡峭,人烟稀少,四周都是树林,不过山顶倒是有处平地~~~~属下也是早年办事从那经过过,具体地貌还需查看。”

‘地势陡峭可截断上山人的去路;人烟稀少、树林茂密利于埋伏突击,他该不会是打算将武林人集聚上山,然后一举歼灭?!’随即东方不败又草草打消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少林、武当都会参加,难道朱厚照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这绝对会令武林人士群起反抗朝廷的!他不会这么傻,那他究竟是何打算?!东方不败暗自揣度,却是怎么也不得要领。

“教主急报!”殿外的紫衣侍者匆匆入殿,将一封“教主亲启”字样的书信交与东方不败。一看到信封处的梅花暗记,东方不败已心中有底,神色晦暗地看完信,东方不败冷哼道:“这四个玩物丧志的东西!”转首眼底已经一片寒冷:“召鲍大楚、王诚、桑三娘、秦伟邦四人来见本座!”

“属下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不一会四人齐齐拜道。

东方不败斜坐高位,冷冷道:“本座命你们立刻前去西湖梅庄查看湖底关押的人还在不在?!若是‘江南四友’办事不利,也没有必要留着废物了!”

“属下谨遵教主旨意!”东方不败又示意一边的紫衣侍者将红菱盖着的卷轴交给鲍大楚。鲍大楚赶紧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

整个过程犹如皇帝下圣旨一般,吕阳心中讽刺:这几个月来东方不败倒是把皇宫里的规矩十成十的照搬到黑木崖,长老们心中虽颇有微词,但东方不败威信已久,倒是没人敢出言反对。‘通过不断的模仿,让自己沉浸在与皇帝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样的东方不败哪里还是当初傲视天下、令武林闻风丧胆的神教教主?!’

御书房内朱厚照刚与国防部尚书刘大夏、陆军部侍郎杨一清等人讨论完下半年征讨鞑靼一事,如今战还没开打,已经有许多鞑靼部落投效到大明的旗帜下,看来多年的民族主义教化果然没有白费。通过淡化民族意识,如今的鞑靼蒙古贵族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汉人而紧抱一团了。在皇帝高官厚禄的许诺下,他们更向往中原富裕安定的生活。

“皇上,蒋大人有急奏奏请陛下。”张永小心入殿道。

“传!”

“臣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蒋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蒋冕匍匐跪道。

朱厚照虚扶道:“爱卿平身,蒋爱卿急着找朕有何事禀报?”

一看国防部、兵部的大人都在,此事正与两部有关,倒更省事,蒋冕道:“皇上,满剌加国王遣使来朝,请求我大明出兵,助其打退红夷。”

一说到‘红夷’两个字,朱厚照已经全身紧绷,血气上涌,心中顿时兴奋起来。

历史上1511年,葡人阿方索·德·阿尔布克尔克在遭到激烈抵抗后侵占了满剌加,满剌加从此变成了西方殖民者侵略东方的中转站。没想到满剌加国王竟偷偷遣使来明,以求支援。

满剌加即现在的马来西亚一带,南临马六甲海峡,是大明下南洋,重开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这绝对不能落在葡萄牙人手上!

看完满剌加国王的亲笔血书,朱厚照一扫众人道:“满剌加乃是我大明属国,岂能容他人染指!”

“皇上~~~”杨一清出列劝谏道:“满剌加地处南海,与我大明并不接壤,况且前几年满剌加国王几次都未来朝贡,由此可见其心并非向着大明。”

朱厚照颔首同意,这满剌加国王只怕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又见大明海军威武,才想借大明兵力驱虎吞狼。

自己当然不是傻子,白白给他当抢使。朱厚照心中已有定计,微微一笑道:“蒋冕通知理藩院,朕今晚宫廷宴请满剌加使节!”

大殿内灯火明亮,杯光交错,一派祥和。在一段优美的舞蹈之后,朱厚照先是举起酒杯向满剌加两位使臣示意,知道皇帝不喜饮酒,其他大臣倒十分上道一个劲向满剌加使臣敬酒。

王子苏丹芒速沙虽然只是作为此次来大明使团的副使,但他却是使团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其实他们已经到大明有些时日了,一路上苏丹芒速沙见大明国泰明安、兵强马壮,不由得对这位大明天子心生敬畏。若大明肯出兵助我国,何愁打不过那群红毛怪物!

今日好不容易打通理藩院,将父王的血书送了上去,皇上倒是很快召见了他们,却是只字不提出兵的事。父王还在等待自己的消息,苏丹芒速沙不由得心中焦急,终于忍不住正要开口。被一旁的正使端亚智暗地里一把拉住,貌似不经意地摇了摇头。

王子毕竟还是年轻了些,这时候自己这边显得急不可耐,只会令大明狮子大开口。端亚智抬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番龙椅上的大明皇帝,这位皇帝的年纪比王子还要年轻,却已是万民之主。更难得是这位天子没有年轻人应有的冲动与浮躁,他锐利清澈的眼睛中,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端亚智心中暗赞:‘大明得此明主,也难怪国富民强!’

朱厚照噙着酒杯暗自冷笑,也许方才端亚智的小动作其他人没有发现,但自己在龙座上却是看的一清二楚!要跟朕来比耐心?!好,那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直到宴会结束,皇帝也没问满剌加现在的情况,亦没有提下次再召见他们的话,只命人赏赐了些金银珠宝,一副你们好好玩,玩完就回家去吧的意思,令原本镇定的端亚智心越来越凉。满剌加虽是大明属国,但并不大明接壤,国家被外敌入侵亦不会真正对大明构成威胁。听说大明皇帝已经开始调度兵马准备与鞑靼一战,倒真是很难保证这个节骨眼上,大明会理会满剌加。

眼看皇帝已经起身,一副散席的架势。端亚智猝然站起身来,按照中原的礼仪一揖道:“尊贵的大明皇帝陛下,臣此番前来,主要是代表大王恳请皇帝陛下出兵,拯救我满剌加国民免受红夷入侵。”

朱厚照驻步似笑非笑道:“大使也应该知道,我朝正欲与鞑靼决战实在没有多余兵力~~~~”

“皇上,满剌加自永乐大帝时期便为大明属国,世世代代奉大明为主,如今我国有难,皇上却见死不救,实在令属国人民寒心啊~~~~”

朱厚照冷冷一笑,好一个端亚智,这偷换概念的功夫想给朕下套?!大明的属国多的去,这端亚智却将朱厚照不救满剌加的行为扩大到令属国人民寒心的地步,实在太过夸张了些。

朱厚照貌似叹息道:“不是朕见死不救,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满剌加离大明千里之遥,这行军打仗的物资、钱财耗损实在太大,况且我南洋海军亦无停泊靠岸、补充物资的场所,这战对大明来讲可不止一句杯水车薪就能道完的。再说我朝把红夷赶跑一次,难道就不会有下次、下下次,如此长期往复岂不让大明海军疲于奔命。”

皇帝已经放话,端亚智哪不知其意。正要接话时,王子苏丹芒速沙插口道:“大明皇帝陛下,我国愿承担大明军队的此战的一切开支,为海军提供港口一事,也好商量。”

王子一开口,端亚智顿时面色青红交加,还没正式开谈,王子已经先行让步。这大明海军岂是好相与的,只怕前脚赶跑了狼,后脚就引来了虎!

朱厚照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道:“王子此番前来可是能代表满剌加王的意思?”

不理会端亚智一个劲的使眼色,这个老东西,一直拖拖拉拉。父王如今身陷囹圄,大明朝不过是要一个海港,有什么不可以的!苏丹芒速沙恭敬道:“临行前,父王已嘱托我等全权代理,满剌加历来为大明属国,满剌加的海港亦就是大明的海港!”

“哈哈哈”朱厚照开怀大笑道:“好一个‘满剌加的海港亦就是大明的海港’,听得王子如此一说,真叫朕不出兵都不是了~~~”说罢顿了顿道,“朕观地图,发现马六甲海峡北侧是个很好的地点,南洋海军在那不仅能得到补给,还能断敌人退路。不知满剌加可愿意将此处赠与大明海军啊?!”

端亚智低头一番计较,马六甲海峡北侧乃南洋重要交通要道,大明明着以海军驻军的名义要下那里,不过是为了打通通往印度洋的通道。满剌加虽然着重海上贸易,不过大多都与沿岸、大明为主要对象,将此处割让与大明,换来大明长期保护也不是不可。

王子回头见端亚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爽快的颔首道:“能的大明海军长驻,是我满剌加的福气。”

“好,为我两国友谊地久天长,干杯!”朱厚照满意地示意宫人重新增满酒杯。

总算拿下马六甲海峡的制海权,朱厚照难得心情愉悦的多喝了几杯。只觉全身飘飘然然,不知不觉竟有些醉意。

被一帮宫人小心地扶到乾清宫歇息,刚一闭目,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皇上,喝点醒酒汤再歇息吧!”

“你怎么过来了?!”乜斜着醉眼,朱厚照神情有些不悦的看着扮作东方不败模样的疏影。这女人的动作如今是越发明显,想用柔情蜜意来打动朕,只怕她打错了算盘!

遣退一旁宫人,疏影柔柔道:“听闻皇上宿酒,奴婢实在不放心,便命人赶紧熬好醒酒汤送来。”

“你倒是有心。”朱厚照宿酒正头昏欲裂,在她的服侍下喝完醒酒汤,只觉醉意倒是没有消退几分,胸口更是像火烧一般,全身热得难受。‘该死的贱人,难道她给自己下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