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东西怎么卖？”
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可能是个难得的净水瓶，何琪正小心翼翼发问，就怕被对方看出自己不专业，却没想到对方扫了自己一眼，就报出了个数字。
“五千。”
？？？
何琪正几乎神魂颠倒了，“你说的是真的？”
“好好地孩子怎么就得了斗鸡眼，”摊主叹了一口气，“看你还是个学生样子，四千三不能更多了，这东西还是我奶奶传给我的，你要是喜欢就一起拿去。”
“好的好的！”
他兴高采烈地将东西买了去，却见刘晨还蹲在摊上和摊主讨价还价。
“人家卖的这么便宜还不快走？”
他急急忙忙道，刘晨见状就有些不乐意。
“买了这么大个花瓶，我想顺个碗还不行吗？”
刘晨指向地摊上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小碗，“这看起来还可以，能拿回去喂我的狗。”
“这话说得，”摊主见状也是一乐，“不过这碗也挺脏的，你拿回去洗洗，就收你个两百块钱吧。”
他心中也不是没有算计，这两个人搭伙而来，年轻的出手阔绰可以随便喊价，这岁数大的没点破自己也该让让利。却没想到刘晨听到这话还有些不乐意。
“两百？是不是太贵了点？”
“行了行了，再多一句话两百五，爱买不买。”
……
刘晨见状只得默默拿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摊主手里，脸上还明显带着不满。
见状何琪正心底别说多痛快了，就要上前跟他分享自己今天的收获。
“看见了吗，雍正的瓶子，这么素净有品位，和他那倒霉儿子就是不一样。”
何琪正满足道，却见刘晨只是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你买这东西，都是用的自己的钱？”
“这是什么意思，”何琪正挑挑眉，“我的这部分调查支出是可以找老爸报销的，更何况现在转手就能赚出去不少。”
刘晨嘴角一抽，“那你爸也有个倒霉儿子。”
“……把话说清楚。”
意识到刘晨话里有话，这一次他倒是不脾气火爆了，只是抓住了刘晨刚刚买的小碗一角，显然是不说清楚就不放手的架势，见状刘晨眉头就是一紧。
“用你的放大镜看看手里的瓶子，上面的细纹有没有一点儿发黄。”
他口中所说的，就是瓷器的瓷痕，只要是有年头的瓷器，再怎么保养都会多少有这样的情况。何琪正想了想就明白了意思，将东西放下取出放大镜观察。
却见那痕迹竟是雪白如新，这一下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宰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何琪正苦大仇深道。
“想入这一行，还不得交点学费？”确认对方不是个清贫学生后，刘晨神经放松了不少，“一行就有一行的规矩，要是我刚刚告诉你，那老板得生剥了我。”
见对方神情失落，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你也不算没天赋。”
“怎么说……”何琪正弱弱问道。
就见刘晨一笑，将小碗拿到自己手里。
“你运气不错，”他拍了拍何琪正的肩膀，“正经的彩陶碗就这么容易被拿下，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语毕扬长而去，倒是何琪正一阵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