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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九章:颓废大叔

转身丢掉凯萨,陈防等人在颓废大叔的带领下去了渡口,跟一家船主讨价还价了一番后,以十五枚金币的价格,租下了船。

“这也太贵了吧。”

付出金币的陈防心疼的要死。

“要是放以前的话确实很贵,但现在联邦发行的金币都掺杂了大量廉价的金属,金币不是那么值钱了,再加上我们沿途要经过几个交战区,船主自然收得要高点。”颓废大叔说道。

陈防诧异道:“金币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还有里面掺杂了其它金属,我怎么不知道,我给的金币都是纯金的啊。”

给船主的那金币,是陈防以前存下,都是纯金。

颓废大叔稍微说了一下联邦议会金币掺假的事。

“那你亏死了,我就说嘛,那个船主将船租给我们收了金币人就不见了,人也不留一个,也不说到时候怎么收回船,原来他是看出你给的是纯金币,就没打算将这条船要回来啊。”颓废大叔恍然道。

“可恶,我要打死那该死的船老板。”

陈防大怒,撸起袖子就想去找人。

“别去了,人家是这里的地头蛇,躲起来就算是给你半年时间也是找不到。”老索一旁阻止道。

“可我不能白白让他给骗了啊。”

陈防咽不下这口气。

老索无奈道:“找是肯定找不到了,这样吧,船大家一起乘坐,十五枚金币就按人头分,我们一起出了吧。”

说完老索看向其他人。

老爷子他们不置可否,算是答应了。

陈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连他一共七个人,十五枚金币分摊是一人约两金十四银三十铜,虽然依旧损失了一金多的巨款,但比起十五枚金币,陈防稍微能够接受。

“走吧。”

老爷子瞧不上陈防那破财心疼的样,扭头入了船舱,其他人也陆续跟了上去,只有李东还站在原地等他。

陈防见人都进去了,愣了一会对李东说道:“谁来开船啊。”

李东苦笑道:“只能是我们两个了。”

上去的几位,论年纪都比他们两个大,就算颓废大叔,其实也只是外表看上去是中年,实际年龄六十走上。

所以操船的也只能是他和陈防两个小年轻了。

“可是我不会啊。”

陈防一脸懵。

如果是拿桨划水的那种船,陈防倒是会,卖死力气而已。

但他们租得这艘船虽然不是什么大船,但也不是用桨能划得动的体积,是带舵使用核心驱动的那种。

陈防可不会掌舵,他倒是敢开,可就怕撞岸或触礁,那就不好了。

“要不我来掌舵,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帮一下?”李东说道。

陈防讶异地看着李东,“你学过?”

李东点头道:“学过,在没有当上大吉城巡逻队前,我操持过一些船运买卖,为了防止意外和应急,我和人学习过一段时间。”

“这样啊,那就交给你了。”

陈防当即答应了下来。

接着两人便干了起来。

船很快被开动,起先李东手有点生,不是那么顺利,后来过了段时间,他找回了过去开船的感觉,船稳当了下来,不一会就离开了船坞,从内河进入了大河,向西行去。

接下来船上的生活并不好受,陈防没想到以自己现在的体质,居然还会晕船,吐得稀里哗啦,人虚得躺下了,一点忙都没帮上,导致李东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只能由颓废大叔去助手。

不过陈防也只是一时不适,过了一个晚上,他适应了过来,虽然还有点不舒服,但总算是可以适应了。

“不好意思,因为我让你受累了。”

陈防对着站在船头观察水中有无礁石的颓废大叔抱歉道。

“哈哈哈,我也是船上一员,做点事应该的,你现在好点了吗?”颓废大叔笑道。

“恩,没事了。”

陈防走到颓废大叔身边,眼睛放远看了片刻后找话说道:“大叔,我都还不知道怎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老王就好。”

老王,隔壁家的那个老王吗?

陈防认真打量起了颓废大叔,五官周正,颓废的气质中带着一丝不羁,眼睛明亮,却不时流露有沧桑之感,简直太不要吸引妇女了。

“你这么认真看着我干嘛,我可不是那种人,你若有意,别怪我无情。”颓废老王开玩笑道。

陈防连忙摇手,嫌恶道:“我也不时你想的那种人,我很正常。”

“那你看我这么认真干什么?”老王道。

“我是在想,老王你为什么会决定跟着我去涅槃城,以你的实力,应该有原先效力的对象,或自己就有一份家业吧。”

“跟我去涅槃城,等于是从头开始,你真得舍得?”陈防说道。

老王听了没马上回答,目光悠远,像是在回忆,又怀有伤感。

过了一会,老王缓缓开口道:“曾经我确实是有一个效力的对象,如果没有发生被旧日荣光教派俘虏的事,我可能会一直呆在她左右,哪怕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亦做不出狠不下心来作出离开的决定。”

“从某个方面来说,我其实还要谢谢旧日荣光教派,当然最感谢的还是你。”

老王心情复杂而又感激地看了陈防一眼,继续道:“如果不是你向我发出邀请,我可能又会忍不住回到她身边去,继续过去那种自欺欺人的生活。”

有故事啊,看老王这样,八成是和感情有关,而且可能是那种舔而不得,还被压榨的事情。

陈防心中猜测。

“你没有其他家人了吗?”陈防问道。

老王摇头。

“我本是孤儿,世上没有亲人,唉,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难以离开她啊。”老王叹道。

他一直很清醒,对任何事都看得明白也很清楚,可在最孤独时遇到了人生唯一一缕“白月光”,哪怕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好只是施舍,或其实抱着别样的目的,他亦如同上瘾一般想离开却又迈不腿,就那样且贪恋着。

“你爱她?”陈防问道。

老王苦笑一下,神情相当落寞。

“我希望不是,但每次看到她,心都疼,你说这是不是?”

陈防沉默了下,而后很是认真地说道:“确定不是因为自己的付出没回报,而被她气的心绞痛?”

老王神色一僵,嘴角抽抽。

“你……”

我说得心疼是心脏疼的意思吗。

我说得是感情啊。

“有没人和你说过,有时候你真的很欠揍。”老王没好气地说道,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将陈防推下河去。

“嘿嘿。”

“我这不开玩笑的嘛,怎么样,现在心情好点了没有?”陈防说道。

老王一愣,反应过来陈防刚刚是另类安抚自己的情绪,不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虽然我并不需要你来安慰,但还是谢谢了。”

陈防大大咧咧地说道:“嗨,谢啥,我又没说什么真正能够安慰你的话。”

老王笑着不语,但看向陈防的目光,却是带上了一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