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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说不清的,才叫情

不是宁浅予多心,而是襄州,蓝家,年岁相仿提起宁家情绪反常的婆子,这些联系在一起,让人不得不多想当时,从蓝姿身边提早离开的心腹滥蓝琼。

吴婆子跪在地上,心里也是很忐忑。

刚才她的情绪,的确是有些失控了,因为这么多年,她东躲西藏,不惜离开锦都多年,就是为了避开宁长远和老太君的追杀,现今必须出现在锦都,也是受当年蓝小姐的嘱托,不得不来。

但是,还不到将事情告知的时间啊!

宁浅予的问题,让吴婆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奴不知道,老奴一直乞讨,没有探听过一丝半点旁人的东西。”

宁浅予依旧是盯着吴婆子,眼睛微微眯起,直道:“起来吧,你衣裳尽湿,赶紧换一件去,免得受了风寒。”

“多谢王妃关心,老奴告退。”吴婆子不敢直视宁浅予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没有抬头,弓着身子一头扎进大雨之中。”

“真是奇奇怪怪。”立夏嘀咕了一句,将伞撑在宁浅予头顶:“王妃,赶紧回去吧。”

大雨滂沱,丝毫没有停的架势,宁浅予看着吴婆子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才转头,道:“走。”

雨势太大,虽然有伞,可架不住斜风吹来,短短的一小段路,还是淋了些鱼,回到王府的时候,司徒森正要外出,见到宁浅予的马车,赶紧亲自撑了伞迎上来。

“王爷要出去?”宁浅予刚从马车上探出头,头顶就多了一把伞。

司徒森的眉眼中,带着一丝焦急:“嗯,这样晚,雨势又这样大,见你还没回来,打算去寻你。”

雨夜的风很冷,这句话,让宁浅予的心头热了起来。

回去之后,宁浅予洗了个热水,身上才稍微暖一点,出来的时候,司徒森也洗漱完了,在灯下看着信件。

见她出来,司徒森朝边上挪了些。

宁浅予走过去,弯在他的怀里,并没有主动开口,问那些信件。

司徒森瞧着,道:“你不好奇这是什么?”

“王爷会说的,我不问也会说。”宁浅予轻轻一笑,带起两个大大的酒窝:“王爷不想说给我听的,我问了只会让王爷为难。”

“倒是明明白白。”司徒森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问,不能说的,是闪电的信,大姑娘那边毫无踪迹,不过鬼门的密探去火麒麟草,好像有了眉目。”

“鬼门的人,难道要在安乐之前找到火麒麟草?”宁浅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司徒森的怀中,道:“那就好玩了。”

“不过,火麒麟草多年不现世,那些人就是找到,你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司徒森瞧着宁浅予眉眼弯弯,道。

“书上有记载。”宁浅予顿了顿,带着一丝促狭:“就算是我认不得,旁人不照样的认不得,都是趟着浑水摸鱼,怕什么?”

司徒森闷闷的笑出声来:“不过,你今日出去这样久,做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宁浅予坐直了身子,道:“是南音和南崇的事情,他们二人,竟然不是亲兄妹,而且,南音的孩子是南崇的。”

“什么!”司徒森大惊,显然是没料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就算不是亲妹妹,那也是名义上的妹妹,南崇这样克制的一个人,竟然会如此失了分寸!”

“说不清,道不明,这便是感情。”宁浅予对上司徒森的星眸:“王爷,我们之间不也是这样?”

司徒森摸了摸宁浅予的脑袋,道:“是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就是这样。”

宁浅予心里都是暖意,将今日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司徒森的眼神随着宁浅予的话,也变得更加柔和,他将宁浅予重新拥入怀中,道:“小鱼儿,今后,你躲在我身后就好,那些风雨,我帮你挡住。”

“王爷。”宁浅予微微抬头,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我们既然是一条心,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我不想做你身后享受的女子,我想和你一起,站在那高处。”

“好,我得小鱼儿,和我一起!”司徒森的手稍稍用力,回握住细软的柔荑。

两人腻歪了一会,才各自睡去。

这几日是连着的阴雨,绕着水蒙蒙的雾气,叫人不利索都懒得出门,宁浅予倒是享受了一连几日的消停。

今日刚出太阳,她在院子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丹珠就上门了,还带着一斛紫珍珠:“见过贤王妃,主子派奴婢前来给王妃送谢礼。”

“嗯?”宁浅予瞧着精致的锦盒,道:“柳侧妃好端端的,给我送什么谢礼?”

丹珠笑意盈面,喜滋滋道:“王妃送的那些祛疤的东西,效果大好,我们主子脸上那些坑坑洼洼,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平缓,若是用脂粉遮盖,都完全瞧不出异样呢。”

宁浅予也微微有些吃惊,按照她之前的预计,那些伤痕能恢复的看着不骇人,就挺好的,哪里会有这样的效果,她微微一笑,道:“柳侧妃的谢礼,未免太贵重了些,我不能收。”

毕竟她也利用了柳梧,去对付宁以月。

“主子说了,这珍珠,是另外的谢礼,请您务必收下。”丹珠固执的将那斛珍珠递给宁浅予身后的立夏,道:“否则奴婢回去,可交不了差。”

“那好,我在随你去瞧瞧柳侧妃。”宁浅予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立春递过来的帕子,道:“也瞧瞧宁侍妾恢复的如何。”

立春和立夏留在院子里,茯苓陪着宁浅予前去三皇子府。

柳梧对宁浅予的到来,有一丝惊讶。

宁浅予倒是很坦然:“柳侧妃的珍珠未免太贵重了些。”

柳梧浅笑着,她的脸,真如丹珠所言,已经好了不少,今日她脸上涂着薄薄的细粉,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痕迹,连手上受伤留下的疤痕,都退去不少,她扬起手臂,道:“这些东西,那些珍珠可比不了。”

两人在院子里说了一会话,柳梧主动道:“贤王妃既然来了,可以顺便去看一眼宁侍妾,她还在月子,之前生产消耗了不少,紧跟着割腕,元气大伤,也瞧瞧她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