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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服侍周到

两个都穿着白色印红花的和服。

拿到陈震递过来背包的服务员一脸恭敬得捧着背包在手上,缓缓后退着走进身后的包厢里,然后缓缓跪下,双手捧着陈震的包举过头顶。

另一个没有接到陈震背包的服务员在陈震坐下后,也跪了下来,膝行至陈震旁边,轻轻抱起陈震的双脚,放到大腿上,为陈震解鞋带,脱鞋,脱袜。然后拿过旁边温热的湿毛巾为陈震仔细擦脚。

湿毛巾擦完之后,又换了干燥的毛巾把脚擦干;最后她在托着毛巾的木桶下面,抽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各种颜色的袜子。

她挑了一双和陈震之前袜子一样颜色的袜子给陈震换上,最后给陈震的双脚套上拖鞋,这才缓缓把陈震的双脚放到地上。

做完这些后,她恭恭敬敬得站起来,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柔声道:“贵客请入内。”

陈震点点头,站起来走进包厢,在越过躬身等候的关谷健次郎时,顺手把一直跪坐在地上,高高捧起的背包拿走,走到包厢中间的矮几边坐下。

包厢是东瀛传统的包厢形式,四周都是木质的小格栅,中间夹了一层上过色的木板,在包括屋顶的所有墙壁上,都绘了东瀛的传统图画;桌子是矮几,矮几下面是挖空的,人直接坐在榻榻米上,双脚可以伸进去,垂到矮几下面挖出来的空间里,不需要盘着腿那么难受(注1)。

包厢里面还焚了香,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关谷健次郎看到陈震坐的位置,眼睛中闪过一丝喜色,却没有说话,而是手指微动,示意对面跪坐着的服务员出去,然后无声无息得关上房门,走到陈震对面坐下。

他看陈震饶有兴致得看着墙上的彩绘,开口介绍道:“陈震大人,墙上画的是1000年前的平安京,也就是如今的京都(不是东京,是京都市),是东瀛最有历史的城市。建于1200年前的794年,京都模仿了上国的长安城而建。若大人对历史感兴趣,在下愿意在大人光临东瀛时,为大人导游。”

关谷健次郎的声音恭敬,低沉,言语中满是谦卑,但又带着自豪。这点并不难怪,因为东瀛对于这种传统的固执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在东瀛,经常能看到某某店,某某品牌传承了上千年。这一方面是东瀛人的固执,另一方面也和他们的社会阶层高度固化有关。

陈震是一个历史爱好者,所以对周边的历史也有所了解,加上国人对东瀛的特殊情感,所以东瀛的东西他还是了解得不少的,实际上他对东瀛人这种近似于偏执的固执不是很在意。

因为这个世界永远是在发展的,传统的东西,有一些的确是很好,但在时间的洗礼下,历史终将成为民族成长的借鉴,而不是死抱着的荣耀树。

他笑了笑,没有接关谷健次郎的茬,扯过背包打开,把用布包着的玉圭和苦无掏出来放到桌子上,说:“你们的东西在这里,看看先吧。”

“嗨,感谢陈震大人。”关谷健次郎在看到陈震掏出玉圭和苦无的时候,神情就变得激动起来,在陈震发话之后,更是激动地嘴唇颤抖,一脸感激。

关谷健次郎在打开布包之后,小心翼翼得端详和抚摸着玉圭,在陈震的精神力感应中,他身上的灵力涌动,玉圭也发出淡淡的微光。没过过久,关谷健次郎的额头就有微微的细汗沁出。显然是因为他的能力还不足以驱动这枚法器,仅仅是检测就已经让他非常吃力了。

这也让陈震对安倍晴明的实力产生了一些兴趣。

关谷健次郎在检测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掩饰身上的灵力波动,这个强度比龚清韵还高,那他至少都是9阶的实力了,但是这种实力连检测都吃力,那能以此为武器的安倍晴明的实力会有多么可怕?

而以这种实力都无法驱动玉圭,那再加上武器的匹配度的问题,估计整个东瀛目前都没有人能以此为武器的,也就怪不得这个玉圭会被封存起来,也怪不得张清丝毫不担心东瀛把这个东西赎回去后实力会大增了。

关谷健次郎轻轻放下玉圭,推到陈震面前,脸上带着一些尴尬,却又坦然得说道:“在下的实力低微,让大人见笑了,请大人收好。”

陈震摆摆手说:“既然是已经到了,你就直接拿走吧,省得你们整天惦记着。”

陈震说这话并不是故作大方,而是笃定东瀛人绝对不敢违约,张清说过,赎买战利品这种事情在超凡界是普遍存在的,说好的方案就是说好的,一旦答应,就不能反悔,如果反悔或者动什么手脚,那出幺蛾子的一方不仅仅是会受到所有人的警惕,导致寸步难行,也会有极大的可能性惹怒利益受损那一方,遭致无止无休的报复。

当然,也会有一些独狼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只不过并不多。所以陈震也乐得显示自己的大方。

这种“大方”果然让关谷健次郎激动万分,他郑重其事地站起来,对陈震大大鞠了个躬,颤抖着声音说道:“感激大人的信任,请大人放心,明天一早,在下就和大人完成所有的交割。”

“嗯,明天早上你等我电话就行了。我想知道那个代理权的详细信息和操作方式,你能给我说说吗?”陈震挥挥手,示意他把东西收起来,开始问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个代理权是东瀛人为了给陈震道歉弄出来的东西,陈震问过张清,张清对这些玩意都没兴趣,实际上,张清对陈震能把三样东西卖出了1000万美元的高价表示很惊奇,这一千万美元他就是换一百辆车都够了,所以代理权就完全归了陈震。

“大人请稍等,代理权的事情因为涉及到世俗界的商业运行,在下不是很擅长,所以在下安排了解说给大人解释,大人是想边吃边听,还是想直接听报告呢?”关谷健次郎对陈震的问题早有准备,马上抛出两个选择给陈震选。

陈震想了想,说道:“那就边吃边听吧。”

“嗨,请问大人有哪些食物是不喜欢的吗?”关谷健次郎非常注意细节,先是问了陈震有哪些东西是不吃的,然后在菜单上勾画,点了菜之后还让陈震确认了一番,然后才捧着玉圭,苦无和菜单出门去。

没过多久,关谷健次郎就带着一个让陈震大感意外的人回来了。

注1:东瀛的榻榻米有两种,一种是没有凹槽的,一种是有凹槽的,没有凹槽的只能选择跪坐或者盘膝,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端坐的,喝醉之后,就变得勾肩搭背了。这种包厢一般都是显示亲近而用的。有凹槽的榻榻米,脚是可以伸进凹槽里面的,坐在这种榻榻米上,除了没有靠背之外,和做椅子差不多,但是不习惯的人也是很痛苦。毕竟一个饭局一两个小时,一直挺着腰也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