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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倒霉

对于程家来说, 让程骁去读书, 一直都是程母的希望,同时也是程骁自己最渴望的事情。

程母并不是真正的农家妇, 她知道读书对一个人来说多么重要。要不是家里实在太穷了, 她也不可能一直都不让程骁读书。

可惜了她自己不识字, 如果……

程骁的父亲在的话,也许儿子也不用那么辛苦。

可惜现在只是她自己想想而已,儿子的亲爹终究是不在了。

只是苦了程骁了,为了这个家, 小小年纪的他就已经在挺起这个家了。

“骁哥哥,婶同意了。”苏晚晚可高兴了, 程骁能够去读书,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了。

程骁愣了会,好久才“嗯”了一声, 但是苏晚晚很明显地看到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

他也是很高兴的吧?苏晚晚想, 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读书,这是多重要多好的机会啊。

“三叔, 骁哥哥同意了。”

苏成才越发地觉得, 苏晚晚非常的可爱, 能够帮他省去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个小家伙在旁边劝着,或许程骁还会拒绝吧?

让程骁去上学,是他和二哥和好的关键, 必须要成功的。

好在, 并没有让他费太大的功夫, 最后还是办成了。

……

程骁的上学,不但让苏成才松了一口气,也让苏二房都很开心,但在老宅那边,却有人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人有几个,其中一个是苏老太,其二是苏早早,其三就是苏大力。

学校有免费读书的名额,这个事情老宅那边并不知道,苏成才一直都没有吐露出来。如今这事被老宅那边知道了,苏老太最先提出了反对意见。

当然要反对了,笑话,这么好的机会,却给了一个外人,什么意思?家里那么多的人,别说其他了,就是大房那边,除了建宏不还有好几个孙女吗?况且,有这个免费名额,为什么不给建宏,这样建宏上学就不用另外出钱了。

“你把那个名额要回来,给建宏顶上。”苏老太说,“每半年省下一块钱的学费,这是多好的事情。”

那边苏大力也在那点头:“就是,自家人不关照,把名额给一个外人,这算什么意思?”

苏成才这会那是恨透了这个苏大力,本来因为晚晚那句话,就对大房那边有了意见,这会这个大哥还在那里添油加醋。

娘那里,他能够很快就跟她说透了,但这个大哥一掺和,说不定很多事情就会往复杂麻烦的方向发展。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娘,我什么时候办过没有把握的事情?”苏成才强忍着心里的那把火,劝着苏老太。

苏老太愣了一下,她的老三确实没有做过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合她老人家的心意的。如今这么做,难道真的有什么目的?

她将欲张嘴说出口的反驳,又咽了回去。看了一眼大房那边的,她在心里想着,等下等到只有老三的时候,她再好好地问问老三,老三就应该能够告诉她了。

现在人多,老三肯定会有所顾及。

一想到这里,她也就不再说话了。

那边苏大力还在那里叫嚷着:“老三,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能够占便宜的事情,怎么能够不让给自家,而要去便宜别人家?就算你不给建宏,也可以给几个丫头,随便哪一个都是比给外人来得好。”

苏成才却在那里冷笑着,甚至连搭理他都懒得做。

苏雨婷捧着她的小木碗,看似在那里没事人似地吃着碗里的东西,实则却早已经在脑海里开始思索开了。

三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仔细想想,不管是第一世还是第二世,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当然第一世和第二世,二房那边也没有分家,三叔也没有做这个村小学的校长。三叔差不多是在今年年底有了二叔那边让出来的运输队的工作,去了县城里面,吃着分配粮,连户口后来也被迁到了县城。

等到高考一恢复,他就马上参加了高考,在1977年那届的高考,他参加了,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复习,拿到了宜安县高考状元的头衔。

那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头在那里深思着,今天她去找了苏早早,后来就出了免费名额让给了程骁的事情。

她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什么,难道……

望向了苏成才,她想:难道三叔去了二房那边?然后把他做过的事情跟二房承认了?然后就有了二房劝他给程家示个好,把免费的名额给了程骁?

苏雨婷并不知道,她这么乱猜,已经大概把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又想:程骁上了学,这件事情确实是一个好事,只不过为什么是二房那边提出来,三叔答应了下来,当时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出呢?

如果她早点就跟三叔说了这个事情,然后再去跟程骁那边通个气,那是不是功劳就都是她的了?

苏雨婷忍不住就拍了下脑袋,怎么那么笨,这样的事情都想不到,竟然就让二房那边得了便宜。

她真是笨到家了。

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让爹把事情搞砸了,让三叔讨厌上了大房,否则以后三叔这条线,她怎么才能够抓得住呢?

三叔以后的成就可不小,她绝对不能就此跟三房把关系搞僵了。

她一想到这里,就看到了自己的爹又要跟苏大力争执,急忙将手里的碗打翻在了地上,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大力本来要跟三弟辩解,听到了小闺女的那一声哭,他顿时就停住了,然后奔了过去。

苏成才却在那里冷笑着,刚才苏大力跟他争执时的那种埋怨,让他的心里莫名地就生出来了一丝怒火。

大房这样自私自利的,还想让他把名额让出来?怎么可能?

这个名额,本来就是他作为校长的特权,那是需要用来做大事的,可不是想给谁就能够给谁的。

给大房那边,他还不如把这个名额免费让给二哥那边呢。

这次把名额给了程骁,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怎么能够不干?说不定二哥一高兴就给安排工作了。

难道是要给大房那边,到处挑拨的大房谋福利吗?

想得倒是挺美的。

……

苏晚晚可不知道,在老宅那边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还在为程骁能够上学而高兴呢。

她和爹娘他们这边也想过老宅那边可能会过来闹上一闹,特别是苏老太,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程骁,她怎么可能会不来闹呢?

但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过来闹。

晚晚想,是不是因为三叔在那边阻止了?事情涉及到了三叔,所以被三叔强行地阻拦下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次把三叔拉了过来,确实是有好处的。至少,老太太那边心疼老儿子,也就不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了二房这边。

“爸爸,妈妈,三叔帮我们。”苏晚晚笑呵呵地跟苏勤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陆思华说:“晚晚,你怎么觉得你三叔好?”

“三叔让我不要,原谅苏早早。”苏晚晚很认真地说着。

陆思华说:“就因为你三叔让你不要原谅苏早早,你就觉得他好了?我还是觉得,你大姨夫没有说错,你三叔这个人啊,精着呢。”

苏勤这个时候却不敢说话,就在下午的时候,他已经被陆思华训了一顿,这时候能不 吭声就不吭声了。

苏建国说:“三叔这个人,我也看不透,你要说他不好吧,有时候他还挺会帮着我们二房的。但你要说他好吧,有时候却偏偏又装聋作哑的。”

建国是很精明,但是苏成才目前的做法,连他也看不透。不过,他也赞成娘说的,对三叔还是得抱谨慎态度,大姨夫那是不会说错的,姨夫那也是为了他们好。

苏晚晚当然知道,苏成才这个人不是个什么大好人,至少就目前她看来,绝对是个利益主义者,有好处的事情,他肯定就会往里钻的。

之所以现在把着二房,肯定是跟姥姥那边的关系有关,还有老干爹那边的关系有关。

他不想得罪二房。

她就是想利用他这一点的心思,达到二房以后能够安安静静过日子的目的。

谁还想要老宅那边没事过来闹一顿,这样的日子,真的受够了。

每次老宅那边过来闹的时候,爹娘的心里都不痛快,特别是爹,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连她看了都有点儿心疼呢。

既然一个孝义压着爹,让他终究理让了一些,那就不如把这种隐患一开始就掐灭在未成型前。

当然也有可能,三叔那边也不一定完全能够压制得住老宅那边,但能够压一时是一时,至少得让爹在运输队那边的工作能够完全的稳定下来,最好能够转正。

她可是听说了,爹那边的工作,有可能会转正。听说有一个员工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那边虽有子女,但人家子女都有好的工作呢。这个位子一空出来,肯定是需要有一个临时工会被转正的。

这就是二房的一次机会,这个机会绝对不能被老宅那边给打断了。

晚晚觉得,从苏成才那里入手是最好的,这个三叔或许能够起到绝对性的作用。

至于怎么利用,她还没有想到。

这件事情,她得好好地跟大哥商量商量。大哥脑子好,人也精明,以前那是没有想到三叔的为人,这会应该有所提防了吧?那正好可以利用起来,跟大哥一起想出一个办法。

陆思华看着闺女在那里皱着眉头深思,噗哧一声就笑了,她说:“傻丫头,你三叔的事情,有我们操心就行了,你瞎操心做什么呢?”

苏晚晚想了想说:“爸爸,妈妈,三叔今天,很好。”她不能说太多,说太多了,容易让父母引起怀疑。

她的本意,就是想要二房和三房之间好好的相处,不管三叔对他们是不是真心的,都是可以结盟合作的。

陆思华本来还想笑着反驳一下女儿的话,但仔细一想,女儿说得不无道理。

孩子还小,能想到的不多,她只想到了她三叔对她好,所以觉得好。却没有想过其他的,但是如果按女儿说的,好好地利用这一次机会呢?

苏建国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他说:“爹娘,晚晚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们对待三叔的问题,要慎重,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他毕竟是爹的兄弟,至少他目前对咱们还好。三叔如果向着我们,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晚晚真的很想朝自己的哥哥竖起大拇指呢,他能够想到这些,是真的好。

她作为两岁的小孩子,有些话不能点明得太透,点的太透了,会引起家人的怀疑。

不过两三岁的孩子,聪明的孩子,也多着呢,有的时候,她还是需要点一点他们。

三叔可以拉过来,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苏雨婷不就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吗?想要二房和三房生隙,大房好渔翁得利?她怎么可能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所以她需要想办法,让三叔真正觉得他们好,让他觉得和他们搞好关系,不会吃亏,把他拉在他们的同一条船上,绝对不能让三房下船。

“哥哥,对。”苏晚晚竖起大拇指,朝苏建国夸赞。

被自己的妹妹这样的夸着,苏建国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他一直都是想要以三叔的精明作为学习的榜样,哪怕现在感觉到了三叔可能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善良,他都想要学。

精明和善良,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只要他把这两者的关系处理好,再融洽好,那么就能够很好的融会贯通起来的。

“思华,孩子们说得没有错,咱不能过分紧张。在对待三弟的问题上,你过于紧张了。不能因为三弟和老宅那边分家没分灶,你就把所有的气都往三弟身上撒。就像今天的事情,三弟就做得挺好的,让程骁过去上学,解决了咱们一直想要办却办不成的事情,我觉得挺好的。”

陆思华冷哼一声。

她针对老三,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老三和老宅那边分家没分灶的原因吗?她有那么坏吗?她只不过是担心……

张了张嘴,看到苏勤那一脸的期盼,她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当时姨夫找我的时候,就谈论过这件事情,只不过后来被娘给拒绝了。娘,我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三叔真的想跟我们好,我们可以给这个机会,为什么不给呢?”苏建国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轮谈话,最后以陆思华和苏勤扔下他们进入房间为告终。

爹娘走了之后,苏晚晚和苏建国也进行了一场谈论。

当然,苏晚晚在谈论的时候,还是很有技巧的,并没有引起苏建国同学的怀疑。

“三叔,咱不能得罪。”苏建国最后下了决定,“三叔能够到现在也没有露出他真正的用意,除了他心机太重之外,也就只有他是真的好人。”

但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他和姨夫分析过,他们更倾向于前者。

“其实哪需要那么复杂。”苏建兵不明白,就这么一点小事,他们怎么还犹豫来犹豫去的,“三叔不管是好不好,我们又吃亏不了什么。最多就是还跟以前一样,我们不跟老宅那边来往就是了。但如果三叔是真心的呢?那不是挺好的吗?”

建兵的想法比较简单,没有建国那么多的心思。他就是觉得,三叔没有害过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搞不明白。

经过兄弟几个的谈论,还有这么一分析,很好地让苏建国坚定了和三叔打好关系的决心,苏晚晚心里的石头也真正的落了地。

三叔那边是必须要和好的,否则一旦和三叔成了敌人,二房肯定玩不过他。

就目前来看,三叔的表现非常好,虽然出发点有他的利益与私心所在。但是谁没有私心呢?有私心才好办事。只要三叔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顾虑,那么就不会对二房怎样。

或许在以后长久的相处当中,三叔能够慢慢改变自己的心思呢?

也未必不可以,将心比心,以心对待,却未尝又不会成为一个助力。

……

程骁跟所有的家里有点儿条件的孩子一起去了村小学上学,开始了他扫除文盲的第一步。

苏晚晚有些无聊,家里能够陪她的人又少了。继大哥二哥之后,现在连程骁都上学去了,剩下一个三哥,似乎也有想去上学的想法。

苏建民已经五岁了,如果真的想上学的话,还是可以去的。

别说是现在这个对读书的年龄不限制的时代,哪怕是在晚晚的前世,五六岁上学的情况那也是很多的。

以前的她,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好好地去学校上过学,而是由家人给她请了家教老师,过来给她一对一的上课。

她到二十岁的时候,不只没落下功课,甚至都已经学完了大学的所有课程,就连研究生的专业课都在看了。

要不是她后来挺不过病魔,她可能连博士的课程都在自学了。

&nb sp;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因为无聊,她就想要四处去走走。

带着她的闪电,完全的很,到处在村子里走动,都没有任何的危险。

没人敢对付她,闪电疯起来,那是非常凶的。

然后,她就这样再次跟苏雨婷碰上了。

这是她们继那次谈话之后,再一次相遇。

晚晚算算时间,他们有多久没有遇着了?竟然有一个月了,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

就这样一眨眼工夫,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苏雨婷也在那里站着,看着面前走过来的苏晚晚,半晌都没有动上一下。

苏晚晚身边的那只大狗,让她又再次害怕了起来,总感觉那只狗对着她有敌意似的,不用发出低吼声,哪怕就是被它这么盯着,都让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发毛。

闪电的那只眼睛,就好像会勾魂似的,能让她的灵魂深处都发出寒意,让她任不住灵魂颤抖。

这该死的狗!

迟早得想办法把它给杀了,就像第一世杀死它一样。

苏晚晚可不知道苏雨婷心里已经对闪电起了杀机,,她带着闪电就往前走了去。

闪电似乎感受到了苏雨婷的敌意,它突然就站住了,然后咧开嘴龇开牙,做出了要攻击的动作。

苏雨婷整个身子在那里绷紧,她喊:“苏晚晚,管好你的狗!”

“闪电!”苏晚晚喊了一声,闪电那攻击的动作停住了。晚晚又看向了苏雨婷,“闪电从来不会乱攻击人,它那样做,肯定是你给了它错觉。”

苏雨婷咬牙切齿,几乎要咬碎了牙齿,这个苏晚晚怎么那么讨厌?

“你这只该死的狗,还敢吓唬我家早早,看我不打死你!”突然,一个扫把就打了过来,晚晚大叫一惊,想要去阻止。

这个时候,她也看清楚了那是苏老太。她此时手里正拿着扫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拿着扫把出现在这里。

“奶!”苏晚晚喊。

苏老太眼神里就跟涮了毒似地瞪向了她,“你这赔钱货,跟你娘一样的下三烂的东西!你带着个狗,吓唬早早做什么?告诉你,别因为当初早早推了你,你就想要报复!你敢报复,我就打杀了这只狗!”

苏晚晚鼓起了眼,她完全可以相信,苏老太肯定会做得出来,打杀了狗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做不出来?

她连杀了她的动作都能够做得出来,别说闪电只是一只狗了。

在苏老太的眼里,狗那就是一只畜生而已,就算打杀了,也没有人说什么。

苏晚晚很爱惜闪电,可不想因为她的原因,它就被苏老太给打杀了。

哪怕心里再讨厌,她也只得默默地大牵着闪电,经过他们的身边,往旁边走了过去。

苏老太的手里却是紧紧地捏着那把扫把,像盯什么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苏晚晚和闪电走过去。

苏雨婷身上不停地在那里颤抖着,刚才她是真的害怕了。

闪电这只狗太玄乎了,被它这样恶狠狠地盯着,她竟然连灵魂都在那里颤抖了。

“早早,别怕,有奶奶呢,这只狗我迟早把它杀了,到时给你煮狗肉吃。”苏老太见苏雨婷在那里不停地颤抖着,猜到她可能是害怕了。

苏雨婷的牙齿不停地打着架,浑身就在那里不停地颤抖着。

她的视线里还有那只狗,正跟着晚晚一步一步地离远。

临远了,闪电还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又忍不住打了冷战。

这只狗,真的是太可怕了。

“别怕,早早,他们已经走了。”苏老太的声音传在了她的耳朵里,让她终于又好许多。

她一直都很害怕狗的,不只是因为这只闪电是晚晚的狗,而是她确确实实地怕狗。

这种怕,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苏老太那也是非常的恨着这个苏晚晚,这个时候竟然牵着一只出来,这是想干什么?

早早从小就怕狗,她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是故意的?

那肯定就是故意的了,否则带着狗出来干什么?祖孙两个人,往回走着。

苏雨婷因为害怕,一个劲地缩在了苏老太的怀里,不停地颤抖着,惹得苏老太更加的恨起了苏晚晚,恨不得就马上就过去把她打一顿。

却不知道苏雨婷埋在她怀里的脑袋抬了起来,脸上有着得逞的笑容。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就遇上了一只受惊的牛,祖孙两个人一时避让不及,两人就被那只牛给顶入了沟里。

那是一个粪池里。

顿时,溅起来的粪便,将两个人的脸和手甚至身子都熏得臭臭的,甚至半个身子都泡进了粪池里。

苏雨婷个子矮,甚至整个身子都已经没入了粪池里。

要不是苏老太把她捞了出来,她恐怕就这样死在了粪池里了。

……

等到晚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愣了好一会儿。

苏雨婷和苏老太两个人竟然掉进了粪池了?

怎么会那么倒霉?那条路他们不是走了很久吗?怎么就掉进去了?

“听说是被一只发疯的牛顶进去的。”苏建民把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苏建国说:“苏早早那是活该,谁让她拦咱们晚晚的,以前还推过晚晚,我可记恨着呢。”

苏勤没有说话,陆思华说:“老太太和苏早早已经够倒霉了,你们就别落井下石了,免得被老宅那边听了去,怨恨咱们。”

苏建国说:“怨恨就怨恨,咱们又不是没被他们怨恨过。本来就是活该,对苏早早,要不是念在了她小的份上,我都恨不得去打她一顿呢。”

苏晚晚想:苏早早的生理年龄虽小,她的灵魂那可是大着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苏雨婷应该是重生了,那天过来试探的时候,晚晚就已经大致猜到了。

今天遇到的时候,她也从苏雨婷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

她自认自己并没有得罪她,也就只有办早早不停地在得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恨上了她呢?

“苏早早确实是可恶,但她那么小,能懂什么?你们要是打了她,那就显得你们有问题了。”陆思华开始劝起了苏建国他们几个。

哪怕他们可以针对大房,但苏早早和晚晚一样大,也就只有两岁。两岁的小孩,能够懂什么?

这会她们掉进了粪池,虽然心里有一阵的快感,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之后,再多的快感也没有了。

苏建国他们也就笑了一阵,当玩笑一样地说了之后,也就不再去说这个事情了。

老宅那边的苏老太和苏早早倒霉,那也只是她们一时的运气不好,总不可能一直这么不好。

当作玩笑之后,也就把这件事情扔在了一边。

……

老宅,苏雨婷正在那里抽嗒嗒地掉着眼泪。

她已经连续两次这样倒霉了。

第一次去找苏晚晚,掉进了臭水沟里。

这一次依然是在遇到了苏晚晚之后,她和苏老太两个人一齐被牛给顶进了粪池里。身上的臭味,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总是能够闻到身上发出来的那种作呕的臭气。

不只是苏雨婷在那里哭得一抽一抽的,苏老太心里也怄得要死。

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这个晚丫头果然就是个灾星,她不过就是跟她说上几句话而已,就和早早一起被牛顶入了粪池。连早早的福气都没影响她,还是被波及到了。

当初把二房分出去,其实也是做对了的,就苏晚晚这样的霉运,要一直都在老宅这边不分家,以后影响到的不就是他们吗?

以前她想岔了,觉得不分家好,现在想起来,这分家了才是好,这样就可以跟晚丫头住得远了。

这个死丫头,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他们分家之后,不是就连程家都被这丫头连累的走了霉运,差点程家母子两人就死在了梁赖子的手上了。

分家好,分家这是分对了。

她将身上的粪便都洗干净了,心理作用下,她还是觉得身上的臭味没干净。

想要再烧点水洗一次,又觉得浪费了水,浪费了家里的柴火。

水和柴火那是十分珍贵的。水那是得靠水井里压出来的,而柴火更难得,得需要去上山砍。

现在山上都是公用的,也不是谁想上山就能上山的,大家砍得也多,柴火可没那么多,得省着儿用才行。

……

苏成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这样的情况。

他皱了皱眉,连饭都吃不下了。

将手里的教材往房间一放,他就走了出去,苏老太喊:“老三,你出去做什么?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苏成才头也没有回地说:“我去二哥那边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背着手,慢慢地就走出了老宅。

苏老太很想把他喊回来,但听到他说要去二房那边,眼珠子一转,又停下了动作。

老三如果去老二那边,能在那边把晚饭也给吃了回来,那正好可以省去了不少口粮。

听说老二那边的饭菜可不差,老三过去吃吃,很好,正好可以补补他的身子。

老三最近真的是太劳累了,吃没吃好,累又那么累,要管那么多的学生,肯定是累着了,她看着都心疼。

看着苏老太在那里心疼地抹着眼睛,又哀声叹息的,如何能够不引起苏雨婷的注意呢?

苏雨婷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老太太对三叔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

二房可并不知道,此时老三苏成才已经往这里过来了。

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正在那里商量着要去给李局长家的那个老来得子的儿子李乐送什么满月礼。

李乐已经满了一个月了,李家不办满月酒,但是作为干亲的他们,可不能真的不送什么东西。

但是送什么东西,那是关键。

即不能过分小气,但又不能过分奢华。

李海军现在从公社调到了县里,那是劳动局里的一把手。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呢,一旦有什么事情被人举报了,他们可是连怨也申不了。

那可是要命的。

革委会那边,可也会盯紧了他们这些干部。

满月酒,在革委会的同学眼里,那可是满满的封建迷信,绝对不能。

“我们就送一些我们这里的土产吧,即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时也代表了我们一份心意。李大哥原来是从公社调过去的,在他的心里农业那是比什么都好,都来得好看啊。

他肯定是喜欢农业的,他们送一些农家的东西,李局长肯定是会比谁都高兴。

“明天我就去运输队里请假,然后咱几个就去李家,好好地陪着李大哥他们过个满月酒。”

“我也要去。”苏晚晚举手,“好久没有见,乐乐弟弟了。”

已经好久都没有见李乐了,第一次见的时候,李乐刚刚出生没多久,身上的红皮肤都还没有褪.去,还是那么的娇嫩,那么的小巧。

现在一个月没见了 ,也不知道小家伙长大了多少了?

当时见到小家伙时候,她那么的可爱,好想捏捏他的小脸呢。

陆思华摸着她的脑袋:“去,咱一家五口都去呢,谁也不落下。”笑了笑,“特别是我们家晚晚,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会不让你去呢?那可是除了咱家里的,李家那可是对你最亲的人家。”

苏晚晚用力地点着头,娘说得那是一点也不错呢。

可不就是除了家人之外,那是最亲近的人了呢?

……

苏成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也就是这样的二房。

他们有说有笑,显得那么的愉快。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很羡慕。

现在的老宅,早就没了这一份快乐,一有点儿好事,最后也会被大房那边给弄得乌烟瘴气。

就好像他将免费名额给了程家的程骁一样,当时就被大房那边恨透了,觉得他们真的是没事当有事。觉得他不应该把那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应该由大房来得到这个名额。

一开始娘也向着大房那边,后来被他说通了。

他跟娘在房间里好好地说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将苏老太说通了。

他这么做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苏家,这话听在老太太的耳朵里,那是真的很开心的。

苏老太不就是希望,苏家能够发扬光大吗?

说通了老太太之后,大房那边那都不是问题。

他只是没想到的是,苏早早竟然会向着他说话,这是他一时之间没搞明白了。

想到这个侄女,他的心里那是百感交集的,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心情去面对着她。

明明是个小孩子,却每回做出来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总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

总觉得,是那么违和。

但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娘和苏早早都被掉进了粪池,这事让他感觉到了匪夷所思。

他连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二房这边了。

到了二房,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他心里那种不安感,又好像被治愈了。

“三弟,你怎么过来了?吃饭了没有?”苏勤一见苏成才过来,惊讶道。

苏成才正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但是紧接着肚子里发出来的那种“咕噜”声,让他的脸顿时红了。

肚子的饥饿声,出卖了他。

苏晚晚笑了,觉得这个时候的三叔竟然有一种人间烟火的感觉。

以前的他,总给她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而如今,总算是有了接地气了。

陆思华也被他这个反应给逗乐了,说:“家里还有点吃的,我给你去拿了来。”

家里的吃食,并没有被吃完,本来打算当作明天的早餐的,现在苏成才既然过来了,那这个吃食自然是留不住了。

好在苏家二房现在的日子挺好过的,并没有那么的难。

陆思华去了厨房,决定给他弄点了吃的。

苏晚晚爬上了苏成才的腿,都不需要他抱着,就很自然熟的,跟他套起了近乎。

“三叔,你以后会对我们不好吗?”眨着眼睛,一脸的纯真,好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