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吴斯拿出刚刚得到的伽马刀。
扳到贯通模式，调整角度瞄准女妖的头发，按下刀柄上的低功率输出钮。
伽马射线其实并不能被肉眼看到，但这柄刀为了方便持有者操作，刻意添加了可见光。
一道类似电影中激光剑，但更加纤细的蓝色光束发出，打在了女妖的头发上。
虽是贯通模式，但并没有贯通过去，光刀被头发挡住了。
而这片头发正在以中刀的地方为圆心发生扭曲，荡起一圈圈涟漪。
果然和之前的结论一致，女妖的身体甚至毛发，都时刻浸染在内核提供的超凡能量之中，导致光刀无法穿透。
手指移到中档、高档，射线逐渐调整到最强，依旧没有贯通过去。
但也并非全无效果，中刀处的扭曲感更加强烈了，而原本的透明无色，变成了亮白。
这说明女妖的“虚体形态”，与志怪作品中完全不受物质干涉的所谓“灵体形态”还是有区别的。
圣力与异能，这些尚未明确的东西且不提。
伽马射线可是原本就存在的，会对她造成影响就说明她还是会受到物理干涉的存在。
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来的是冉鸿飞。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冉鸿飞点点头：“刚刚那两份标本，镜下结构与普通人的没什么区别，但都处于极度脱水的状态。”
吴斯不自觉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他可以想见，自己若直接以圣力切除女妖的声门，少女立刻变成一具枯萎干瘪尸身的样子。
但都说否极泰来，在折腾了半宿都没有理出完整思路，冉鸿飞又带来这个坏消息的同时。
自己终于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游戏提示出现了！
【提示】已完成尖啸女妖关键检查，经验+80，升级至圣医学徒LV6（10/1500），技能强化点+3，技能进化点+1。
【提示】获得尖啸女妖全亮结构图。
感动！
就像饿了三天没吃饭，正眼放绿光时忽然有人请自己吃自助餐一样感动。
还是直接全亮的结构图，自己等级也提升了，买一赠一，临走还给个打火机。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治疗、击杀、解剖的三项成就，不能抽取基因。
吴斯连忙打开3D结构图，查看详细说明。
声门确实是女妖的内核所在，自己先前的推测没错。
但展开关于内核的说明，吴斯就懵逼了……
字都是熟悉的文字，可是组合在一起，自己却完全看不懂！
这根本不是医学知识，至少不是目前人类医学水平的知识。
他敢肯定，哪怕世界级医学专家来了也看不懂，更别说吴斯这个干临床的了。
什么“粒子跃迁、衰变、能量级加减、相位转换……”，关于内核将女妖身体转变为虚体的原理，自己理解不了……
他只能大概的总结为，女妖内核依靠宿主的心灵能量转化为灵能。
灵能遍布全身的同时，从微观层面上，并非细胞等级，而是粒子等级上将女妖的身体完全改变成了另一种存在状态。
这种状态无法被肉眼观测，事实上自己现在看到的的虚影，是遍布女妖身体的灵能。
难怪之前吴斯就觉得冉鸿飞、周方等人的反应很奇怪，原来普通人根本看不见女妖。
只有异能者可以看到超凡能量。
女妖无法进食，心灵能量也无法补充，是个天生残缺的存在。
自身的心灵能量一旦耗光，就会自然消亡。
这个少女命运真的是……连被转化成怪物都是这么凄惨的存在。
……
女妖虚体化的过程随着灵能消失，是可逆的。
但与此同时，逆转的虚体化会导致机体完全失水。
水是生命之源，这不是一句空话，人的一切生命活动都依赖于水，完全失水和死亡没有区别。
至于女妖行动坐卧走不受影响，但有意识的想要抓取物品，或者他人有意识的想接触女妖时就会“穿模”。
则是一种类似于人类自动“眨眼”、含羞草闭合的自我保护机制。
虽然这次的具体原理吴斯看不懂，但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这次捡到宝了。
金色传说的那种。
这之前的食尸鬼、魔婴的发现根本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这些应该是涉及到了物理学方面的知识，而且领先了人类不知多少年。
遗憾的是自己不能再照抄了，而且核心部分只能暂时雪藏。
这些东西报上去，不是只靠“异能”就能说清楚的，他已经预想到了全国顶尖科学家围着自己求解释的画面。
可是自己看都看不懂，怎么解释？
给不出解释的话，一定会将自己贴上“有所保留”、“不可信任”的标签，这对今后的发展毫无益处。
虽然不能将核心原理写清楚，自己却能从医生的角度，依照自己能理解的部分，写一篇“猜想和推测”。
看上去或许像稚童的异想天开，但他相信识货的专业人士一定可以从中受到启发。
也许要花几年探索研究，但如果真能使得夏国科技水平突飞猛进，也算自己做了份贡献。
等以后自己真走到王老所说的位置，再将这核心原理假借他人之手抖出去就好。
还能当作一份大礼送出去，造个物理学界的新星出来。
事情也许不会像吴斯此时所想那么简单顺利，却是眼下他能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了。
而逆转女妖化的方案，也已经打出了腹稿。
切除内核很简单，难点只是如何在虚体逆转过程中为少女吊命，不至于失水而死。
输液是不行的，压根没地方扎针，不过关于这个，吴斯也在商城中找到了解决办法。
每五立方米售价一千币的超自然生物培养基。
超凡生物培养基：可在超凡生物胚胎成长过程中，补足其所需的水、电解质，各种微量元素。（建议搭配“自适应恒温箱”、“万用营养液”使用）
超凡生物需要的水，怎么也比人类夸张吧？
而且它并没有标注上限，那尽管不可思议，理论上也应该是多少都可以补足的意思。
值得一试，怎么也比等着存10万币要好，等存出来女妖心态早就炸了。
告知冉鸿飞自己准备给女妖手术，打发他去找容器，吴斯卖掉食尸鬼前肢换了800币，买了5立方培养基。
冉鸿飞和两个警员抬来一个老旧浴缸，事急从权，好歹清理干净再用紫外线灯杀菌一下，也就将就用了。
正琢磨怎么把冉鸿飞再打发走，把培养基拿出来，没想到冉鸿飞自己上道了。
“吴哥，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说罢爽朗一笑，转身就走。
吴斯愣了一下，立刻恍然，他大概是误会了。
和已经广泛开展的手术不同，像这种史无前例的技术，没有术者的允许是不该擅自观摩的，这是常识。
自己倒无所谓，甚至苦于别人没有圣力，没人能帮自己。
但这一来正好省得再费口舌解释培养基的事，也就随他去了。
“来吧，进去躺好，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