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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止路续说评史,诏宫喜迎战俘(一)

大清说书人页梁则评史时神说:“唐年间,西南南诏国内群王簇立。WWW.tsxsw.COM后来也都衰败,多不曾进得《史记》。可考记录也都称谓‘谱族宗氏’,难原朝貌。……。”正起了头堂下便有人高呼,道:“快跑,快跑!‘清’字兵擒你来了!”

该是这页梁则平日里多嘴多舌吧!尽得罪了朝廷,不被通缉都是件怪事。页梁则的说书来了头却从此没人续下去,也不知道他欲要表达个什么故事,什么旨意。止路就引了夏沫的是奇事续他个结尾吧!

唐年间,西南南诏国内群王簇立。后来也都衰败,多不曾进得《史记》。可考记录也都称谓‘谱族宗氏’,难原朝貌。越扬诏国本是今日徭番民族,除那歌舞衣装节日盛仪独异天下,并无可述之奇。然这也属外世人的眼光,如实如何也没人探个究竟。只这番邦与那白蛮越诏是有区分的,不论宗氏民族、国性、地域等等,只消说它们并非同一个诏国邦番便罢。后世学者也不必考究置评才是。

话说那越扬诏国内,王的女人甚多,虽比不得郑买嗣后宫佳丽,却也后苑成群。个个锦衣艳装、温婉娴淑、容止端丽自然不在话下。尤各个歌喉清嗓了得。然也被深墙围院锁得毫不生气。竟嚎出些悲歌演出些颓舞和了相互怨艾的风气,旁观者看来吟唱一番宫廷凄唯音律,后苑也就清冷些许。也难怪宫墙围院,尽是“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郁院。

边府人家自宗族袭了歌喉,在谱族内吐不出几句常惯赋词来必属失落者,将遭遇冷待不公,其女子的审视尤为如此。然,男子过度沉迷词赋歌舞却是向来视为不术正途、玩乐不恭的。除却五彩花苞节属于年轻人,也便只有度了成戒男女方见山歌往来,逗趣缱绻情愫了。

那日蓝白仙子路经此地。白衣道袍仙子也便是菩提夙缘化身的。这菩提夙缘扬了浮尘,侧耳细听细看,只见那苑院歌舞翩翩,偶有词唱:

离人烟,昨凄凭窗凉。芷草依怜,愁波丛起烟雾不似,日落西山新萧雨,几人眠。 戏红颜,枕上泪,每日养花烦,谁见犹怜?因念心中葬花泪,又难舞鹛声袂,只闻墙外恼,哪敢真情在!一代容华,一代王,自说自话,相对无言……。

细听间得宁静,辞赋凄惘。菩提夙缘因停了脚步,任它云簇霰雾聚散。正要回神又听有姐妹歌答,唱:

清冷闺墙,妆奁中,苑城闱。若说自由故,谈何起?知音难觅!尤唱《列女传》,只人物稀离,奈何不能语?姐妹素缘双生花,一行清泪,强愁入喉,怎态生两靥幽怨?今生有悔,今生难回,今生难醉……。

后院此等伤世悲秋之词越见不鲜,皆有女妃可随口发挥,信手拈来。可见一群女子颦颦往来,可见各个尤怜不自在,可见这凄迷胭脂泪冷院渲扩。

蓝衣道姑看了也无感,觉得无非人间多情儿女闲情自话凄凉,实在有余无用处。因道:“姐姐,你且看这凡间,歌舞自乐,往来怎番闲情雅致。就是不知闷不闷?”

菩提夙缘转了神魂归位,又故作无趣,笑道:“妹妹,莫非你凡心蠢动不成?却羡慕了不曾体味?”

蓝衣道袍女子笑道:“看姐姐说的责备话。妹妹只是听了歌唱中凄凉,又看了凡间往来频繁,因心中闹得热乎。却是姐姐自己,看得眉头紧锁,莫非听得心里闷得紧?妹妹却实在也不知道所唱云云又作了哪方感触。”

菩提夙缘淡然一笑,叹道:“妹妹凡尘劫数未尽呀!妹妹还想走一遭,历尽凡间劫难么?如此来妹妹也能真正脱胎换骨,修得正果!他日见了玉帝和列位君神也有些面子。”

篮衣女子愕道:“姐姐说笑吧!我本是菩提树下仙草幻化的女体,经菩提祖师点化如今修了正果,与那凡间却是没甚牵扯,又何来劫数未尽之说?都说只有人间分得清澈高低贵贱,姐姐这么说来反道是我等幸苦几千年修行也不如凡间百年,尽能体会阶层攀附争斗娱乐?”

菩提夙缘略抿了笑容,却转了话题。正色道:“东方耶罗九天沐浴神君怕是等候我俩多时,我等且离去吧!”

故那蓝白道袍女子也就谈笑乘云驾雾去了。

再说那越扬诏,诏都杨城内纷扬消息说几日前诏王出战阳苴咩城虽败退却也俘虏一女,传闻是大唐之人,不但通情达理,还精通琴棋书画,尤词赋出众。更是举止言谈聘婷秀雅,形似婉风流转、美撼凡尘。更有耐味的是,其女略通于武当、峨眉、崆峒等各个门派剑法心法,武功也是了得。看官必以为这女子乃夏沫穿梭时间来到这越扬诏国是了,其不然。

清平官锁德也证实道:“确有其人,确有奇人。貌美绝世,武功第一,毫不夸势。臣领精兵千余百,与她城郊外周旋,我军伤亡数百。一介琅艳奇葩之女竟武功如此了得,那郑昶老贼不费兵卒便借此女挡去我百千精兵于城外。是异事,是奇事呀!”

清平官的证词含带神色,怀有撺掇之嫌。果然众姐妹听闻不甚好奇欢喜欲意前往拜会。说起这陈婉君确非池中物,样貌美色即使在大长和国也是世皆惊乎不得见,众姐妹喜之将有面缘,欢呼胜雀。消息传来,姑婕见四下无人,即兴提笔感慨一词,和了芳痕殿乐队唱:

宫廷苑,锁人泪,夜夜笙歌许人醉!

离人去,故人来,来来散去几人回?

今生女,前世何?帝王之榻几人睡。

来生缘,梦可碎,只别了这胭脂泪!

姑婕喉嗓极好,又高居王后之位,歌词里含些不雅之词却没人敢背后比划、道三说四。只说那感情淋漓酣畅唱得苑内苑外竟驻足侍卫丫鬟细听嚼品,却不曾有识趣之人。丫鬟奴婢莫名嗟叹,不知者听得音律腔调却也能伤感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