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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蓝蕊

第26章蓝蕊

世上总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我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无用,清清楚楚跟芜交代过,不要出声不要妄动,光看就行,她的那根神经搭错了,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冒冒然出手了,她是天生具备逆反心理,还是另有企图,我搞不清,反正有一件事我可确定,一股要暴起狠煸她的冲动在心底越燃越烈。她款步迈出,围着自己的杰作仔细端详,我忍不住哀嚎一声,真想一枪崩掉她,如果现在我有枪的话,此刻我俩该做的应是迅速离开,而不是闲情雅致地在此逗留。

那帮人已从当初的惊愕中醒悟,快步围了上来,一个彪形大汉首当其冲,凶狠的目光直扫过来,他对芜的兴趣明显高于那块冰雕,**裸的贪恋之色溢于言表。芜略显得意地藐了一眼那帮急吼吼一拥而上的爷们,此时无声胜有生,她脸上的讥讽韵味一览无遗,这帮蠢货无法搞定的事情如今被她轻松解决,情何以堪呀。我慢吞吞从阴暗中走出,心中咒骂不止,这个莽娘们,还没搞清这群是何许人物,摆出一付志高气昂的傲慢神态,做给谁看,不会变相地跟我较劲吧。

大汉对我的冒然出现并没感到过多的惊呀,嗜杀之意毫不掩饰地透体而出,残忍的笑意挂在嘴角,冲我冷冷地干笑着。其他六人成偃月状把我俩围住,居中的那位肩锈少校军衔,原本手上的圆月弯刀已身负背后,紧身的黑色作战戎装勾勒出身形的英武挺拔,削瘦的长脸棱角分明,深遂的双眼冷峻异常。其他人的服饰都差不多,每个人的头上也都扣着一顶奇异的皮帽,只有五官曝露在外,众人肩扛少尉中尉不等,在他们的领口处,无一例外地都绣着一朵菊花。

芜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这群人默然不语地围上来,几支冰冷的驽箭,闪发着乌黑的寒芒对准她,残暴肆虐的目光直取她心灵的薄弱处,她刚才可是见识过驽箭的威力,迅如奔雷,快如闪电,万一不幸被一支射中,瞬间就会被炸得四分五裂,尸骨难全,那将是最难看的死法。她原本退却的艳蓝又爬上她的肌肤,湛蓝的雾气丝丝从她头发间隙处袅袅升起,聚拢在头顶,手指间雾霭缭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一根根晶莹的细长尖刺,她全身上下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蓝莹光盾下,莹光挥洒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整个人空灵虚幻起来。

我一直笑而不语地侍立一旁,对于芜与这群人的强硬对持视而不见,汹涌的气场聚结起澎湃的杀意,拂动我的衣襟从我身侧滑过,此刻,云淡风清的的表相是我努力维持的结果,那是一种让人莫测高深的模样。少校鹰隼般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我,紧闭的薄唇突然开启:“你俩是何人,为何在此?”尽管他的语气平淡低沉,却有一股高高在上的质问感油然而生,

我的笑意更浓,毫无诚意地淡漠道:“我与表妹夜长难眠,想找块隐蔽的地方,彻夜畅谈人生理想,不知不觉路过此处,不小心打扰到各位,还望见谅。”我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目光越过他的身体,直视他身后漆黑的天际,除了亮光闪现处,暴露出一名狙击手外,那个方向还潜伏着另外一名。

彪形大汉偷偷地作了个割喉的手势,少校反而谨慎地一动不动,深遂的眼光闪烁不定,我笑容可掬地随意站立一旁,双手自然低垂,摆出人畜无害的闲散模样,可眯缝的双眼内寒芒尽吐,已锁定少校,如他有一点点轻举妄动,我将擒贼先擒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他。

少校缓慢摊开双手,指着人形生物的冰雕微笑道:“真羡慕你俩的雅致情怀,小兄弟,这个东西对你们没用,让我们带走,我们这就离开,不再打搅。”他的六名下属惊呀地看向他,如此放低姿态似乎没必要。

听闻他对我的胡言乱语并不恼怒,反而笑语相迎,我的笑得更灿烂了,这是我想要的效果,观此人品质不凡,深谙虚者实之,不为生相所惑,能在平淡中嗅到莫名的凶险,在电光火石之间权衡利弊,迅捷决断,不愧是菊花刺中的领队人物。“把它给你们没问题,不过在之前,我要问问拥有者的意思。”我加重语气冲着芜大声道:“表妹,你的意见如何?”她似乎对我强自与她攀上亲戚恼怒异常,却又不便发作,只是气乎乎“哼”了一声。

“她没意见。”我飒爽地笑道,少校一喜就要吩咐,“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的大喘气,相对于一贯睥睨指使他人的少校而言,很不适应,他的脸庞立马阴沉下来,冷冰冰地道:“说来听听。”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原本众人手中低垂的弩箭,又有的放矢地高举,芜掌心的冰刺更是蠢蠢欲动,随时暴射而出。

我才不管这么多,自顾自地说:“大伙用不着紧张,小事一桩,呶,就你们头上的一顶帽子来换。”少校沉默不语,锐利的鹰目与我戏谑的目光交结,整个场面沉寂下来,备受压抑的众人不受控制地凝神摒息,生怕发出声响打扰到少校的决断。猛然,一声长笑划破长空从少校口中迸发而出,但闻他大声道:“好,好,果然有此门道,就换你一顶帽子,不过要稍等一会儿。”

这时,一个大洞从巨虫的一节肉环内无生地裂开,一条身影滑了出来,浑身沾满晶莹的稠液,随着他的奔跑,粘液如同流水一般顺势而下,等他接近众人面前,全身已看不到粘稠之物。他手中一直高举着的一个瓷罐,罐内有一团胶质的蓝色物体,如同活物一般上下跳跃,吞吐不歇着,只听他兴奋地高叫:“队长,成功获取蓝蕊。”少校恼怒地白了他一眼,谨慎地接过瓷罐,小心翼翼地放在腰侧的皮袋内,然后吩咐他从背包内取出一顶皮帽,顺势扔给了我。

两个少尉用一张巨大的网兜围住冰雕,头也不回地各执一端拎着就走,其余各人在少校的带领下缓步后退,直到五米开外才转身疾走.彪形大汉明显对芜眷恋不舍,走几步就回头张望一下,惹得芜大美女肝火腾腾地直线上升,手中的冰凌咯吱咯吱捏得粉碎。

我套上皮帽转身就走,不作丝毫停留,让芜一个人去欣赏此刻的美境吧!空旷的沙地躺满了腥臭生物尸体,粘乎乎的汁液流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腻歪的**味道,涩涩的苦味直泛心头。忽然漆黑的夜空中传来少校的喊声:“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放声大笑地回道:“可以,等你当了将军再说。”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不知是少校听了气得跌倒,还是他的属下群情激愤,要跳出来教训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反正吓得芜赶紧追上我。

她谨慎地抵防了半天,结果后面连个鬼影也没看到,她刚放下悬着的心,又盯着我那顶怪异的皮帽左顾右盼起来,莫名的“噗哧”一声娇笑起来,我给了她一大片白眼,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不可常理度之。大概她觉得自个表演单簧特没劲,笑了一阵自己就悄无声息地停下,却又三八地问起我为何说她是我的表妹,她真有这麽稚嫩吗?我一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什么不好问,偏偏纠缠着这种无聊的问题干什么。

“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我有点恼火地责问这个始作俑者,可是白搭,她呼闪着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我,丝毫没有犯错者的基本觉悟。大概女人就是这样子,有道理时,她会分晰得头头是道,把她所占据的致高点阐述明明白白,可一旦身处错误的一方,那么她就会把整个事件忽略,跳出这件事情的范畴与你相抗衡。至于她采取的方法可谓种类繁多,是强词夺理,还是胡搅蛮缠因人而异,此刻芜表现出的是另一种---间歇性失忆。

我对她所扮可怜兮兮之样,感觉既来气又好笑:“如我刚才一个言行不当,恐怕就会立既血溅当场,你可以比我多存活两到三小时,幸运的话还能留下个全尸。”她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带点羞怯的恼怒表情,说:“尽瞎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