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开始沸腾起来，纷纷鬼哭狼嚎，还有人吃着口哨。
那女人在舞台中央道：“请各位肃静……。”
台下有人大声道：“你就别磨叽，快叫芳芳出来……。”
那女人道：“各位稍安勿燥，芳芳姑娘一会便出来……。”
杨凡看舞台上那女人就长得不错，她口里的芳芳姑娘应该更漂亮，也怪不得舞台下的男人们燥动不安，都想一睹芳芳的芳容。
杨凡不明白地看着苏子豪道：“这是干嘛的啊？”
苏子豪道：“稍安勿燥，过会你便知道。”
杨凡心想不就是看那叫芳芳的跳舞么，有必要这么一大帮大老爷们围着不停么？即使跳脱衣舞又能如何，在场的这些大老爷们难道还有没见过跳脱衣舞的么？
台下的人再催了十几遍，舞台上的那女人终于退场。场下的人开始欢呼，感觉芳芳要上场了。
过了十分钟，舞台上一直空着，芳芳没有出现。
杨凡伸长脖子等着芳芳出现，可惜舞台上却一直没人。
杨凡道：“搞什么鬼？”
苏子豪却稳如泰山，似乎运筹帷幄。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开始烦燥，感觉被芳芳欺骗，都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不出现在舞台上。
再等了十几分钟，众人可能失望，因为舞台上还不见芳芳的人影。
终于有一个声音“站”起来大叫道：“装什么装啊，今天老子就是来嫖的，老子钱全搁这，叫那表子出来。”
那发出声音的家伙一边还有个泡茶的伙计在点头哈腰的，生怕得罪他。
杨凡向说话的那人看起，只见那家伙长相魁梧，挺着个将军肚，让他干等了几个小时，他实在受不了了。
只听那家伙再次叫道：“装什么优雅，搞什么神秘，钱我全搁这了。识相的赶快叫那表子滚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他这次的话音刚落，两个铁塔般的大汉降临在他身旁。
那家伙看着眼前两个大汉道：“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大汉一个字都没说，架住那家伙就往外走，他们打算把这家伙丢去。
杨凡赶紧追出去，只见那家伙被那两个大汉架出大门，被重重地丢在外面广场上的水泥地上。
看那家伙在水泥地上呻吟，杨凡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那家伙盯了杨凡一眼，骂道：“关你屁事。”
杨凡折回大厅，把那吵闹的家伙清除出场后明显大厅里安静了不少，不过还有一些杂声，表示对那叫芳芳的到现在还不出现不满。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叫芳芳的依然不见登场。
只见之前那个妖艳的女人又回舞台，她对着台下扫了一圈，然后道：“芳芳姑娘说了，今天她突然不舒服，各位请回吧。”
舞台下的人气愤填膺，感觉被耍。
苏子豪却仿佛并不觉得奇怪，慢悠悠地起身离席。
杨凡从头到尾都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也不便多问，等会省得别人以为他是个菜鸟什么都不懂。
走到大厅外面的广场上，之前那被丢出来的家伙还在地上呻吟，众人也不理会他，只顾各自散去。
苏子豪回头对杨凡道：“我们下回再来吧。”
杨凡不明白此行来这的目的，苏子豪却仿佛并不失望，仿佛约到那叫芳芳的姑娘出来了一样。
走完一段路，杨凡道：“那个叫芳芳的应该是刚才那里面的花魁吧？”
花魁传说源于中国很悠久的历史，花魁一般出自青楼，青楼是当时中国文明社会的一个象征，是名人雅士的天堂。值得提醒的青楼不是技院，里面的女人卖艺不卖身，甚至她们还比一般的男人有文采。
所以很多古代的名人雅士喜欢整天混在青楼里，青楼里有美酒美人美食，尽管他们可能在里面一年都碰不到一个女人的身，但他们依然对青楼留连忘返，与刚才那被扔出来的大汉境界自然不一样。
上了车后，苏子豪呵欠连连，杨凡感觉这一趟又白出来，苏子豪根本没有打算把心里的料拿出来，只是想把杨凡拉出来凑数的。
果然苏子豪在车上一路无话，只想着休息，杨凡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他。
过了几天，杨兰还是拿不到横梁镇地下开采的矿权，杨凡猜文倩不想把开矿事一事交由融泰集团是由于对杨兰缺乏了解，杨兰之前与赵山勾结之事她可能早已听说，于是难免对杨兰这人没有好感。
本来杨凡是打算直接找徐凤，让徐凤跟文倩说把开矿一事交由杨兰，但杨凡担心文倩会认为自己多事，于是杨凡干脆直接找杨兰。
到了融泰集团，杨凡到处看到新面孔，融泰集团之前出过事很多人卷铺逃了，虽说到了这会融泰集团恢复运作有一部分人回来了，但毕竟与之前大不相同，这些日子融泰集团招了大批新员工。
听人说杨兰的秘书都跑了，这段子大部分事情都由杨兰一人在做。
保安室的人给杨兰打了电话后，杨兰要保安开门放杨凡进去。
到了杨凡办公室，杨兰给他倒了杯水，道：“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来？”
杨凡道：“正巧路过这，就直接进来了，怎么，不欢迎啊？”
杨兰道：“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打电话了，我直接跟保安室说，你可以直接上来。”
杨凡道：“你这防守得倒挺严密的，像个监狱一样。”
杨兰道：“出了上次的事，我不得不严密一点，怎么，这么急找我有事？”
一段时间没有过多的问候，杨凡感与杨兰之间仿佛变得陌生许多，当然这只是杨凡的想法，而杨兰的想法是自己不能太陷入杨凡的情感圈套，怕到时不但自己遍体鳞伤，极有可能与杨凡连朋友都做不成，她自认为还是还蛮了解杨凡这个人。
这时杨凡看着杨兰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
杨兰道：“当然可以，你想住这都行，只是你最近才调到市长办公室去，觉得你贵人事忙，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杨凡道：“找你确实有点事，不过是关于你的事。”
杨兰道：“什么事？”
杨凡道：“就是关于横梁镇那个铜矿的事。”
杨兰皱起眉头道：“这个铜矿我可能拿不到了，现在在物矿局的人不再是赵山，如果是赵山我还有可能拿到，现在这个文倩软硬不吃。”
杨凡道：“你消息挺灵通的。”
杨兰道：“干我们这一行，消息不灵通不行啊。”
杨凡道：“你打算放弃吗？”
杨兰道：“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杨凡道：“我觉得你有必要找文倩谈谈。”
杨兰道：“上次她在横梁镇探测的时候我见过她一次，她好像完全对我没兴趣。”
杨凡道：“那会她在横梁镇都还没完全确定有铜矿，情况要另算。”
杨兰道：“我都早知道那有铜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杨凡道：“她之前还真不知道，之前物矿局发展部那帮人都是吃闲饭的，没证没据瞎猜那有铜，这些天她才正式探测出那有铜，这会正在向上面打报告呢。”
杨兰道：“那你叫我跟她谈什么，钱跟女人她都不需要啊。”
杨凡笑道：“你就直接一点，把融泰集团的实力告诉她，带上你们集团的各种技术证书报告给她看，对她而言，专业性和环保性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
杨兰很明显很多年都没用过这招拉过项目了，他之前都是带钱跟自己上场，要不带几个漂亮的小妞上场，之前在赵山领导下的珍北物矿局，只有钱跟女人才能拉到项目，没有其它。
杨凡道：“当钱跟女人都无挤于事之时，便要对症下药，文倩和她的上司徐凤一样，为人比较清廉，不太图享受。”
杨兰道：“想不到现在还有这种人。”
杨凡道：“你去试试便知还有没有这种人。”
杨兰道：“那好吧，我这两天准备一下，打算直接到一趟物矿局。”
过了一会，杨凡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抱着一大打文件从二人面前走过进入杨兰办公室，杨凡看着那个背影道：“这人是谁？”
杨兰道：“我秘书。”
杨凡道：“这么快你就招到新秘书了？”
杨兰道：“你也认识的。”
杨凡道：“谁啊？”
杨兰道：“赵婷，你见过的，赵山的女儿。”
杨凡一惊，道：“你把赵山的女儿招来做你的秘书。”
杨兰道：“其实赵婷也挺可怜，从小赵山就是个很混蛋的人，不好好教她。等她长大后，赵山只知道暴力相向，不听话就打，我那天见到她的时候，她的一边脸都被赵山打肿了。”
杨凡道：“那她在这里，赵山知道吗？”
杨兰道：“赵山老婆知道，至于赵山，自从他被免职之后我都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杨凡道：“赵山到乡下养鱼去了，上次我跟刘芬还去看过他一次，住在一个土房子里，连手机都没有，在念叨老婆跟女儿都不去看他。”
杨兰道：“赵山的下场我很多年之前就已料到，这个算最轻的了，我还以为他要坐几十年牢，你不知道赵山老婆与他离婚了吗？”
杨凡道：“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她们没离婚呢？”
杨兰道：“都离好久了。”
过了一会，杨兰的手机响起，她走到外面的走廊去接电话。
杨凡走进杨兰的办公室，只见赵婷在打印机上复印文件，杨凡看她这一天穿着一身职业女装，一副很职业的样子，杨凡走进去道：“你怎么在影印文件啊？”
赵婷转过头看了看杨凡，杨凡看她长得有几分像孙烟，不由地后退一步。赵婷道：“你是谁？”
杨凡道：“那次晚上你不是带人打群架吗？我见过你。”
赵婷想了想，道：“那我怎么没看过你？”
杨凡道：“那次我跟兰姐走散，后来警察来了，那次是兰姐拉着你走的吧？”
赵婷道：“你是兰姐什么人？”
杨凡道：“我们是朋友？”
赵婷看了一眼徐凡，道：“朋友？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吧？”
杨凡看她好像带着情绪，可能也是因为赵山失势，自家一无所有带来的情绪，于是道：“真的只是朋友，我走了，下次见哦。”
杨凡走出杨兰的办公室。
孰料赵婷两三步追了出来，道：“你知不知道我爸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
杨凡道：“你要见他干嘛？”
赵婷道：“他毕竟是我爸，我想去见见他，他是不是在坐牢？”
杨凡道：“牢倒是没坐，只不过……。”
赵婷道：“那他在干什么？”
杨凡道：“他在珍北效外的农村搞养殖，类似养养鱼以及牛蛙之类的，也算是一种勤劳致富吧。”
赵婷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杨凡道：“可是可以，只是……？”
赵婷道：“你就说吧，你帮不帮我？”
杨凡道：“可是你在上班，我也在上班啊。”
赵婷道：“这个星期天，这个星期天怎么样？”
杨凡想想赵山一个人也挺可怜的，当年叱咤风云，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如今只能与鱼啊牛蛙之类的为伍，带他的女儿去见见他也算是一种安慰，杨凡于是道：“那好吧。”
到了星期天上午，赵婷早早地来到杨凡指定的地点。
为了防止出现太晚等会赵山那农场外打不到车的现象，杨凡从朋友那借了一辆来。
看着赵婷坐在自己的右边，想着她跟孙烟长得那么像，杨凡不禁问道：“我问你啊，你认不认识孙烟？”
听人提到孙烟，赵婷仿佛很不屑：“在珍北很多人都知道孙烟那个贱人。”
杨凡道：“她怎么贱了？”
赵婷看了杨凡一眼，道：“你不觉得那人有神经病吗？”
杨凡确实感觉孙烟有神经病，不过嘴上却说：“我也只是见过她几次，所以对她不是很了解。”
赵婷道：“她一家人都很坏，尤其他爸，喜欢四处害人，现在好像被公安局抓起来了，也难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杨凡道：“她怎么害你了？”
赵婷道：“她仗着家里有点钱，抢我的男朋友，还在我背后中伤我，不但抢我交的男朋友，还连我生活上的朋友都抢，有一次趁我落单，她居然还叫人来揍我……。”
杨凡道：“她交的男朋友是不是很多？”
赵婷道：“她才二十岁，交的男朋友少说也不下两位数。”
杨凡道：“那你呢？”
赵婷道：“我没交过男朋友？”
杨凡笑了。
赵婷道：“你笑什么，我真没交过。”
杨凡道：“没有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好笑而与。”
到了离赵山所在的农场还有一段的地方，二人下车，赵婷看着眼前的路坑坑哇哇的，道：“我爸怎么被会弄到这么个地方来？”
杨凡道：“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你爸也不是很长时间。”
赵婷道：“那他还有没有可能再去当局长？”
杨凡道：“我也不知道，要看时局的发展，你爸也不算老，也许还有东山再起之日也难说。”
赵婷道：“他跟孙烟的爸一样，都是报应，我早跟他说不要做这么恶心自己的事，不要玩那么多女人，他偏偏不听。”
自从上次杨凡与刘芬来看过一次自己之后，赵山发愤图强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还要东山再起，不能让自己老死在这荒效野外。这一天赵山早早地把事情干完，正拿着本《易中天品三国》在外面不求甚解，他突然远远地看见杨凡带着女人过来。
赵山大喜，以为杨凡懂了自己的心思，他这段日子实在太需要女人，非常饥渴，饥渴到有时看见农场里养得那几条母狗经过都难免产生联想。
待杨凡走近一看，发现那个女人竟是自己女儿。看见自己女儿出现，赵山非常失望，感觉杨凡毕竟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现在需要的是刘芬这一类的女人。
杨凡哪里知道赵山都这把年纪了还对女人这般渴望，只道赵山需要亲情。杨凡把一袋苹果和一袋糖放进了赵山的卧室。
赵山现在与老婆已离婚，女儿归老婆，所以杨凡带赵婷到农场，对其完全没有意义，吃不能吃，用不能用。
赵婷看赵山摆着张老脸，十分生气地道：“我早叫你不要干那么多缺德事，你偏不听，现在被弄到这地方来养鱼，你现在安心了吧？”
赵山回敬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赵婷道：“你以为我很想来这里吗？要不是想小的时候你对我还好，求我来我都不来。”
赵山道：“你还知道我对你小时候很好，知道你就不该那么气我。”
赵山本来想借这个事让赵婷帮自己做些事情，那就是带个女人来，这段日子他实在很辛苦，没有女人的日子很辛苦，但一想这事又怎么能麻烦自己女儿呢？让自己女儿当皮条客，说出去真的很丢人。
随便瞎聊一会，赵婷打算离开，她打算满足赵山一个愿意，也不枉父女一场，赵婷看着赵山道：“你需要什么，你跟我说吧？”
赵山想了想，他这会最需要只有两个事，一个是恢复他的物矿局的局长之位，二是找个女人来让释放一番。前一个基本不可能，第二个赵山又不便跟自己女儿说。赵山只能看了看杨凡，道：“他知道我需要什么？”
杨凡一愣，感觉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赵婷回头看着杨凡道：“他需要什么？”
杨凡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我不知道啊。”
赵山看杨凡的表现有些生气，道：“你不知道等会回去的路上好好想想。”
跟赵山告别后，赵婷走在前面道：“我爸到底需要什么东西？”
杨凡还是原来那句话：“我不知道啊。”
到了外面的停车的地方，二人上车，赵婷道：“我爸说你知道他需要什么？你想起来了没有？”
杨凡又想了想，道：“我真想不起来他之前跟我说过他需要什么？”
赵婷道：“他有没有暗示你什么？”
杨凡想了想，道：“好像没有啊，要不缺钱用吧。”
赵婷住融泰集团的员工宿舍，把她送到融泰集团的员工宿舍之后，杨凡看见杨兰也从员工宿舍出来，杨凡打算跟她吃个饭。
杨凡本打算叫赵婷一起的，可是赵婷看见赵山那副模样，对晚饭实在没什么胃口，杨凡只能跟杨兰去吃。
到了餐饭点好菜，杨兰打听了会赵山最近的状况。
说到最后，杨凡道：“他老是说我知道他最需要什么？其实我哪里知道，搞得赵婷还以为他跟我私下里说了什么。”
杨兰想了想，她立即明白道：“作为男人你肯定知道。”
杨凡道：“我真的不知道。”
杨兰笑道：“你真的不知道？”
杨凡道：“我又不是赵山的老婆，我哪里知道。”
杨兰道：“很有慧根，你提到一点了。”
杨凡想了想，道：“赵山的老婆？他的意思是他需要老婆？那他还同意跟老婆离婚？”
杨兰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