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孙烟看杨凡一直往酒店后街走，她想起昨天之事不禁有些害怕，孙烟道：“我们能不能不要往那边去？”
杨凡道：“干什么？”
孙烟道：“昨天打我的那帮混混在这后面出没。”
杨凡道：“你也是混混。”
孙烟生气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我。”
杨凡道：“随便你了，反正我要到那后面去吃饭。”
孙烟跟上去道：“我们去吃肯德基行不行？”
杨凡道：“肯德基是西方的东西，你那么喜欢往肯德基跑，喜欢西方的东西，小心人家攻击你是汉奸和卖国贼。”
孙烟道：“切，那是你八零后玩的伎俩，我们九零后才不会这样。”
杨凡道：“你敢保证攻击你的人里没有八零后？再说你们九零后里的贼一样有很多，一副中国没有了他就会运转不下去的样子，你敢说这种人不多？”
孙烟道：“反正我不是这样的人。”
杨凡道：“你不是怕那帮混混吗，还跟着来？”
孙烟道：“跟你一起我就不怕，你会打跑他们。”
杨凡不想说话了。
孙烟道：“我发现你的身手还不错，不知做我的保镖你有没有兴趣？我可以每个月付你钱，保证比同行的薪水高。”
杨凡道：“没兴趣。”
孙烟道：“为什么？”
杨凡道：“我自己有正经事干，再说我也没什么身手。”
孙烟道：“你是做什么的？”
杨凡道：“你跟我说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我就跟你说我是做什么的。”
孙烟道：“不说算了。”
到了土菜馆前面，孙烟道：“你有没有搞错，在这地方吃饭，这地方多脏啊。”
杨凡道：“这你就不懂了，越是这种土菜馆，味道越好，越有家乡风味。”
孙烟道：“但很脏啊，你不觉得？”
杨凡道：“如果我告诉你以前我在一家三星级酒店吃饭，在他们安全通道看到的一个情况，估计你就不会觉得那里面干净了。”
孙烟道：“你看到什么？”
杨凡道：“我看到一个服务生往他要送的菜里面吐痰。”
孙烟忍不住想在一边呕吐，估计她以前经常跟家里人在那种场所里面吃饭，孙烟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
杨凡笑道：“当然是真的，这又不是冷笑话，我没必要骗你。”
孙烟道：“我今天吃不下了，你说得太恶心。”
杨凡道：“谁叫中国搞餐饮的素质普遍不高，尤其是那些不知哪个山旮旯里来的服务生，偏偏还感觉自己很有文采很怀才不遇，来到城市却活在最底层难免心里不平衡，他当然要报复你们这些有钱人。”
孙烟道：“我又不算是个很有钱的人。”
杨凡道：“你比他们总更有钱，你比他们更有钱，他们就认为你是有钱人，他们认为一般的人哪会在酒店吃饭呢。”
孙烟道：“你还说这个，我不吃了。”
杨凡道：“放心，这里是小菜馆，卫生的很。他们洗菜炒菜就在后面，你去洗手的时候都能看到，等会进去你看到这里的老板娘，你就会觉得她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说完杨凡走了进去。
看杨凡找位置坐下了，孙烟跟了进去，但还是没一点食欲。
杨凡道：“你要吃什么菜？”
孙烟还是想起刚才杨凡说的酒店服务生往客人菜里吐痰的事情，孙烟道：“我真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菜馆老板娘因为是认识杨凡的，高兴地过来招呼。
杨凡随便点了几个菜。
孙烟坐在对面看着杨凡道：“你说肯德基会不会也很脏啊？”
杨凡道：“我感觉肯德基应该是干净的，他们都是机械化操作，你不觉得每家肯德基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嘛。当然了，如果有一天吃到一只什么‘小强’之类的也很正常，毕竟全国那么多店，偶尔没注意到也情有可原，不像我们有些酒店餐馆，天天有‘小强’，这明摆着是故意的，就像我上次我在酒店看到那个服务生往客人菜里吐痰的事一样。”
孙烟胃里一顿不舒服，她说道：“我真的吃不下。”
杨凡起身道：“你等一下。”
孙烟道：“你干嘛去？”
杨凡道：“我过会回来。”
过了一会，杨凡就从外面带进一包姜来，杨凡道：“你吃这个吧？”
孙烟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杨凡拆开姜的外包装，孙烟闻到姜的气味，她的胃才有点反应。
等到杨凡点的那几个菜全上齐了，杨凡道：“你的胃也刺激的差不多，可以吃了。”
孙烟还是不想动筷子。
杨凡道：“你不放心的话，你去检查一下他们的厨房，你看老板娘，穿得干干净净的，人家很讲卫生的。”
孙烟道：“难道酒店的卫生指标还没有这家小菜馆的好？”
杨凡道：“这是两码事，又不是酒店经理干的，这是服务生个人素质的问题。素质的问题与教育有关，那些家伙根本没怎么受教育，估计在那酒店的待遇又差，干得活又多，所以才经常有报复客人的行为。”
孙烟道：“他们就不怕被开除吗？”
杨凡道：“无所谓，这种活哪都可以干。”
孙烟道：“那酒店就不要请这种人去嘛？”
杨凡道：“那你叫酒店请谁去干呢，大学生还会去干这个活，我们国家是什么国家，天之骄子岂能为五斗米折腰？你以为在德国啊，人家博士生还大热天的去给人装水管。”
孙烟道：“那是人家工资高嘛。”
杨凡道：“那为什么到我们这工资就这么低，如果那些服务生的工资也跟他们一样，然后抓一个罚一个，看他们敢不敢？再说工资提了，天之骄子也会跟着去干服务生的，和你说得一样，我们这很多人读大学不就为了钱嘛。”
孙烟道：“那为什么我们这工资这么低呢？”
杨凡道：“我饿死了，你自己有空去看有关经济方面的书籍，你家里肯定是做生意的，问你爸就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