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拉了拉杨凡的衣袖道：“怎么今天你没事都不到仓库来找我的？”
想着自己学妹婚后过得这么不幸福，找了那么拉圾的一个男人，杨凡哪有这个心情，杨凡道：“你也变得太快，那天还大半夜的把我从你家里赶出来，我那天饭都没吃饱。”
刘芬道：“那好吧，我补偿给你。”
说完拉住杨凡就要亲热。
杨凡推了一下刘芬的脑门道：“大白天的，不要这么神经行不行？”
刘芬看着杨凡道：“不喜欢拉倒，那我发我的神经去。”
说完刘芬头也不回地走了，杨凡也没空理她，心里只想着学妹现在的情况，学妹过得不幸福，杨凡也高兴不起来。
再打了几个小时酱油，杨凡挨到了下班的时间。
下班之后，杨凡哪都不想去，回到自己的住处对着台开着的电视机发呆。
呆到晚上，孙烟突然打电话来道：“你小子跑哪去了？”
杨凡道：“我有事啊。”
孙烟道：“你怎么把我的光碟拿走了啊。”
杨凡道：“你别看这么多这种东西，得多克制自己。”
孙烟道：“这怎么行，这是我用来对男人的绝招。”
杨凡道：“我把它扔掉了。”
孙烟道：“你疯了啊？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下次我都不知上哪买去。”
杨凡道：“你现在还没结婚，等结婚了那时天天看也没人说你，现在你连男朋友都没有，看那么多的话，容易冲动啊”
孙烟道：“我记得你以前就对我说过，只要我考上了大学，就可以来找你。现在我的身份给你看了，我就是XX学院的，你怎么还这样，我要你晚上来我这里。”
杨凡道：“我这些天真的有事。”
孙烟道：“那我就找别的男人来。”
杨凡道：“你别这样行不行？”
孙烟道：“你不要我，我还赖着你不成？再说你自己不跟我在一起，难道还要我为你一辈子守节不成？”
杨凡道：“我不是这意思。”
孙烟道：“那你什么意思？”
杨凡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一定要找男人，也麻烦挑选一下，别有那个东西的就把他拉进来。这样你很吃亏的，你知不知道？”
孙烟道：“还用你教，亏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又是学做饭又是学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的这么整洁干净。你倒好，不但扫我的兴，还把我的光碟也丢了，我恨你。”
杨凡道：“你还是搬回学校去住吧，跟同学多多交流，就不会为人处事这么偏激。”
孙烟道：“我不认为我这是偏激，我这是痴情，你现在上哪找我这种这么痴情的女人。”
杨凡道：“好吧好吧，算你痴情吧。”
孙烟道：“我限你一个星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挂了电话后，杨凡看了会新闻，本地的新闻台基本上是属于那种今天报道了一宗杀人事件，然后就知道当几前年本地有人犯了命案，效率之低，令人发指。
正想关掉电视睡觉，疗养院的女心理医生打电话来道：“你多久没来看徐卉了，你要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说得啊？”
徐卉就是以前杨凡在精神疗养院的女病友，那个智商跟实际年龄相差二十岁的美女病人，杨凡道：“徐卉又怎么啦？”
女心理医生道：“人家要见你。”
杨凡道：“可是现在这么晚了，我没空啊。”
女心理医生道：“前两天是周末，你怎么就不来？你快点过来，你再不过来，她都不肯吃饭。”
杨凡只能走出住处，打了个车奔向永南市。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杨凡才走进精神疗养院，果然徐卉闹着不肯吃饭。徐卉见杨凡来了后，才在其的劝说下开始吃东西。
女心理医生道：“现在她越来越能侍候，动不动大哭大闹。”
杨凡道：“她家人有没有来过啊？”
女心理医生道：“昨天周末来过了啊。”
杨凡道：“她闹起来怎么不说要见自己的家人啊，老是喜欢要见我这个陌生人。”
女心理医生道：“在她心理，你不是陌生人，甚至比她的亲人还亲。”
杨凡道：“为什么？”
女心理医生道：“病人就这样，要不然为什么叫病人呢？”
杨凡看着女心理医生道：“我怎么发现你每说出的一句话，都总是那么的有道理？”
女心理医生道：“那是必须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做你的主治医生。”
徐卉在一边拉着杨凡的手道：“我们出玩好不好？”
杨凡一想徐卉等会别到外面又要犯病，譬如说比赛穿马路，杨凡忙道：“别别别，在这里玩就可以。”
徐卉却硬拖着杨凡道：“我要出去玩，这里不好玩。”
杨凡道：“外面黑咕溜啾的，不好玩。”
徐卉道：“你骗我，外面明明看得见路。”
女心理医生道：“你要不带她出去逛一下。你带着她，她估计不会总想到乱跑。上个星期我们的护士陪她出去，她竟一个人消失不见，害我们找了她一个多小时。”
杨凡道：“万一她跟我出去走丢了，我就麻烦。”
徐卉道：“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天就黑了。”
女心理医生道：“可能她会听你的话也说不准。”
杨凡看着徐卉道：“出去玩可以，但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只有这样，我才会出去跟你一起玩。”
徐卉看着杨凡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外面，徐卉果然拉着杨凡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
因为疗养院的人经常给徐卉梳理打扮，这会也是穿得光鲜亮丽，来来往往的人看杨凡带着这么一个漂亮女人逛街，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杨凡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谁又能想到拉着杨凡手的是一个女病人呢，她只有几岁儿童的智商。
二人走到前面一个地方，只见前面有卖冰唐葫芦的。徐卉看很多小朋友围着，也要走过去吃冰唐葫芦。
杨凡只能给她买一串。付钱的时候，那卖冰唐葫芦的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徐卉，杨凡冷静地看着他道：“这里没有规定大人是不能吃冰唐葫芦的吧？”
那卖冰唐葫芦的这才感觉到自己失态，忙道：“对，其实很多大人也挺喜欢冰唐葫芦的。”
徐卉在一边露出只有小女孩才有的表情看着杨凡，然后把手里的冰唐葫芦伸到杨凡嘴边道：“你也吃。”
杨凡道：“这串你吃吧，我再买一串。”
然后再掏钱买一串。
再走一段路，徐卉拉了拉杨凡的衣袖道：“你以后要天天陪我出来吃冰唐葫芦。”
杨凡道：“可是我要上班啊。”
徐卉道：“上班是什么？”
杨凡道：“上班就是工作。”
徐卉道：“工作是什么？”
杨凡道：“就是……就是挣钱，钱你知道的吧？刚才我们买冰唐葫芦的那个东西，如果没那个东西，我们就不能吃到冰唐葫芦。”
徐卉道：“我知道钱。”
说完从身上掏出两张十元的票子，道：“是不是这个？”
杨凡道；“嗯，是这个。”
徐卉道：“那你拿好，以后就不要去挣钱了，我们天天出来吃冰唐葫芦。”
杨凡把她两张十元的票子装回她的口袋道：“这两张只可以吃到几串，吃几次就没了，我现在每天挣得是可以多吃几天的钱，你明白的哦？”
徐卉道：“那我不吃冰唐葫芦，你可不可以不去挣钱？”
杨凡道：“当然不行，你不吃，我……我要吃嘛。”
徐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有些不高兴。
杨凡道：“怎么啦？”
徐卉看着杨凡道：“你太贪吃了。”
杨凡一笑，道：“对对对，总之你明白就可以，如果我不在，你不可以在住的地方大吵大闹啊，不许不吃东西，也不许不睡觉，护士小姐叫你吃饭，你就要吃饭，护士小姐叫你睡觉，你就要去睡觉。”
徐卉道：“可以，但你要天天来看我。”
杨凡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挣钱啊，否则我哪有钱给你买礼物啊。”
徐卉道：“我可以不要礼物。”
杨凡道：“但我要吃冰唐葫芦，所以我就得去挣钱。”
徐卉道：“那你两天来看一次我。”
杨凡道：“时间长一点，我平时也是被关着的，不能随便出来，否则别人会不给我钱的。”
徐卉道：“那一个星期。”
杨凡想了想，道：“再长一点时间。”
徐卉道：“不能像这次一样了，如果下个星期不来看我，我就不吃饭。”
杨凡道：“这不行啊，有时候我会有事，比如说在很远的地方，我来不及过来，所以你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吃饭啊。”
徐卉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杨凡想不到她还知道电话，于是道：“好的，下次我有事来不了，我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徐卉从另一只口袋掏出一个手机，杨凡还以为是玩具，没想却是一只真手机，还插有手机卡的，她把手机递给杨凡道：“这是我的电话，你下次打这个电话。”
杨凡记下她的电话号码，道：“好的。”
再在街上逛了十来分钟，徐卉玩兴正浓，杨凡却走得有些疲累，杨凡看着徐卉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徐卉道：“你这么快就走不动了啊？”
杨凡道：“嗯。”
徐奔放开杨凡的手，然后走到杨凡前面蹲下弓起个背来，杨凡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卉道：“我背你。”
看着徐卉，杨凡又在为她惋惜，这么有爱心的一个女孩子，偏偏落下这病，杨凡道：“我现在走得动了，我们走吧。”
徐卉这才起身跟杨凡一起朝前走，为了怕等会越走越远，杨凡带着她绕另一条回疗养院的路走去。
最后徐卉走得也有些疲累，向杨凡提议要回疗养院休息，杨凡心想还有很长一段路才能回到疗养院，为了怕徐卉累着，他拦了辆出租车想要坐车回疗养院，但徐卉死活不上车。
杨凡没办法只能与她再慢慢地走回来，在回来的路上，徐卉还蹲在一边的路灯后面采了一朵不知明的花，问杨凡漂不漂亮。
回到疗养院，杨凡任务完成可以交差了，徐卉却玩兴再起，竟还要出去玩。
最后还是在杨凡与女心理医生的共同劝导下，才说服徐卉下次再说出去，然后叫护士送她回去睡觉。
待徐卉走后，女心理医生看着杨凡道：“看来你倒是挺正常的啊？”
杨凡道：“我本来没什么事，那会也不想跟父母一块住，又没地方去，加上你也说我心理有些问题，我之前才来这里的。”
女心理医生道：“你认为我之前给诊断错误？”
杨凡道：“这倒没有，我认为现在都市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心理疾病，麻木，自私，堕落，浮燥，啰嗦，麻烦，见死不救。老人跌倒在马路上没人敢上前扶，有暴力倾向等等之类的，这都是心理不太健康的表现，人之初性本善的人不是这样的。”
女心理医生道：“你知道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