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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到海滨

聂小年大怒,拿起身边一把椅子,举起来还没有打出去,水秦已经捏住了他的手,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往前一带,把聂小年带倒在地,一脚将他踢出去好远,直接摔在大厅中央。

聂小年又惊又怒,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扔向水秦,茶杯刚脱手,就被水秦接住放在桌上,聂小年又拿起第二个杯子,刚刚拿起,手腕就被水秦抓住,连人带茶杯摔了出去。

聂小年这一下真的是惊呆了,自己苦学一年,此刻在小姨的面前,几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如此的窝囊和憋屈痛苦,让他大脑一阵晕眩,胸口一闷,气血上涌,哇的一口喷出血来,双眼一闭,栽倒在地。

水秦一惊,赶紧接住倒地的聂小年,发现他吐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忍不住脸色一变,“毒?”

伸手掐聂小年后脑玉枕血,却意想不到,从聂小年后脑摸到一根银针。

水秦把银针拔出来,十公分的银针竟然刺进聂小年的后脑勺里,他竟然没有发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又是谁做的。

水秦一下子,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怒之色,到了门边,四下仔细观看一遍,然后关好门,回到聂小年身边。

她将银针拿到灯下,细细查看。

十公分长的银针细如毛发,却坚如钢铁。

雪亮的银针尾部有一个细小的孔,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滴淡绿色的液体。

水秦的脸上,变得凝重。

地上的聂小年,仿佛和以前一样熟睡,什么异常也没有。

水秦拿着那根银针,久久注视着。

突然,她双指一弹,银针就带着一道细细的白光,没进了水泥墙壁当中。

这坚硬如同石头的墙壁,竟然被水秦拇指和中指弹出来的一枚十公分银针嵌了进去,这要是让聂小年看到了,非下巴掉下来不可。而要是有心人看到,那将会引来一场风暴。

第二天聂小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而小姨,坐在一边。

“小姨,你怎么坐在这里?”聂小年一脸的担忧和关切,看着小姨。

水秦面无表情,看着醒过来的聂小年,淡然道:“哼,你倒是把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聂小年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姨,说道:“你在说什么啊,小姨,我忘了什么事情吗?”

看到聂小年一脸无辜的样子,水秦心中恼怒,站起来冷冰冰看着他,说道:“是不是要我提醒你啊?”

聂小年赶紧站起来,过去拉住水秦的手,撒娇说:“小姨,我不就是去给同学过生日,喝醉了酒吗。小姨啊,我一喝醉了,就马上回来了,然后,就昏倒在了路上,难道是小姨你去把我背回来的?谢谢你,小姨,你对我真好。”说着,连忙给水秦捏肩膀按摩,说好听的话,百十个誓言一起说出来,什么以后再也不喝酒让小姨担心,什么以后绝对戒酒等等,可谓是低三下气,小心翼翼。

水秦扭头看着和昨晚判若两人的聂小年,从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掩饰和伪装,忍不住一怔。

“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小姨,我错了。”

听到我错了三个字,水秦立即双眉一拧,心中惊怒,暗说你果然装不下去了。

聂小年说道:“我以我死去的爸妈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喝酒了,不让小姨你担心。”语气诚恳,神色坚决。

水秦心里涌出来的怒火,就转变成了一股凉意。

不行,凤凰城不能再待下去了。

水秦的脑海中,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在接下来的三天,水秦教聂小年练功的时候,一直暗中观察他的反应和行为,只要稍有不对劲,就立即收拾他。

那天晚上聂小年像一个禽兽似的亲吻她的那一幕一幕,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如果不是聂小年故意装作不知道,那就是另有玄机。

而这个玄机,就在凤凰城。

只是,聂小年和以前一样,每天早晚练功,从不懈怠,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现在已经到了八月,再过一个月,聂小年就要上高中了,当然就要选择到别的学校。

水秦已经决定离开凤凰城,那么这里的高中学校,她是不打算让聂小年进去的了。

这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姨说:“你要上高中了,去海滨读书,你有意见吗?”

聂小年惊喜交集,说道:“愿意,小姨,那可是除了北京上海之外我最喜欢的大城市。小姨,你怎么想到要让我去那里读书呢?”

水秦淡淡说道:“你既然愿意去,就好。我已经联系到人了,过两天他就来把我们住的这个店铺买走。”

聂小年吃了一惊:“小姨,要卖掉我们住了多年的家才能去的起海滨市读书吗?要是那样,我不去了。”

“你长大了,还是要去大城市闯荡。凤凰只是一个小城市,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聂小年摇头道:“不想。”

几天之后,来签合同和付款的人来了,是一个中年胖子,他看中了这里是中学门口的店铺。还有就是,这是一个双门面,一共两层,上面住人,下面卖货的房子。

专门赚学生的钱,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冰箱货柜货物等等,都按照原价和批发价让给了对方,付了款,签了字之后,聂小年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坐上离开凤凰的火车,这是聂小年第一次坐火车,新奇感马上带走了离家的失落,和车厢里的人们打成一片,谈笑风生。只有水秦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只是喝了一点水,吃一些面包,别的什么也没有吃。

倒是聂小年,鸡腿卤蛋等等,什么好吃买什么,一路上嘴巴不停。

几天之后到了海滨,这个繁华陌生的现代化大都市就像一块铺开来的蓝色巨布,蔓延到了天边的远处,几乎,和海天相接了。

由于行李太多,聂小年自告奋勇,前前后后搬运了几次,才把行李搬运出了出站口。

站在出站口,面前巨大的的广场上,各种车辆,叫喊拉客的声音,连成一片,密密麻麻的车辆就像是搬家的蚂蚁,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们,一窝蜂的冲向这密密麻麻的车辆,询问前往目的地的价格。

他们都是从全国各地到海滨市来打工的。

这像是春运一般的人潮,聂小年看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的是,他所看到的一幕,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当中短暂平常的一幕。

水秦道:“你出去叫一辆车来。”

聂小年走出人山人海的广场,一路上,不少男男女女接二连三的上前搭讪,带着笑脸说道:“小兄弟,第一次来海滨市吧……还没有找到住处吧……车站不远有一家旅店,二十四小时提供热水,有十兆上网宽带,便宜划算……”

的确很划算,不过聂小年初入涉世,并不懂得拒绝,急着找车,就好言推脱,这样一来,就被对方缠着,妙语连珠的介绍各种优惠服务,只把聂小年说的目瞪口呆。

聂小年担心小姨等急了不高兴,说一声对不起挤出了人群。看到几辆车在不远处,聂小年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就由几波人涌上来,大包小包往车里塞,坐上去之后,出租车扬长而去,聂小年举在半空的手,还来不及放下。

当他看到一辆车开过来,也学乖了,先坐上去再说,不然的话,在这里等一天一夜都打不了车。

准备打开车门,一阵香风传来,随着一道靓影飘过来,抢先一步按住车把手,嘴里说道:“帅哥,不好意思啦,抢占你的车了。”

聂小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道靓影就关好车门,对司机道:“师傅,去环城路。”

司机一声“好叻”,一道烟溜了。

聂小年愣愣出神,过了片刻,有一辆出租车又开过来,聂小年精神一震,上前伸手拦住。

出租车缓缓停下,这时候,远处跑来一个女孩,边跑边道:“师傅,等一下。”

聂小年看了,眉头暗皱,怎么两辆车都是被女孩子抢坐了。

正当他打算先上车再说,却听见那跑过来的女孩子一声尖叫:“抓小偷,抓小偷!”

聂小年吃了一惊,暗道:“这里也会有小偷?”

举目望去,一个穿着打扮时尚,留着短发,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正朝一个身穿背心身材魁梧的大汉追过去。

周围人要么围观,要么视而不见自行其道。

聂小年看罢,心头火气,暗道:“路见不平不拔刀相助,这还了得!”侠义心肠顿起,不假思索冲上去。拦下来的车就有人上去,又是扬长而去。

聂小年动作矫健的跑到大汉身后,一把抓住后衣领,两个简单的擒拿就把他制住。

围观的人有不少人发出一声喝彩,大汉又急又怒,却挣脱不开,对聂小年破口大骂。

聂小年道:“你抢人家包干什么?”

“妈的,关你屁事,老子……”

聂小年怒极,手一用力,咔嚓一声,被他抓住的手腕脱了臼,大汉发出一声痛叫,再也骂不出来。

聂小年转头对那个还处在震惊中满脸诧异的女孩道:“快报警啊!”

女孩反应过来,还未掏出电话,有好心之人早已报了警,不多时,附近的巡警上来将大汉扣住,那大汉被拖拉着走的时候,嘴里还发出怪叫:“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轻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