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古代小说 > 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 > 145、林重檀番外(3)全文阅读

145、林重檀番外(3)

小可爱, 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  不敢?

为什么不敢?

我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总想着要报仇。父亲重视林重檀, 母亲疼爱林重檀,兄长为了林重檀说我心术不正,两个弟弟也更亲近林重檀……没人爱我,他们都爱林重檀。

那些贵族公子哥也是,他们把我当妓子般亵.玩, 敬着林重檀。

林重檀, 总是林重檀。

都是林重檀, 我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要报复他。

被我猛然压倒的林重檀明显身体一僵, 当即想推开我, 但我利用体重死死压着他,不许他反抗。透着酒气的唇瓣更是故意在他的脸颊处游离,那些人不敢欺辱林重檀, 那便我自己来。

他上次不是还捏我腰吗?我也要还回来, 我要更过分。

林重檀的脸凉凉的, 贴上去有些舒服。

“小笛。”林重檀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醉了, 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吵。

不要喊我小笛。

我跟你不熟,不许对我好。

他还在说什么,我烦躁地皱眉, 想把他的唇堵住,可我的手正摁着他,空不出来。我想了想,最后用唇堵了上去。

堵上去的瞬间, 我对上了林重檀的双眸。

马车上方挂着的镂空花球灯,徐徐洒下的光落进他眼中。林重檀生了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宛如工笔细细绘制而成。乌黑瞳孔里藏着一梭光,我读不懂他的情绪,只知道他在看着我。

因为他的眼神,我有一瞬间想退缩,可我最终还是固执地欺负他。

林重檀被我这样的人压在身下肆意欺凌,他心中定是很生气的,气就对了,他就能尝到我的痛苦。

像他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人,怎么会懂我的难受。

为什么我就那么没用?

明明我才是林家的儿子啊。

推开我的手力气加大,我吃疼地皱皱眉,心中情绪涌上来,我又忍不住眼眶泛酸。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都不大记得了,我好像强行把自己窝进林重檀怀里,逼他抱着我,像母亲在他小时候抱他那样。

母亲肯定在他小时候经常抱他,不像我的养母。

养母忙于生计,偶尔碰碰我的脸,我都很高兴。

过了一会,我又要亲他,说什么他们都欺负我,我也要欺负人。

林重檀好像本不想理我,但耐不住我发酒疯,又哭又闹,最后我如愿以偿坐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服亲他的唇。

他的唇很软,我亲了没多久,又要休息一会。

好累。

想睡觉了。

不知不觉我真的睡着,等再醒来,已经是翌日中午。我在床上发了会呆,昨夜的记忆还没有回笼,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一直到良吉给我打水洗漱。

“良吉,我昨天怎么回来的?”我边问边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点疼。

良吉小心翼翼看我一眼,“春少爷,你不记得了?”

我摇头。

良吉又说:“那我说了,春少爷别生气。”

“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你快说吧。”然而我话说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良吉说我是被林重檀背进来的,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拉着林重檀不肯松手,让他给我唱小曲,说要最下流的那种。

“春少爷,你昨儿是醉了,没看到二少爷那脸色,我都怕二少爷打你。”良吉缩了下脖子,一脸后怕的样子。

我也忍不住有些害怕,“那……他唱了吗?”

“没,但二少爷给你吹了笛子。”

良吉说这还没完,我后面听了笛子没一会,又要去净室如厕,我不肯让良吉扶我去,非抓着林重檀,要他帮我嘘嘘。

“嘘嘘?我、我说了这个词吗?”那是我在范五家里时会说的话,自从到了林家,我尽量把以前的用词改了,免得别人发现我是在乡野之地长大。

良吉一脸沉重点头,“说了,还说了好多遍,你还逼二少爷帮你吹哨子,说自己嘘嘘出不来……”

“可以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连忙制止良吉要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但良吉不说,我自己慢慢地想起来大半。

虽然我记不清回到太学后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起我在马车上干的那些糊涂事。

我居然……居然强吻了林重檀。

我又病倒了。

这次生病,林重檀没来看我,我也不许良吉去找林重檀。我自己请了假,在学宿里闭门不出。

虽然离那夜的事情已经过了几日,但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事实。除了我和林重檀的事,也有醉膝楼的事。

假期总有结束的一天,我身体好全了,没有理由再请假,只能去课室上课。

原先我是很喜欢去课室上课的,但现在的我恨不得永远不用去,越飞光跟我同舍,以他性子,怕是把我那夜的事情全说出去了。

还有,我那夜把他推到地上,他肯定会报复我。

我越想,脚步放得越慢,最后几乎是踩着点去的课室。我到了之后却发现越飞光的座位是空的,典学来到典学走,他都没来。

正在我因为他不在的事而惊疑不定时,聂文乐突然走到我面前,强行把我拖出课室。

他一直把我拖到长廊拐角的角落处,一路上无人帮我拦一拦。

“你和越世子是怎么回事?”聂文乐上来就质问我。

我以为他知道越飞光在醉膝楼对我做的事,不禁脸色一白。聂文乐看清我的表情,偏头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忍情绪,而后转头缓和了语气,同我说:“我没想欺负你,只是允王突然把世子爷送去参军,我连他面都没见上,恰巧你那几日就请假,你和他是不是……”

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道:“没有!”

聂文乐盯着我,“你没和他见面吗?”

“没有!”我想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你……你松开我,我要回课室了。”

聂文乐像是还想问我话,但他看我几眼后,还是慢慢松开手。我一得自由,连忙从他身边跑开。

聂文乐的话让我很是惊讶。

越飞光身为世子,怎么会突然被允王送去参军?要知道,允王就这一个嫡子。

战场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死了,允王不会难过吗?

我觉得越飞光这件事不简单,但我也不敢去问林重檀。我不想见他。

但转眼到了乞巧节,乞巧节正值太学休沐,三叔让我、林重檀还有堂妹堂弟一起上街玩。

乞巧节当日,夜市火树银花,苍穹被灯火熏明,灿烂星子如仙子玉帛熠熠生辉。街上人头攒动,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两位堂妹已经都相看好人家,这次是她们最后一次以闺阁女子的身份上街。据三婶说,乞巧节过后,就不让堂妹们出来了,要她们好好在家里磨一磨女红。

故而两位堂妹今夜兴致勃勃,还想着去看杂耍。杂耍的市集游人是最多的,我觉得不大妥当,只是堂妹们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和林重檀,我瞬间没了主意,只能呐呐地站着。

林重檀似乎早就料到堂妹们会要求去看杂耍,他竟然提前包下离杂耍不远的酒楼,届时堂妹们可以在楼上观看,不必受到人群拥挤。

“太好了,谢谢二堂哥!”堂妹们喜出望外。

三叔为京官,为证清廉,是不许子女在外大手大脚地花钱,家中开支都较为节俭,更别提包下酒楼这种阔举。

我看到堂妹们高兴地跟林重檀说话,心里暗道自己没用。我怎么就想不到包酒楼呢?我身上也有钱的。

今夜马车不能开到市集去,我们几人由家丁、丫鬟和嬷嬷们的护送下往前行,不知不觉我和林重檀变成并排。

我余光看到他的衣服,就忍不住把脸转开。

忽然,我的肩膀被轻轻碰了下,我不敢回头,继续看着另外的方向。

肩膀又被碰了下。

没等我有反应,良吉的声音在旁响起,“春少爷,我买了糖葫芦,你吃吗?”

我才发现我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良吉,林重檀早已走到前面。

林重檀的手指在我眉心轻轻弹了下,“还发什么呆,不是急着要吗?”

我连忙松开他,“没有说一定要画什么。”

画一幅像《夜游乞巧节的》的画要费上许多时间,现在不是休沐期,林重檀白日要上课,入夜要出去,一般只有亥时四刻后,他回来才有空闲时间画。

在他作画的那几天,我都守在旁边帮忙,给他斟茶倒水,研磨递帕,尽自己所能。

有一次他画到很晚,我洗了把脸,依旧控制不住睡意,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后来被窗外的惊雷声吵醒。

“轰隆”一声,宛在我耳边炸开。

我慌乱坐起,先是茫然失措地看了看周围,而后才发现外面下起暴雨。

林重檀还在作画,白螭从外面走进来,“少爷,春少爷,外面下大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窗户关上,随着风雨,我发现今夜的天气也转冷了。

“我没带伞来,白螭,你帮我准备一把伞吧。”我对白螭说。

白螭一口答应了。

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等了许久,都没见雨势有变小的趋势。眼看滴漏里的流沙渐多,我决定就这样回去。

刚撑开伞,天际好像被一道白光生生撕开,我甚至听到有什么东西被吹刮倒在地上的声音。声音极响,我忍不住往后退两步,此时房里的林重檀走了出来。

他皱眉看了下天色,转而对我说:“雨这么大,今夜就先歇在这。”

我闻言想婉拒,但这时又一道雷下来,与此同时,我手中提着的莲花灯被风吹灭。

林重檀的学宿到我那里起码要走上一刻钟,灯笼随时都会被吹灭,又逢大雨惊雷,夜路难行。

最后我还是留了下来,只是有个问题让我很尴尬。林重檀这里没有多余的空房间,我如果不跟他睡,就只能跟青虬、白螭睡,他们两个根本不敢跟我睡一间房。

白螭甚至一对上我的目光,就说:“春少爷,我给你去准备被褥。”

他手脚麻利,很快在林重檀的床上另铺上一床被子,青虬则是进净室服侍林重檀沐浴。我是沐浴完过来的,此时没事做,只能站在床边。

白螭铺好床,又将房中的灯灭了大半,只留下窗边的一盏灯,微微照亮房室。做好这些,他就退出房间。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林重檀从净室出来的动静。

他在跟青虬低声说些什么,青虬没多久抱着林重檀换下的衣服走了,房里只剩下我和林重檀两人。

林重檀走到床边,发觉我还站着,神色淡淡地问:“怎么还不睡?”

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床上,“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

“那我睡里面。”我说完,就连忙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没多久,林重檀也躺进了被子里。

虽然我和林重檀也有独处,但毕竟林重檀是在作画,现在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浮现那一夜马车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