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问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该如何提高吗？”赵涵重复一遍问题。
王文文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闺蜜。
看似已经是个大人物，本质上还是个傻白甜。
你向敌人求教，敌人能告诉你吗？
然而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也可以帮助你提高，但需要你和我签订契约。”小白气团飘到她的眼前。
“契约？”赵涵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就像当年中签中了旁白之种，后来遇到老师一样。
“是啊，是啊，订了契约，咱们就是自己人，我当然可以告诉你那些事情。”小白气团赶紧说道。
说实话，如果是大黑锅对她说这句话，赵涵会下意识拒绝，至少考虑几遍，但是这个小气团人畜无害，又很可爱，她就很动摇了。
“我记得老闻好像提过，以后会兴起契约者什么的职业，你赶紧的。”小幻也在一旁敲边鼓。
她的动机很好理解，赵涵签订了小白气团，以后备用龙套就多了两个。
赵涵听到这里，又向旁白之种求教道：“你说我该不该签订这个契约？”
“当然应该，这个契约对你有利无害。”旁白之种直接回复道。
她心中一定，然后意识抽离模拟数据体，回到闻人升的书房。
…………
听完赵涵的询问，闻人升循着与小幻的联系看过去。
然后他看到了熟悉的白色气团。
印象很深刻。
主要是这个群体求爱时，打得越狠，说明越喜欢对方。
“你打过它？”闻人升微微皱眉。
“是我的异种提示我这样做的。”赵涵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那你知道它们的特性吗？”闻人升问道。
“不知道啊。”
“签订契约和签订合同一样，都要深入了解对方才能下决定。我只能这样告诉你。”闻人升并没有替赵涵拿主意。
他是老师，只能告诉学生知识和方法，却没有权利主导学生的人生选择。
“谢谢老师。”赵涵明白了。
其实这个流程她当然知道，来问老师，是一种心灵上的依赖。
老师没有明确反对，就说明危险性不大。
如果签订契约就会死，老师肯定会制止的。
闻人升当然猜不到赵涵还有这种想法，他只知道这个小白气团是个受气包，比起什么蛇女来，要靠谱得多。
至少赵涵不会吃亏。
…………
经过一番仔细的考察，赵涵明白了小白气团的过往，也知道了它们种群的特性。
她大吃一惊。
不过随后释然，因为小白气团说了，它们所谓的爱，和人类压根不是一回事。
那只是一种同类间契约，相当于生死与共，一个理性丧失，另外一个就会补充进来，所以必须高度信任才能签订。
而它们的繁衍，是自体繁衍，母体死亡，才会生出新的。
所以每个，不管黑白，其实都是女性。
既然如此，赵涵就不担心什么了，果断签订契约。
王文文看得眼馋，她问小气团：“落落，你为什么看上老涵，没看上我？”
落落是赵涵给它起的新名，形容它在空中一起一落的行走方式。
因为知道真名对源灵的重要性，所以不会叫真名。
王文文觉得自己好歹是个真学霸，各方面要比赵涵强得多。
“比你好看。”小白气团很老实地说着。
“可恶，她没我白。”
“我已经很白了，我不看重白，白对我没有意义。”小白气团认真道。
“好了，好了。落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提高自己吗？”赵涵赶忙转过话题。
“当然可以，你们需要从精神上淬炼自己，你们人类的精神相当脆弱，以脆弱之精神，面对源灵，那是很危险的。很多源灵非常狂暴，它们直接攻击精神，而你们的精神，都是附加在物质上的波动而已，一被攻击，就会消散。”小白气团接着道。
“我们有异种保护精神，还不够吗？”
“不够的，你们要开发出专门锻炼精神的方法，最好，最好是能将精神凝固到我们这种状态。”
赵涵若有所思。
老师是不是达到了这种状态？
老师似乎没有讲过这些东西。
嗯，肯定是因为还没有成熟，所以不能拿出来讲。
其实她不知道，闻人升走的路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他不会浪费时间研究那些修炼之法。
只要等着别人研究出来，他稍微学学，就是别人的几万倍效果……
有这样巨大的优势，他不可能本末倒置，去花费几百年时间，研究修炼之法。
“对了，你们有一个巡察司的地方，研究过很多类似的方法，只是他们还差一点运气。”小白气团开口道。
“那是他们没有请可爱无敌的幻导做指导，不然的话，早就研究明白了。”小幻在一旁捣蛋道。
她就受不了一本正经地学习……
王文文将她按住，让她不要捣乱。
“巡察司，他们那里有什么方法？”赵涵虚心地问道。
“一些高度保密的，我们也看不到，不过大部分都注意到了。比如说他们研究出一种忘我之法，可以让人失去自我，融入神秘道具，这种对我们来说很致命。”
“为什么？”
“精神上的东西，是很容易传染的。比如一个人在教室里打瞌睡，如果老师不制止，很快半个教室都会瞌睡起来。”小白气团担心道。
“那对你们来说，具体又有什么危险？”赵涵又迷惑起来。
“我们最害怕的就是忘记自我，因为我们没有物质凭借，忘掉自己，就是死，而且是不可能复活的那种死亡。”小白气团恐惧道。
呃。
赵涵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源灵整体与人类敌对，一些友善的不能改变整个立场。
愿意与人类签订契约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就像殖民者中，也有对原住民善良友好的庄园主，但这不能改变他们掠夺和灭绝原住民的立场。
她要站稳自己的立场，要将小白气团与其他源灵分割开来。
“喂，你这样说，不是背叛自己的族群吗？”王文文好奇道。
“不是啊，我们源灵，没有所谓的族群意识，就像你们脑海中的念头，旋起旋灭，只是根据相似性来划分而已。”小白气团很疑惑，王文文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