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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猎场记事(二)

十年之间,西京与西域相安无事,偶有他国进犯西域,西京也是及时出手援助,所以有百里策再领兵的时候,他俩也是队友,再也不是对垒的敌人。

今日,因为一只麋鹿,两人就在这小小的狩猎场上重拾了争斗之心,相互较起劲来。

他们是棋逢对手,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他们驾马狂奔,麋鹿也撒腿快跑,穿过密集的丛林,终于把它堵在了石岩下。

两个人都极有默契的在十米处远的地方停下,骑下的黑马呼呼地打着响鼻,摇头晃脑地如坐上的主人一般意气勃发,百里策拉弓搭箭,安拔图也凝神直视前方。

那边战况激烈,这边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木文灯勉强学会了骑马,也只能优哉游哉地前进着。她抓了一簇狗尾巴草握在手中,另一只手谨慎地握紧缰绳,马儿也如闲庭散步一般溜达着,时不时地低头吃吃地上的青草。

马儿通身雪白,是百里策送给木文灯的礼物,她给它取名字叫“白雪”。白雪是匹小母马,取名字的时候木文灯一下子就想到了白雪公主的故事,由此得来。白雪性情温顺,被木文灯养得久了,也变成了一匹懒懒的白马。

木文灯的手一扬一扬的,将狗尾巴草伸至马儿的鼻子边,等它好奇地嗅嗅,又要张嘴咬住的时候忽地一下就拿开,然后就见马儿仰头转动着脖子,前蹄高高地扬起,木文灯抓紧了缰绳,由着它旋转跳跃,顺着它起起落落,咯咯地笑个不停。

安图雅策马过来,出声打断她,“木文灯,咱们来比赛吧。”

木文灯双手紧紧抱住马脖子,又抬起一只手顺了顺它的毛,白雪顿时就安分了下来,她才别过脸看安图雅,“没什么好比的。你若是真正想证明你的技术,“木文灯朝猎场的另外一边指了指,“你去跟百里策、安拔图或者齐南山比,赢了他们你就值得炫耀一下了。”

安图雅像是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又或者是故意忽略她的话,径自说道,“骑马狩猎对你来说难度太大,咱们就下马一比吧。”

木文灯张了张嘴竟是无言以对,哼笑一声转过头不想理她。既然什么都是她说了算,自己说什么她也浑当不知道,那她也必须多费唇舌与她分辩什么了。

安图雅首先下马,见木文灯稳如泰山坐在马上,迟迟不见任何动作,她催促道,“快点下来,我们去那边。”她反手就夺过木文灯手里的缰绳,紧紧拉过,使得马儿不得已地前行两步,木文灯身不由己,更是着恼。

她踩住马镫,利落地下马,急走两步从安图雅手中抢过缰绳,有些生气,“安图雅,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

“我怎么了?”安图雅一脸莫名。

见她满脸写着无辜,木文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我不想跟你比,我认输行不行?”她牵过马就要往别处去。

安图雅拦住她,挑衅道,“这就认输了?所以你承认你不如我了?”

她斜睨了木文灯一眼,撇了撇嘴十分不屑,“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木文灯,不试一下就直接认输,这样的你,怎么能配得上百里策呢?”

木文灯闻言立时反驳道,“安图雅你听清楚,狩猎我认输,可是我从来没说过我不如你。”

“那我们就来比一场啊。”安图雅嗤笑道,“狩猎你认输了,难道不就是输给我了吗?那你有赢过我吗?这不是不如我那是什么?”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满目尽是讽刺,认为木文灯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强辩罢了。没本事来比赛,又想得个好名声,木文灯,也不过如此而已。

“我凭什么要跟你比,以己之长比人之短,就算你赢了那又有什么好得意的!”木文灯愤愤道,“谁没有一个长处了?你跟我比做饭,我保证你连大葱蒜苗都分不清楚!”

比赛是有意义,如果安图雅想以此评判什么谁不如谁的话,那却是毫无根据可言的。木文灯刚才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同意的,最后也甘愿认输,她确实在狩猎上比不过她。她把骑马射箭当做娱乐消遣,竞技之类的她自然不如安图雅。

可是用作以人身攻击木文灯就受不了了,还硬要争个高低上下来,有必要吗?

听了木文灯的话,安图雅私心里也觉得有些道理,她嗫喏了下,仍是嘴硬道,“你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和我比一场啊。”

她话刚说完,木文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刚才的话权当是对牛弹琴了,她摇头叹息,也不欲多说,“今日算我输,要如何说都由着你吧。”说罢就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木文灯脸庞间的失望和无奈是那样清晰,那般令人懊恼,那是对自己的失望,她凭什么失望,凭什么露出这副神情!安图雅移步上前,一手使力拍在马肚子上,白雪受惊前后蹄交错着乱扬,颠得木文灯快要落下,却又见安图雅飞身而起,提起木文灯的衣领旋转着落下,终于落到实地的时候,安图雅松了钳制,她才呼吸到新鲜空气,又急又呛,咳了好几声。

等她总算平息下来,蹭地一下子起身朝着安图雅大吼,“你是疯了吗?”

安图雅扬起下巴,傲慢道,“我没让你走,你敢走?”

听到这话,木文灯又是一阵无语。相处这么久下来,虽说见面就是互怼呛声,却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木文灯还从来不知道安图雅竟然是这个脾气,她干脆就来个说不过打得过,算准了自己无还手之力吧!

木文灯气得一时说不出话,可是见安图雅似乎还比她更生气,“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木文灯,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一个贱民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

敢情她以前都是装的!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当初在大殿上大力赞扬西域女子如何如何豪放大方潇洒,比之西京女子的婉转心思玲珑窍是多么不拘小节,敢爱敢恨,谁知道这个图雅公主就是其中最表里不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