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彻心扉的痛。
就算曾经在忍界大战中被火遁完全笼罩，被各种忍术折磨，也不如今日断臂之痛。
痛在身上，也痛在心里。
三代痛苦地半跪在地上，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倒下。
作为木叶村的火影，必须要强势。
即使战败，也不能倒下！
“火影大人。”他听到不少医疗忍者朝着自己跑来，随后身体暖洋洋的。
他精神一松，终于晕倒了过去。
意识模糊之际，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曾经稚嫩的大蛇丸，通过忍者考试后被自己收为弟子。
那时候的大蛇丸曾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性子较冷，但在自来也和纲手的陪伴下，大蛇丸也算拥有一段比较温暖的回忆。
只是随着忍界战争的开启，大蛇丸的笑容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冷。
师徒之间的话题逐渐变少。
从家常到战争。
他和大蛇丸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终于，在战争中表现不错的大蛇丸拥有成为四代火影的资格。
只是在小太阳波风水门的对比下，大蛇丸成为火影的机会是如此渺茫。
三代亲眼看着大蛇丸成长，从稚嫩的忍者到独当一面的三忍。
再到进行人体试验，暴露后潜逃的那个大蛇丸。
画面最后定格在今日斩断自己手臂，也彻底斩断羁绊的大蛇丸。
原本三代还奢求着。
只是因为人体试验叛逃的大蛇丸或许有那么一线机会回到木叶。
但现在，在众目睽睽下，大蛇丸已经做出了选择。
下一次见面将会是彻底的，不死不休！
“呼！这是哪里？”等三代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处于木叶医院。
看着面前白色的天花板，他的神情有些怅然。
扭头，自来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腿呼呼大睡。
这倒是给了三代一点安慰。
看来自来也还是关心自己的。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始终都是他们的师傅啊。
三代觉得有些口干，尝试伸手去接床头柜的杯子。
却愕然发现。
自己右手的袖口空空。
是啊，自己的右手臂已经断了。
习惯还真是让人害怕。
他看向左手边的床头柜，却没有水杯。
顿时蹙眉，心中不悦。
遂转身，准备用左手去拿杯子。
但可能是触及到了伤口，手一抖，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来也被惊醒，急忙扶着三代躺下，责怪道：
“哎呀，老头子，你手都断了就不要动来动去了，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再伤着了。你也不年轻了，再来点小闪失人可就没了。”
三代在床上躺好，有些迟疑地问道：“木叶......怎么样了？”
作为火影，第一件事不是关注自己的伤势，反而是木叶的情况。
撇去黑料不说，三代这个木叶做得还是比较尽责的。
“大蛇丸和砂忍都撤退了。”自来也叹了口气：“这次大蛇丸冒充风影带着砂忍入侵，现在砂忍群龙无首，内部比我们还要混乱，大蛇丸也全身而退了。”
“那木叶的损失呢？”三代揪心地攒住盖在身上的被子，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不算太好，暗部忍者伤亡不少，村子后续房屋的修建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你放心，这段时间我暂时不会离开，好好养伤吧。”自来也叹了口气。
“对了，大蛇丸在战斗时有透露过什么奇怪的信息吗？”
“奇怪的信息？”
看着三代不解的模样，自来也将虚的情况如实告知。
当了解到虚曾在木叶大脑特闹后，三代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你的意思是，这个怪物可能是大蛇丸搞的鬼？”
“不错。”自来也一脸凝重：“这种非人类的产物绝对是通过无数研究才能创造的。”
“之前我就在猜测大蛇丸的目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为了毁灭木叶来到这里。”
闻言，三代补充道：“他曾说，答应了某个人不杀我。”
“某个人？莫非是团藏？”自来也灵光一闪，但随即摇头否认：“不可能，团藏的根部之后也出来一起对抗那个怪物了。如果他和大蛇丸合作，绝对不会允许大蛇丸将怪物放到木叶。”
“以大蛇丸的性格来看，他的目的绝对和血继限界有关，所以我猜测，这个怪物和他有关系，或许他想借这次木叶崩溃计划测试怪物的力量。”自来也沉吟道。
“大蛇丸一向喜欢做研究，没理由为了毁灭木叶而来，我怎么想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说完，自来也的表情有些惆怅。
对这个少时就结下羁绊的好友，自来也一直都无法忘怀。
幻想着某日大蛇丸可以回归木叶。
但现在看来，大蛇丸已经完全变了。
“过去的他为了人体实验不惜用村民做素材，现在的他更是研究出这种恐怖的怪物，用木叶作为测试怪物的长场地，他已经完全变了。”
自来也眼中满是失望。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从各个动机上考虑，这是最契合现实的猜测。
闻言，三代沉默许久，空荡荡的袖口也一直在提醒他，那个弟子彻底变了。
但更让他忌惮的确实大蛇丸的那句话：“答应某人不杀自己。”
那个某人到底是谁？
怎么想都是团藏吧。
自己在众目睽睽下败给大蛇丸，威望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对团藏来说，可是上位的好机会。
三代一直明白团藏对火影之位的执念。
“团藏呢？”他当即冷声问道。
“在组织人员修复建筑，清点损伤，之前提出暂代火影之位。”自来也犹豫后，道。
三代眼神一冷：“告诉他们，我醒了。”
“老爷子。”自来也眼中失望都快溢出。
都什么时候了还执着于权利。
他站起身。
“你让门外的暗部传递吧，我可不是传话筒，我先走了。大蛇丸这条线我会跟的，我会找到那个怪物的幕后黑手。”
说完，自来也跳出窗外，留下三代一脸无奈。
结果到最后......水也没喝到。
“来人，叫团藏来见我。”他下令，眼神凌厉。
他有太多话想要问团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