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了《调音师》的上映，张牧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毕竟说起来，这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院线电影。
本来他还想着把周杰轮和孙燕孜请来跑几场路演，可是人家经纪人听完压根就没搭理这茬。
不过杰轮做人还是挺讲究的，虽然本人没有时间来，但还是拍了一部宣传VCR发了过来，不得不承认，这几年他是真得火。
当晚，在从沪上环艺影城出来之后，张牧等人便又连忙向星美正大影城赶去，直到凌晨一点才终于结束在沪上的宣传，朝着临安赶去。
大巴上，本来众人都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但是一声嚎叫却突然将众人惊醒了。
手挽手靠着一起的曾离与小仙女，顿时不悦的睁开双眼，朝张牧发出死亡凝视。
可是张牧却丝毫没有理会，在反复的确认了几遍短信之后，他这才咧嘴大笑道：“首日票房出来了……不到一千万。”
说到这里他故意微微一顿，可他刚要卖关子的时候，手机却立刻被叛逆的小仙女抢了过去。
“个、十、百、千、万……”
在数了一遍之后，小仙女或许是睡迷糊，于是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爽的看着张牧问道：
“哎呀，烦死了，到底是多少？”
张牧也不逗乐了，当即笑道：
“目前收集到的反馈是475万，不过有些城市的数据还没报上去，所以最后的结果超过500万应该不是问题。”
这个数据和老谋子肯定是不能比的，但是绝对已经超过了大部分导演了。
要知道国内现在的情况是，票房超过千万的电影就已经算不错了，大部分导演都还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行呢。
于是本来死气沉沉的大巴车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金钱的力量果然的恐怖的。
本来还无精打采的几个大小美人，此刻却精神奕奕的围着张牧的手机，不停的研究着上面的短信，好像多看一眼票房就能翻倍一样。
江武、黄博和范伟老师倒是稳重一点，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拉不下面子和小姑娘们抢东西，于是便都挤到张牧身旁，让他预测一下最终的票房。
此刻张牧的心情也忍不住有些激动，虽然他见识过后世那单日破亿的场面，但是到底性质不一样。
后世的电影票房再猛，那也是别人的。眼下这首日五百万虽然看起来不多，但到底是属于他的电影票房。
面对着黄博等人的疑问，张牧想了想，没敢说大话，
“从网上的评论来看，咱们电影的口碑还不错，如果后续能稳住的话，这次收回成本应该不是问题。”
见张牧这么一说，黄博和范伟两人算是放心了，毕竟只要公司不赔钱，那么他们就还有机会继续合作。
因为首日票房的刺激，接下来的路演剧组众人虽然依旧很累，但是精神却要好了许多。
很多时候其实不是年轻人不愿意努力，而是他们知道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看不到向上的希望。
而这，才是病源所在！
不过可惜的是小仙女因为时间紧张，所以只陪着剧组跑了头三天的路演，然后便回到《仙剑》剧组继续拍摄了。
虽然张牧有些可惜，但是他也知道唐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幸好随着专辑《赤伶》的大火，曾离的知名度也在飞速上升，几乎每到一地都能遇到她的歌迷。
于是每一次几乎她都得唱上一首，剧组才能脱身。
……
4月26，晚，11点。
在结束了最后一场路演之后，剧组终于踏上了返程的航班。
飞机上，看着曾离那憔悴的面色，便是向来面厚心黑的张牧，此刻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也确实没有办法。
黄博的歌曲知名度虽然也不低，但是他那张实力派的面孔，实在吸引不了几个粉丝。
所以这一回的宣传主力，在小仙女离开之后，便几乎由曾离一个人扛起来了。
想着这里，张牧默默的向空乘要杯牛奶递给了曾离。
曾离见状不由眼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牛奶助睡，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张牧认真的看着她那双熊猫眼道。
曾离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展颜一笑，也不再说些什么。当即默默接过牛奶喝了下去，然后便放心的闭上了双眼。
张牧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熟睡中的曾离，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不过张牧他们的路演虽然结束了，但是有关《调音师》的风波却没有停止。
就在前几天，那部披着好莱坞皮的西方主旋律电影《恐怖特勤组》终于上映了。
结果即便是最死忠的好莱坞电影爱好者，看完之后也是骂骂咧咧的离开的。
怎么说呢，故事老套只是一方面，这部电影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太过平庸。
就是烂，都没有烂出一点新意。
某些好莱坞电影爱好者，甚至可以丝毫不差的猜到后续的故事细节，毫无惊喜可言。
而偏偏它又不是什么特效大片，所以路人观众也对其无感，这样一来却是让院线空欢喜一场。
本来对于《恐怖特勤组》的拉胯，侯永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好莱坞大片的名头还是挺吓人的。
不过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便发现纸老虎虽然没了，但是《茉莉花开》身后却窜出来一只野狼。
《调音师》上映之后高走的口碑，让侯永不由的一阵心慌。他着实没想到，自家竟然一连走眼两回。
可是就在侯永想着该怎么应对的时候，制片人的一个电话却险些将他送进了医院。
“什么？撤档？”
在一脸对着手机问了无数个为什么之后，侯永最终还是面色颓然的挂断了电话。
在沉默了许久后，当他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章紫怡时，才被助手告知章紫怡早在他接电话之前，就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听到这里，侯永忍不住面色灰败的自嘲一笑，再也不想说些什么了。
其实《茉莉花开》的撤档的原因，细说起来一时也很难讲得清楚。
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资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