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3，他要是还没醒，那就别怪我胡作非为。1……”
小崽子：“周延，你怎么不讲理？”
“谁特么跟我讲理了吗？”我暴怒。
“周延，你怎么了？不要这样，我们也不好受。”我外婆在跟我说话。我跟小崽子交流，没留神，刚刚两句话声音发出来了。
我也不解释，直接往抢救室走，推开门，推开围在床边的医生护士，对着老头儿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揍。
旁边一群人目瞪口呆，跟着我进来的外婆气得一把薅住我头发骂：“你这个窝囊废！你有种对着那帮人胡作非为，你对着王老头儿发什么神经？他现在虽说脑子死了，好歹还能出气，你……”
“小朱，你跟我外孙女婿发什么脾气？以后你写字给我看？”躺在床上的王中则，眼睛瞪得滚瓜溜圆。
旁边的众人终于都变成了二傻子。
还是我外婆反应快，喊：“别愣着了，赶紧帮老头儿检查检查，活是活了，别被我孙子打傻了。”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开始工作，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都侧着身，可能是怕我逮谁揍谁。我外婆拉着我，让叶子南找了个没人的办公室坐下，外婆问我：“孙子，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那什么，我以前不是说过，我有混搭异能的嘛。”
外婆奇怪：“你的那些个混搭，我都见识过，它们只能杀人吧。”
“不谈了，连我都忘了；要不是突然心血来潮，兴许老头儿进了火葬场的炉子我才能想起来我还有个救人的混搭异能。”
王中则既然死不了，我的心情也好过了许多。不是小崽子提醒，我还真没想起来。
还我漂漂拳（中级）：1、令中拳者得以恢复原貌，对整容者慎用。
2、除了不可再生，可以使中拳者因各种物理打击导致的其它各种伤害消失。
这玩意儿初级的时候，只能消肿治骨折，得亏我俩老婆的家人老是揍我，我是常用，熟练度每天都在涨，用用就到了中级，能无视物理伤害了，否则我也没辙。
叶子南说话了：“姐，这件事，怎么处理？”
外婆想了想说：“先把人关着，美国不是才出了个911吗，我们就说这事儿也是恐怖组织干的。之后的事，等周延的爷爷他们来了再说。”
“地方上来要人我怎么说？”
我骂：“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还要问？谁来就抓谁。都恐怖组织了，地方还来要人？来的那就是同党，不当场毙掉就算对得起人了。敢来算计我？我弄死他……奶奶，你再揍我我让我媳妇儿们吃避孕药，让你十个月之内没重孙。”
然后我开始砸自己。我有点后悔，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救王中则的，现在外婆知道我怎么被抽也伤不着，揍我的时候格外起劲，还嫌用手不过瘾，把叶子南的皮带抽出来了。
“奶奶，别打了，我虽然伤不了，可我也疼啊。”
“你敢让我没重孙？你还敢让我没重孙？”
“奶奶，我只是说这十个月没有，就算想有它也来不及，你不讲理！”
我外婆当没听到，继续抽我。我骂小崽子：“你不是说我易筋经已经大成，菜刀都砍不了的吗？”
小崽子：“混搭异能好就好在这儿，它能自行判断受到的攻击是否恶意，没恶意它就歇着。要不然你媳妇儿们兴致来了咬你一口，还不得把牙给崩掉？”
这时有人敲门，叶子南开门的时候我跟我外婆已经是正襟危坐。进来的是驻地医院的医生，拿着两张CT影像来汇报：“叶军长，我们的设备绝对需要更换，哪有前面显示脑神经死得不能再死，紧接着就什么毛病没有的？我建议病人转院。”
“转院？为什么要转院？”叶子南问。
“我们没人敢下结论，也不知道病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病人的脑袋又被那傻子用拳头砸了，只能更坏，不可能变好。”
我不耐烦，问：“根据检查结果，现在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好得不能再好，要是设备没坏，那这份报告当成婚检报告都没问题，挂生理盐水都是浪费。”医生看着报告说完，抬头看到我了，他转身对着叶子南低声说：“叶军长，要不要我把庄主任喊来？”
叶子南骂：“去去去，既然报告没问题我就把病人接走，你现在就去准备。”
“真不要我喊庄主任？”
叶子南踹了他一脚，医生顺势出门，我好奇，问：“庄主任是谁？”
“我们这里神经科的主任。”
外婆跟叶子南出去了，我想了半天，骂：“合着把我当神经病是吧？”
他们走了，我去看王念舟；王念舟醒着，呆呆地看着窗外。她看到我之后又开始掉眼泪。我心疼，过去搂住她，王念舟还是哭：“周延，我外公没了。”
“没他的姥姥！对了，医生说，老头儿的身体真可以让你多个姥姥。”
王念舟正茫然，王中则的声音从室外传来：“我好着呢，要什么担架？我外孙女儿在这个病房歇着？”
叶子南在劝他：“王老，就算是装，你出了这个大门，必须躺在担架上；要不，你先适应适应，别到时候穿帮。”
“也是，还是小叶想得周到。”说话间，老头儿进了屋子。
王念舟想笑，没笑出声，嘴又扁了，带着哭腔：“外公！”
老头儿慌了：“哎，心肝肉啊，外公好着呢。”说完对着我脑袋就是一巴掌。
我正想瞪眼，外婆又给我一掌：“人家的心肝肉归了你了，还不兴人家抽你一下？”
我气闷，老头儿又说话了：“我倒不是为这个。我家的宝贝，进了别人家门，还特么是个二房！”
王念舟脸红了。外婆忙说：“老王，什么大房二房，都是我孙媳妇儿，咱不分那个。对了，周延的爷爷明天来崇海，咱们一起吃个年夜饭。你还能喝酒吧？”
王中则乐了：“一天三顿，一顿三两三。”
“你大早上喝酒也不是不行，可你喝了酒再去教课，那不是不尊重我们学生吗？”我插嘴。
“我还教课？你们也有那个听课的资格！”
王念舟拉拉我，小声说：“外公是博导，不去教课的。”
王中则头昂得像只小公鸡。
我不服：“老头儿，你说的那是本科生；咱俩平辈儿，都是‘导’字辈儿，你博导我硕导，顶多我叫你声老哥。”
王中则弯腰，站起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拖鞋：“我是你老哥？我让你老哥！我让你老哥！”
……
我估计我很快就能把“还我漂漂拳”弄到高级。
很快，我们出了医院大门，王中则躺在担架上，睁开一只眼睛问：“我要不要把头耷拉着装成要死的样子？”
叶子南瞅了他一眼：“王老，这个无所谓，你只要别晃悠腿就成。”
“自打不需要举着小红书嚎口号，不演戏好多年了；突然又来，难免有点兴奋。”王中则解释。
上了面包车，王念舟说：“周延，我还是先回去吧，我饺子还没包。”
我外婆嗔道：“这孩子，明天咱们一起吃年夜饭，你还包什么饺子？”
王念舟咬着嘴唇不说话了，我奇怪，问：“你有事？”（未完待续）